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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37)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8-03-06 09:22 标签:甜文 爽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
  江邪觉得,寇繁最近不仅嘴变毒舌了,而且胆子也肥了。
  他有点儿搞不清楚,寇繁这是哪里突然搞来的胆子。
  “说正事儿,”寇繁说,“阿黄刚从国外回来,今晚一起见见?”
  江邪说成。
  阿黄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年少出国,已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了。他与寇繁这种没有实战经验的嘴上司机不同,是真正玩得很开的老司机,驾车无数从没翻过,男女朋友都交过一打。江邪与他一同吃饭,听他说起最近搞到的一种新型的、有点儿特殊效果的药丸,对床上不怎么听话的小美人一用一个准,野猫也能变家猫。
  江邪听着,就不可自抑地有点儿动心。
  自从谋划不成反被压之后,他与小对象的见面机会就大大减少了。就算是见面,顶多也是一起吃吃喝喝看看电影,更进一步的接触通通没有——关键是江邪自己被上了那么一回简直印象深刻,很有点儿杯弓蛇影的意思,不练出足以钳制住小娇妻的身手坚决不肯再试。
  可他自己也是尝试过其中滋味儿的人了,说实话,除了一开始,后头那也是真的爽,整个人跟能上天似的,那一会儿觉得自己都变成窜天猴了。食髓知味,想忍住也难。
  怎么办?
  身手一天两天练不出来,江邪还不想出家当和尚。俏生生的小对象就在那儿立着呢,怎么着也得上!
  他说:“阿黄,那药还有没有?”
  阿黄吓得差点儿把手里杯子打翻,瞠目结舌看他半天,结结巴巴问:“江、江哥,你要用?”
  这是彻底转性了?
  说好的那个清心寡欲的江老干部呢?
  “是啊,”江邪说,“给我颗。”
  朋友诧异够了,转为正经脸,豪气万丈地拍拍胸脯,“我这儿现在没有,明天能给你拿过来。你等着,包在我身上!”
  “好兄弟!”江邪大力拍着他的肩。
  唯有寇繁在一旁默默地喝着酒,怎么品,怎么觉着这情景有点儿似曾相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看见江邪自己往坑里跳了下去。不仅跳,而且还要伸长脖子问上头的人,“哎,这土怎么还不填啊?”
  ……错觉。
  他又咽了口酒。
  一定是错觉。


第57章 自作自受
  顾岷的事业最近很顺。
  仿佛是东风来了,他在情场和事业场双双得意起来, 接连有几部大投资大规模的片子向他抛出了邀约, 其中不乏跨国合作的好莱坞影片, 还是个曾经获过几次国际奖项的大导演。
  除此之外, 商业价值也飞速水涨船高,甚至达成了和一个古老的蓝血品牌的合作,成为了对方大中华区的代言人。一时间说一句风头无两, 丝毫也不是客气话, 圈中其他的艺人看到他的风光一日更胜一日, 不免都有些羡慕。
  岷江cp粉们更是由这个代言中得了新的称呼, 直称同样代言蓝血的江邪和顾岷为贵族夫夫。
  一夜之间,顾岷的代言广告便占据了各大商场的led大屏幕,屏幕中的男人被笼在半明半暗的光晕里, 静静地合掌坐在沙发上。从侧方倾洒过来的月光让他的一半面颊上都流动着柔光, 另一半却像是雕塑般棱角分明,弧度干净又凛冽,仿佛是尊冷冷的、不含感情的大理石雕像。
  镜头从他的脸慢慢向下移动,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合着, 那手指长而有力,顶端修剪的整洁圆润, 像是工匠拿着小锤子和凿子一点点精心打磨出来的, 透着点贵族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气度。手腕上的表盘镶嵌着一圈碎钻, 折射出璀璨的光。
  他甚至不需要开口说话, 魅力就像是空气似的自然盈满了所有缝隙。
  “真好看……”
  几个路人恍惚着在大屏幕下驻足, 痴痴地仰头看着这个行走的荷尔蒙一样的男人,小声地议论着。其中的女学生捂着脸看了半天,忍不住吭吭哧哧地说:“我怎么觉得……顾影帝最近,越来越……欲了啊?”
