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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总绑着我!(36)

作者:乘蝉 时间:2017-12-31 14:49 标签: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你要知道,此时将心拿回来,你尚可活命,若不拿回来,以后便没机会了。”

眼角一滴清泪划过,沚兮缓缓摇头:“师尊,若我不将心给他,以魂魄滋养,他才是会消失的那一个。我知道,他的心没了,魂也散的差不多了。此生无缘,来世再续,他会等我,会等我的……”

青灵子看他,无奈啊无奈。

“也罢,这罪孽终须有人偿还,而那人,将背负万千债孽,永世赎罪。”

“师尊……我想再见见朋友们,再喝一口桃花白……”像小馋猫一样,尽管嘴唇煞白干涸,沚兮浅浅笑着,那是他最美好的回忆,是他难得的幸福时光。

“沚兮,你已经躺在那儿半天啦,过来玩。”

无尽梦回的院落中,桃花翻飞,片片而落。桃花树下的长廊上,有位少年抱着一壶桃花白,浅浅笑着,朝院中嬉闹的少年们望去。

真好。

胸口空洞洞的一片,原来没有心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没有心跳,不觉冷暖。

不,是暖的。因为心在那个人的身体里,那就不会凉,他会温柔对待我的心,会如暖阳和煦,轻柔照拂。

他对远处那个闹腾的最厉害的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跑来,馋他怀中酒:“好沚兮,给我尝一尝呗。”

沚兮见他眼眸晶亮,伸出一根手指头,微微笑道:“就一口。”

那少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怀抱,嘴中不停欢呼:“沚兮你最好了!”

接过桃花白,少年喝了一大口,满脸幸福,依依不舍的将桃花白放在他怀中:“哎,也就是沚兮的桃花白,要是叶云染那个兔崽子,我定将这壶全部喝完!”

白沚兮失笑:“你呀。”

“意之。”

“恩?”

“我生病了。”

“生病了?什么病呀?”少年慌张的伸手去试探温度,冰冰凉凉,“没发热呀,这不凉的很吗。”

沚兮伸出手去,接住一片纷飞的桃花。绯红花瓣衬在如玉的掌心,恍若透明,“因为……是相思病啊。”

“相思病?”少年笑话他:“你是不是喜欢谁了?”

“是。我爱上了一个人。”沚兮眸中有明光,看向蓝天,看向远方:“那些日子,像梦一样。我去了凡世,做了一世普通凡人,过最简单幸福的生活,那场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意之,他等了我很久,终于可以等到我了。”

“浮沉一遭,我才明白心里的羁绊,才知道心尖上的人是谁,才体会到爱恨情仇,酸甜苦辣。没有他的日子,是折磨,而死去,是解脱。”

“因为只有死去,我才能生生世世陪伴他,与世长存。”

没有人知道他怀中那壶桃花白是为何人酿,没有人知道他手心那片桃花是为何人摘,更无人知道他嘴角那抹笑容是为何人现。

无声无息间,白沚兮抱着那壶桃花白,一梦到如今。

-

无尽梦回青灵子带着他尸首,找到白山。
  
  他将白沚兮化为原形,对他道:“你若想救他,我指你条明路,去雾沉国九连山寻守魂铃,好生将养他留在风写意心中的一魂一魄。”

多日不见,白山已人不人鬼不鬼。听闻还有救,几乎激动的快哭出来:“就算赴汤蹈火,我也要救回他!”

“哼!”青灵子袖袍一甩,将他扫的鲜血狂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对我徒儿有用,我现在便杀了你!”

