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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越还珠之还君明珠(9)

作者:一片猫儿 时间:2017-08-31 13:34 标签:穿越 同人 宫廷


  罢了!如今也没得选择了,孝贤的侄女,必然也是个极好的孩子,一门两皇后也不是没有先例,景娴不就是和孝敬宪皇后一样同为乌喇那拉氏?就她了!

  乾隆眉间一展,对吴书来说道:“你去告诉鄂弼,事出突然,此事怪不得他!”好在这圣旨不是早朝颁下的,而是叫了吴书来去鄂府宣旨,没闹得人尽皆知。“再替朕拟旨,赐婚参将富谦之女富察氏为五阿哥永琪嫡福晋,不日成婚。”

  “喳!奴才遵旨!”

  对了,还有永瑢!他今年也有十六了,身边也该放几个人了。“再赐婚,游击赵宗浩之女赵氏为六阿哥永瑢侧福晋,员外郎达春之女景氏为格格。至于嫡福晋……罢了,还是先放放吧!”

  “喳!”吴书来接了圣谕刚出门去传旨,前脚刚走,后脚一个人便哭喊着扑进门来。

  “皇阿玛!求您收回成命!儿臣不要娶什么西林觉罗氏!”永琪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后面小燕子夏紫薇福尔康福尔泰一路跟进来,瞬间跪了一地。

  乾隆立刻头痛起来:“放肆!一个个的不经通传竟敢随意闯入!都把朕这养心殿当什么地方了!”

  永琪连续磕了好几个头,最后深深的望着乾隆说道:“皇阿玛明鉴,儿臣已心有所属,求皇阿玛成全!”

  乾隆瞪着眼睛怒道:“皇子大婚何等重要,岂是你自己能说了算的!更何况,谁说你的嫡福晋是西林觉罗氏了!”

  “啊?”永琪呆住,“难道皇阿玛没有要为儿臣赐婚?”

  小燕子夏紫薇福尔康福尔几人一听此话,刚稍稍放松下来,却听乾隆冷着声音说道:“赐了。朕为你亲挑了富谦的女儿富察氏做你的嫡福晋。”

  富谦的女儿?富察氏?永琪继续不断磕头:“儿臣也不要富察氏!儿臣此生非那人不娶!求皇阿玛成全!”

  乾隆脸色阴沉:“永琪,你说的人,可是小燕子?”

  几人顿时大惊失色:“皇阿玛!你已经知道了?!”

    二十三、齐人非福  各归其位多波折

 

    几人顿时大惊失色:“皇阿玛!你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们指的是你们几个私定终身秽乱宫廷,或是小燕子冒认格格一事,朕的确都已经知道了!”

  小燕子痛哭流涕,不停的磕着头说道:“皇阿玛!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虚荣,我受不了诱惑,我欺骗了你和紫薇!是我糊涂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到想说清楚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请你原谅我!紫薇才是真的格格,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儿!她和尔康才是一对,我不能抢了她的父亲再抢她的丈夫!”

  “皇阿玛?”乾隆冷笑一声,怒斥道:“谁是你的皇阿玛?!皇阿玛也是你这个女骗子可以叫的?”

  几个人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夏紫薇流着眼泪磕了一个头:“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皇上,我们不是有意要欺骗您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情非得已!”

  福尔康接话说道:“皇上,一开始我们对紫薇的身份,也是半信半疑,除了把她收留在府里,慢慢调查之外,不知道有什么路可走!等到小燕子偷溜出宫,两个姑娘见了面,才确定了这件事!接着,我们千辛万苦,把紫薇送进宫,让两个格格,都陪伴皇上身边……您没有损失呀!而我们大家,已经用心良苦了!虽然是‘欺君’,也是‘爱君’呀!”

  “好一个爱君!难道朕还要感激你们混淆皇室血脉不成?!”

  福尔康不死心的继续说:“皇上,请您仔细想一想,我们当初发现了紫薇,知道两个格格,有了错误,我们原可以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也可以把紫薇送到天边去,让她永远接触不到皇上,我们也没有这样做!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里面固然有臣的无可奈何,但是,最重要的,是紫薇对皇上的一片爱心,让人无法抗拒呀……”

  “放肆!”乾隆一拍桌子,怒道,“这么说来朕更要感激你们没有杀了朕的女儿灭口了?”

