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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皇后(强强,宫廷侯爵)(33)

作者:偶然记得 时间:2018-03-07 09:43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婚恋 破镜重圆

  军队脚力快,但是元都版图大,快马加鞭的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快临近南烈,越是临近边界,行军越是要小心谨慎,这一日,将近傍晚,翟湮寂吩咐军队安营扎寨在路边休息,伙夫们在帐篷外点火烧饭,部队操练结束后,都席地而坐聊天放风。照着这个进度,明天差不多就能到达南烈,就要离开自己的国家了,大家倒是有感而发,闲聊起来。
  被皇帝任命为此次战役元帅的皇后也没有强调军纪,毕竟战争尽在眼前,能放松一会儿是一会儿。他坐在篝火旁边,眼睛望着帝都的位置,夏涌铭走过来,端着个铁饭盒,里面盛着些干粮和肉汤:“吃饭了,殿下。”
  翟湮寂接过饭盒,冲他笑笑:“有劳。”
  夏涌铭对翟湮寂挺好奇,他一直好奇戚沐倾自小就钟情倾心的人是什么样子,翟湮寂其实挺让人难以捉摸,他最开始只觉得此人冷傲,选后大典的切磋之后觉得资质平平根本难以胜任后位。后来才发现他那时是中了毒,实际功夫了得,如今更是手握元都所有兵权,任谁都觉得他有大本事,却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这次能将李珏昌擒于殿上,皇后功不可没,戚沐倾完全信任皇后,皇后也没有辜负戚沐倾的信任,当初他还担心过,担心丞相父子得势之后会不会联手架空皇帝,但是看样子,皇后满心中只有皇帝,况且,这丞相对皇帝比对儿子更加上心,不然也不会在大殿上谏言一定让翟湮寂出来打仗。年华易老,虽然皇后不是靠着容颜坐镇正宫,但是这万一一别几月甚至几年……真是难说。他相信戚沐倾是真心喜爱皇后,但是他毕竟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又能长情多久?俩人感情正浓的时候,派皇后出去打仗,难道皇帝会为了他独守空房?再者说,李氏已经被贬,后宫没有女眷,皇帝没有子嗣。满朝文武天天拿这个说事,皇帝还不趁着这个时候,弄些个乖巧的美人在身边。
  夏涌铭不免有点为皇后抱不平。虽然他不是为儿女情长牵绊的人,只是平时瞧见皇后平日不苟言笑,不怒自威,但是闲暇时候,多是回望着帝都方向,倒是让他也有几分感慨。
  行军条件苦,但是翟湮寂却习以为常,皇后如此,手下的其他人也不好搞特殊,从帅到兵,吃住条件都一样,很是鼓舞士气。两人几口吃完饭菜,夏涌铭跟翟湮寂探讨起兵法,往日高冷的皇后,说起这些倒是滔滔不绝,俩人谈得十分投机。倒是忘记了时间。
  月黑风高,司号员吹响就寝号角,除了执勤兵,大家都回到帐篷休息,夏涌铭伸了个懒腰道:“皇后也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翟湮寂点点头:“好,我明日带着骑兵先行,夏将军随后。咱们先探探风声。”
  俩人站起身子,往帐篷里走了几步,突然翟湮寂听到一个细微的呜咽声,他停了一下脚步,夏涌铭回头看他:“怎么了?”
  翟湮寂冲他打了个手势,夏涌铭也兴奋起来,两个人顺着草丛走过,翟湮寂身影一闪,轻而易举地攀到树上,灵巧地隐藏到树叶深处,夏涌铭没想到皇后的轻功如此出神入化,他顿了一下,也靠在树后,听着草丛里的动静。
  深夜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声响是错觉。夏涌铭冲着翟湮寂小声问:“是什么?”