“你记住,九连山中无活人,你不是雾沉国后裔,要想进去,呵呵,好自为之吧。”

九连山中无活人,白山自断生门,入山,跪地十日,求守魂铃。

雾沉国将军引他入墓,与他交易。

若要守魂铃,尔死后当化为厉鬼,永世不得翻身,生生世世守护九连山。

白山,允。

风写意尸身入九连山,受魂魄滋养,白沚兮现本体,沉睡不醒,得守魂铃,受龙气相护。

白山跪地拜谢,离开。

已无生门,将,生不如死。

耳边琴音渐入无声。

一曲,终。
  
  -

仿若大梦一朝醒,千年光景走马观花。

耳边那首曲子至此也不知为何名,缱绻也好,哀伤也罢,一曲终了,只愿他守得此生换一人归来。

秦意之和叶云尧此刻回魂,在九连山的墓中一时相对无言。

那幕幕景象太过震撼,尤其是最后白山身入九连之时。救沚兮的条件,竟然是他主动放弃生门,死后不得入天,不得下地,不得转世,更不得为人。当留魂于天地,世代守护九连山。

做的孽,终究是要偿还的啊。

“哇呜呜呜呜呜——”

一声嚎啕大哭响彻墓室,将秦意之吓了一跳。

篱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好可怜……啊……”

“……”

“你也看到了?”

“是……啊……沚兮……太可怜了……啊……”

“……”谁能想到堂堂雾沉国开国将军能哭成这副样子。

“那你就救他呗,既然是你大哥弄的,你就去帮我们求他嘛。”

“诶?”篱落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大哥,不是二哥啊。”

“哦,我猜的。”秦意之坦然道。

“……”

其实并非是猜测,而是那位器宇轩昂,一行一动间皆是上位者的风范,说出的话不容许他人有逆,只单单一个眼神,便知他决不允许他人违背。那般气势的人,恐只有雾沉国的开国国主——修玺临。

九连山,九座山头,坐落在雾沉国,阵法相护,犹如一块独立的地界。

昔日国主与将军的墓在此,旁人无法进入,自然不知这九座墓竟在冥冥之中有如此联系。若是叫普通凡人看了,怕得吓的灵魂出窍。

也不知篱落用了什么法子,不出一会儿,便见一阵青烟而过,待静下来之后才看清,那昂首挺立,身姿修长,傲气凛然的人可不就是开国国主,修玺临。

                        第49章 身在火无涯

  篱落一看见修玺临就扑了过去, 大叫了声:“临哥哥!”

修玺临张开怀抱,迎接朝他扑来的那个明快身影。

篱落在他怀中撒着娇, 嘴里不住的埋怨:“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玩,我都快憋死了。”

修玺临长身玉立, 面容微微有些严肃, 但眼中看着篱落的无奈和宠溺尽显,爱怜之色遮也遮不住,好哥哥的标签顿时便贴到了他身上。

“你还憋的慌?这二人难道没有陪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将大门敞开,这皇家墓地岂是旁人得以随便入内的?该打!”

篱落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的一些小九九瞒不过大哥,只能靠她一贯耍赖的方式黏糊在修玺临身上撒娇:“临哥哥我错了嘛, 篱落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是看他们二人不像坏人的。而且他二人确实需要帮助,我这不是待得太无聊了嘛,你又不让我出去,我只好让别人进来了呀。你也不来看我, 哼, 你一定是不喜欢篱落了!”说罢, 那明亮的大眼睛中竟泛起了点点泪花,那模样叫人看着好不心疼, 委屈巴巴的。

修玺临一瞧她这样, 心中的气早就散的七七八八了。被她这女儿家的委屈样一闹, 修玺临只得伸出手揽过她,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 大哥也不是怪你,大哥是担心你。”

“篱落在这待这么久,哪里也不让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几个每天都忙,也不来看我!哼……”越说越委屈,又想起方才景象中看到的白沚兮那般可怜,篱落的眼泪真如掉了线的珠子,哇哇哭的好不伤心。

修玺临向来就拿篱落没辙,从来都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篱落一哭,心都跟着颤了,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这边不行,便向他人求助。对一旁的秦意之与叶云尧以眼色示意,叫他二人来帮忙。

秦意之与叶云尧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暗含的笑意。

他二人心知肚明,篱落如此做,是在帮他们。

又见篱落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对修玺临道:“临哥哥,你救救白沚兮吧。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不是?”

一听此名,修玺临面色一凛,道:“不行。”

“为什么啊!白沚兮多可怜啊!”

