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玄幻灵异>

最佳契合(ABO)(21)

作者:十九瑶 时间:2018-11-06 21:39 标签:ABO 破镜重圆 虐恋

  郑飞鸾入迷般地低下头去,嘴唇一抿,含住了他耳畔的发丝。
  还差一点点。
  还……
  他心一横,捧住Omega汗淋淋的半边屁股,胯部猛地一挺,把余下的半截全插了进去。这一下大约是撞到了某个敏感的位置,Omega发出了高昂羞臊的哭吟,双臂攀住郑飞鸾的肩膀,抬起腰肢,性器抵着他的小腹,竟然就这么射了出来。
  射完以后,Omega松开胳膊栽回了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绵绵喘着。
  他的体液不腥,带有一缕好闻的花香。
  郑飞鸾忍着笑熬了一会儿,等他匀过气来了才开始慢慢抽动,边动边说:“又弄成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
  Omega抓起枕巾,蒙住了自己绯红的脸。
  不久后,在一下又一下响亮的臀肉撞击声中,枕巾随着身体的剧烈晃动滑落到一旁,露出了那张迷失于情欲的脸。
  曦光微亮,晨风游入窗户,吹开了一室铃兰香。
  郑飞鸾靠坐在床头,臂膀搂着Omega削瘦的肩。怀中人正安静地枕着他的胸膛浅眠,赤裸的身子躲进了睡袍里,藏在温暖的羊绒底下,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他伸出手,拨开Omega后颈处卷翘的头发——那儿有一枚新鲜的齿痕,是他今晚第一次射精时咬下的。
  毫无理由的,郑飞鸾主动把一夜情过成了新婚夜,不仅标记了这个陌生的Omega,还用精液射满了他的生殖腔。
  所以……他可能已经怀孕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郑飞鸾突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无意识地勾起唇角笑了。他不动声色,悄悄把睡袍撩开了一些,看向Omega平坦的肚子。
  再过几个月,这儿就会慢慢鼓起来,为他孕育一个玲珑可爱的、头发也有点儿卷的孩子。
  或者两个、三个……
  郑飞鸾被美好的想象蛊惑了,只想现在就拿一床被子兜住这只迷人的小夜莺,扛回去好好养一辈子。
  “宝贝,别在‘鸟笼’接客了,跟我回家,只陪我一个人,好不好?”他亲了亲Omega的额头,说,“我有一栋山上的大房子,九个房间,还有一栋市中心的公寓,五个房间,以后都是你的。我会请最好的厨师来给你做吃的,请最好的裁缝来给你做衣服。你就乖乖住在里面,想养猫养猫,想养狗养狗,什么都不用操心,没事过来找我撒个娇、让我抱一抱就行,怎么样?”
  Omega一怔,身体发僵,就像被什么咒术定住了。
  郑飞鸾见他不吱声,又温声细语地问了一遍:“跟我回家,嗯?”
  他一低头,Omega正好抬起眼来看他,那双乌黑的眸子很亮,含着薄薄的一层水,像泪,却不够溢出眼眶落下。
  “你要……带我回家?”
  “嗯。”
  “真的吗?”
  “真的。”
  “可、可是现在……”
  Omega下意识朝露台看了一眼,突然惊惶地往回一缩,躲进了羊绒睡袍的阴影里,像是被朦胧的曦光灼痛了眼睛。
  郑飞鸾感到不安,急切地问:“宝贝,怎么了?”
  Omega用手背严实地捂住自己的双眼,或者说挡住了可怕的曦光。他瑟缩在那里,凄楚地说:“我想跟你回家,我一直都想跟你回家,可是……飞鸾,你看外面,来不及了,天就要亮了……”
  天要亮了?
  郑飞鸾一个字也听不懂,心里慌得要命,捉住Omega的手从他脸上挪开,强迫他睁眼面对自己:“天亮了,所以呢?”
  Omega躺在凌乱的大床上,久久凝望着他,眼里终于涌满了泪水。
  他说:“天亮了,你就要醒了啊。”
  湿润的嗓音被晨风一裹,拉向远方,朦胧得像一场失真的梦。
  郑飞鸾猛地睁开了眼睛。
  露台空敞,雪白的窗帘还和临睡前一样,在他的视野左侧忽高忽低地飞扬。房间里没有一丝清甜的花香,只有蜡烛燃尽后冰冷而疏离的余香。
  胸膛上安稳的重量不见了,他下意识拢了拢睡袍,却搂了个空。
  是梦。
  梦里飞来了一只完美的小夜莺,在他肩头停留了片刻,又在晨光中化作一团云雾消散了。强烈的真实与虚幻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让他堕入了绝望的深渊。
  就在某个微妙的瞬间,记忆突然交错,一幅几乎被他遗忘的画面闪现在了脑海里:
  他的小夜莺裹着一条单薄的毯子跌坐在床边,仰着头,满脸惊惧地看着他。而被那条毯子所掩盖的,是苍白如雪的皮肤、青紫斑驳的瘀痕,还有腿根处半凝半流的血。