  翟湮寂说:“可能是老虎,万一惊到马就糟了,你先去睡,我再看看。”
  夏涌铭说:“这么小的动静,应该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到草地里传来哗啦啦地声响,翟湮寂眼神在黑夜里熠熠生辉,突然对着一块草地就扑上去。夏涌铭一惊,他探起身子想看个究竟,只听见在草地里传出扑簌簌的打斗声,接着是一声吼叫,这一声好比龙吟虎啸,整个山林都回荡着声响,所有林子上的飞禽都惊起,倒是一片气派的景象。


第七十八章
  夏涌铭听到动静,飞扑过去帮忙,执勤的小兵也跑过来一探究竟。皇帝安插在皇后身边的两个影卫更是飞快地闪出来。
  翟湮寂手里死死拉着那头野兽,野物凶猛,饶是皇后这样的英雄好汉也几次差点被他甩在地上,夏涌铭扑上去想抓住那东西的尾巴,谁知它好似身后有眼,一蹄子将人踹出去三米远。前来帮忙的精兵连同影卫都被甩了出去。
  它这一闹,把帐篷里的兵将都吵醒了,大家重新点火,举着火把上前查看。皇后也是好本领,饶是它比野虎还要凶猛百倍也没有被甩下,依旧死死地雇住它的脖子。
  火把迎过来,有的兵举着长矛,想要插死它。谁知一看到它的模样吓得连兵器都拿不住。翟湮寂看到它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他太熟悉这个模样。这个东西当初生生地纹在他的肩膀上。
  此物生得通体金黄,浑身黄金镶嵌一般的鳞片正层层竖起,一双黑曜石般的犄角像是两把利刃,豹头环眼,横眉怒视。红色的眼皮下,乌黑的瞳孔滴溜溜地瞧着众人,两根长髯横生竖立,张开血盆大口,嘶吼咆哮,八颗獠牙,鸷狠狼戾。
  众人都被此物吓得倒退,也有人颤抖着伸出手,尖叫道:我的娘啊!是麒麟!
  麒麟乃是神兽,且是元都的供奉。在场官兵儿时多少都听说过麒麟建国的传说,但是成年后都认为那不过是帝王为了巩固大业的蛊惑,世上哪有麒麟这种东西,如今猛然瞧见了真的,怕是比见到了皇帝还紧张。早有胆子小的,已经跪在地上梆梆地磕起头来。
  那野兽瞧见众人服软,得意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不停地甩动自己的大脑袋。
  皇后见状,从它身上蜻蜓点水一般跃下来。
  夏涌铭嘴巴一直张着,他小时候见过比两个成年人摞在一起还要长的毒蛇以为已经是异样,如今竟然还能看到活的麒麟,真是不枉此生。
  翟湮寂也很吃惊,想不到这世间真的有麒麟,而且还在元都境内,这倒是个吉兆。他含笑地看着麒麟,那家伙眨巴眨巴大眼似乎也在回望他。
  翟湮寂转过身,看见跪了一地的将士,说:“麒麟是祥兽,今日前来送我等出关,定能保佑我们大捷而归。我看它也无意伤人,让它走吧。”
  说罢,翟湮寂对那东西说:“感谢神兽相送。本帅定会全力以赴。你且去罢。”
  谁知那东西听他说完,摇头摆尾半天,最后竟然噗通一下趴在地上,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用蹄子摆弄起自己的胡子来。
  大家倒是被这一幕逗笑了,一个小兵说:“传闻麒麟血能解百毒,能救人一命,不如我们取它些血,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翟湮寂皱眉道:“胡闹!”
  他还没说完,那东西好似已经听懂,冲着那小兵就是一声咆哮,它吼得声音太大,震得马们纷纷跟着啼叫,只见周遭的蛇虫鼠蚁,嗖嗖地跑,野鹿野兔更是不择路四下逃窜,不远处还真有一只花斑大虎夹着尾巴溜得飞快……
  它发完脾气,还狠狠地剁了几下蹄子。呲着牙好似要扑过去将人咬住。
  翟湮寂眼疾手快,摁住它的额头,谁知,被皇后一摁,倒是被镇压了一般,从嘴里喷出口气,又老实地卧倒了。
  翟湮寂愣了一下,这东西怎么这么听话?
