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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感觉我要糊(147)

作者:翻云袖 时间:2019-01-23 17:55 标签:甜文 娱乐圈 重生


徐缭立刻对他卖了个萌,哼哼了两声,『露』出自己的胳膊给应肃看:“这是肌肉,不是变胖了。”

“呵。”

应肃冷笑了一声,连电视机都来不及关,就把徐缭拖下沙发,然后把人丢上了跑步机,他给徐缭设置跑步计划的时候,居然还能抽空去厨房给自己做一杯饮品,然后才安然地坐下来监视自己的对象有没有在认真跑步。

徐缭跑得气喘吁吁,十分悲愤,怒道:“有你这么当人对象吗?”

“我就你这么一个对象,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当。”应肃泰然自若道,他还喝了口果汁。

老实说,徐缭本该生气的,可是这句话忽然惹得他心花怒放,决定不跟应肃计较这点小事,于是又继续气喘吁吁地跑了起来。这一刻在跑步机上奋力拼搏的徐缭,终于想起了被健身教练鄙夷的恐惧感。

其实徐缭当然也不全是这么颓废且醉生梦死的。

《极端》杀青之后,各家宣传也都开始,徐缭的信息向来算是媒体关注的热点,因此从不缺报道,可本人却鲜少说什么话,宣传资源也都是集中在一个时间段发出。这次《七日恋歌》的热度还没完全退去,《极端》就宣布杀青,一口粮接着一口粮。

虽说没有正主的消息让人觉得非常寂寞,但好歹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而在这个网络媒体越发重要的时代,像徐缭这样沉默寡言的明星也称得上是少数里的少数了,好在粉圈里的太太大多很活跃,又有助理走入“人们群众”当中,粉丝们大多把这种沉默当做是惜字如金的艺术家格调。

无论什么职业,走高了都摆脱不了艺术家这个称呼,不管是弹琴的唱歌的画画的演戏的,到了尽头都是那么一条路。

徐缭大号没声,小号却玩得热火朝天。

果不其然,《七日恋歌》下映之后,曲岭月跟徐缭就迅速解绑了,有不少“同好”暗搓搓地『摸』到了“一个恋爱的爆炸脑”微博,悄悄给他私信。

沸腾的五花肉:“脑脑,我这有200m塑料夫夫的大肉包,你要不要。”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发肉包居然都发到正主面前来了,徐缭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他惊讶了大概三秒钟,决定教育教育这些小姑娘,于是立刻回复。

一个恋爱的爆炸脑:“来!”

同好很热情,反应也很快,发来解压包之后又附上了同样热情万分的密码,对方信誓旦旦道:“这个密码可简单了,脑脑你应该知道答案吧,如果不知道的话,我这里有活动的链接,你再看一遍吧,自己按照信息去对一下。”

小姑娘做事情非常爽利,又连着发了一长串的地址,徐缭于是被迫观赏了自己参与的各种活动,光是《暗龙》在燕城的宣传会就有八个链接,还分成了他跟应肃的单独剪辑,有些衣服他有印象,有些则没有,反正没有的他就场外求助应肃。

应肃对此倒是记忆很深,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徐缭问了三四次之后,他就干脆走过来问道:“问这个干什么?”

徐缭兴致勃勃地一边解密码一边跟他卖萌:“别人给我发的,粉丝给咱俩写了同人。我问你这个当然是为了解开密码啊。哇,还有25禁的,好刺激啊。”

关于这方面,应肃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因此他稍微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的理智每天都在打死对象跟打死老朋友之间来回犹豫,最终还是可敬地克制住了自己,非常不解且匪夷所思地问道:“……你看这些干什么?”

徐缭十分警惕,转头就问他:“你刚刚那个欲言又止的省略号是不是想说我有病?”