  夏紫薇一听福尔康这话,也是一脸震惊悲愤:“尔康!你!”

  福尔康立刻慌乱的解释道:“我,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万万没有想过要伤害紫薇啊!皇上明鉴!”

  “明鉴?好,来人!”乾隆唇边划过讥讽,“多罗还珠格格紫薇御前失仪,禁足漱芳斋,罚其为亡母抄写经书直至孝期结束。”

  还珠格格紫薇?这是为紫薇“正名”了?

  跪着的几人一听,不由大喜,可惜笑容都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听乾隆继续说道:“漱芳斋宫女小燕子包藏祸心意图不轨,押入刑部大牢听候处置,多罗额驸福尔康欺君罔上、行为不检,杖责四十,撤销指婚,贬为庶人,永不录用!”

  言罢,一群侍卫已经一拥而上按住小燕子和福尔康。

  永琪凄厉的喊道:“皇阿玛!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小燕子吧!看在她曾经经奋不顾身为您挡了一刀的份上,请您宽恕她吧!小燕子是儿臣此生唯一挚爱,尔康也是紫薇的挚爱,自从出巡以来,我相信皇阿玛已经看得非常清楚,我和小燕子,尔康和紫薇,都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了!”

  乾隆顿时怒不可遏:“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你堂堂一个阿哥,和自己名义上的妹妹谈情说爱、私订终身,居然敢来跟朕说这八个字?救驾一事,到底真相如何你们自己心知肚明,还敢来向朕邀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侍卫!立刻把两人押下去,该送刑部大牢的送刑部大牢,该用刑的用刑!送还珠格格紫薇回漱芳斋!”

  “小燕子!”

  “紫薇!”

  “尔康!”

  不顾三人的死命挣扎,侍卫们很快拖着人出了西暖阁。

  永琪看着被带走的小燕子,磕着头痛心的大喊:“皇阿玛!求您饶了小燕子吧!”

  乾隆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跪在他身旁一句话都不敢吭瑟瑟发抖的福尔泰,说道:“滚出去!”

  

  另一边,胤祯才刚出了胤禛住处,迎面却遇见了前来宣旨的吴书来。

  胤禛胤礽胤祥三人正在商谈,却见刚刚才负气离开的胤祯又走了回来了。

  “十……十二阿哥!你回来了?”胤祥看一眼他身后的吴书来,犹疑的与胤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胤祯神色诡异,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六哥,真是恭喜你了。”

  胤禛眉心微微一皱,看向吴书来手中的圣旨:“吴公公,你这是?”

  吴书来拱手弯腰,宣道:“奉万岁爷意旨,赐婚游击赵宗浩之女赵氏为六阿哥永瑢侧福晋,员外郎达春之女景氏为格格,两月后迁入六阿哥府……六阿哥,恭喜了!”

  胤禛心下一沉,不动声色道:“永瑢谢皇阿玛恩典……辛苦吴公公你跑这一趟了,不知,公公你是否知晓为何皇阿玛没有赐婚嫡福晋?”

  吴书来躬身说道:“万岁爷的心思奴才不敢妄加揣测,但依奴才愚见,想是万岁爷赐了富谦之女富察氏为五阿哥嫡福晋之后,一时想不到合适的人选吧。阿哥嫡福晋何其重要,万岁爷定是想仔细斟酌再为六阿哥您定下最合适的人吧。”

  富察氏?不是胤禩!胤禛几人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动手,这婚事便已经解决了!

  胤礽凑近吴书来,作出一副好奇的表情,低声问道:“吴公公,本宫听说皇阿玛原先看好的不是西林觉罗氏吗?怎么又换了富察氏?”

  “可不是嘛!”吴书来也压低嗓子,“原本奴才都已经去到鄂弼大人府上了宣旨了,可谁想鄂夫人正居父丧,不宜筹办婚事。这才又换成了富察家的小姐。”

  “原来如此。”胤礽给了胤禛一个“真是万幸”的眼神。

  送走了吴书来,胤祥同情的看向胤禛。

  胤禛正坐在椅子上沉思,察觉到他的眼神,抬头问道:“怎么?”

