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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债我是不会认的!(24)

作者:箜篌响 时间:2018-10-04 23:48 标签:强强 天作之合 前世今生 东方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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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就像飞蛾拥抱太阳(六)

  徐墨坐在桌前,执笔沾了浓墨,可要落笔时却对着空白的宣纸发起了呆。
  在太乙仙盟的时候,法术不强求他学,但跑步和画画却是必修课。他当时不知,但当记忆渐渐苏醒时,他才明白这是对对过往全然忘却的自己最大的侮辱。他们让自己画画,让自己变得强壮,但又故意不教他法术,拔去他的爪牙,让他学会服从,让他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无害、无法反抗的书墨。
  思绪飘得更远,前尘种种,观尘山的一草一木,禁地里七座雕像,玄微,青青一一在眼前晃过,最后停下的却是沈砚决绝而去的背影。
  那是一个洒满星辰的夜晚,夜幕漆黑,星河耿耿。
  沈砚告诉他他想走了。他说自己不一定会回来,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不会回来了。他搬出许多理由,比如万妖国内战,比如他的剑道尚未大成,比如他不喜欢仙盟的规矩。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自己打断、答应了,只是走之前,他向沈砚要一样东西——阳灵鬼咒。
  阳灵鬼咒是一种妖死则中咒者身亡的咒法,雷泽族妖怪只能施给一个人。沈砚从来没有用过,他说这个咒妖怪一辈子只能用一次,他希望这个人是自愿属于他的。
  沈砚没有答应,两人都心知肚明,他是打定主意不回来了。
  他只能骗自己说只要等,他就一定会回来,不然这漫长的岁月该怎么渡过?没想到最后他不但回来了,还把这个咒给了自己。
  上一世自己用尽全力在追逐他,这一世他却纠缠着自己不放。上一世他不许自己说爱,这一世他却问自己爱还是不爱。上一世他扬手毁去的画卷,这一世还能找回吗?
  命运像齿轮般循环重叠,将过往的一一归还。
  出神间,墨点滴在了纸上,他晃了晃头,回过神来。
  沈砚催促他:“快画啊,愣着做什么?”
  徐墨笑着摇摇头,将这张坏掉的宣纸一揉,取了新的一张铺在桌上,笔尖沾了一点墨汁,在纸上勾画起来。
  可画到一半却又停下,沈砚好奇地要看,他却挡住将画再次揉成一团丢到一边,然后摊开第三张纸信笔勾勒。
  沈砚拿起来的时候墨迹未干,他从宣纸上乱七八糟的线条中勉强辨别出一个算是人的影子,声音颤抖着问:“你眼里的我就长这样?”
  徐墨认真道:“是的,在我眼里你是特别的……别打我!你自己说随便画画的不会生气的!”
  “我要是把你画成这样你会不生气吗?”
  已经过了三更,沈砚站起来把他推出门外,砰得关上门,怕自己控制不住揍他。徐墨在门外拍了拍,很快就没了动静,他推开门缝悄悄去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他有点后悔,自己赶他不正是趁了他的意?说不定徐墨正高兴不用对着自己呢!
  想到这他怒气冲冲地踹翻了桌边的椅子,一股莫名的火气上来了。
  我让他走他就走了,那我让他听话他怎么就不听话呢?我让他好好画他怎么不好好画呢?
  他又把那副画揉成一团砸了出去,纸团正好砸在徐墨先前丢下的两团废纸上。看到那东西,他心里一动,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俯身将它们拾起放在桌上。
  他先是展开第一张,只有个溅开的墨点。接着他握住第二张的一角,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他的指尖发颤,感觉到此时心脏在胸腔剧烈地跳动,既害怕又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画卷极缓、极缓地推开。
  画中的美人跳入眼中,栩栩如生,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模样。
  也是书墨送给他的第一幅画。
  ……
  徐墨被赶走后只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转眼便去了羽族城门外,羽族擅飞行,楼宇都建得极高,城墙也建的极高。徐墨仰头望着空中闪烁着的星辰发呆,他头顶星光倾泻,漆黑的建筑在夜里耸立着,像是插进了苍茫星海。
  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些星辰,脑中又浮想起在失却神阵中沈砚抱住他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他身体的温度,止不住的心跳。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为什么还是会心动?
  不是早就该死心了吗?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想正事,现在站的就是他当年战死的地方。徐墨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可那段回忆却像被尘封般怎么也记不起来。镇魂枪是操控时间的法器,他可以在这里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于是抬起手中的笔,柔软的笔尖弯曲变形,在凝滞的虚空绘出第一个符号。
  笔落下如行云流云,不假思考。
  最后一笔重重落下,刚还风平浪静的城门一瞬间狂风大作,将他的袖袍吹得猎猎作响,典籍窸窸窣窣地被吹散在地。咒纹在城门下打着转,发出淡金色的微光。那微光中隐约现出一个人,是他身背□□的挺拔身影。
  城门下集结的似乎有千军万马,放眼望去竟看不到头,但他们面对的却只有一人而已。
  人群一阵喧闹像黑潮般退去几丈,又是一阵寂静,不约而同地缓缓站出几位身穿道袍的高手,他们手持的法器足以让人灰飞烟灭。
  书墨枪尖一点,不耐烦地道:“你们,一起上吧。”
  危险渐渐逼近,幻影也渐渐暗淡。
  徐墨如入了魔怔,不管不顾地想知道接下来的事。他取出一把匕首刺破眉心,一滴血由眉心飞溅,飘到空中融入金色字里,符纹的光一瞬间变得白炽刺目。眉心血是精血凝成,蕴含着强大灵力。这血滴下后道门的咒纹便挣扎着脱开束缚,成串地飞转,画面又清晰了起来。他失了一滴精血,不需动就已经头晕目眩要扶着城墙才能站稳,接下来:
  连败仙盟二十人,书墨身上已经受了伤。他呼吸急促,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你还敢来见我?”
