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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30)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8-03-06 09:22 标签:甜文 爽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等着。”
  工作人员虽然仍有疑问,却也无人再问。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知道江邪的风格——不管平日里头有多嚣张随性,可一到了音乐领域,江邪定然会拿出一百分的认真。
  他在录制歌曲时的敏锐度和对声音状态的把控,已然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说是随心所欲驰骋于这片领域之中也毫不夸张。“国产音乐之光”,这六个字,从来也不是什么浪得虚名。
  操纵台前的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江哥,可以开始了。”
  江邪的迷彩色外套袖子松松挽起来,手指漫不经心在杯子上摩挲了两下,随即猛地一扬脖,把里头炽热的酒一下子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酒里肆虐的火同香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迫不及待沿着他的喉咙一路下滑,火辣辣地直烧到胃里。浓烈的酒香并着兜头而来的热意熏得人已有了几分醉意,他散漫地把外套也脱了,穿了件V领的宽松毛衣站在收音的麦克前,带上了耳麦。
  外头的人俱屏息凝神,推上了操作台上的按钮。
  前奏是低哑的、缓慢的,却又卡着一种极其奇异的节拍,童宵说不清这是怎么一种感觉,却控制不住地听的心惊肉颤,仿佛是即将失控的麻酥感。录音室里的江邪扶着耳麦,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他并不擅酒力,因此只要这样的一点点白兰地,头脑便已经有些迷蒙。眼前的色彩全都绚烂而斑斓,他跟上节拍,扶着耳麦,低低地发出了第一声吟唱。
  这一声一出口,童宵的眉头就猛地跳了跳。
  我……我的天……
  声音里头含了半醺不醺的醉意,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挑,明明是在唱歌词,却仿佛是一声情至浓时的呻-吟。主旋律时是奇异的冷硬质感,可这质感的后头隐藏着的也是满满的色-气,说不出是为何,心却都被个不知名的小钩子勾着,痒痒成一片,连心尖上都是颤抖的。
  他恍然明白,江邪在看见曲谱时,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表情了。
  这样的节奏与韵律,再配上这一点酒味儿,简直TM色-气到无以复加!
  歌曲录制至高-潮,录音室内有一大半人都已控制不住地面色潮红。其中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小姑娘头一回听到歌词,表情像是也喝了白兰地似的,连脖颈都跟着通红起来。
  江邪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反应了,他阖上眼睛,脑中的思绪都染了乱七八糟的颜色,歌词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似的,不需要经过思考便轻而易举从口中吐出——他在恍惚之中骤然想到了顾岷的脸,不由得低低地轻笑一声,于是这一句歌词的录制里也含了低笑,笑的让人控制不住地发颤,眼前仿佛都现出了奔腾而下的山洪。
  春水漫滥。
  在这样的氛围里头,童宵望了周围的人一圈,沉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刚刚点燃又想起这位小祖宗不喜烟味儿,于是默默又把它熄了。
  他骤然有了种感觉。
  这歌……怕是要超越《痒》,成为史上第一骚了。
  -------
  单曲的录制工作进行的很快,两周之后便已经处理完毕,正式发行。在突然从单曲榜上刷到这一首名为《deep》的英文歌时,许多人甚至连点进去的冲动都没有,只是隐隐有些诧异这歌怎么刚刚发行便空降了。
  直到他们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名字。
  江邪。
  江邪这些年的音乐成绩有目共睹,虽然有许多老派的音乐人批判他风格“不知所谓”、唱腔奇特又莫名、电音太多,可更多与国际接轨的听众欣赏甚至赞叹这种风格。他们从中听到的,早已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儿女情长,而是肆意驰骋的霸气自由。
  江邪是平原上飒飒挥舞的一面鲜明的旗,无数年轻人追随着他的脚步,学着他的态度。
  然而他还从未唱过全英文的歌,这是第一首,应当也会是最后一首。
  怎么样?