  “没想到八哥没被赐婚,四哥你倒是要成婚了,还是两个。”胤祥走过去,垫着脚拍拍他的肩膀,“弟弟觉得,你最好先想好怎么安抚八哥。”

  胤禛皱眉:“胤禩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自然会知道这不过是弘历自作主张罢了,怎么会计较。”

  胤祯在一旁幸灾乐祸,继续阴阳怪气道:“真是恭喜四哥了,齐人之福啊!不知道在鄂弼夫人出孝期之前弘历会不会继续给你指个贤惠端庄的嫡福晋。”

  胤礽也揶揄道:“那倒也是,父丧守孝二十七个月,算算日子……”

  胤禛的脸黑了黑:“朕不会让胤禩等太久的。”

  胤祯哼了哼,说道:“拭目以待。”

  

  却说胤禩,刚跟着乾隆出巡回到家中,就被父母兄长们围着问长问短上看下看。

  自从接了家里派的跟着出门的两个护卫飞鸽传书说是途中遇刺,一家人的心就一直悬着,生怕胤禩也有个什么意外。

  再加上,此次出巡,乾隆特意叫了胤禩同行,用心可见一斑,父兄四人原本就对这个五阿哥很不放心,特地嘱咐了护卫仔细观察五阿哥永琪日常行为举止,详细汇报,想着有个了解心里也有个底,结果没想到一看那报告一个个的都不由震惊了。

  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兄妹乱伦?!

  不行!坚决不能嫁过去!万一受了连累,一辈子,或者说他们西林觉罗一家,可就都要毁了!正当一家人急得要跳脚不知所措的时候,鄂夫人突然接到了远方老家寄来的家书,说是父亲大人几日之前病逝了。伤痛的同时,却是心下一松。

  守孝,多完美无缺的理由啊!就是是皇帝,也不能为了娶儿媳妇就让丈母娘“不孝”吧!

  于是鄂弼立刻写信传给胤禩,说“郭罗玛法病逝,你额娘要守孝二十七个月。”

  聪明如胤禩,立即知道自己至少二十七个月之内不用再担心“婚事”问题了。可他却没有告诉胤禛等人,一是毕竟自己尚未及笄,没想到弘历会一回京就下旨赐婚,二是觉得不大好意思开口说“婚事”,三嘛,看着四哥忧虑的样子好像也还挺有趣?

  可惜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弘历竟然还给胤禛赐婚了!虽然只是一个侧福晋和一个格格,这算是把原先给他定下的嫡福晋转嫁给了永琪的“补偿”么!?

  虽然知道不是出自胤禛自己的意思,可一想到他身边要多出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真是让人非常之憋屈啊!

  胤禩咬着牙,把弘历骂了一遍又一遍,骂完弘历骂永琪,骂完永琪换骂小燕子夏紫薇。等到月上中梢,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嗖”的一下坐起身跳下床,碎碎念道:“虽然这么做既没面子又失风度,但是警告一下也是必须的。”

  于是,第二日,“和嘉公主”收到了西林觉罗氏的书信一封,上书“若是敢碰你的侧福晋和格格一根寒毛,小心你的命根子!”

  胤礽几个凑过来,问道:“八弟(八哥)说了什么?”

  胤禛飞快的把信纸塞进袖子里,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一些情话而已。”

  “……”

  “……”

  “呿!”

  

  无论四爷是忙着分府出宫娶“小妾”,还是忙着如何取悦向来最是“善解人意、温柔和善”的心上人。都没有十日后就将大婚迎娶嫡福晋的五阿哥永琪忙。

  只可惜人家忙的不是婚事,而是忙着和已被打了板子还贬为庶民的福尔康一起策划劫狱以及“偷人出宫”的大计。

 

二十四、愿得一人  最难抵挡枕头风

 

   两日后,龙源楼,微服出巡归来之后兄弟几人再次重聚。

  胤禛才进雅间,就先下意识的看向胤禩惯坐的那个位子,往常他都是含着笑意慵懒的歪在那儿,或看着老九老十斗嘴,或漫不经心的的喝着茶,看到他们到就抬头打个招呼,可今日却落了个空,他看着那张空空的凳子不由愣了一愣,向胤禟问道:“胤禩呢?还没来?”