  众人也愣住了,皇后难道自带驯兽的本领么?
  一个老兵说:“我听闻麒麟这东西带有灵性,谁能降服于它,它便认下主人,从此跟随于人,怕是刚刚元帅把它降服了吧?”
  翟湮寂倒不觉得是自己降服了它吗,也许是他身上的后印起了作用,也许这东西真是守护元都的神兽,受训于帝后而已。他试探地伸出手,那只麒麟躲也不躲,任由他把手掌按在头上,还微微地闭上眼睛。
  夏涌铭感慨:“这真是该着的缘分,殿下,咱们带上它吧,要是能降服它当坐骑,光是吓就能吓死那般南烈狗贼。”
  翟湮寂看着那神兽,考虑了一下问道:“我知你通晓人言,你可愿意跟我一起上战场,为元都立下汗马功劳?”
  那东西眨巴着红眼皮,竟然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啧啧称奇,翟湮寂又问:“刀剑无眼,上了战场,你受伤且为国捐躯都有可能,再也不能过你逍遥的日子,可愿意?”
  那东西踏了踏蹄子,竟然用硕大的脑袋拱了皇后一下,好似撒娇的模样。
  夏涌铭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他做梦吧?这翟湮寂真不愧是相门嫡子,这出来打个仗竟然还顺手收服了个这么独特的坐骑,但是看这个哈巴狗一样的德行,不会是虚有其表吧?
  很快,翟家军就到达了南烈境内,与南烈将士对峙在边境城门下。
  两国交锋,大将对决,南烈将领排开一字,站在城门口与翟家军对峙,两个先锋先跑去探路,顺便叫骂。夏涌铭看着他们那笨嘴拙舌的样子感慨地啧啧,这种事应该让萧贺来,就他那一张嘴,不把南烈骂的七窍生烟才怪。
  翟湮寂坐在麒麟之上,眯起眼睛,望着前面。夏涌铭小声提醒:“为首的正那个是南烈的乱党,听闻南烈的国君早就被架空,这次诓骗我国出兵的就是他。待会两将对决,臣前去会会他。”
  翟湮寂说:“如此狡诈之辈,夏将军千万小心。”
  夏涌铭点点头,用长刀的刀柄拍打了马臀部一下,马稀溜溜咆哮一声,哒哒哒地跑上前去。南烈的那个胡子拉碴的将军也鞭鞭挞马,拎着根长矛迎上前来。
  夏涌铭骂道:“南烈实在不讲究,先是诓骗我元都救济,结果里应外合蛇鼠一窝,擒了我亲王,如今又用亲王做人质,要我们割地赔款,烦人吗,分明就是一窝上不得台面的土匪。哪里有国君的风度?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大胡子举着长矛道:“元都怕是没有人了,竟然派了个奶娃娃来迎战?瞧着白净的小脸,怕是元都男人都死绝了,谁家的姑娘女扮男装来了,若真是这样,且提前说明,本将军今日把你擒回去,当个宠妾,也好过你吃这份苦头。”
  夏涌铭不怒反笑:“不知所谓,那便看看你夏爷爷的本事吧!”
  他猛地拍打马背,马奔跑到前方,后面的兵士欢呼雀跃,呐喊助威。翟湮寂眯起眼睛,查看对方的破绽,他跟夏涌铭几次交手,很清楚他的本事,他又是影卫出身,对付这此等虚有其表的鲁莽大汉应该问题不大。
  他把头抬高,在对方的城楼上,站着三五个人,这几人想必就是架空南烈皇帝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是距离太远,他完全看不到,对方一定也在打量他们。此次讨伐,他们意在攻克南烈,救回琛王,对方则是不管不顾地只想厮杀,想必会是一场苦战。
  夏涌铭首当其冲,举起大刀,朝着那大胡子砍去。大胡子狂笑两声,应声而上。兵刃碰触在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几番较量下来 ,翟湮寂看出此人空有一身好力气,但是持久战不成,夏涌铭也看出来。他虚晃一招,引得那大胡子举矛就刺,不料他灵活转身,一手攥住兵刃,然后趁其不备朝他大腿猛砍一刀,大胡子痛叫一声。
  夏涌铭又趁机用长刃痛打马腿,马哀嚎一声,落荒而逃。
  大胡子两次转马头都不成,被翟家军一片嘘声。只能暂且回去。
  夏涌铭赢得轻松,对着南烈兵马大笑:“小爷还没打痛快,你们先哭着鼻子回去了!还有没有个带真本事的人?别长了满脸的胡子就跑出来充大辈!”


