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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32)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8-03-06 09:22 标签:甜文 爽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寇迟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手放在门把上顿了顿,犹豫了下,终于拧开了门。
  门里头他的超人裹着厚厚的被子,就探出了颗脑袋来,脸上被捂出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也不肯放手,别别扭扭道:“你来干嘛?”
  寇迟望着他此刻明显不对的状态,解释:“我听到了你房里的声音。李妈出门去打麻将了,哥,你是需要什么吗?”
  老子现在最TM需要人陪我!
  要是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气不顺的寇迟,寇繁没准儿就把这话喊出来了。可他望了眼面前这人的眉眼,顿时一阵心塞,默默道:“哦。”
  他沉默地把脑袋缩了回去,眼睛却从缝隙里觑着寇迟。
  ……这人。
  不会真这么没良心,问一句就走吧?
  寇迟迟疑了下,向着房门走去,紧接着便要开门。寇繁心跳漏了一拍,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也顾不得什么别扭了,张口问:“你去哪儿?”
  寇迟说:“哥好像身体不舒服,我去熬点儿粥。”
  寇繁犹豫了下,默默把被子披到了身上,站了起来。
  寇迟望着他,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如今眼睛里头都是诧异。
  “走吧,”寇繁也不看他,只说,“我也去。”
  说完这话后,他仿佛恍惚间看见寇迟笑了笑,很是温柔的那种。可再抬眼看去,这笑意就像是云气瞬间蒸腾了,寻不到一点儿影踪。
  这才对嘛,寇繁想。
  这人要是会笑,母猪都能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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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的江邪懒洋洋躺在床上,心里还在诧异。
  寇繁怎么突然就不接电话了呢?
  他丝毫不知自己这一场恶作剧直接把死党带向了一条血泪之路,眼见着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干脆就给小对象发了晚安短信,准备睡觉了。
  他也不知道,他的小对象此刻因为他被大卸五块,正以生无可恋的姿势被堆在墙角,一夜无眠。
  顾岷第二天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小助理以为他是累得睡着了,小心翼翼把他搀扶上了床,还给他搭上了被子。顾影帝盯着天花板盯了一会儿,随即用力闭了闭眼。
  他嘱咐方明杰:“今天之内,给我找个大师来。”
  方明杰满口应了,又问:“什么大师?写剧本的还是琢磨演技的?”
  “都不是,”顾岷揉着额头,“能解梦的。”
  方明杰:“???”
  金牌经纪人的规矩便是不能问太多,他虽然内心好奇的好像猫挠,却一句话也没有问,立刻便扭头去办这事。方明杰做事很靠谱,中午便把所谓的解梦大师请到了顾岷面前,圈里头知道的大师不多,能混出点名头的就更少了,好巧不巧,请来的就是当时给江邪解梦的那一个。
  顾岷态度很客气,彬彬有礼地请了对方坐,随后叙述了一下自己变为花洒的梦境。
  那大师一听,嘿,这事儿我熟啊!之前正好有个人拿着相同的梦来咨询了我,于是他信心十足,把之前的说法又拿出来讲了一遍,煞有介事:“我觉得,是你对那个人的身体抱有些幻想。”
  瞧见对面客户的表情,他又言之凿凿加上几句:“你看,这洗澡,肯定得脱光衣服是吧?这花洒,肯定是要安在浴室里的对吧?你想想,这做梦都想看对方脱光衣服……”
  他两手一拍,“这不就对了么,还能是什么毛病?”