  胤禟答道:“八哥说要陪‘额娘’去进香祈福,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来了。”

  他已经听胤禩说了与胤禛之事,虽说八哥得偿所愿是喜事,他也替他高兴,可是看到胤禛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啧啧,八哥这么好,怎么想都觉得太便宜老四了!现下想起胤禛刚被弘历赐婚一事,再想想自家八哥冷淡的脸色……哼哼,嘿嘿。

  胤禛对他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视而不见,略一思索,问道:“去了哪?法华寺还是岫云寺?”

  “大钟寺。”

  胤禛皱了皱眉:“那是哪?”

  胤祥凑过来解释道:“听说本名叫觉生寺,后来弘历把万寿寺的永乐大钟给迁进去之后京里就都这么叫上了。”

  胤禛想了想,隐约记得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是雍正十一年的时候建的寺,那时候胤祥和胤禩都已经……忘了是谁上的奏说“大钟属金,为求金土相生,应放到属土的京城北侧”,后来自己便下了旨将其迁到觉生寺,还特地叫人修了一座钟楼。

  只是之后政务繁忙,自己便给忘了,也一直没有再过问。再后来大抵因着他不久便也去了,迁钟一事便搁置了下来,原来最后还是弘历给办了。

  “四哥?”胤祥见他有些感慨的样子,问道。

  胤禛在他头上轻拍了两下,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一趟觉生寺,回来再一起回宫。”

  胤祥惊讶道:“去大钟寺?三十里路呢。”

  胤禛点头道:“没事,骑马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说着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胤礽撇撇嘴,说道:“黏黏糊糊的也不嫌腻味。”

  胤褆勾起唇微微一笑:“保成可是羡慕了?其实我们也可以黏糊一些的。”

  胤礽斜他一眼,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滚。”

  

  却说胤禩陪着鄂弼夫人到了觉生寺,上完香参拜完,鄂弼夫人便和主持大师谈经去了,他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在寺内随意走动游览。

  正如寺碑上胤禛说的,这觉生寺“长林佳茂,右隔城市之嚣,左绕山川之胜,宜为寂静清修之地”,胤禩在这一片清幽安详中,耳畔是隐隐的诵经声,鼻间是淡淡的檀香味,原本略有些躁动的心也不由渐渐沉淀下来,不知不觉,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钟楼底下。

  见这钟楼里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胤禩进到殿内对着里面供着的佛祖菩萨拜了拜,便起身朝楼上走去。

  二楼正中,悬着巨大的明永乐时所制的永乐大钟,钟身上梵咒经文遍布。胤禩走近两步,伸着手正要抚上,突然身后一人伸出一臂将他拦腰抱住拥进怀里。

  胤禩一惊,正要惊叫,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别叫,是我。”胤禛在他耳边说道。

  胤禩放松下来,挣开他转过身来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是想吓死我吗。”

  胤禛微微一笑,再次把他圈在怀里:“我知道你胆子很大,不会被吓到的。刚刚进寺门,就看到你到处转悠。我选的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胤禩微恼道:“放开我,这是在寺里,别动手动脚的。不敬神明不说,万一让别人看见……”

  “不会有人上来的,小孟子在下面守着呢。至于‘不敬神明’,这里又没有供案,只有一口钟。我好歹也是九五之尊,难道还不比这口破钟金贵吗?”

  胤禩被他给气乐了,失笑道:“是是是,皇上您最金贵了,这口破钟自然比不得您。”

  胤禛蹭蹭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说道:“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却这么狠心,好容易能见上一面,却抛下我不见跑来看这口破钟,你可知罪?”

  胤禩见他越凑越近,眼看就要吻上自己的唇,不由红了脸微微侧过脸去。

  轻柔的吻不偏不倚、固执的印下,胤禛抱着怀里的人,满足的轻叹。几日不见,竟是如此想念。

  胤禩只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热,不由在心中唾弃自己,每次被他一吻,便都是这幅没用的样子,胤禩啊胤禩,你真是栽死了。

  推开身前的人,胤禩一直退了好几步,稍稍定了定神,才说道:“忘了恭喜四哥,喜得如花美眷,尽享齐人之福。”

