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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笺(35)

作者:非将 时间:2018-06-24 13:02 标签: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曲烁对于小时候的印象只停留在最后那一场车祸和大火,韩茯苓这个名字还是从曲啸风那里听来的。
  想到义父,曲烁不免又转头看向床上横七竖八踢开被子的曲禾,他不确定曲禾会不会因此责怪他,虽然事实上曲禾和曲啸风几乎没有什么感情,但那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曲烁默认了曲啸风的死亡。
  韩家本来根在北方,曲烁的亲生父母一生善行,在生下韩茯苓之后因为想要儿女双全便去观音庙求子,没曾想竟是求来一个如此命数的儿子。
  纯阳之体能如何?曲烁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真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找上了门。
  采阳补阴、以血炼丹、长生不老……
  曲烁听着那些人垂涎的理由都不由得失笑,天下之大,竟是大到可以容忍如此荒谬的言论。
  曲啸风说:“我儿子身上邪气太重,我不指望他以后发扬曲家,我只求你保他一条命,其余的,听天由命吧。”
  “条件呢?”
  “当初追杀你父母的那些人我查到了三路人,一路求的是你家公司,这个好说,我马上就会让他们破产。另外两路求的是你,只是其中一路有那边的背景,我追查的东西断了,我要和你交换的条件就是我会亲自去日本替你杀光那些人,如何?”
  曲烁同意了,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也意味着在他送别曲啸风的那一天,两个人心里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曲啸风不是神,他不过带了一份同归于尽的心,几乎单枪匹马去到了别人的地盘。
  “这是我和你的约定,义父必将履行到底。”曲啸风拍着曲烁的肩膀,在曲烁面前绽开了一个二十多年不曾见过的笑容,差点让曲烁想拉住他让他别去。
  最终,曲烁等回了一具尸体和一个消息,对方财团当家人被炸成了肉沫。
  曲烁垂下眼帘,是他默认了曲啸风的死亡。
  同时,另一个念头不可避免的跳了出来:韩茯苓是从哪回来的?
  周旭柏说是从美国赌场,这话应该不假,但是韩茯苓绝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美国,当初那帮人会策划那场车祸也不过是因为发现之前抱走的孩子是假的,并不是他们要找的纯阳之体,所以,韩茯苓怎么会被送去美国?
  曲烁眯着眼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黑色的楼层,对,韩茯苓是特意攀附在周旭柏身上回国的,只是目的呢?周旭柏那种心思都藏的很深的人难道看不出?为何还会和她订婚?这是做给谁看?
  太多的疑问,曲烁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生怕一个不小心让曲禾变成第二个自己。
  就在他有些倦意想再回床躺一会的时候,窗外竟是飘过了一个黑影,真真切切的在曲烁眼前飘了过去。
  这可是二十层。
  曲烁怔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拉下了窗户,二十层楼高的半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停在那里,曲烁有一阵发冷:“人还是鬼?”
  那东西没有说话,只是忽的飘近曲烁,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曲烁可以在月色下看清他斗篷上的花纹。
  而这时,那东西却是慢慢抬手摘下了宽大的斗篷露出脸来,在曲烁震惊不已的神色中露出一抹笑,接着瞬间转身飘远融进了夜色。
  曲烁还保持着拉窗的姿势,另一只手本做好了和他打一场的准备,却是定格在身侧半天未动。
  打开的窗吹进半夜的冷风,床上的曲禾嗯哼了几声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曲烁缓缓支起身子把窗重新关上,拉着把手的手指却在不停颤抖。
  眼睛有些发干,许是风吹的,曲烁呼出一口气合上眼,却是看着刚才那个画面一幕一幕的不断重播。
  疯了,他想,那张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曲啸风?!
  “嗯?哥……”曲禾终于迷迷糊糊爬起来,摸了摸身边凉飕飕的被窝不解地看向在窗边的发呆的曲烁:“你在干嘛?”
  曲烁一愣神,舔了舔嘴唇道:“啊,没事,关窗,怎么醒了?”