  顾岷思索了一番,居然说:“我觉得大师的话果然有些道理。”
  大师很满意,因为他上回提出这建议时,对面那小年青脸色难看地像是生吃了三斤生橄榄,并给他回了冷冰冰的俩字:“死吧。”
  相对而言,顾岷就要诚实的多了,他送走了大师,仔细想了想,觉得的确是时候了。
  两次三番做这种梦,说不定当真是自己心火太旺的原因。
  ……直到这一晚,顾岷牌被子眼睁睁看着江邪淡定地把手铐、红绳及一系列需要的用具放在枕头下面,他才知道。
  原来,心火旺的,远远不止他一个。


第49章 完美计划
  寇繁送的箱子如今被彻底打开了来,里面的东西铺了整整一床。从三四米长的柔滑的红丝带到毛茸茸的兔耳兔尾巴,从小方块包装的哔——到像牙膏似的一小管的哔——,可谓是种类齐全,花样繁多。
  江邪只是看着,都从中体会出了寇爸爸的良苦用心。
  他半眯起眼来,一只手懒洋洋挠了挠头发,犹豫了下,把其中的那只短短的兔尾巴也拿了出来,放在手掌中心把玩着。
  手感不错。
  “这个东西……”
  江老干部还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玩。
  说到底,他在这方面不过是个口上英雄,虽然总是喜欢于口头上逞逞威风开开车,动不动就用他那张嘴把车开的飞起,可实战经历却是一次也没有的。纸上谈兵,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汉,等真的要上场了,照样怂。
  他犹豫了下,这回没有再找那个同样只会纸上谈兵的寇繁当救兵,转而站起身去联系一个玩得很开的狐朋狗友。狗友在那边儿听完,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哈哈大笑着问:“江哥,你这是真的要向我取经啊?”
  “废话,”江邪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那也得你那儿有真经才行。说,有没?”
  “有有有,”狗友道,“要什么样儿的?日本的还是欧美的,狂野的还是清新的,有剧情的还是没剧情的?”
  江邪怔愣了下,这怎么还有这么多类型?
  狗友尽职尽责向他推荐,“欧美的一般毛多,不过玩的开,什么你都能见着。日韩的嘛,通常就剧情丰富一点儿,前头的预备工作一大堆,情调丰富……”
  江邪自认是个体贴的强攻,喜欢的浪漫也是老式的,玩不来直接上去二话不说就上的那种。他向往的氛围是水到渠成干柴烈火,因此毫不犹豫道:“要温柔的。”
  他是真心怕顾岷承受不住。
  对此,顾岷牌被子表示:……
  这真的是想太多了。
  狗友的速度很快,嚷嚷着要看江嫂,半个小时候就把他的珍藏悉数送上门了。江邪拿了U盘和碟片,立刻过河拆桥,一脚把他踹出去,“成了,你走吧。”
  “就这么走?”狗友死死扒着门框,“哥,江哥……你起码也得告诉我,你这是打算用到谁身上吧?”
  他挑挑眉,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这是哪个小明星,居然能搅动得我们江魔王都动了春-心?”
  神经病。
  江邪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凝视着他——在这股视线之下,原本还不肯出门的狗友慢慢就不由自主涌上了股害怕,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把手松了。
  直到松了手,他还在惴惴:“江哥,你刚刚那个表情,特别有你们家管家的影子……”
  他又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白川,那绝对是军区大院儿里所有小朋友纯洁心灵里蒙受的一层阴影,披着天使皮的恶魔。直到今日他看到这样的笑容,仍然能想起对方挂着温和的笑意向家长告的那些状,无一不是揍得他屁股开花。
  这种害怕,简直被烙进了骨子里。狗友现在带新交的小男友小女友回家,都会下意识避开江家的房子。
  “不过话说回来,”狗友眉头皱了皱,问,“你家老爷子最近是发了什么疯,好像突然间往云南那边塞了不少人啊……连我们家老头都被惊动了,问你们是不是想往西南那边儿分块羹来着……”
  云南。
  江邪眼神骤然深了下。
  他手搭在门框上,闲闲笑道:“这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老爷子突然间开始操心了,看哪儿都不顺眼呗。恰巧那儿有个他的学生,他派几个人去指导指导。”
  这也正常。江老爷子当年位高权重,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对这些官场上的官司那是一门儿清,谁也比不得。他手下带出来的兵也多,不少如今都是出门要被人捧着敬着的大官,那些人也常常请他去讲讲课,只是江老爷子推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大多都不再操心。
  只是人哪里有永远闲下来的时候?越是当年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没法做到毫不留恋地放权——狗友想到这儿,便觉着这说法完全是说的通了的,不过是还贪着那种呼风唤雨的感觉,倒也是人之常情。他一笑,又冲着江邪挤眉弄眼,猥琐的不行,“好好看,啊!”
