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娱乐圈](108)
钱行之整个人好像都变得异常冷漠,也不再执着于他的答案。
起码现在的钱行之,看上去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他的回答。
于是,沈离只见他那貌美至极的前夫,浓密的剑眉低低地压着,不说话时更是英俊。然而客观事实也确实能够证明,这人哪怕是冷着一张脸,也能迷倒亿万少男少女,毕竟那张脸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有能让人怦然心动的资本……只是那两条眉毛,现在总也轻轻拧着。
……
沈离终于斟酌着措辞,问:“你是因为当初吵架的那句话,才做的这些么?”
钱行之本来在用手掌与手臂,丈量着沈离的胫骨,因为这么句话抬眼起来,带着点讽刺意味:
“那你也想多了,我只是还有点喜欢你,也没有太多。”
“没太多?”沈离眯起眼,“没太多是多喜欢?
钱行之想了下,也一本正经地,“不好说,我也还要考虑。”
沈离:。
沈离薄唇微抿,没再说什么,不过他下意识觉得,钱行之说话好像有点保守——以这人以往恋爱脑的程度来讲,可能取值还要再大一点。
不过他毕竟不能扒开钱行之的心去看看,更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钱行之说了假的。
钱行之也终于放开了他的腿,将药油收拾好。
沈离觉得那药油似乎也比较温和,而且分外油滑,好像要比他刚刚用的护肤霜好一些,于是又伸了手,将钱行之刚放下的药油,重新取了过来,掂量在手里,平静地看了眼。
钱行之其实刚刚在揉沈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点立起来的感觉,不过好在沈离那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他烦躁,一套动作疏通完,就已经有点萎了。
然而仅是站起身来,回头再看向沈离的这一眼,一股无名的火气,便既蹿到脑门,也蹿到下面。
沈离实在是很好看。
一双笔直的腿伸直在床上,深蓝床单被碾出褶皱的漩涡,反衬得皮肤白得近乎暴烈,就仿佛有人把雪山巅最刺目的光揉碎了,铺在人间。
极具视觉冲击力。
其实沈离的动作也不过就是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看了眼药油瓶而已,而那张清矜如冷玉般的脸上,便已有了浅淡的冷艳感——
钱行之见过太多次,沈离这张脸哭起来的样子,皱着眉头,下颌绷紧的弧度像即将断裂的冰棱……
。
不行。
以他们以前的经验和他的病情来说,最好还是循序渐进,确保沈离绝对不会受伤。
是以钱行之转身向着卫生间走去,却听沈离道:
“你那边还有没有其他的润滑。”
钱行之猛然停住脚,目光晦暗地掠向沈离——
而沈离面无表情地直白道:“我把你买的那盒套拿来了。”
钱行之深深蹙眉:“……你确定的么?”
在这里?
沈离以前就是最不喜欢没安全感的环境,整个人里面也会绷得很紧,所以其实现在很不好做。
便听沈离冷着声,也稍有几分不耐烦道:
“你不会是不行了,怎么现在的废话这么多?”
。
钱行之彻底拥住沈离的时候,沈离苍白温凉的身体很轻地发着抖,肌肤很久不曾相贴的代价便是,仅仅只是极简单的拥抱动作,沈离的呼吸便已在失控边缘屏住。
钱行之是真的很怕自己再弄伤他,毕竟体型的差异确实有些,于是准备工作做了又做,才试探性地一边吻着他,一边往下继续。
钱行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想让沈离不要那么紧张,于是叫他的名字。
“……沈离。”
沈离应:“嗯?”
钱行之轻笑一声,口气不无恶劣道:“实在不行就想想案子,打开一点。”
?
沈离:。
沈离怔愣了片刻,脑子嗡嗡地,然后才反应过来,钱行之不是认真的,也淡蹙着眉,狠瞪了钱行之一眼:
“你信不信我拿张封条,把你的嘴给封上?”
钱行之唇边的讽笑没忍住,“这么凶?”
沈离烦躁地偏开头,拒绝被吻,下面配合的动作却是温柔且顺从。
而每当这种时候,钱行之都会产生一种,沈离好像真的很爱他的幻觉。
以至于做到后面,钱行之甚至觉得……
沈离身上的那种破碎,好像并非来自于他的摧折。
反倒像清月自坠,是他的月亮心甘情愿,落向一条不知深浅的春河。
。
那天的最后。
沈离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浑身没有一处不痛。
钱行之在不远处的另一张床上睡着,沈离知道,这人每次做过之后,都会睡得很熟,睡眠质量会比平时提高两个档。
于是沈离去了卫生间,也不怕吵醒他,想着先确认自己的身体清理好,却发现钱行之好像已经帮他擦过。
至于到底舒不舒服,这事其实很难说。
沈离只能说比起原来,这次他没有那么疼,毕竟沈离能感觉到,钱行之做得真的很憋着,到最后都没完全把东西入到底。
否则总不可能是七年没见面,连那个地方都缩水了。
而钱行之的那双眼睛,却比以前强硬了许多。
连干他的时候都变得沉默,令人尴尬的礼貌询问,和偶尔憋不住强硬的祈使句,也与以前有了显著的分别。
钱行之以前是喜欢撒娇的。可现在连在床上,也不喜欢了。
可沈离有点说不好,这事究竟是哪里不对。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接受变化,便也不能说是讨厌。
可这也的确是沈离第一次在和钱行之搞完之后,挺莫名地想点一根烟。
沈离会抽烟,但不常抽。
以前查案子,往往只有很烦、也很没思绪的时候才抽烟。不过现在还是忍住了,究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没有烟。
再躺回床上后,沈离又眯了一会儿,两个多小时,直到天边擦起了鱼肚白也没睡着。
他总是这样,脑子里很乱就睡不着,只有工作或学习起来的时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后突然休息,然后才会困。
但沈离这的毛病,知道的人不多。
以前上高中、上大学,几乎所有同学老师,都当他是精力充沛永远不困的那种学习永动机,或许就只有钱行之知道。
钱行之。
钱行之……
怎么又绕到了钱行之。
沈离的身体酸痛得极不得劲,脑子里便嗡嗡的。
于是沈离终于没法再假寐,烦躁地睁开眼睛,先是拿过自己的手机,处理了一下晚上没来得及查看的信息和公务。
再是去房间外面,给马上下班的林洁打了个电话,草草说了几句,林洁告诉了他些能说的消息,然后也就挂了。
沈离想着周育霖的消息还没回,于是也火速编辑了几个字,发送了过去,主要意思是下了节目有空再聊。
然后大概早上六点多钟,沈离刷着微博和论坛大概看了会舆论风向,又用手机的备忘录,把这几天有关案子的头绪,全部整理下来。
直到手机终于没电,自动关机,沈离蹑手蹑脚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充电线——钱行之这人爱乱收拾,也不知道是到底给他塞哪了,关键是连Ipad也没电了。
他这边盘案子刚盘一半,外加失眠半宿,身体酸痛,心情着实也算不上美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烦闷。
尤其是当沈离看了眼睡得非常沉、但连睡觉时都板着一张冷脸、好像有什么心事的钱行之。
于是沈离也没多想。
往钱行之的床头一捞,将钱行之的手机拿了过来——
看看钱行之的手机能不能用。
不过这七年。
钱行之早就换过手机了,应该不至于还用他的生日当密保锁。
沈离垂着眼去解锁。
冷着脸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是错的。
或许是一觉睡完,恋爱脑会传染。
沈离不知怎的,就输入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