  旁边的人连连点头。
  往常顾岷的魅力是高雅的、令人生不出一点亵渎之心的,观赏他就如观赏一尊美人灯,是隔着云的,缥缈而不可及。可如今,这人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渗透出了惹人遐想的意味,连眼睛里头藏着的,好像都是一声饱含着快-感的低低叹息。
  另一个女生也红着脸,低声说:“我倒觉得,他怎么和江邪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呢?”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眉眼气质,可某一个侧面总能让人误认为是对方的。这是一种奇怪的相像,像是气场或者别的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诡异地融合了。
  身旁的同伴揶揄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打趣:“谁是夫,谁是妻?”
  “这还用说吗?”
  “当然顾攻!!!”
  “我们可是有原则的人!哪怕被拉小黑屋,也阻挡不了我们说真话的决心!!!”
  恰巧停在路边等红灯的一辆保姆车里,被谈论的正主彻底黑了脸。童宵也听到了不远处几个粉丝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心里砰砰跳着,不安地望着自家正主。
  果不其然,江邪立刻就要开门,“让我下车。”
  “下什么车!”童宵眼疾手快让司机把车门锁上了,左右望了望,“祖宗,这边儿人来人往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别再搞出什么大新闻来!”
  江邪果然不动了,冷笑着看他:“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童宵:……
  好吧,江大佬的确不怕。
  可是江邪不怕,他怕!
  他死死拉着自家艺人的衣角,咽了口唾沫诚挚地说:“可是陛下,咱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你这被压也是事实,出去说什么,底气也不足啊……”
  往常他说这话,江霸王立刻便要炸毛了,分分钟要掀翻车的节奏。可奇异的是,今天江霸王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半晌后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舌尖润了润嘴唇,懒洋洋说:“是吗?”
  童宵被他这一句反问的心跳暂停了一拍,默默心想,江大佬难道是在没人知道的时候反攻成功了?
  可是不可能啊,最近顾影帝忙成了陀螺,整天飞来飞去,哪儿有那个时间让他反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可江邪却明显没这个心思同经纪人解释了。他伸出脚踹了踹前座,不容置疑道:“开车。”
  车走了几步,江邪冷静地剥了颗奶糖塞进嘴里,又眯着眼打量了眼LED大屏幕上的顾岷。
  的确是,魅力四射。
  于是他拍了拍自家经纪人,问:“这一款海报出了?”
  “出了啊,”童宵回答,“刚出的,还没来得及往各门店投放,怎么了?”
  “很好。”
  江邪的舌尖裹着香甜的奶糖,轻盈地在嘴中转了一圈,含糊不清地下了结论,“告诉他们,我全收了。”
  在经纪人瞠目结舌的表情里,他愉悦地扭转过头去,瞧着窗外议论着要去要张海报的小姑娘们,心头泛上一阵阵的快意。
  一张都不给你们这些站错了队的人剩下,哼。
  ╭(╯^╰)╮
  --------
  江邪对自己上次计划失败的原因做了总结。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他的计划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根本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他思来想去,觉得除了自己的身手问题外,应当是自己阵营里头出了内鬼。
  否则,小对象怎么可能对他安排的每一个步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还一丝不苟照着执行了?
  鉴于此,江邪这一次决定吸取教训。他这次的计划,不打算再告诉任何一个可能有嫌疑的人,而这其中,就包括与他共同长大的发小寇繁和陪伴他十载的经纪人童宵先生。
  他决定孤身上阵、大胜而归!
  药片的名字叫小恶魔,包装上画了两只红通通的恶魔角,化进水里头无色又无味,半点看不出来。可为了万无一失,江邪还是掏出了他祖父原先用的一只阴阳釉彩壶,这壶里有机关,摁着壶底的小孔便能倒出没有药效的茶水,不摁则能倒出下了药的水,药片被事先磨成了细细的粉洒进茶壶里,只等着第二天发挥它那据说能让圣女也心甘情愿跪下双膝的功效。
  江邪打定了主意要让所有人看看,他才是上头把人磨到忍不住低声啜泣的那一个。
  他是攻,妥妥的!
  万事俱备,只欠顾岷。江霸王在家里翘首以盼,等着顾影帝这只肥兔子主动跳进锅。
  肥兔子果然如约来了。
  他一进来,江邪的心就不免砰砰跳的快了些——真正尝过了其中滋味后,小对象的眉眼间气质都变了,眼神之中冲撞叠宕着的那股韵味儿像是海浪似的翻腾着,毫不收敛地渗出来,看得人面红耳赤,连露出的一小截手腕和脚踝都苏的不行,让人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拖床上去。
  顾影帝手里还拎着不少补品,是送给江母的。江邪给他拿了拖鞋,从他的裤子口袋里看到了一点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是圆润的球状,可爱地簇拥成肥啾啾的一团,不由得诧异地挑起眉。
  “那是什么?”
