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320)
“你们还做了什么?”乔伊斯说:“只是监视他并且寻找他的下落,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吗?”
亚历克斯解释道:“雷交给我一个赐福,让我添加在他的随身物品上,会形成烙印。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圣光,形成对堕落骑士的压制,我本想在战斗时加诸于光辉之怒;但今天我改变了主意,施加在他的戒指上。”
“这有点冒险。”霍伦说:“如果易卜然不想再戴它,烙印就失效了。”
亚历克斯答道:“根据我的判断,乌瑟是他的命运转捩点,他会一直戴着神恩之戒。假设我在某一天堕落了,这枚戒指也不会被摘下来。”
“我真感动!”乔伊斯说。
亚历克斯:“你等着,我要好好修理你。”
乔伊斯笑道:“可要不是我把他引开,你们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啊!”
乔伊斯在变成狗时,有着奇特的默契,当时他觉得亚历克斯与霍伦一定有什么事要做,于是设法引开了易卜然。
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
“你们怎么知道易卜然今天会去那里呢?”乔伊斯又好奇道。
亚历克斯答道:“锡林的手下一直为我们盯着他的故居。”
乔伊斯大致推断出了整件事的经过——亚历克斯与霍伦计划好,在今天变成犬类,这样能极大地瓦解易卜然的戒备心,前去窥探它。霍伦以狗的身份将他引开,亚历克斯再设法前去在他的随身物品上添加天火烙印。
乔伊斯的加入,让他们完美地完成了这个行动。
泽也回来了,一桌人仿佛心事重重,各自思考着,只有乔伊斯不时看看亚历克斯。
“今天怎么样?”霍伦主动问。
“就那样。”泽说:“我在寻找机会,接近狄伦,明天应当就有头绪了,你们呢?”
亚历克斯:“计划正在有序推进。”
“嗯。”泽心不在焉地回答:“注意安全。”
晚饭后,泽回了房间,乔伊斯知道他需要独自思考的空间,便没有去打扰他,推开了亚历克斯的房门。
亚历克斯整理了罗杰交给他的瓶瓶罐罐,乔伊斯忽然明白了,说:“这种药剂最开始的制作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易卜然!”
“是的。”亚历克斯答道:“你很聪明。”
早在离开香格里拉时,亚历克斯与罗杰就针对易卜然作出了详细的分析,他的察知能力实在太强了,既对黑暗阵营的力量熟悉无比,又与拥有圣痕的守护骑士朝夕相处。任何人接近他,都会被他第一时间发现。
于是罗杰提出了一个尝试,易卜然对“力量”的感知敏锐,对普通人则不那么敏感,或者说,动物呢?
果然,他对变形药剂效果下的乔伊斯没有半点提防。
亚历克斯脱了衣服上床来,乔伊斯说:“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吗?制造这种药剂的材料是不是很难找?”
亚历克斯:“乔,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奇特的爱好?”
乔伊斯大笑起来,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毛摸起来很舒服,呃,我对动物没有任何想法。”
“或者说,你想像条小狗一样接受我?”亚历克斯说。
“啊……不是这样……”
“啊,老师!”乔伊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
亚历克斯让乔伊斯趴在床上,拉起他的腰,说:“今天我感觉到你很期待?”
“为什么把霍伦的爪子塞进嘴巴咬着?”亚历克斯伏在乔伊斯身后,低声道:“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因为没有在野外进入你,所以不满意了?”
“不不……不是。”乔伊斯跪在床上,把头埋在枕上,亚历克斯则伏在他背上,两脚撑着,说:“我只是觉得好玩……这个姿势从来没有尝试过……”
“啊!”乔伊斯感觉到亚历克斯那粗硬之物的长驱直入,两人的体位实在太像动物了,亚历克斯低头,在他耳畔说:“这是犬类的交配动作,你喜欢尝试当然可以,老师随时都能满足你。”
“哦哦……”乔伊斯颤声道:“天啊,老师,这样太深了……啊!”
亚历克斯抬起一腿,踩在一侧,以极其暴露的姿势进入着乔伊斯,犹如大狗进入着小狗,沉甸甸的囊袋与乔伊斯的胯后来回碰撞,今夜的做爱过程既原始又野性,乔伊斯又成了一只被完全控制的小狗,被亚历克斯压在身下,不时呜咽与呻吟,外加极度深入的顶撞,让他全身都颤栗起来。
第89章
翌日乔伊斯起床时,亚历克斯、霍伦与泽都出门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平日里至少应有一名骑士留在客栈中等待他。
“已经中午了吗?”乔伊斯依旧有点困倦。
昨夜实在太刺激了,亚历克斯仿佛被启动了兽欲,直到两点时还尝试着进入他,他们疯狂地做爱,做完之后洗过澡,亚历克斯的身体散发着男性的香气,乔伊斯则顺从地躺在他的腿间,舔舐他依旧硬着的那物,继续他们白天未做完的事。
他专心地舔舐,亚历克斯则专心地享受着,有好几次,乔伊斯以为他要睡着了,亚历克斯却起身抱着他,再次进入。
他们缠绵直到凌晨时分,而乔伊斯醒来时也接近中午。
锡林正在长桌的一侧等待他。
“他们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锡林朝乔伊斯说。
“我知道了。”乔伊斯猜测大家今天的行动都很关键,答道:“我本来也打算留在客栈里。”
锡林说:“你希望出门的话,我可以陪你。”
“不,不出门。”乔伊斯说:“但请你陪在我身边,我需要做一点手工,那是什么?”
锡林说:“骑士长交代商会调查的,一个人的遗物。”
乔伊斯打开桌上的一个小信封,里面出现了一枚手镯,吊坠上刻着一个名字:玫妮·杜里斯。
“遗物?”乔伊斯说。
“她是一名塔克商人的妻子。”锡林没有问这个人是谁,说:“一年前已经死了。”
乔伊斯问:“怎么死的?”
锡林:“亡灵,她随同她的丈夫到罗德斯堡做生意,刚好天灾爆发,他们与其他二十余名商人被堵在城内,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今日午后,泽进入了上层区的公爵府。
这是他曾经的家,他不能再熟悉了,煤灰之夜后故地重游,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当初的佣人也保留了同一批,只有库尔尼与忠心于菲里德大公的一批人离开了公爵府。
对于其他人而言,受公爵驱役与被议长颐指,并无太大区别。
他看见了小时候为他浆洗的女佣,她已经四十余岁了,正在后院晾晒雪白的床单。马夫在刷马,他的儿子也长大了,正为食槽添加干草,但他的马不再在那里。
泽戴上兜帽,堂而皇之地从花园一侧走进府邸区域,那里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当年他正是通过这条路,下山去玩乐。
小路尽头是一个花园,花园的另一侧,是通往地下墓室的楼梯,里面埋葬着菲里德家族的祖先,以及泽的母亲。
泽进入阴暗的墓室,没有寻找母亲的埋骨之处,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来到暗道前。
这条暗道是垂直的,上面有一个升降板,拉动绳索,能从大公府的地下升起,途经地下室,再经过一楼的厨房备餐区,直升上二楼、三楼。
他在厨房附近离开暗道,进入备餐区域。大公府邸内的气氛与往昔毫无区别,男佣们穿梭来去,无论他们侍奉的主人是菲里德家族,抑或议长塞隆,都必须保持肃静。
“茶还没准备好吗?”一个声音响起:“快点,阁下们等很久了。”
泽认出了那身影——他曾经的家庭教师的儿子阿索。阿索当初与他年纪相仿,偶尔会充当伴读的角色,泽也会与他一同在庄园的草坪上打打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