  那便听来看看吧。
  无数人冲着这个名字点开了这一曲空降的歌曲,之后却几乎都目瞪口呆,最先发现的江邪粉丝也已经近乎癫狂。
  【这歌,我都不敢在爸妈面前听,没法解释。】
  【腿……腿软……/(////ω////)/】
  【这唱的是什么?江江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唱的是什么???】
  【他——邀请——我——上他的床!没错,宝贝儿——等着我,我现在就去了!】
  【我一个女粉,幻肢都快硬了。】
  【都别说话,用力点,就现在……】
  到了后来,这些账号干脆齐刷刷地刷起来: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江邪你这小妖精,有本事演唱会后别走,我们后台见!】
  ……
  这样的盛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对此,童宵也是很服气的:“你估计是史上第一个先被粉丝集体追杀、后又被粉丝集体求后台见求同床的明星了。”
  “我为什么要跟她们后台见?”江邪挪动手指头,淡定地戳进自己设置了特殊关注的账号,忽然手一顿,唇角略略勾起了一点,“有意思,哈。”
  童宵一头雾水。
  江邪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下,问:“小对象给你打电话没?”
  “打了,”童宵说,“顾影帝问了问我你今天下午的行程安排——怎么?”
  他这话说出来,自己也反应过来。这首歌听的他这个18k纯直男都觉得心惊肉跳,就算顾影帝是个圣人,是再生的柳下惠,那也不可能对此毫无反应——他迟疑地扭头望了眼江邪,嘴唇蠕动了下,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江邪却满心沉浸在即将上本垒的兴奋里头,吩咐他:“等会儿咱们出去之后,先回家一趟。”
  “干什么?”童宵下意识问。
  江邪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满脸正气:“拿点儿东西。”
  他的目光在窗外转了圈,又移回到手机屏幕上,目光里都带着勾人的小钩子,“傻媳妇儿啊……”
  【江江家的鸟:已经等不到演唱会后了,你们都别想了,今晚他就是我的了!(へ╬)】
  到江邪家里溜达了一圈,江邪淡定地揣着他提前准备的手铐和一条四五米长的红绳下了楼,在童宵目瞪口呆的神情里把绳子的端口塞进去了一点,若无其事道:“走吧。”
  童宵的头皮简直都要炸开了,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提醒:“陛下,你明天有通告。”
  “所以?”江邪挑挑眉,“没事儿,他没有就行。”
  “……”童宵哑口无言。
  不!你不懂!
  你听我说,事实可能完全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究竟是为什么这么主动地要往锅里跳,还在锅底下加一把柴火?!!
  童宵想要哐哐以头撞墙。
  他抹了把脸,默默地想,要是这一晚发生的事实与江邪原本的打算完全背道而驰,他是直接给明天的通告请假呢还是请假呢还是请假呢?要不要干脆炖一锅红豆粥去,安慰一下自家陛下受伤的心灵呢?
  嘛,虽然连人带锅一同被扔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他望了眼正磨刀霍霍满心兴奋的江邪,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同情来。
  而与此同时,待在休息室里的顾岷也忍不住用力地抿紧了唇。
  他犹豫了下,指尖再三摩挲过屏幕上的播放按钮,终究还是再次按了下去。
  搅得人心绪难平的前奏再次于耳机中响起,一下下踩着让人心痒难耐的拍,漫不经心地拖着长音,却又在卡到节奏上时戛然而止,从即将到达的高峰骤然急落而下,无论如何也不肯给人一个痛快。
  他微微闭了眼,仰躺在沙发上,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动了动。
  血管里都像燃起了火。眼下,这火把他的全身也一起烧着了。
  ……这小混蛋。
  “笃笃笃,”方明杰将门敲响了,得到允许之后才探进头犹豫地问,“哥,有位名叫郁安然的先生想要见你,见不见?”
  顾岷此时的脑子里已经被小混蛋塞得满满当当,哪里再有心情管一个连名字也不曾听过的外人?他疲乏地挥挥手,因着此刻心内过分的焦渴,早已分不出别的一点心神,毫不犹豫便说了拒绝。
  “不见。”
  方明杰了然,立刻让小助理去拖着这位突然到访的郁先生打官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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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蛋很快就偷偷到了约定地点,顾岷结束录制回到家时,这人正倚靠着门懒洋洋打游戏。由于最近表现不错,粉丝们不仅给他的游戏通通解了封,甚至还送了他不少顶级装备,江邪此刻给游戏里的自己套上了一套恣意风流的侠客套装,满意地望着自己在游戏里头驾着只引人注目的凤凰大杀四方,过足了大侠瘾。
  听见脚步声,他这才慢吞吞地把游戏界面退出了,转头望向顾岷。
  顾影帝的气息冷冽又干净,凑近他时,总能令他想起冬日里挺立的白桦林。他眨眨眼,望着小对象眉头微微蹙起来,低声问:“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冷不冷?”
