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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死了,你让让我(231)

作者:小寒喵 时间:2025-04-11 19:35 标签:仙侠修真 年下 万人迷 团宠 美强惨 失忆

  他迷蒙间看着谢镜泊舀起最后一勺乳酪,轻轻落下最终的问题。
  “师兄真的想我走吗?”
  燕纾这回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红着眼望着他,眼皮无声地一点点下垂。
  面前传来似乎有轻缓的叹息传来,紧接着,便是唇齿磕碰瓷器的声音。
  谢镜泊将最后那一口乳酪含进口中,俯下身揽抱着让人小心枕在他腿间,自顾自地替他回答了那句话。
  “师兄不想。”
  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按在燕纾微凹的太阳穴间,不轻不重地慢慢揉着,目光缱绻地一寸寸描摹下他的眉眼。
  “师兄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口是心非?”
  床上的人蜷缩着身子躺在他腿间,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门口有轻微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谢镜泊抬起头,在樾为之推门的那一瞬,先一步沉沉开口。
  “师兄之后身子的调养……樾公子可否与我聊一下?”
  樾为之动作一僵,意识到什么,有些讶然地抬起头。
  ·
  燕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如今难得安稳地睡这么久,爬起来时还有些发懵,下意识摸向一旁,手却落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神情间闪过一丝失落,忽然又想起什么,有些匆忙地将被子掀开,果不其然掌心贴到了一缕仅存的温热。
  燕纾垂了垂眼,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唇角下意识勾起,又想起什么般,瞬间抿成了一条缝。
  “想什么呢?昨晚不睡的挺好的吗,一大早起来苦大仇深的?”
  端着药碗进来的樾为之好奇开口,燕纾瞬间收敛神色,没有注意到樾为之话语间的古怪。
  “……没什么。”
  昨晚混乱的记忆逐渐在脑海里浮现出不连贯的片段,燕纾闭了闭眼,轻吸了一口气。
  ——算了。
  反正也就剩四天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那天之后,燕纾与谢镜泊的相处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但不同的是,谢镜泊每天上下午过来时,都会给他带一碟新的小食,有时是桃花酥,有时是荷叶糕,都是燕纾从前喜欢吃的。
  每天不重样,每次也不与他说话,只轻轻将那小蝶放到一旁,然后自顾自去小院的偏房里处理宗门事务。
  不过每当谢镜泊再次出来,都会看到那小碟已清扫一空,旁边窝在躺椅上的人依旧半阖着眼,迷迷糊糊睡着,仿佛什么也没做。
  第五日来的时候,谢镜泊有些意外的发现,燕纾这次竟然是醒着的,正懒洋洋靠在廊下,慢悠悠指导着危阑练剑。
  谢镜泊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将手中的吃食轻轻搁在桌上,却看对面的人不着痕迹地往他这边瞥了一眼。
  ——是一碟蜂蜜杏仁酥。
  他吃不得凉,偏又耐不住热,谢镜泊便将那小酥中间挖了个小孔,小心倒入温煮的蜂蜜水,解暑又不寒凉。
  燕纾眼睫颤了颤,慢慢将目光移了回来,忽然听到谢镜泊低缓的声音传来:“师兄下午有什么想吃的吗?”
  被一瞬拆穿心思的人身形一僵,眼眸间闪过一丝羞恼,不过片刻却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他也不看谢镜泊,冲着危阑慢慢上前一步,抬手示意他持剑的手往上移半寸,口中轻声指导着什么。
  旁边的气压明显低了下来,危阑身子不自觉战栗了一瞬,有些颤颤巍巍地开口:“燕公子,方才谢宗主,谢宗主好像问你……”
  “别管他,练你的。”
  燕纾懒懒开口,旁边“咔嚓”一声瓷碗磕碰的脆响传来,危阑身子又一颤,不自觉抖的更厉害了。
  “不,燕公子,我自己练,自己练就好,天色已经大亮了,要不我先洗洗睡……不是……”
  他舌头打了个结,一时间只叫苦不迭,扭头就想要跑,下一秒,衣领却被人一把拎住,紧接着漫不经心般懒懒开口。
  “想喝冰糖梨汁炖梅子羹。”
  谢镜泊还未说什么,紧接着,便听燕纾不徐不疾的声音再次响起。
  “做了你自己也喝一点,大热天的跑来跑去,满头都是汗,也不怕中暑了。”
  下一秒,危阑只感觉周身的威压骤然一轻。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听着谢镜泊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传来:“好,我给师兄做。”
  ——这是怎么做到的,宗主方才不还气的不行吗?
  危阑半是讶异半是惊佩地转过头,燕纾有些好笑地望着他睁的滚圆的眼眸,屈指在他额间轻轻敲了一下。
  “做什么这般看我?”
  那一下仿佛小猫伸爪子般没有分毫力道,危阑却还是配合着捂住额头,有些兴奋地开口:“你好厉害啊,燕公子。”
  燕纾愣了一下,一时失笑。
  “行了,别贫了,方才让你改的学会了吗,再练一遍。”
  他站的有点累,扶着旁边的栏杆慢慢坐下来,喘了一口气,小心将到嘴的咳意压下。
  危阑点了点头,神情也认真起来,从头到尾将燕纾方才给他纠正的动作演示了一遍,燕纾托着下巴一点点看着,眼中不自觉浮现出些许赞赏。
  “挺好,基本功很扎实,功课跟师父学的不错。”
  但下一秒,却见面前的小孩收了剑,认真摇了摇头。
  “我没有师父。”
  燕纾微微一愣:“那你——”
  他那天为了帮危阑解围随口谎称了一句当他师父的事,但后来见危阑所学已成体系,下意识以为他已经拜师,便没有再提。
  对面的危阑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仰起头,小声开口:“这一年间,都是谢宗主……一直在教我。”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般,低低补充了一句:“按照燕公子留下的手稿。”
  燕纾落在膝上的手一颤,神情间浮现出一抹毫不遮掩的讶然。
  “我的手稿?”
  ——他的手稿不都是在边叙那里吗,谢镜泊怎么会有……
  “嗯,谢宗主说既然我总归是要拜您为师的,不如一开始便按照您习惯的方式学习。”
  危阑认真开口,又想到什么般,兴奋地抬手比划了一下:“谢宗主书房里有一大摞燕公子的手稿,分门别类地放着,让我没事的时候便去多学一学。”
  “燕公子,谢宗主是不是早知,您一定会回来啊?”
  “我不知道……”燕纾怔怔开口,又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他怎么会知道……”
  ——谢镜泊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一定没有死。
  “燕公子,您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危阑看着燕纾脸色又有些发白,有些担忧开口,却见面前的人身子一颤,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没事……那书房里还有些什么?”
  “还有就是一些寻常的书籍了……不过我有一次进去借书的时候看到,谢宗主书房中央,放着一枚精巧的络子,应该是有一些时日了,看起来很是珍惜。”
  络子?
  燕纾眼眸闪了闪,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那串白玉珠。
  那个络子……是谢镜泊在他生辰时送他的那个吗?
  他从前一直将那络子挂在八万春底下,但一年前谢镜泊将八万春还给他时,鞭子底部却并未见到那个东西。
  他留着他的手稿,留着从前送他的络子,谢镜泊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却被燕纾下意识否认。
  不可能,谢镜泊明明有喜欢的人。
  旁边偏房里似乎有响动传来,燕纾下意识猝然站起身,慌不择路地就想要往房间里走。
  他起的有些急了,眼前黑了一瞬,踉跄抬手扶着旁边的柱子,听着面前危阑担忧的呼唤再次传来,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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