  男人若无其事把那一点毛完全塞进口袋里,神情平稳又冷静,“刚买的钥匙链。”
  江邪默默地多看了两眼。
  买这种钥匙链……
  小娇妻果然是少女心,粉红的少女情怀闪瞎眼。
  他抿抿唇,再次坚定了自己要在上头的决心。
  茶是功夫茶。
  江老爷子爱茶,江邪被他教的也练出了一手好手艺,滚热的茶水打着旋儿冲进小小的琉璃茶碗里,凤凰三点头,茶盖焖住渗出清香。片刻后再开盖,茶叶苞便如花蕾般略略绽放开来,于水中沉浮着。
  江邪将其中一小碗递与顾岷。
  “尝尝,”他眼睫密密地搭下来,又重新颤抖着睁开,“你还没试过我的手艺。”
  顾影帝唇角渗出了点笑意,从他的手里头接过茶碗,却不喝,反倒凑过头去,亲了亲江邪方才被水雾润湿的唇角。
  先是简单触碰,之后不紧不慢地撬开城门,长驱直入。
  火热的触感几乎是一下子就唤醒了身体里留下的记忆,江邪情不自禁地颤了下,却强迫着自己从这漩涡之中脱身出来。
  不行。
  这个时候陷进去,那不是等着被太阳么!
  他强撑着向后仰了仰,懒洋洋道:“这么猴急,连茶也不尝一口?”
  顾影帝唇角笑意更深。
  “你泡的茶……”
  他说。
  “我怎么能不喝呢。”
  他在江邪的注视下啜饮了一口,随即便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江邪催了两三次,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喝一点,那道水际线始终平稳着,丝毫没有向下移的迹象。
  江邪心里有点泛急,看着这人此刻被茶水打湿了的润泽的薄唇,干脆心一横,直接举起这人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之后手撑在了顾影帝的肩膀上,强行地嘴对嘴灌了下去!
  这一下子侵袭进去,江霸王便品出了点不对味。
  顾岷太平静了,倒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骤然被灌他也毫不惊慌,反倒淡定从容地反过来钳制住了江霸王的下巴,轻而易举大肆入侵。他的唇舌仿佛都是带着魔力的,路过的地方皆是麻酥酥一片,上颚被舌尖挑过,整个身子都情不自禁地开始颤起来。
  眼前绚丽的不成样,江邪闭着眼,察觉到什么被渡到自己口中后,下意识咽了一口。
  ……等他想起是什么后,已经太晚了。
  “艹……”
  小恶魔果然不愧是小恶魔,药效极快。整个身子仿佛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药效蒸腾的全身都泛起红,双腿一下子软绵绵卸掉了所有力气,滩成了扶不起的泥。
  艹……草草草草草草草!
  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反算计了,江邪就白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了!
  “怎么了?”
  男人还偏偏要伸过一只手来逗弄他,指骨微微用力,抬起他的下颌。江邪的两颊连同脖颈都蒸腾起红晕,大片大片的像红霞似的铺展着,眼睛里也是盈盈一层水光,只是偏偏还要嘴硬,“你……你等着!”
  顾影帝轻声一笑,这声音像是插了羽毛,一下子瘙痒进了江霸王的骨子里。
  “我等着呢。”他慢慢地说,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直到此时江邪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钥匙链,顶端的造型狰狞又奇特,一圈一圈的螺旋纹和奇异的凸起看的人头直发晕。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愕地扬起脸。
  不、不是吧?
  “我等着呢,”顾岷含着怜惜,亲了口他的唇珠,眼底荡起薄薄一层笑意,“我的——”
  “小兔子。”


第58章 我爱你啊
  江邪躺在床上, 头一回察觉到了全世界奔涌而来的恶意。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眼前的视野像是被只看不见的大手翻来覆去握在手里揉捏, 皱巴巴的不成样, 从头发梢到脚趾,全都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气, 跟被拖拉机倾轧过似的。
  他听着外面传来的餐具碰撞声,努力撑着手臂拿过床头的手机, 吃力地举着酸痛的手臂看了眼时间,登时眼前一片黑。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而在他的印象里,他甚至没能睡几个小时, 整个就被当做煎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被烙——这真是严重失策, 因为顾岷的坚持力完全刷新了他上一回的认知,他严重怀疑, 小娇妻上辈子说不定就是个泰迪!
