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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人间(23)

作者:边想 时间:2017-09-06 10:46 标签:兄弟 年上


    身体里就像有团火,烧得我浑身发烫,理智渐失,而他就是解这燎原大火的解药。除了更靠近他,更拥紧他,没有其他的办法。

    衣衫被蹭的凌乱不堪,吐出的气息也灼热不已。

    “救救小九吧,皇兄。”我咬牙说着让自己都觉得羞耻的- yín -浪话语,臀挨着他的腿根暧昧地磨着,“小九的这里也很想皇兄,想得日夜都在哭,不信皇兄摸摸看……”说着我舔了舔段涅颈边的肌肤,就要去抓他的手。

    也不知是我这一舔还是一抓,他至此终于醒转过来,被烫着般甩开我的手,又将我掀到一旁。

    “荒唐!”

    等我再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从塌上起身,仿佛我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魔鬼怪般,站得离我远远地,而面具也已回到了他的脸上。

    我趴在塌上,心里闪过一丝恼恨,可很快想到自己如今的怀柔策略,便又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对他。

    “皇兄为何离我这样远?”

    面具掩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一双紧锁的剑眉。

    “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他的语气冷冷的,沉沉的,还带着稍许沙哑。

    我闻言笑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叫你别的。”我将手指探进嘴里,一根根含住舔湿,“上师,你不在的日子里,寡人寂寞难耐,身子着实空虚得紧,便只能寻求别的慰藉。”我一边注视着他,一边道,“虽没有上师厉害,但聊胜于无,这两年寡人也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

    我每多说一句话,段涅的眉心便要皱上一分。到最后,竟有种与那张面具合二为一的错觉,瞧着活像尊怒目金刚。

    松开手指,将沾满银丝的手指探入衣袍亵裤之下。摸到柔软的穗子,我并没有将它往外拉,反而推着它往更深处而去。

    双腿跪在塌上,止不住地轻颤,呼吸急促,眼前逐渐朦胧一片。

    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段涅面前这样忘我的自渎。就像坠进了一场- yín -乱的迷梦,偏偏我还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这一生,也只有段涅才能让我这样了……

    “哈啊……”身体里的东西被我抽出又推进,摩擦着内壁,泛起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特别是碾过体内敏感处时,那感觉简直让人无从抵抗。

    “它很好……但它不是上师……啊……寡人还是喜欢嗯……”我咬着唇,扬起脖子,手中动作越发急切,“喜欢上师疼我唔……肏到我……合不拢腿!”

    你说我是魔,我便是魔。

    反正,我也从来没想过做什么光明磊落的佛。

    “好涨……啊……唔唔……上师救我啊啊!”最后一个字尾音徒然拔高,眼前就如闪过数道白光,耳边也是嗡鸣不止。

    可能是许久没发泄过了,此次攀上高峰竟毫不费力,且余劲儿悠长,叫人懒得不想动。

    而在我闭眼平复喘息的当口,殿门被人骤然打开又猛地拍上,发出震天巨响,就像和那门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我睁开眼,果然眼前已没了段涅的影子,看来是被我气跑了。

    “啊……”忍着肉壁敏感的收缩,我将塞在后鬮的东西缓缓拽了出来。

    红绿相间的珠子,被我弄得又粘又湿,却仍旧光华内敛,散发着宝物独特的光泽。穗子与结扣也都不同程度沾染了粘稠而- yín -糜的液体,一副被亵渎得不清的模样。

    就像脑中被我意- yín -不止的段涅。

    我勾着唇,将一旁几上漆匣打开,把这枚原本属于段涅的碧虹灵珠再次还给了他。

    做完这一切,我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和发冠,若无其事地出了殿门。

    “国师呢?”在门口不见段涅,我问向守在走廊上的麟趾宫小太监。

    “国师去静室了。” 对方毕恭毕敬道。

    为了符合段涅国师的身份,我专为他在麟趾宫开辟了一处偏殿,殿内除了一只蒲团外别无他物,供他日常静修使用。

    我点点头,道:“他出来了就跟他说寡人先走了,别忘了将给他的东西收好。”

    小太监躬身道:“是。”

    那日之后,我便没有踏足过麟趾宫,一来太忙,二来也想让段涅缓缓,只不知他打开漆匣的表情有多精彩。

    随着祭天大典日期逐渐挨近,宫里似乎每个人都忙了起来,我就更不用说了。

    试穿礼服,跟着春官记祭祀的步骤,连观礼名单和参祭名单要我一一过目。奈何这是我登基以来第一场大祭,自然要足够重视。

    我本以为万无一失,除了老天再没人能让这场策划万全的祭天大典出问题。

    偏偏事与愿违,老天仿佛也在与我作对,这天不仅出了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第36章

    

    祭天大典,择良辰吉日于神坛举行。举行当日,除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参祭,祭坛之外亦允许百姓观礼。