修玺临摇头,态度坚决:“风写意已死,白沚兮将魂魄养在他身,心赋予他,如今早就是没了魂魄的未亡人,只是靠守魂铃活在世罢了。是生是死,都是他们的孽缘,结果如此,何必当初种下那因。阴阳相隔,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不对!哥哥,那不是他的错,也不是风写意的错,他二人有何错,都怪白山!都是那个王八蛋,那个臭变态,才害的他们两人这么可怜,哥哥,你就救救他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办法的是不是?”篱落知道哥哥能耐,只是救与不救,全看哥哥想法了。

修玺临不容拒绝道:“不行。”

“哥哥!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几番劝说修玺临断不松口,篱落气的跺了跺脚跑去一边耍性子去了。修玺临叹了口气,这怎么叫固执呢?真伤心啊。

篱落离他大哥远远的,朝他吐了吐舌头,满面不爽否道:“本来你可以救白沚兮的,现在你不救,那你也是坏人,你也是杀人凶手!”

修玺临:“……”

他二人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秦叶反倒像外人一般,不好插话。秦意之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嘴战。叶云尧不动声色的踢了踢他,踢歪了角度,秦意之抬头:“你踢我屁股干什么?”
  
  叶云尧面色不动如山,刻意忽略掉方才踢到的那弹性十足的东西,只道:“快起来,坐在那像什么样。”

这方动静吸引了篱落的注意,这才记起旁边做背景布的二人。

她转眼看了眼秦意之,对修玺临道:“秦意之与叶云尧都找到这里来了,哥哥,你就给他们一个面子吧。”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在说到秦意之的时候,刻意抬了抬音调。

秦意之几不可觉的皱眉,但觉修玺临一道冷峻审视的眼光打来,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秦意之?”修玺临凝眉望他:“你就是秦意之?”

秦意之心中百转思索。

修玺临乃雾沉国开国国主。而他五百年前曾对雾沉国做过那事,如此一来,是否算是仇人见面?是他大意了!也不知修玺临知不知道外界之事,如不知最好,若知,他怕是要有麻烦!

还好还好,修玺临只是对他打量了一番,眼中外夹一丝好奇,看来并不知道他与雾沉国的恩怨纠葛。

他不经松了口气,幸好修玺临不知道,不然他们今日别想踏出此地。

不过本来修玺临就是已死之人,这墓也应为阴间之处。而外界,乃阳,阴阳相隔,阳间的事情他即使知道,怕也管不了那么多。此时瞧他神情,又似乎认得自己。

怪谁呢?可不就怪修玺临那个不成器的后辈,三天两头往山中跑,每次都巴巴的去看那个秦意之。

十来九往,九位将军自然都记住了那个名字。

此时,修玺临朝秦意之走来,饶有兴趣的对他上下打量,直将秦意之看的莫名其妙。

修玺临剑眉星目,生的高大,许是做那位上位者的时日长了,看人的目光丝毫不予收敛,颇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往日里,那些朝臣无不是在他无声质问间吓的哆哆嗦嗦屁滚尿流,而此刻坐在地上与他对望的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一直托着下巴同样审视着他,与他不同之处在于,那人挂着三分笑,七分懒,竟全然不骇于他的威严。

有趣,有趣,怪不得他那后辈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二人无声无息间,你来我往,你瞧我瞪,一下子视线相交处噼里啪啦,火星四溅。

秦意之,竟丝毫不愿相让。

这真的是来求人办事的?修玺临皱了皱眉。

眼前忽而一花,只觉一片清凉若薄荷叶般的事物拂在了脸上。秦意之捉住那物,一瞧,是叶云尧的衣摆。

他站在秦意之身前,恰好成了二人的遮挡物,阻断他们的视线,有礼又淡漠的对修玺临道:“国主,在下叶云尧。”

叶云尧属后辈,修玺临身殒之时他还未出生。但看眼前少年的风骨,眼眸一亮,又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他不禁对秦意之更添几分好奇:为何这小子身边多的是丰神俊朗,灵气极佳之辈?