  “那里头,”他嘿嘿笑,“可刺激呢……”
  江邪瞧了眼他此刻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表情,冷静地后退了步,砰的一声将他关到了门外。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顾影帝望着他拿着东西走进卧室,又看着他从书柜里抽出纸和笔来,认真严肃地像是在做思想报告似的,一面看片一面唰唰地做记录,笔尖在纸面上滑动的飞快。
  电脑开的外放,房间里溢满了让人脸红心跳想入非非的声音,屏幕上的身体蛇似的交叠在一起,仿佛要将房子一同点燃的气氛。江邪却面不改色,专心致志对着电脑研究他们的动作。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等等,”江邪突然暂停了下,仔细望了眼,以一种严谨的科学态度继续在纸上记录,“大约倒一管的三分之一。”
  顾影帝:……
  他被叠的整整齐齐放置在床上,因此也看到了电脑屏幕上各色用具的实体演示,瞬间觉得自己学到了不少。
  嗯,手铐原来是这么玩的,红绳原来是这么用的,兔尾巴原来是插到这种地方的……
  有意思。
  “这胸毛也太多了吧,”江邪看了会儿,嫌弃地皱起眉头,“身材差成这个鬼样子,甚至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要他有什么用?”
  他的笔尖顿了顿,在纸上加上一条,时间一定要长。
  顾影帝于是又在心里默默记上一笔,少说也得一小时打底。
  一人一被子就这样上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生理卫生课,双方都表示实在是受益匪浅。江邪的笔记做得极厚,里面甚至详细地记载了什么时候对方说停也不要停下、要瞄准的靶心大概在什么深度、什么时间点可以趴下来在对方耳边喊两声哈尼宝贝当做情话,整个儿看下来,简直像是一篇研究《如何让你的对象在你床上臣服》的完整论文。
  论文的撰写者表示非常满意,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此刻,他的第一个拜读者就在他床上坐着。
  不仅看,而且仔仔细细看完了、参悟了。
  狗友再打电话来时,笑嘻嘻问起他看的感受如何,江邪蹙了蹙眉头,如实给了他评价:“毛多,又短,没一个好看。”
  狗友很震惊,“不是吧江哥,你看完了,心里头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什么想法,”江邪莫名其妙,“不应该想怎么学着他做么?”
  狗友愈发目瞪口呆,想了想,又问:“江哥,你的五指姑娘,嗯……”
  不需要为你服务一下吗?
  江邪嗤笑一声,明晃晃地表示了不屑,“他们能有哥哥我好看?还不如掀开衣服看我自己。”
  这些人对他,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狗友艰难地措了半天词,最后吭吭哧哧道:“江哥,你别不是不行吧……”
  明明很激烈的啊,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到底是不是男人!
  纯爷们江邪冷笑了声,开始在这边儿咯吱咯吱捏拳头,“行不行,要不打一架试试?”
  指关节被捏的啪嗒作响的声音清楚地传至这端来,狗友打了个寒颤,立刻绕开话题,狗腿地奉承,“不,不,江哥你最行了!”他顿了顿,又提议,“哥,要不你想想我那江嫂试试,成不成?”
  ……想想顾岷?
  江邪微微阖上眼,只是口齿之中念着这个名字,都觉得有什么不知名的火焰一路沿着喉咙烧下去了,他整个人都仿佛一簇被点燃了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迸出鲜红滚烫的火星儿来。
  倘若那个被压在身下、只能咬着牙发出细碎哭声的人是顾岷。
  头脑里迸开鲜艳绚丽的烟花,江邪不可自抑地回想起那时看到的男人的神情,如同燃烧着的冰块,在冷与灼热两个极端之间来回徘徊的神情——那样的画面哪怕只见过一次,都足以让他将每一帧都拆分开来,记的清清楚楚。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早已不知道了。
  江邪倒在被子里,直冲上来的热情将他烧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那天在亲眼见到这一幕时的浪潮似乎又袭过来了,猛地一下将他带至浪尖,又从浪尖哗啦啦乘着浪花飞驰下去。头脑空白一片,满心里都只剩下一个人。
  “顾岷,”他低低地唤道,“顾岷……”
  这个名字仿佛成了唯一救命的解药。
  被子紧密地缠绕着,亲密地磨蹭着,一点点帮着不得章法的江邪慢慢舒服起来,如同一株紧密沿着他的躯干向上攀爬的植物。世界变得混沌一片,江邪躺在被子里,许久之后才恍惚地想。
  奇怪。
  他刚刚……什么时候抖开被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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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认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江邪第二天就驱车去接了顾岷。到达录制的演播厅时,有记者还在外头采访几个散场后的观众,问他们在看完节目后的感受和对顾岷的看法。顾岷是国际影帝,名气大名头也响,路人缘极好,因此一路听下来也没什么差评,个个都能把他夸上天去。江邪听了一会儿,突然间就把帽子带上了,转身下车,对着记者挑眉问:“怎么不来问我呢?”