第二十三章
  画面一闪而过,郑飞鸾的血液瞬息降到了冰点。
  他记得这个片段。
  一年多以前,当他第一次在破陋的出租屋里醒来时,何岸就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边,裹着一条脏污的薄毛毯,惊慌失措地扭头看着他。
  可是回忆中的这张脸……为什么变成了小夜莺的?
  郑飞鸾早已记不清何岸的相貌了。
  清醒时他只见过何岸一面,Omega的五官太平庸,泯然于众,实在没多少记忆点。就算两人的容貌确实有那么一两分相似,小夜莺也无疑要精致得多——但凡何岸有其十之八九、甚至十之三四的姿色,郑飞鸾知道自己绝对做不到心如止水。
  是记忆与梦境混淆了。
  不,他随即又否认了这个猜想:昨夜的鱼水之欢铭肌镂骨,怎么可能仅仅是一场春梦?
  小夜莺必定是真实存在的。
  郑飞鸾向“鸟笼”索要了每一只小雀儿的照片,逐张翻找,却一无所获。他不肯罢休,把昨晚出过笼的小雀儿们全叫到了会客室里,甜美的Omega信息素味道融杂在一块儿,比熬稠了的糖浆还要浓腻齁人。
  他亲自看过了每一张脸,又亲自查验过了每个人的后颈——皮肤光洁无损,没有一个曾被标记过。
  小夜莺不在里面。
  “他就是……就是昨天后半夜那个,弄得全会所都关了窗的……”
  “对,就是他,味道一模一样!”
  小雀儿们窃窃私语。不少人春潮躁动,流露出了爱慕的神色——这个Alpha的信息素太强大了,有哪个Omega不想被它浸浴?
  其中一位显然是还没睡饱就被喊下了床,浑身上下冒着起床气。他举了举手,懒洋洋地说道:“您不用这样一个一个找。就凭您昨晚的信息素,谁要真跟您做了,别说这家会所,就算隔了十条街您都能逮到他。您闻不到气味,就说明他不在这儿。”
  其他小雀儿们纷纷点头附和。
  有几个大胆的上前两步,毛遂自荐,笑着说:“先生,您要不别找了。他好看,我们难道不好看吗?您挑一个顺眼的带回去养着呗,说不定养久了就喜欢了呢。”
  郑飞鸾退后一步:“抱歉,打扰各位了。”
  他的态度疏冷且明确,无意接纳飞来的艳福。小雀儿们互相看了几眼,面露失望,一个个扭头离开了。
  会客室里只剩下了郑飞鸾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倦怠地仰面靠着沙发枕垫,手指深深插入发间,用拇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时间在飞快流逝着。
  头顶的时钟拨过了八点,然后是八点零一、八点零二……
  陆陆续续不间断地有电话和短信进来,询问他身在何处,催促他尽快露面,提醒他今天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在等着处理。
  郑飞鸾不为所动。
  如果找不到他的Omega,疲于奔命地工作又有什么意义?久盛有成千上万的人撑着,缺他一个不会垮,可他的Omega……怯生生爬上了他的床,渴求他的保护,又被他打上了标记,从此以后除了他,还能去依赖谁?
  他的时间、金钱,乃至情感,应当无一例外地供奉给他的Omega。
  当这个离经叛道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向来以事业为重的郑飞鸾竟未察觉到一丝异样。他把推送到手机屏幕上的消息一一忽略,然后打开相册,从“近期删除”里拖出了一张照片。
  落昙镇,青石桥。
  何岸抱着女儿,站在晨曦淡淡的光晕里。