  “冷。”曲禾拍了拍一边的床:“快来,抱抱。”
  曲禾睡迷糊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无意识的撒娇,像只小猫,轻轻用小爪子挠着你的掌心,酥酥麻麻。
  曲烁打开床头的一盏小灯翻身上床把曲禾搂进怀里:“继续睡吧。”
  曲禾的眉头皱了皱,曲烁身上太凉了,胳膊和腿都几乎有些冰,绝不是刚才下床关了个窗的样子。
  曲禾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着曲烁依靠在床头时扬起的下巴,而曲烁的眼睛却依旧有些警惕地看着窗外。
  心里动了动,曲禾把腿搭在曲烁的腿上交缠在一起,手指也不老实地顺着曲烁的胳膊往上画圈圈:“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说出来听听。”
  曲烁好笑的看着他的小动作,捏着他的鼻子揪了揪:“没,就是睡得太多了,睡不着了。”
  “是吗?”曲禾自然不信,曲烁这段时间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前几天晚上曲禾被他凌乱失措的梦话惊醒过好几次,但他一直没敢问,不想给曲烁太大压力,只是今日偏偏又让曲烁见到了他的姐姐,好像更添了烦恼。
  “哥,你不能把我当小孩儿,我又不是不懂事,你得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啊。”曲禾轻声说,手指一点一点戳着曲烁胳膊上的肌肉,语气却有点闷。
  曲烁却不知如何说,又见不得曲禾这种苦闷的样子,心里一叹一个翻身把胳膊支撑在曲禾耳边:“怎么帮我?”
  曲禾从这个角度看曲烁,眉眼难得柔和,睡觉压的头发软趴趴贴着曲烁的肉垂下来半掩着眼睛,曲禾瞪大眼睛看着他,视线却不知该放在哪里,两只手无助地撑着曲烁的胸膛揪着他下垂的睡袍,往里探去,精壮的肌肉因为胳膊的支撑而微微拱起,顺着领口看去正好落在那腹肌的位置,随着呼吸还在有序起伏。
  曲禾吞了口口水,耳垂红的滴血,从上次两个人表白开始也只有亲亲抱抱和小小的摸摸,杂事缠身每天睡觉也不过是很纯洁的相拥而眠,而今天,这一瞬间,曲禾才真的感觉到什么叫看得见吃不着,以及你的男人每天睡在身边你却没想去睡他的感觉有多傻逼。
  曲禾别过脑袋看着那一盏昏黄的小灯,怎么这灯光也如此暧昧:“就是,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啊……”
  “哦?”曲烁伸手摸了摸曲禾的耳垂,然后食指顺着曲禾的脸颊划过,在那突起的喉结处稍作停顿画了个圈,满意的看着曲禾的喉结上下涌动着吞咽。曲烁眼中藏着流光,继续不紧不慢地来到已经敞开的睡袍领口,两边的锁骨格外突出,惹得曲烁来回描摹。
  怎么还玩起来了?曲禾苦着脸动了动身子却被曲烁按住,两个人贴得更近,曲烁的一条腿已经掀开曲禾的睡袍下摆蹭了进去,光滑的腿部肌肉摩擦着曲禾的大腿根部,慢慢点火。
  “唔……哥?”曲禾下意识想跑,曲烁一把拽了回来,两只腿趁机别进曲禾的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特别难受,曲禾挪了挪屁股,觉得曲烁现在的笑里有好几十种意思。
  “不是要帮我吗?”曲烁问。
  曲禾的嘴唇颤了颤:“不是这个帮……”
  “哦?这个帮是哪个帮?”
  曲禾不知道怎么回答,满脑子都是一个插了个恶魔翅膀的小人正笑嘻嘻地拿着叉子要戳他的屁股。
  “咕咚。”曲禾很大声的咽了口口水。
  曲烁忍不住笑了笑,低头抓住曲禾搭在耳边的两只手固定住,俯身去撷他的嘴唇,一开始曲烁不过是想逗他,觉得曲禾这种害羞的样子太可口,可是等他真的亲上去之后却发现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套,被子掉在床下一部分,剩下一半搭在自己背上,一半被曲禾压在身下。周围很静,只有那一盏小灯还在亮着,却是添了几分暧昧不清,连看向身下的人的颜色都变成了粉红。
  曲禾无意识地仰着头被迫和曲烁亲吻,嘤嘤嘤地喘息着发出一连串小小的声音,却被这静谧的夜无限的放大在曲烁耳边。
  于是,曲烁悲剧了。
  曲禾迷蒙的睁开眼,眼里一片水雾,莫名看着拉远了距离的曲烁:“哥?”