好在没让他想太多,叶云尧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来此地的目的,直挑重心,语言简练。

秦意之在叶云尧身后扯了会儿衣摆子,后也站起身来,吹天唬地道:“国主神通广大,法力通天,这点小忙自然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啦。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一救就是两命……”他话还未说完,修玺临伸手止住他的话。

“且慢。”

“相比之救白沚兮,我想,秦公子来此地,还有其他目的吧,不妨直说,别绕圈子了。”

一语中的。

秦意之挑起眉梢,哟,是个明白人。

修玺临不喜欢弯弯绕,也不喜欢打太极。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这雾沉国先祖的性子是一个赛一个的好,怎么修九澜的脾气就那么臭呢?秦意之不免感叹。

他来此当然是有目的的,还是个大目的。他秦意之正儿八经的身体就在九连山中,若无修玺临帮忙,想拿回来?难。

修玺临对他扫视半晌,对他还魂在他人身体上的这术法颇为好奇。

秦意之从他眼中看出意味,耸了耸肩,说了个大实话:“别看了,这术你学不来。”

“为何?”修玺临眯了眯眼睛,这小子话说的可真不客气。

“因为你魂力不够强大,驾驭不了。”秦意之朝他笑着,无丝毫嘲弄,却直叫人牙根发痒。

修玺临不着痕迹的移目看向一旁的叶云尧,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口老血。叶云尧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见大哥吃瘪,篱落笑的捧腹,刚刚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她问:“你们还在说什么?什么叫有其他目的?”

修玺临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本还有笑意,收到修玺临的视线,篱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篱落飘到秦意之身旁,抬手戳他,可惜戳不着,丧气的叹了一声,放下手又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活过来,你的尸身这么多年修九澜那个傻小子都替你看顾着的。你若再不来,他怕是要被烤焦了。来了也好,快点把你那皮囊拿出,给我们看看!”篱落眼中充满好奇,连连道:“你是不知道,修九澜把你尸体藏在火无涯下头,那火对灵魂伤害太大,我们不能靠近,一直都好奇你的模样,嘿嘿,这次总算可以看见了。”

女儿家的关注点始终和别人不同,秦意之被她这模样逗的笑了出来,完全就是个小女儿嘛,没根本有办法将她与开国将军相联系。修玺临用一根指头将她拎了回去,正色对他言道:“早在修九澜将你带回我便察觉出你尸体的异状,你尸体之上鬼气与仙气相交杂,有汩汩无法探测的雄浑力量包裹守护,且修九澜必须要将你至在地心火种之上。我虽出不去,但不难猜出,你的来头绝不小,且修为可撼天地。”

听着修玺临谈论自己,秦意之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心道:这个修玺临还是挺有眼光的,不像那些老头子,一天到晚邪魔外道,说他是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呸!

一旁的叶云尧听到这些话,神色复杂。

秦意之的过去对他而言不过书本上的寥寥几笔,过去如何,差距多大,未来怎样,都是不可知。

也不知为何,心中不大舒服,堵的慌。

总是从他人之处听到秦意之的一词半语,而他对他,又了解多少呢?怕是从来就没了解过。

既知他是秦意之,那么有些事,就要重新审视了。

修玺临思索几番,心中考量。

雾沉国向来是他与兄弟们的记挂,雾沉国的幻术在他们手中发展到顶峰,可是每一届国主前来祭拜之时都能察觉到幻术的消亡,一代不如一代。

曾以为雾沉国将亡之时,九连山中进来了一位少年。

那位少年,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在他的身上,他们看见了曾经消失许久的东西,雾沉国,必然会因为他而发展壮大。

外头局势复杂,但他们无法出去,一切只能交给修久澜。如若在此时,卖秦意之一个人情,换他与修久澜一同守护雾沉国,这笔买卖,该是不亏!

虽从秦意之尸首上探查到了一丝阴邪,但对他们而言,不论你是正是邪,若能护得雾沉国安稳壮大,便比什么都重要。

思及此,修玺临忽而改口,对他们道:“白沚兮,我可以救。同样,我也可以为你指路。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需与我族现任国主修久澜共护我雾沉国,保我国千年兴旺,万年长存。”

修玺临当真一点也不客气,条件提的理所应当。秦意之听到这个条件,笑了笑,一口应下:“这自不必你说,我也定会护雾沉国不灭。”

修玺临奇怪他怎的如此好说话,这个要求可不是好办到的,说的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但秦意之似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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