  胤禛勾起唇,说道:“我可不敢,有人说了‘若是敢碰你的侧福晋和格格一根寒毛,小心你的命根子’,齐人之福什么的,消受不起啊。更何况,如花美眷,眼前这一个就够了。”

  胤禩干咳一声,嘴角却高高翘起:“甜言蜜语,谁知道会不会变成空口白话。”

  胤禛正色道:“胤禩,我胤禛对神明起誓,就算今后再得了那个位置,也只要你一人,此生绝不负你。”

  胤禩眼角微红,嗔道:“谁需要你起誓了,不过既然你已经说了,爷便也乐得听了,金口玉言可要作数,否则,今后你宠幸几个,爷就养几个面首。”

  胤禛脸色一沉,怒道:“你敢!”

  胤禩勾唇笑了:“敢不敢要看皇上您给不给这个机会。”

  “想都别想!”胤禛上前一步,刚把人拉进怀里,胤禩便配合的仰起了脸。看着怀里的人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的那一抹狡黠与得意,胤禛不由又好笑又好气,不由放柔了动作,低头吻下。

  

  而此时此刻,同样婚事压身的五阿哥永琪,正刚刚与福尔康福尔泰商量好“大计划”,打点着金银细软、车马衣物,以便可以“万无一失”。

  延禧宫里,令妃正在温柔的劝解宽慰乾隆。

  看着用手抵着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的乾隆,令妃走了过来,轻声说道:“皇上,您心里有气您就说吧!不要一直憋着。”

  乾隆抬头怒视令妃,恨恨地说:“令妃,朕是这样信任你,在众多嫔妃当中,把你当做真正的知已。既使皇后对你百般猜忌,朕明着偏袒,暗着偏袒,就是袒护定了你!而你却联合福伦家这样欺骗朕!说什么眼睛眉毛都像朕,撺掇着朕认下了小燕子,你让朕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

  令妃含着泪水,凄楚的说道:“皇上!您错怪臣妾了!我跟您发誓,还珠格格是假的,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臣妾老早知道,就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

  “你还要狡赖?紫薇和金琐,不是你引荐进宫的吗?”乾隆怒道。

  令妃见乾隆发怒,害怕了,痛喊着:“皇上,紫薇和金琐虽然是臣妾引进宫来,但是臣妾什么内情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帮小燕子一个忙,让她的结拜姐妹,可以进宫来和她作伴,臣妾绝对没有丝毫恶意呀!”

  “没有恶意,却还是明目张胆,一骗再骗!朕的感情,朕的信任,难道就是这么任你们愚弄的吗?”

  令妃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最可恶的是,她们两个,才十八岁,一个看来天真烂漫,一个看来玉洁冰清,私生活却都乱七八糟,一个两个的私定终身,无媒苟合,不忠不孝!”

  令妃抹着眼泪,说道:“这些的确是她们不对,皇上您罚也都罚了,紫薇是您好不容易才认回来女儿,年纪轻轻却像一朵枯萎的花朵,整日关在漱芳斋里埋头抄经书,小燕子虽然是个假格格,可也曾为皇上您带来无数欢笑,还以血肉之躯为皇上您挡刀,现在伤还没好全就被关进大牢里两三天了,五阿哥向来是您最钟爱的儿子,如今要大婚了却整日愁苦萎靡不振,福伦一家,对国家屡立战功,是您钟爱的臣子,尔康文武双全,忠心耿耿,而现在不但被打了板子,还被贬为庶民。这几个孩子都已经得到了教训。当初错认格格,确实是臣妾的错误,您罚我吧!”

  乾隆听着令妃的字字句句,抬眼看向虚空,小燕子和紫薇的影像,就交叠着在他眼前出现。她们的声音,也交错着在他耳边响起:

  “皇阿玛!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根本不是格格,你就放了我吧!”小燕子说。

  “我爹,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前程,就离开了我娘,一去没消息了!”紫薇说。

  “我从来不知道,有爹的感觉这么好!皇阿玛,我好害怕,你这样待我,我真的会舍不得离开你呀!”小燕子说。

  “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紫薇说。

  “皇阿玛!你也收她当个‘义女”吧!”小燕子说。

  “皇上,你不用困惑,那不是‘勇气’,只是一种‘本能’!”紫薇说。

  “把你当成‘爹’啊!”小燕子说。

  “我知道没有资格,但是,我好想跟小燕子说同样一句话!”紫薇说。

  乾隆眼前,各种各样的小燕子,各种各样的紫薇,声音交叠,影像交叠,越来越乱,越来越响,在他眼前,如闪电,如奔雷,纷至沓来。

  可爱的小燕子,可爱的紫薇,率真的小燕子,高雅的紫薇,热情的小燕子,体贴的紫薇。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格格,却让他依旧总是不由自主给予宠爱与纵容的小燕子,终于父女相逢却不能相认,温柔贴心、才华横溢,让他不得不怜惜疼爱的紫薇。

  再看看跪在脚边,善良贴心楚楚可怜的令妃,乾隆的心终于软了一软:“怎么罚?罚你,还是罚朕?尔康有句话说对了,这都是朕的错!当时对雨荷的‘情不自禁’,造成今天所有的故事,如果有人要为这个故事承担什么,朕首当其冲!”

  令妃紧紧的,热烈的看着乾隆,她如释重负,含泪俯身贴上了乾隆的膝盖,说:“皇上,如果您真的想透了,说不定柳暗花明,海阔天空!臣妾一直以为,亲情之爱,是人间最深刻、最长久的爱!皇上身边,虽然儿女成群,都没有一个像小燕子和紫薇那样,千方百计的让您高兴。爱护她们,享受她们,也是一种幸福吧!”

  乾隆震动极了,却依旧有些顾虑:“可是,小燕子和永琪……”

  令妃柔媚的看向乾隆,说道:“皇上,您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永琪贵为阿哥,身边多一两个女人也是最正常不过,就算是小燕子,只要不做嫡福晋,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乾隆恍然大悟:“爱妃你说的对!是朕想岔了!永琪也长大了,会‘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福尔康实在是让朕太生气了太失望了,朕无法就这么原谅他,只有委屈紫薇了。”

  令妃泪光闪闪,一脸真挚的说到:“尔康虽然是臣妾的侄子,他做错了事情,对不起皇上,被皇上您惩罚也是应该的,臣妾可以体谅皇上您的心情。”

  乾隆感动的把令妃拉起来搂进怀里,所谓红粉知已,唯有令妃了!

  

  而此时此刻,永琪看着眼前准备齐全的马车,沉重的对福尔康说道:“明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二十五、食君之禄  不想再写那些货

 

   这一日,胤禩与鄂夫人没有回府,寺庙之内到底不便留女客借宿,幸好西林觉罗家的一个庄子离这极近,平常家里虽没人去住,但也庄子里留的几个人却是一向手脚勤快,把庄子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第二日一早,再去觉生寺上过早香,才用过午饭,正巧休沐在家的西林觉罗家老二老三就到了庄子上接人。

  胤禩和自家“额娘”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看外面骑着马护在车旁的两个“哥哥”,心中一暖。

  虽说在他心里,前世的额娘、兄弟永远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永远的“额娘”、“兄弟”,可西林觉罗一家又何尝不是他的至亲呢?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别扭无比,可这十几年来,点点滴滴,就算是块石头也早就该被捂热了。

  更何况,是他胤禩。

  都说天家无情,虽然有疼爱他的额娘,有全心护着他的老九老十,也有让他为之付出一切的胤禛,可痛苦却不会因此就消失,没人比他更能明了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家庭”的冰冷。

  而西林觉罗一家,却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最平常的“家庭”的温暖。虽说西林觉罗家也是大姓之家,一门高官厚禄、门第显赫,却是一家和睦,父慈子孝。鄂弼没有娶妾,他们“兄妹”四人皆为一母同胞,一家人对她这个唯一的“嫡女”更是宠爱非常、呵护备至。

  有这样的“家人”,又有前世的“冤家兄弟”们重聚一堂,更有如今与他心意相通的胤禛,真真是此生无憾了。

  正想着,马车突然被鄂二叫停。

  “怎么了?”胤禩微微探出头去,一看之下,不由微微皱眉。

  那几个围着一辆马车傻站在路中央的不正是应该在忙着大婚的五阿哥永琪和正在禁足中的新任“还珠格格”夏紫薇吗?小燕子?她不是被弘历关刑部大牢了吗?还有旁边的是福尔康福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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