  他扬了扬唇角,煞有介事道:“我也是顾影帝的粉丝啊。”
  旁边的路人望着他极具辨识度的侧脸,还有些张口结舌,半天反应不过来。
  “江……江江江江邪!!!”
  记者也是明显一怔,随后顿觉自己平白无故撞上了个大奖——江邪,这是多大的名气、多大的流量!平白无故自己往上凑,这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
  他本就是个只能在场外采访的小记者,此刻激动的连手都在抖,忙将话筒举到江邪面前了。
  “那,江邪对顾影帝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江邪笑了笑,眼睛慢吞吞眨了眨。
  “我家爱豆啊……”
  他模仿着小粉丝的语气,望着不远处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长的好看,身材也好,脾气也好,上天入地独一份的心肠人品,我就不信你们谁能挑出他一点儿不好。”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自豪,记者听的一愣,心里头隐隐涌出点儿怪异感来,刚想问他这是来探班的么,就见青年懒洋洋把一条胳膊伸开了。正在被讨论的顾岷本人走了来,无比顺手自然地把他揽了一把,问:“这是在说什么?”
  “夸你呢,”江邪说,“走不走?就等你呢。”
  记者只当是他们朋友之间有聚会,忙将路让开。江邪载着自家小对象一脚油门跑远了,途中还控制不住,难掩兴奋地对顾影帝说:“你一定猜不到我有什么样的完美计划。”
  顾影帝:“……”
  他只好咳了声,应道,“嗯。”
  此刻的江邪还不知道,他所谓的完美计划,早已经在顾影帝面前掉的连裤子都不剩了。


第50章 正果
  蜡烛在燃着。
  房间里的灯都熄了,从窗口望下去,能看见此时像条璀璨长河般流动向远方的车流——昏黄与雪白的光点一点点融进去,是独属于城市的流光溢彩的夜色。
  红酒、烛光、牛排、玫瑰,大株大株插了一大捧,鲜艳地怒放在花瓶里,几乎将偌大一张餐桌都占得满满当当。顾岷解开大衣,望着小混蛋体贴地伸手帮他接过来搭在衣架上,忍不住便有几分想笑。
  这样老套的浪漫……果然是江邪的风格。
  老套归老套,带来的窝心却分毫不假,眼前青年的脸在这烛光下半明半暗,仿佛一下子便带来了些许人气儿。
  江邪小意殷勤地伸过手来,帮着小娇妻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照顾着顾岷的口味,桌上的配菜大多清淡,只有江邪面前的菜里红通通一片,连牛排上都洒了厚厚一层黑胡椒。
  江邪口味极重,不仅嗜甜还嗜辣,哪一天离了辣椒嘴里都能淡的长蘑菇。往常顾岷自然愿意在这种小事上纵着他,可是今天,他的手搭在了江邪的餐盘边缘,不容拒绝地把整盘都拉了过来,眼眸深沉。
  “不要吃这个。”
  江霸王一怔,抬眼望着他。
  顾岷动作自然地将自己盘里的分了他一半。
  ……这是干什么?
  江邪想了想,忽的勾起唇角邪邪笑了起来,舔舔唇角不怀好意问:“等不及了?”
  顾影帝心情复杂,望着他的眼神宛如看一只自己拼命想往锅里蹦的傻兔子。
  “嗯,”他目光里头燃着暗色的火,低声回应,“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
  是时候开始正餐了。
  两人心照不宣,剩下一大半的牛排还被盛放在盘子里,主人却已经站起了身,不知何时纠缠到了一起——与男女之间缠绵又充满怜惜的吻全然不同,他们的唇在碰触到一起时,那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征服欲与疯狂意味的,牙齿与牙齿相互碰撞着,彼此唇舌间都能尝到血的味道。
  说是势均力敌,丝毫也不假。
  可明明一点也不温柔,江邪却奇异地从这之中品尝到了些许柔情的色彩——在这铁锈味儿底下隐藏着的,一点点冒出头的温存。他阖着眼,心里头的震颤一下子大了起来,血脉都被这热度汩汩地煮沸了,控制不去地将这美味到令人不愿放口的小对象压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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