第七十九章
  很快南烈那边又奔出来个细长脸的男子,此人满脸算计,面容狡诈。翟湮寂眯起眼,他对此人有印象,当初翟丞相曾与其交过手,想不到倒是归顺了这伙土匪,当初此人年纪轻轻,就通晓旁门左技,喜欢使用暗招,如今到了壮年,想必更加难以对付,可惜夏涌铭离他太远,要忠告倒是有点难,他只能暗暗替夏涌铭捏了一把冷汗,希望他小心防范。
  此人擅长使用暗器,在飞奔的马上也能百发百中。夏涌铭说着说着话,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他连忙躲闪开,一枚飞镖沿着他的耳朵飞出去,直奔翟湮寂的方向。
  翟湮寂早有准备,手中长剑一挡,就将此物飞射出去。
  夏涌铭怒道:“你们南烈还要不要脸?小将对决,竟然使阴招?看剑!”
  他伸手劈过去,那黄面男子只是来回躲闪,回手又是发标,夏涌铭用剑挡住,一时难以维持平衡,恨得咬牙切齿:“你不仁我不义,你不要脸,我也不要!”
  说完用刚刚接住的一只飞镖嗖地扔了回去,铁头正好扎在马屁股上,马哀嚎一声,转了个圈,差点把那黄脸将军给摔倒马下。
  夏涌铭趁此机会,冲上前去,提刀便砍。谁知那黄脸男人来回一闪,竟然虚晃了一下,翻身下了马。夏涌铭一刀砍下去只剩下他披着的黑袍,翟湮寂抿紧嘴唇,好快的轻功。
  夏涌铭愣了一下神,骂了句:“什么妖术。”
  他转头又找,那人躲在马身下,对着夏涌铭又是发标,夏涌铭躲闪不急,一时无奈,只能弃马,他刚翻身下马,对方就扔过飞镖,他虽然擅长使刀,但是毕竟攻击范围有限,好在他做过影卫,知道怎么能把自己藏好,他边左闪又躲,边觉得感慨,此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翟湮寂看着他的招数,微微皱起眉头。此人的功夫增进了如此之多,实在蹊跷,难道说南烈来了什么奇人异士?他攥紧手里的缰绳,此人动作迅速,飘忽不定,若是要攻克,一定要袭击他下防。他之所以灵活,无非是凌波微步,但是夏涌铭却忌惮他的百发百中,太在意他的手了。
  只是两将对决,他若是插手,留下以大欺小的骂名是小,伤害夏校尉的自尊就不好了,因此只能暗暗焦急。
  突然,夏涌铭痛呼了一声,一只飞镖击中他的左肩,他身子跟着倾斜一下,翟湮寂冲先锋官摆了一下手,号手吹响召唤夏涌铭回来的号角,夏涌铭回头,似乎还想再战。翟湮寂眼神一变,冲他扬起左手,右手拨开最后两根手指。
  夏涌铭若有所思地迟疑了一下,又听到飞镖袭来,他飞快的蹲下身子,说时迟那时快,蹲下的同时,他将手里的长刀拖扔出去,直奔飞镖来的方向,那刀贯穿了他的气力,直直插在那黄面将军的脚踝中,只见他惨叫一声,立刻跪在地上。随手扔出去的镖也失去了准头。
  翟家军欢呼起来,夏涌铭回头冲翟湮寂一笑,翟湮寂轻轻抿嘴,冲他做了回来的手势。
  夏涌铭肩膀受伤,不宜再战,皇后身边的另一位副将摩拳擦掌,准备自己上的时候,南烈竟然吹起了偃旗息鼓的号角,一时间后队变前队,呜呜泱泱地往城楼里跑。
  不过是两将连败,竟然就跑了?翟湮寂反应了一下,照着麒麟的屁股就来了一脚:“追!”