  紧接着, 他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一条特别关注, 凌晨四点发布的。
  “江江家的鸟”已经正式改名为了“江江家的大鸟”, 并发布了一条微博。
  【江江家的大鸟:小兔子真的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动物了(*/ω\*)谁都比不上!】
  底下一堆小粉丝嗷嗷地赞同, 并疯狂地在底下po出自己家养的白兔子照片——一只只圆润的、小小的、萌萌地蜷缩成一团, 软哒哒的耳朵朝下头耷拉着, 的确是萌。
  可博主却以一种自豪的语气说:【我家的比你们所有的加起来都萌!还会颤抖着藏起自己的圆尾巴!!!(ω)】
  萌……
  江邪冷静地握紧了手机, 浑身开始汩汩往外头冒黑气。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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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很大。
  郁安然双手藏在风衣口袋里,顶着风向外走,看到门前等待的男人时, 他怔愣了下, 随后禁不住微微笑起来, “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
  男人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外套。他将外套递与郁安然,瞧着他穿上了,这才沉沉地望着他,启唇问:“你还在跟着他?”
  郁安然脸皱了皱。
  男人声音不高,却充满威严,“说话。”
  “……说什么?”
  郁安然干脆接过他的轮椅,一面往前推一面道,“老顾,那可是你儿子——”
  男人薄唇紧紧地抿了抿,打断了他。
  “不是。”
  郁安然这下脸上彻底没笑意了,他猛地住了脚,绕到前面,定定地蹙眉望着男人。
  “不是,”男人的手死死地抓着轮椅,眼里头升腾起沉郁的颜色,一字一顿道,“他只是傅蓉的儿子。”
  他的手痉挛似的颤了颤,用力闭了闭眼,“安然,你太善良,可傅蓉却不像你这么善良——这对你没一点好处。这一切到此为止,走,跟我回去。”
  “不!”
  郁安然却难得犯了倔脾气,扭过头,“要走你走,我不会走!”
  男人神色更加严厉,厉声道:“安然!”
  两个大男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吵架,这兴许是极为罕见的画面,来往的路人纷纷抛来了奇怪的眼神。他们谁也不曾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黑车也在这时悄无声息停至路边,车门缓缓拉开,一双银灰色的高跟鞋笃笃踏在了路面上。
  下来的女人已有四十些许年纪,可打扮的却仍如少女一般娇俏,穿了件桃粉色的露肩连衣裙,头发蓬松着打着卷儿垂下来,堪堪在发尾勾起,露出一截锁骨。她保养的极好,可眉目之间总含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天真意味,眼神固执的发着烫。
  她的嘴唇颤动着,半晌后才扬声喊了一句:“锋哥哥……”
  郁安然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颤。
  他与轮椅上的男人对上目光,随即这目光慢慢向街边移去,与街边站着的女人缓慢对接上——
  这一眼之间,已经隔了二十四年的光阴。
  可明明中间相隔的岁月是这般漫长,这见面却丝毫没有任何让人喜悦的意味,他们在看着彼此的时候,更像是在望着一场迟迟没有醒过来的、令人胆战心惊的噩梦。
  唯有女人的眼神热情而欣喜,她甚至看不见旁边站着的郁安然,只固执地望着男人,锲而不舍地继续喊:“锋哥哥!”
  如十六岁少女一般的语气和神情,这让郁安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望向身旁的顾锋,男人的眉头蹙地更紧,半天之后才满怀着不甘愿沉沉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傅蓉。”
  时间在这一刻间骤然翻转,仿佛又转回了三十几年前的日子。
  那时怀着春的少女在生日宴上头看见了一个人,他微微蹙着眉的神情带着点高傲的、不容靠近的意味,手指修长而干净,脊背挺得笔直,不紧不慢拿起高脚杯,在父辈的引导下冲着她举了举。
  傅蓉只远远地这样望一眼他,顿时就明白了一见钟情的意味。
  明明那时来参加生日宴的人那么多,想要讨她欢心的男孩子连起来可以绕这大厅一圈,可她的眼睛却只望得见一个人,她眼神时刻追随着他,瞧着他与别人谈话,细细地关注着他每一个小表情,醺醺然像是饮了一盅陈年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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