  那人却负手而立,不徐不慢地笑道:“好久不见了,师父。”
  “别叫我师父了!”
  书墨死死盯着他,眼中纠缠着恨与痛,怒意如烈焰在喉咙灼烧:“我只收过你一个徒弟,授你法术,教你武艺,自问对你关爱有加,你为何要这么做?”
  凌茗唇角浅勾,慢慢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忽然大笑了起来。他走近书墨,压低声音答道:“他是我的仇人,是太乙仙盟的仇人,他夺走我的亲人,还要夺走你。你问我为何这么做?因为我再什么都不做,你就要丢下我跟他成仙去了!”
  书墨手在发抖,他紧闭上眼睛,几乎咬碎了牙在忍耐。被沈砚拒绝,漫无边际的等待,兄弟离弃,这些固然痛苦,但徒弟这番话同样是插在心头的一把利刃,伤不见血。
  凌茗的笑中掺着一股悲戚,他说:“师父,以后你就会明白我才是对的。”
  书墨睁开赤红的双眼,他惨笑,像是笑自己一无所有。
  “好啊,那我今日便亲手清理门户。”
  三年闭关,他枪法已出神入化,舞动如海棠纷飞,凌茗眼前一晃,他就已近身。两人错身而过,靠近的一瞬几乎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是站得靠前的人能感觉到那枪势带着的杀气。
  一招过后,书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凌茗缓缓地抬手盖住眼睑,血透过白皙的指缝淌了出来,他却还在笑。
  书墨淡淡道:“不错,我教你的破障定身咒。可惜……”
  他手指飞快地在袖底书写,空气像被打散的沙盘,他的每笔都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迹,绘成浮在空中大小不一的咒纹。
  从没有人见过咒法还可以这么用。
  有人叫道:“他在用邪术!难怪他这么厉害!”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最内层的人倒退了好几步,其中一个女声高声叫道:“终日和妖怪厮混,果然品行不正!你们还不……”
  书墨猛地回头盯着青羽,黑压压的人群中传来窸窣声,催动的仙剑架在空中,对准了他。
  书墨却只是笑着道:“大婶,你这么无趣,难怪上官伯伯不要你!凌茗也常跟我说,他父亲见了你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你缠住呢,哈哈哈……”
  青羽的脸色一阵赤白,气得浑身发抖。
  书墨轻拨枪尖打落那阵剑雨,反身挺枪迎上凌茗的剑,兵刃碰撞声音不绝于耳。
  凌茗紧闭双目,他眼睑下是两行触目惊心的血痕,即使刺瞎双目仍是沉着冷静。书墨快速地低声念了几句封印的咒,却又突然将视线移向远处一个点,似乎看到了什么,眼里闪过惊异的神色。碎魂箭冲着他的胸口来了,电光石火间他来不及多想,用镇魂枪完成了刚才的封禁。
  而那箭却在同时穿胸而过,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瞳孔骤然放大,动作一滞。仙门众人趁机催动被打落在地的仙剑,第一剑没入他的胸口,冲劲将他如枯叶般撞到城门上,咳出一口血来。剧痛让他身体有了反应,书墨的手动了动,似乎是要拔去扎进左肋的剑,然而第二剑却将他的右手钉在殷红的铁门上。接着是第三剑,第四剑……
  他睁大眼睛,可眼里的神已经散了。
  没人相信这个不死战神会轻易死掉,剑雨还在疯狂地落。
  直到他高昂的头垂下了,直到他眼里唯一的火光灭掉了,直到那战胜后卿的神话彻底陨落了。
  恐惧却并未因他的死消退,人们总觉得他好像还活着似的,没有人敢向前试探,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侧门缓缓地开了。
  血染红了半扇城门,他的血还在顺着门缝往下淌着。
  城中走出一个人,他看向书墨的眼睛像是濒临疯狂。
  “书墨,我回来了。”
  他像不肯相信这是真的,抬起手来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个人,兴许是渐冷的体温刺激到了他,他猛地缩回了手,终于明白他已经死了,听不到自己想说的话了。
  周围的人又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被那灭顶的杀意压得大气都不敢喘。下一刻,钉在墙上的数千道剑同时向着太乙仙盟的方向弹了回去,剑好像毫无章法,许多站在内圈的人顷刻毙命。
  沈砚将那身体抱在怀中,温柔地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好像没看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似的。
  谁让他们对我动杀意呢?
  这次我不会再忍了,书墨。
  肆意疯狂的妖气陡然冲上云霄,在场的人毫不怀疑,只要这个人想,他可以杀光在场所有人。
  这恐怖的感觉就像是六年前的后卿,他们害怕后卿,想方设法地处死这个妖怪,然而后卿还是在他身上重生了。
  可是沈砚的眼睛其实未曾看过除书墨外的任何地方,他轻轻将他放到膝前,剑也放在一旁,低声吟唱咒术,霎时间天地被一股血红笼罩着。
  他竟要用逆天的咒术复活书墨。
  他孤注一掷地要完成那个咒法,却没有想到身边那个本该被镇魂枪封禁的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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