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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虐恋文)(24)

作者:余酲 时间:2018-06-15 15:45 标签:娱乐圈 年下 都市爱情 虐恋

  次日早上宁澜接到张梵的电话,问他去哪儿了,宁澜扯谎说回老家了,跟边上的隋懿交换一个心虚的眼神。张梵没说什么,只让他早点回来,AOW的新单曲已经在企划中,该拉拉筋准备学习新舞了。
  宁澜愁眉苦脸地挂了电话,跳舞令他头疼,想他一个走路都能摔跤的老年人混在一群十七八的小年轻中间蹦蹦跳跳,就觉得生活真的很艰难。
  隋懿安慰他:“新舞蹈的视频已经发到我邮箱了,中午休息时间,我回来教你。”
  为了避开暑热,剧组今天开工很早,温度最高的时间段放了足有三小时的假,隋懿依约回到宾馆,带着妆脸上难受,放下包先去卫生间洗脸。
  宁澜心情很好,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隋懿卸妆他就递卸妆棉,洗脸他就在他身后作乱,戳他腰捏他腿,摸着摸着胆子就大了,往他裤腰里伸。
  隋懿身上没有痒痒肉,也受不住他这么撩拨,绷着脸道:“别闹。”
  宁澜嘻嘻哈哈地笑,玩上瘾似的搂着隋懿的腰继续上下其手,悄悄在心里感叹年轻鲜嫩的肉`体真好,腹肌真棒,下次啪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摸一摸。
  就在隋懿都觉得再任他撩下去得擦枪走火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宁澜顺势把手挪到他屁股上,暧昧地拍了拍在震动的手机:“来电话啦。”
  隋懿还在洗脸,说:“不管。”
  宁澜已经把他的手机抽了出来,念道:“隋承……接吗?”
  隋懿手上动作顿了顿:“不接。”
  洗完脸,手机又响了一次,隋懿直接按掉。开始放舞蹈视频,手机又响了,宁澜见隋懿表情逐渐阴沉,抄起手机按了接通:“什么事?”
  语气冷得吓人。
  大概不到半分钟,他就把电话挂了,站起来往外走。宁澜有些担心地跟上,隋懿走到门口对他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边下楼梯边戴上帽子和口罩,不紧不慢地穿过商业街,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路虎停在学校正门口。
  他直接打开副驾车门坐上去,摘了帽子说:“我只有五分钟,麻烦长话短说。”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仔细一看,眉眼和隋懿颇为相似,只是更加沉稳,不苟言笑的神情显得分外庄重严肃。
  “半年了,你也该玩够了吧?”隋承道。
  “玩?”隋懿的脸藏在口罩下面,看不见表情,“我没在玩。”
  “顶着大太阳在这里拍什么劳什子戏,你不觉得掉价,我还觉得丢人。”
  隋懿冷冷道:“我拍我的戏,您丢什么人?旁人问起来,您可以说我已经被扫地出门,早就不是您的儿子了。”
  隋承脾气不好,经常皱眉导致额下有了挥之不去的川字纹,他把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气势拿出来:“谁把你扫地出门了?离家出走的是你,不听话的也是你,拿大好的前程来跟我赌气,幼不幼稚?”
  “我的确浅薄幼稚,”隋懿道,“学不会您那套步步为营,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手段,也做不出那种龌龊恶心的事。”
  “混账!”隋承大怒,紧握拳头似要发作,对上儿子毫不畏惧的淡漠眼神,又劝服自己冷静下来,说,“你不要用这种话激我。我知道你恨我,可这不是你毁掉自己前程的理由,你的母亲在天之灵也不想见到你这样自暴自弃。”
  隋懿冷笑:“母亲?这个时候,倒是记得把母亲搬出来压我了?……自暴自弃?难道留在那个所谓的家里,为你和那个人的真挚爱情鼓掌叫好,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是你的老师,把你从小带到大的老师!”