    我这日穿的尤为正式,九龙王服,十二冕旒,提前斋戒沐浴三天,为的便是将这场祭祀做的尽善尽美。

    段涅依旧是穿着一身洁白法袍,脸上带着半张面具,就算迎神时也不摘下。

    他主持祭祀时声音既不高亢,也不过于低沉,维持着正正好好能让人听到的音量,充满着不可侵犯的威仪。

    祭祀有许多个步骤,迎神之后便是初献、读祝、亚献、终献等,一直到礼成,每一步都有严格要求,每一节皆有不同的奏乐。

    礼成之前最后一步,名为“望瘗”,便是将之前的祝辞尽数焚烧,将愿望与赞美通过这种方式上达于天。

    焚祝有专门焚祝的官员,这是祭祀的最后一步,没有人能想到当祝辞投入火中时,铜盆中突然就窜出了丈高的火焰,凶猛如兽,瞬间便把焚祝官点燃了。

    “啊啊……救我……救我!”焚祝官一身是火,边惨叫着边无助地向众人寻求帮助。

    观礼者都是平民百姓,此时也发出阵阵惊惧的呼喊。

    “愣着做什么,快救火!”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段涅,他迅速指挥宫人救火,端来一盆一盆的清水想将焚祝官和焚祝铜盆里的火扑灭。

    可那火焰不知有何古怪,竟久久无法完全扑灭,到最后焚祝官已是被烧得不成样子,俨然没了生息。

    大家的注意力一时都在这离奇的火上,而就在这时,从参祭者队列中,有一女眷忽地窜出,以极快的速度向我投来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用手去挡,“噗”地一声轻响,接着手臂便传来钻心的疼痛,袖子也冒出白烟。

    我忍着痛看了眼手臂,发现那里的衣料已经被某种毒液腐蚀殆尽,那毒液一层层侵蚀,最后终于到达我的肌肤,融掉一大块皮,并产生出剧烈的疼痛。

    “你这杂种,根本不配为王!”女人四十岁左右,却是一副少女的装扮,她对着我疯癫大笑,“你不过是你那不要脸的贱人娘亲勾引先帝之子生下的孽障!你以为你多高贵!!你根本不是先帝血脉,哪里有资格坐这帝位!”

    我怔忪当场,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她的话仿佛是将一个大家都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又像将我剥光了衣服放到太阳底下暴晒,不留一丝余地。每个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着我都不敢触及的皇室秘辛。

    女人很快被冲上来的虎贲卫制伏,不知是毒液关系还是女人的话让我太无地自容,我觉得眼前不停浮现黑斑,整个人倒退几步,不想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偏过头去看,发现是段涅。

    “快拿水来!!”

    一切纷乱的声音都逐渐远去,只有段涅的怒吼清晰依旧。他环抱着我,撕扯掉我残破的衣袖,接着用冷水持续冲洗我血淋淋的伤口。

    很痛,那是一种尖锐的痛,直刺灵魂,让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道这手会不会废,独臂天子怎么想都太可笑了。头发白了,老二也不争气,要是连手都残了,段涅该更不看不上我了。

    “陛下!”

    我迷迷糊糊注视着段涅那双深邃的眼眸,思绪已越飘越远。

    “我好痛啊……”我发出微弱的呻吟,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亦或对段涅的撒娇,想让他也心疼一下我,眼角竟无声无息落下一行泪来。

    “别怕,不会有事的。小九乖,别睡!”段涅紧紧抱着我,为我温柔地擦去眼泪,声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惶遽。

    他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布满红丝,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般。

    别哭,我不会有事的……

    我想抬手去抚他的眼尾,可是手臂却沉重地像是绑了铁块,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终至完全阖上,耳边是段涅不曾停止过的嘶哑呼唤。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是人生中最顽劣也是最爱哭的时候。因为想要引起段涅的关注,也因为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我甚至愚蠢到会故意摔倒,然后不去处理伤口,就那样一路哭着去凤梧宫找他。宫人们哄我我还会乱发脾气,要他们都给我滚开。

    他那时候身体不好,殿里总是充满药香,一年四季点着炭盆,人也被病痛拖得苍白而阴郁。

    他最喜欢披着外衣卧在床边的那张塌上看书,每当阳光照射进来,照到他身上,仿佛也能将他身上的病气驱散。

    我哭哭啼啼去找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身尘泥,短手短脚就往他塌上爬。

    “皇兄,我好痛啊呜呜呜呜……”我总爱虚张声势,哭得伤心,其实也不如何严重。

    起初几次,他总是在查看我的伤口后,为我唤来宫人处理伤口,还会斥责伺候我的太监宫女。可是次数一多,他又不是傻子,总会瞧出端倪。

    那次我又将膝盖摔破了一个大口子,连裤子都摔破了,是真的很痛,于是理所当然一瘸一拐去凤梧宫找段涅。

    他虽然从小都对我很严厉,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当我受伤的时候,我觉得他总是会对我温和那么少许。

    “皇兄,我又摔疼了呜呜呜……流了好多血啊……”

    我抹着眼泪,又想爬他的塌,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不许过来!”他起身时用手拉住肩上的银白深衣,疲惫道,“段姽,你的小聪明总是用的不是地方。”

    我十分害怕,又很委屈,眼泪掉得更急。

    “我没……我没有……”

    段涅掩唇咳了几声,声音低哑道:“你是皇子,身体里流着这世上最尊贵的血脉,你活着不是为了这样糟蹋自己的。”他叹息着,问我,“我不在了,你就算摔死又有谁来为你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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