  照片里的Omega背影薄怯,后颈苍白,黑亮的头发打着卷儿——不是那种夸张的、理发店烫出来的波浪小卷,而是从发根处弯出一道温和的弧度,蓬蓬松松延伸至发梢,再翘起一个俏皮的勾。
  那是他昨夜抿过、吻过的发梢,是他连舌尖都记得的撩人形状。
  郑飞鸾盯着这张背影照,耳内忽地一阵嗡鸣,手腕和手指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的小夜莺倘若穿上了衣服,恐怕就是照片里的模样。
  但是,这又怎样呢?
  只是背影而已啊。
  这世上背影相似的人不计其数,转过身来,依旧是千般面貌。郑飞鸾坚信只要得到何岸五官清晰的正面照,就能立刻摧毁这荒谬不经的臆测。
  可是,他要去哪儿找何岸的正面照?
  他拿着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通讯录黑名单。
  昨天被他拉黑的手机号就躺在黑名单的第一条,152开头,注册地点江南省落昙市。郑飞鸾几乎一秒也没犹豫,将它拖出黑名单,切换消息界面,飞快地输入了五个字:
  给我正面照。
  想了想,又补充了两个字:要快。
  他的手指移到“发送”上方,准备按下去。就在皮肤接触屏幕的一刹那,指尖猝然发麻,如同被冬季的高压静电狠狠扎了一下。
  郑飞鸾瞬间僵住了动作,呼吸顿止,后背阵阵阴寒。他如梦初醒地盯着屏幕上自己亲手输入的七个字,似被一盆冰水浇透了全身。
  他是疯了吗?
  他现在这样,和寻偶症发作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上方跳出了一条新的消息推送,内容很短,只有两个字。郑飞鸾本想直接删除,一看到发信人的姓名,他不由愣住了:
  郑弘明:速归。
  半小时后,郑飞鸾赶回了临湖山庄。
  渊江今晨落了一场小雨,十一月气温很低,牛毛雨丝里已经夹杂了几羽零星的白雪。刚打开车门,一股寒风卷着湿气呼啸而来,温度透骨奇冰。郑飞鸾没穿西装外套,当场鼻子发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二少爷。”
  家中徐妈抱着一件厚软的裘皮大衣守在门外,见他回来,匆匆下了台阶,严严实实地为他披上,心疼道:“怎么伞也不撑,外套也不穿?大冬天的光秃秃一件衬衣,像个什么样子。”
  “还行,车里不冷。”郑飞鸾进了家门,问,“父亲在哪儿?”
  徐妈一指客厅边角的雕花小门,那处铺着一条碎石僻径,是往湖畔去的:“老爷今天兴致好,说初雪天,风又静,鱼儿都要屯食,吃口肯定重,大清早天没亮就去小竹亭钓鱼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说着端了杯热茶给郑飞鸾:“暖暖身吧,徐妈给你加了甜枣子。”
  郑飞鸾便接过喝了一口,又问:“我爸呢?”
  “夫人还没起,在二楼睡觉。”徐妈压低了音量,悄悄地说,“他前些天着了凉,精神一直不太好。你等会儿记得去看看他,别总让他惦念你们兄弟俩。”
  “好,我会去的。”
  郑飞鸾点了点头,搁下茶杯,脱了那件保暖的大衣,推开角落的小门出去了。
  门外一条宽约半米的碎石小径,穿过庭院,沿着山势向湖畔蜿蜒了百余米,尽头有一座四四方方的竹亭。郑飞鸾走近它,只见一个双鬓灰白的男人坐在栏杆边,手持钓竿,正在潜心垂钓。
 

上一篇:国王与龙

下一篇:意外掉马怎么办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