  “这不是在家里没事嘛,”江邪挑起嘴角笑笑,眨了眨眼。
  顾影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同时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钥匙,两三下从钥匙链上卸下来递给他。
  江邪:“这是?”
  “拿着。”完全不容拒绝,“之后直接来。”
  江邪眨眨眼,飞快地把钥匙揣起来,“成。”
  他俨然是将这当做了通往极乐大门的钥匙,顾岷抿了抿唇,却也不去打破他的妄想,只拉着他的手缓缓到了门上,示意他开门。
  房内的装修,早在江邪还是浴巾时就看过。如今骤然一看,还是被这里的一尘不染惊了惊。
  然而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更无什么精力再无关心灰尘,两双明亮的眼睛互相看,几乎是一下子便都从对方的眼底里头看出了暗沉沉的火焰来。
  火烧起来了。
  江邪砰的一声关上门,紧接着唇上便瞬间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从最初的简单相碰到含着令人近乎窒息的热情攻城略地,总共也不过用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他半眯着眼,从长长耷下来的睫毛缝隙里觑着男人此刻已然失去了平日冷静的脸,满意地从这上头找出几分失控的痕迹来,这样的神情让他的征服欲一下子升腾到了顶点,懒洋洋地哼着,怀着点近乎恶意的兴奋在男人耳畔缓缓道:“我今天出了首新歌——”
  揽着他的手臂骤然用力,仿佛要将人折断的力度。血液疯狂地躁动起来,江邪舔舔嘴唇,明明此刻正被牢牢地禁锢在门板上,却更像是掌控主导权的那一方,怀着往这簇燃的极旺的火上再浇一壶油的恶劣心思不紧不慢道:“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顾岷喉头猛地动了动。
  “……好。”
  这个字,仿佛无比艰难才吐出来的。
  “唱歌……”
  江邪眼睛弯了弯,突然间用上了力道,反过去将男人压在门板上,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可不能像刚刚那个姿势啊。”
  他高高在上,近乎施舍地给予刺激,活像是刚刚从深水里钻出的诱-惑人心的塞壬,慢吞吞张开唇,吐出足以迷乱人心的歌声来。声音低又沉,每一个音节都重重地敲打在心上,奏成噼里啪啦的小鼓,把弦都绷紧了在上头细细滑动。
  不知为何,顾岷忽然记起了初见他的那一日。那时的江邪眼睛明亮,就站在街头阴暗的、看不清光的角落,顶着初雪拉动手中的琴弓——
  明明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可顾岷却莫名地觉着,只有他的身上发着光。
  那样的乐声,顾岷记了整整十年。他拖着满身的狼狈站在街头,像是被身后的影子沉甸甸地坠着,这重量实在是超出负荷,他连一步也不能走动,只反复在河岸旁边徘徊,望着这条锦带似的绵延向远方的河,他恍惚觉着,这便是上帝派来接他虔诚的信徒的声音了。
  ……走吧。
  冰冷的水缓缓蔓延至小腿,水浸湿了衣服,晃荡着拍打他的皮肉。
  走吧,就这么走——从这个早已经腐烂透了的家里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剩什么,就这么平安幸福地度往来世——
  他就是在那时第一次听到了江邪的声音。奇异的是,明明天上飘着薄薄的雪,顾岷却在他的眼睛中瞥见了月光粼粼。
  顾岷望着如今的江邪,又一次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十年前初见时见过的皑皑月色。
  火柴被擦着了,两人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在这蛊惑人心的歌声里一点点艰难地向着房间走去。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在两个人都试图掌控着主导权的时候,脚下磕磕绊绊,偶尔露出来的几丝气息都令人觉着面红耳赤。
  两人一同重重摔在了床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邪用膝盖牢牢锁着身下的人,预备去口袋里摸手铐。然而顾岷的反应也无比迅速,立刻便于腿上用了些力道,猛地顶开了他的膝盖。
  这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决斗。
  他们提起了十二分的心神,小心地注视着对方,犹如在草原捕猎的肉食动物,等待着猎物那一瞬间不小心露出的弱点。只可惜猎物是相对的,捕猎者也是相对的,胜者注定只能有一个。彼此看时,都看到了近乎灭顶的征服欲。
  征服欲算是人类的劣根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且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能让人热血沸腾。
  房间中的空气都仿佛被加热过了,用一点明火便能轻而易举使其爆炸——江邪额角都是亮晶晶的汗,正欲再次发力,却猛地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来。
  这声音就如同一盆冷水,把这几乎要着起来的气氛扑灭了不少。
  “别管它,”顾岷低声道,“乖。”
  “对谁说乖呢,”江邪摸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是不是反了?”