“我是想说你该吃『药』了。”应肃『揉』了『揉』太阳『穴』附近跳起探戈舞的青筋,把泡好的蛋白粉递给了徐缭。

徐缭眨了眨眼,说:“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说着他就把蛋白粉给吃了,特别诚恳地问看起来就要大义灭亲、打算给他来个手起刀落的应肃,“亲,你真的不陪我看看吗?25禁哦,说不准有很劲爆的东西。”

想应肃是多么冷酷禁欲的一个男人,他转头就走,背影都写着正直两个字,看得徐缭十分羞愤欲死,然后转过头就美滋滋地点开了压缩包,三分钟后,应肃推着椅子过来坐在了旁边,两人一起共同欣赏并且点评以他们俩为主题的同人文。

文字是一种非常有魅力的存在,它能够描绘并且表达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无论是有实体的,还是没有实体的,令人惊艳的文字甚至能给予人强大的冲击感。徐缭此刻正在被冲击着,应肃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忽然道:“你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

“我这是深入民情。”徐缭振振有词。

文包总共有三个分类:清水、真人x角『色』、真人。

都说好了是肉包居然还带了点素菜,真是令人作呕,徐缭义无反顾地抛弃了它,在“真人x角『色』”跟“真人”之间犹豫了三秒钟,毫不犹豫地点入了“真人x角『色』”。

这个包里并没有徐缭,只有墨玉、袁清佩、丁蔚然、石臣、吴语等等角『色』,大家非常没有节『操』,连《片面》的官配都拆了,包里甚至有周怀被ntr的绿帽子文,简直叫人痛心,徐缭捶胸顿足,接着就打开来把整篇文给看完了。

这还不算什么,里头甚至还有应肃x老师,唯一的r18部分是村民们遭遇天灾死得非常凄惨,其他基本上都是两人养女儿传。老师被写的那叫一个贤妻良母,徐缭立马就删掉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其实这些小姑娘——可能还带了些小伙子,还挺喜欢写他们俩带娃的。

墨玉跟袁清佩基本上是反穿或者应肃穿越;丁蔚然毒『妇』人设不改,有互相算计相爱相杀的,也有金主包养桥段的,偶尔应肃嗝屁,偶尔丁蔚然嗝屁,结局无一例外全部是be;石臣走片儿警流程,差不多都是为了明星的安全两头搭上线;吴语的大多是跟咖啡里下了『药』似的,把应肃『迷』得走不动道,一天不喝就心痒难耐……

徐缭想了想,要是真有这么家咖啡店,应肃铁定不会想着跟老板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会想着把老板按在柜台上这样那样,而是立刻报警,扭送老板去坐牢,强行进行食品检查。

他都为自己如此了解应肃而感到痛心。

配角有些名字不太熟悉,还是应肃跟徐缭讲得,都是认识的亲友演过的角『色』名。

罗棠跟赵松溪的角『色』基本上一出场就是助攻,如果是丁蔚然的背景,那这俩就是史密斯夫『妇』;白苏跟苏星灿也经常出现,负责当没头脑的萌物;汪甜也是常驻人物;蒙阳跟韩云迟甚至关莫磊不光负责助攻,偶尔还负责当情敌跟反派。

看得徐缭止不住感慨:那三货能有这脑子???

看同人文这事儿其实挺有讲究的,看自己跟好朋友的,那叫缺心眼;可是看自己跟对象的,那就叫找乐子了。

肉/文就图看个爽,哪管生理知识正不正确,好歹是两百多兆的文包,总有几个大神,文字带感无比,直把徐缭看得欲火焚身,血脉贲张,兴奋得不能自己,觉得十分带劲儿,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恨不得就把应肃按在老板椅上就地正法了。

结果应肃喝了口水,镇定自若道:“这种东西,有人给你发过你跟蒙阳的。”

徐缭心里一咯噔,脑中警钟长鸣,顿时萎靡不振下来,心道这乐极生悲也来得太他妈得快了吧?

哪个缺心眼做这种缺德事!

于是徐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应肃的脸,对方看不出有没有生气,脸『色』倒是一直挺平静的,他干巴巴笑了两声,半晌才岔开话题道:“这文写得挺好的,对吧?”