  曲烁难堪地松开了手,假意咳了一声想要起身:“我,去倒个水。”
  曲禾眨了眨眼,动了下腰,碰到了一个火热的东西。
  “……”曲禾又不是傻子,也不是三岁孩子,脸上火辣辣的,却是一把把将要起身的曲烁拉了回来:“都说我帮你了。”
  他小声嘀咕着,曲烁却是听见了:“你……”
  “啊,就是那个意思了。”曲禾不自然地别开头,手指揪着曲烁全部敞开的衣领,不做扭捏:“而且,我又不是没反应。”
  曲烁在被子下顺着曲禾的腰线向下,碰到另一个热源,弯唇笑了笑,慢慢握紧。
  曲禾一声闷哼。
  “本来想哄你继续睡,现在看来,要多耗费点时间哄你了。”曲烁伸手关了小灯,把本来脑袋里全部的烦恼都抛了干净。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还很长,至于明天会再添什么其他的烦恼,也都是明天的事了。

  第 45 章

  日上三竿,曲禾慢悠悠转醒,凌乱的记忆铺天盖地而来。(自行想象吧,毫无办法)说着曲曲烁手就作势要伸到曲禾后面试探。
  曲禾忙挪开屁股:“不不不不用,我没事,很好。”
  曲烁见他迟来的害羞劲也没勉强,只是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不舒服就告诉我,别硬撑。”
  “……好。”曲禾把脑袋往枕头下拱了拱,完全和个小媳妇似的。
  曲烁不多说,看了眼时间决定起床,昨晚那个看起来是曲啸风的人影他不能放过,而且他有预感,韩茯苓,不,是艾莉丝,绝对会找上他的。
  应该说,是很快,快到曲烁都来不及准备什么,不过是和曲禾下楼在酒店大堂吃个饭的功夫,那边就走进来一个婀娜高挑的身影,艾莉丝踏着尖细的高跟鞋,穿了一身包臀红色连衣裙,所到之处可谓收获了满满的注目。
  “吱——”艾莉丝径自拉开了座椅坐了下来,摘下墨镜面对着曲烁勾起红唇:“怎么现在才吃饭?”
  曲禾咀嚼着嘴里的小笼包,慢慢往外挪了挪椅子。
  曲烁却是没理她,只担心曲禾身体不舒服:“喝点粥,包子吃一个就好了。”
  谨遵百度,要吃流食。
  曲禾低着头扒了两口粥,感觉身边艾莉丝简直要吃了他的视线,真是要命。
  “我吃饱了。”曲禾光速喝完最后一口,草草擦了擦嘴,坐姿端正,准备逃跑。
  “怎么我一来就要走了?看来我还真是不讨人喜欢。”艾莉丝嘴上笑着,有点哀怨,但那不断在桌面上敲打的手指却全然不是嘴里说的那回事,倒有些警告曲禾的意思。
  曲禾拿不定主意,这好歹是曲烁的姐姐,也是个姑娘家家,怎么也不能太无礼不是?
  “姐姐看您说的,我和我哥只是……”曲禾的话戛然而止,明显艾莉丝的眼神就在告诉他,两个字,闭嘴。
  曲禾只好低头当乌龟,偏偏这只乌龟今日腰疼体虚,坐久了哪哪都难受。
  曲烁不好把话说开,只道:“总该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而且我也想问一句,你这些年都在哪里生活的?”
  艾莉丝媚眼如丝,墨镜的镜腿在手里转了转,说:“怎么?很奇怪我活着?那也总比你好,活的舒坦,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艾莉丝说着瞄了一眼曲禾,让曲禾一阵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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