  电话铃声完全不停顿,一个劲儿没完没了地响下去。江邪满心想着继续,却被这声音干扰地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只得啧了一声,愤愤地蹙起眉,不满地拿手远远地去脱掉的外衣口袋里勾了勾,半天才勾出一个仍在不停响铃的手机来。
  “有事快说,没事就挂!!!”
  江邪的眼睛里头这会儿没有月光了,焦躁的简直能喷火。
  那头男人的声音沉着而冷静:“江邪是吗?”
  “你这不废话吗!”
  “那就好了,”男人笑了声,随即在那头轻咳了下,正儿八经地读起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这什么鬼?”江邪越听越莫名其妙,“你有病吧!还不去脑科看看?”
  “这怎么能算有病呢?”电话那端的声音愉悦地回答,“我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好时候来还你当时送给我的那一份大礼,怎么样,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顾岷的眉头不禁也皱了皱,“怎么回事?”
  而此刻,突然间想起来这一笔账的江邪:“……”
  “别说了,”他心塞道,“我造的孽。”
  当时我到底为什么要皮这一下呢?


第47章 二次变形
  那端的秦陆挂完电话,心满意足地把手里的经书扔到一旁,转而爬上床。床上的人拥着被子,颜色偏浅的发丝睡得有些乱,泪眼朦胧地捂着嘴打哈欠:“为什么非得给江哥打电话?”
  他刚刚下了飞机没多久,时差显然还没倒过来,说三句话倒有两句是软绵绵的,满是困意。秦陆哼了声,凑上前去亲亲他的额头,带了些撒娇意味地抱怨:“哥……他当时打断我们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我?”
  话虽如此,他的手臂却自然地环上了楚辞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像是哄宝宝一样的状态。楚辞靠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蹭了蹭,就听他轻声问,“哥今天放的那首歌是刚刚发的吧?”
  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他满意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就对了。
  睢眦必报的秦陆给自己的行动点了个大大的赞,又心疼地低头亲了亲,这才重新倒进被子中睡觉去了。
  而另一边被人凭空打断好事的岷江二人:“……”
  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半晌后,江邪挑挑眉,问:“要不要从头再来?”
  ……
  来个鬼。
  方才的气氛经过刚刚的一遭佛光普度,已经像是胀裂的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爆掉了。
  偏偏此时,方明杰也打了电话来,说是由于天气预报的原因,后天的节目录制将提前移至明天进行——还偏偏是从一大早就开始。
  江邪自认是个体贴的强攻,怎么也干不出一夜春宵之后还让刚刚被疼爱过的小对象拖着几乎快要残废的身子去录节目的渣事。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把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手铐和红绳都收了起来,和顾影帝一同吃了一顿饭,中途又不免腻腻歪歪亲了几口,桌下的腿挨着蹭了蹭,可到底是没有再做别事。直到上了童宵的车时,他还在遗憾地叹息,“我准备的道具都没用上。”
  童宵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幸好你没用上。
  否则今天不拆了我的车就怪了!
  江邪靠在车座上,突然又问:“哎,童爱卿,你的女朋友会做饭吗?”
  童宵说:“会,就是做的不太好,只会几道家常小炒。”
  他心中还在诧异江邪为何会突然提起这茬,毕竟江邪自己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有白川的照顾,江邪就连切个葱花恐怕都能因为不熟练切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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