“对,除了哪里都不像你跟我之外,都挺好的。”

其实凭良心说,角『色』那个包里其实还好,『性』格多少贴得上,真人那个包里就基本上要了命了,每个徐缭都斯斯文文、客客气气,温文儒雅地像是第二个赵松溪。这其实不怪作者们,主要原因可能是徐缭本『性』隐藏得太好了。

只是作为一个转移话题的论点来讲,应肃的回应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徐缭急忙把文包关了,痛心疾首道:“就不该看这种毒害我们健康青少年心灵的东西,太罪恶了。”

然而无论徐缭怎么表态,应肃照旧纹丝不动,急得徐缭像只仓鼠似的在心里团团转,急速运转大脑,拼命想着怎么哄自家对象开心。他到现在这会儿才绝望而清醒地意识到,当初希望应肃吃醋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傻『逼』。

结果应肃沉默了几分钟,居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跟你在一起,看到这些一定让你觉得很不舒服吧?”

“啊——”徐缭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迟疑道,“你不生同人文那个事的气吗?”

应肃缓缓道:“别人故意发来给你找不痛快,试图把自己的幻想摆在正主面前,这是她的幼稚跟错误,我为什么要为这件事生你的气。”他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在想,纵然其他人有创作的权力,不过这些东西应该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吧。”

徐缭呆了呆,又感觉到自己欲火焚身、血脉贲张、兴奋得不能自己,跃跃欲试,试图把应肃按在老板椅上就地正法。

然后他在付诸行动的过程里,被应肃按在老板椅上就地正法了。

老板椅一点都不爽,徐缭差点折了腰、闪了腿,他愤怒地删掉了文包。

这些作者都是文学流氓!

年底的活动算起来不多,其实做起来却不少,每一届的金球奖颁奖典礼如最佳男女主角等奖项都是上位获奖者来进行。徐缭提前两个月才得到消息,其实消息早就到了,直接发到了应肃那儿,应肃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才转告他做好心理准备。

徐缭本来很想努力地先准备下自己,然后意识到应肃已经把活都干完了,于是心安理得地开始背词儿,他还要介绍来着。

最终影帝是谁,这消息得当晚才能知道,就算徐缭是主持人加颁奖人,也没什么用,压根不能提前得知消息。

不过徐缭还是很激动,就算不能作为影帝,起码也可以作为颁奖嘉宾,多『骚』/情、多嚣张。

徐缭最后还是跟着剧组一块儿去了金球奖现场,四处搜寻赵松溪未果,还当是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差得太远,加上这次还有宣传任务在身——毕竟《七日恋歌》下映之后还有dvd要发售,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媒体区,跟风姿绰约的曲岭月满脸带笑地应付记者们。

直到颁奖典礼开始,徐缭提前去了后台准备,后台清一『色』礼裙跟西装,定睛一瞧,有几个《极端》里搭过戏的老前辈,更多人不认识,好在大家都很友善,他在后台唠嗑也唠得挺开心的,一直颁奖即将到最佳男主角时,徐缭终于拿到了藏着得主名单的信封,拆开一瞧,果不其然是赵松溪。

徐缭刚在肚子里想完怎么调侃赵松溪,结果赵松溪的经纪人满头大汗地跑来跟后台聊了聊意外。

罗棠进产房了,赵松溪这会儿已经飞奔出去,压根没办法出席,只能让剧组代领。

徐缭面无表情地听着,沉思起赵松溪到底哪来的底气连金球奖的奖杯都不要了的,后来就悲伤地意识到,对方家里指不定有几个奖杯拿着玩呢。

以徐缭为圈扩开来,大概最糊的就是他自己了。

徐缭坐在后台不由得悲从中来。

颁奖典礼乏善可陈,徐缭实在是不太想重温那个尴尬而冷漠的场景,只想把赵松溪给顶下来换自己上。站在台子上的激动跟骄傲『荡』然无存,这事很容易理解,当你在装『逼』的时候,发现你颁奖的对象更能装『逼』,这种快乐就会消弭无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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