  隋懿更想笑了:“把我带大的是母亲,拜师是我不懂事的时候您帮我做的主,为您的一己私欲。”他若是知道十几年的学琴生涯,不过是为了给父亲的婚外情打掩护,就觉得自己应该在摸到第一把小提琴的那一刻就把它狠狠摔在地上,而不是等到十几年后。
  母亲已经不在了,他才发狠、才下定决心离开,又有什么用?
  对于儿子的这番话,隋承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不是隋懿这个年纪的能参悟得了的。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绕过这个话题:“老师给你重新找了一所音乐学院,等签证下来就能出发。这些日子他四处奔波,又给你弄来一把名琴,每天擦拭一遍,就等你回去试拉。有什么怨气你冲着爸爸来,不要怪他,他这十几年就带了你这么一个学生,他希望你好。”
  隋懿眼中的波光剧烈翻涌了下,很快重又恢复平静。他说:“您让他自己留着吧,我不会再拉琴了。”
  说着就去开车门,外面的热气与车内的冷气交汇,给人一种站在冰与火的交界点上的错觉。隋懿抬头看高悬的太阳,对车里的父亲道:“我现在很好,麻烦您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回去的路上,隋懿扯了口罩,闷头往前走,被路过的几个姑娘偷拍了也浑然不觉。
  他想起撞见崇敬的十几年的父亲和老师抱在一起亲热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猜测、怀疑,全都找到了出口,大量从前他不曾细想的蛛丝马迹潮水般涌入脑海,母亲临终前的悲凉的眼神,小姨的支吾躲闪不愿提及,全都找到了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
  当时他胸口闷得厉害,心脏像在气压的推挤下出现蛛网般的裂缝,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怎么都出不来。他快步走进琴房,一年365天他每天都会呆在这里五个小时以上,老师说他天赋绝佳,再加上后天的努力,将来必成大器。他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全部花在练琴上,就为了获得老师一句夸奖。
  如今,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场笑话。
  他砸掉了最爱的那把琴,胸中以几何倍增长的暴躁却没有因此而消弭。
  他的举动在大人们的眼里是幼稚的离家出走,是无谓的消极抵抗,可他除了这么做,没有其他可以排遣痛苦的选择。


第28章
  宁澜来开门的时候,身上只披了一条白浴巾。他没穿鞋,连蹦带跳地返回床上:“不是说五分钟吗?十五分钟都有了。”
  隋懿不说话,打开平板把舞蹈视频切出去,点开那天没看完的电影接着看。
  宁澜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坐在床上掰着自己的腿根,继续嘟哝:“你手劲儿好大,把我腿都掐紫了。”
  隋懿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宁澜大腿内侧还没消去的青紫痕迹,又转回来盯屏幕,把桌上的云南白药拿起来扔给他。
  宁澜接过气雾剂,跪着从床上爬到隋懿边上,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弄的,你帮我抹呗。”
  他的状态还停留在隋懿出门之前,黏糊和亲昵都写在脸上。
  然而隋懿没空去了解,他的心情已经在这十五分钟里出现断层,无法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宁澜还黏着他,光裸的胸口在他后背蹭来蹭去。前天晚上做/爱的时候,他发现隋懿很喜欢摸他的皮肤,他猜这身还算白嫩的皮肉应该是金主眼中的加分项。
  “我明天就走了,你真的不帮我抹啊?”他催促道。
  话中流露的不舍是真的。这两天过得太轻松太快活,临近离开,他不禁有些害怕,好像一旦离开这个小房间,就又要独自面对那些黑暗和残酷,不会再有人护着他了。
  隋懿看了几分钟电影,才慢吞吞地接过气雾剂。宁澜用浴巾盖住下/体,伸长两条腿,隋懿没什么耐心地喷了几下,转回去又要接着看,宁澜突然跪坐起来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我都要走啦,不来一发么?”