  可惜敌在城内,他们在城外,不多时,城墙上已经战满了弓箭手,摆开姿势,准备箭雨。
  翟湮寂连忙抬起手,停止进攻,攻城不义。况且南烈还没有损失一兵一卒,此时攻城实在不妥。他下了令,在离城五百米处安营扎寨,随时再战。
  帐篷支起来之后,翟湮寂拿了临战时候戚沐倾塞给他的创伤药打算去看看夏涌铭,刚出帐篷口,他那只金色的麒麟就晃悠着大脑袋钻过来,这东西不是战马,也没有个关它的地方。它认下翟湮寂之后,只肯跟他一人亲近,别人一靠近便呲出獠牙,面露凶色,十分可怕,它把脑袋伸过来,不停地拱着皇后,翟湮寂无奈,只得伸手抚摸它的脑袋,低声斥责:“好了,琥珀。去那边待着。”
  琥珀是金色麒麟的名字,皇后御赐,它倒是也挺喜欢。这东西灵性很强,什么都能听得懂,平时它在军中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下了战场看见了主人,倒是跟个撒欢的小马驹没什么两样。
  这会儿主人没有理睬它,它不高兴地抽动了两下鼻子,摆动着满是鳞片的尾巴,耷拉着头地走开了。
  翟湮寂撩开夏涌铭的帐篷,看见军医正在给他医治。见翟湮寂进来,军医站起身子:“参见皇后。”
  翟湮寂摆摆手:“宫廷之外,不必多礼。夏将军怎么样了?”
  军医说:“我看过了,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皮肉受损,一时拿刀可能会吃不上劲儿。别的并无大碍。”
  夏涌铭愤愤道:“这些南烈狗,咬完人就跑,我这还没有打痛快,他们竟然就夹着尾巴关上城门了!”
  翟湮寂坐下说:“我看他们今天的架势,不像是想光明正大的对决,倒像就为了暗箭伤人。”
  夏涌铭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殿下,明日我带人攻进城门,到时候咱们直指南烈那窝囊的老皇帝,把这群狗贼擒于殿上,救出琛王,如何?”
  翟湮寂说:“毕竟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手里又有人质,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再等两天,要是他们还沉得住气不开城门,咱们就派使臣去跟他们商议,看看能不能先把琛王平安救出来。”
  夏涌铭抓抓头发:“皇后说的是,不过这要万一这帮南烈人打的就是耗着的算盘怎么办?他们在城内补给丰厚,咱们却要靠着携带的这点粮草。可打不来持久战。”
  翟湮寂说:“我明白,先看看再说。”他把手里的创伤药递给夏涌铭:“这是出征前,陛下给的,说是有奇效,你先用上,早日痊愈。”
  夏涌铭说:“不用不用,皇后放心吧。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军医的话不必听,两日后我保证依然能将大刀耍的生龙活虎。”
  翟湮寂浅笑:“切莫不当回事,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是好好养伤吧。”
  夏涌铭瞧着翟湮寂,他去江南四个月有余,倒是觉得皇后变化了很多,以前他总是不苟言笑,坐在皇帝身边,一点表情都没有,倒是跟庙里的罗汉差不多。如今熟识起来,才知他为人随和谦逊,一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本领却低调遮掩。皇帝选了他做皇后,倒真是好眼力。
  翟湮寂放下药,想了想又说:“今日战场上,夏将军英勇过人。但是我发现了你力度不够,我听陛下说,夏将军以前做过影卫,影卫体态轻盈是最基本,所以训练时候会更注重轻功,若是以后夏将军多做些负重训练,想必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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