  隋懿看着他向自己求欢,思绪却定格在那个夏日的午后,他所敬爱的老师也是这样,顶着一副单纯无害的脸,做着最放`荡无耻的事。
  “不学跳舞了?”隋懿问。
  宁澜用脸颊蹭了蹭他:“反正都是做运动嘛。”
  说完就伸手去摸隋懿的下面,动作比之前娴熟不少,那东西在手心里慢慢变大,他心跳加速,抬起头凑过去,慢慢封住了隋懿的唇。
  隋懿起初一动不动,任宁澜使劲浑身解数挑`逗他,等到宁澜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进来,他突然要回主动权,把人按在床上,又凶又急地啃咬他的唇瓣。
  “唔……”宁澜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吓到,又不敢挣扎,只好配合着乖乖缩在他怀里,把舌头缩回去,避免被他咬到。
  直到宁澜出气多进气少,隋懿才放过那双被他蹂躏得通红的唇瓣。宁澜大口大口地呼吸,迟钝地察觉到隋懿有些奇怪。
  “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宁澜喘着气问。
  隋懿不说话,有肉眼可见的欲`望在他眼中蔓延,眼底沉着的其他的东西宁澜看不懂。
  宁澜摸索着去解隋懿的裤带,微凉的指尖勾住内裤边缘,轻轻往下拽:“别不开心啊……我让你快活,好不好?”
  嘴上在征询意见,身体却已经自作主张地翻过去趴在床上。他还记着隋懿是直的,上次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做的,这回是在白天,背过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宁澜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未拆封的安全套往身后递:“后面弄过了……你把这个戴上。”
  他听见皮带扣碰撞的轻响,接着粗硬的东西戳进臀缝,还没准备好,身后的人就掰着他的屁股,顶了进来。
  宁澜急促地叫了一声,拿着安全套的手赶紧撑回床上,接着就是一顿迅疾的顶撞,直弄得他眼冒金星,魂都快被顶飞出去。
  隋懿擒着柔软的腰,蛮狠地大操大干,他心里邪火正旺,宁澜自己送上门来,哪还顾得上怜惜。
  后入的姿势不仅进得深,还将宁澜流畅漂亮的腰线展露`无遗,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两个匀称好看的腰窝,正随着耸动细细地发抖。宁澜把脸埋在枕头里,似舒服又似痛苦地呻吟,好似往隋懿身体里添了一把柴火,惹得他只想把身下的人操到说不出话。
  这场性/事比第一次更加粗暴,完事后宁澜软着腰跪趴着,动都动不了,最后是隋懿把他翻过来,在床上躺平。
  晚上,彻底冷静下来的隋懿主动给他抹了药,容易留印记的身体上又添了几处新伤,被周围的白`皙皮肤衬着,格外触目惊心。
  这回,宁澜在隋懿道歉前捂住了他的嘴,垂着眼皮道:“求别说。我只是身上容易留痕迹,其实不疼的……再说,是我勾`引的你嘛。”
  言外之意——你是金主,想怎么搞我都行。
  隋懿被他云淡风轻的一番弄得更加无所适从,心里的邪火浇熄了,另一股闷重的情绪席卷而来。这只手像是捂在他胸口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宁澜之于他是什么。此人举止轻佻、生性放`荡,本该是他避之不及的,可他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呢?顺水推舟地被勾`引上床,毫无风度地粗鲁对待,引以为傲的理智一次次地在这个人面前化为灰烬。究竟是这人手段高超,还是他的自控力太差?他不愿深究。
  第二天清晨,隋懿要请假送他去机场,宁澜坚持不要。
  出租车远远地开过来,宁澜戴上口罩,冲隋懿摆手,叫他不要送了,然后拎着包一个人往路边走,走得很慢,还有点站不稳,昨天那场粗暴的交/欢留下的后遗症。
  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隋懿昨天是拿他当发泄的对象了。这跟他起初对这段关系的定位倒是符合。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摸到腹肌吧,宁澜不无轻松地想。
  他不该觉得难过,也没有资格难过。
  隋懿看着宁澜单薄的背影,忽然大步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之后却沉默了,斟酌良久,只说:“到了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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