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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51)

作者:绊步多 时间:2018-08-16 18:50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斛律铖却一动不动,就在景姒都快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斛律铖说话了,“姒儿,等会儿我拖住她们,你趁机逃出去!”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景姒却无法像上次那样淡然了,他忍不住有些愠怒,“放肆,不准你再这么叫!”
  “姒儿,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斛律铖却听不见似的,喃喃道,“七年了,我只喜欢你。”
  “姒儿,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你可不可以……”
  他话还未说完,就身体一软,闭上眼睛了。
  景姒收回刚点了斛律铖睡穴的手,转而抱住了他正往下滑的上身,神情有些无奈,“本太子能自救,不用你添乱。”
  景柔听到景姒那边动静不断,忍不住瞥了一眼,见他们抱在一起,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景姒没搭理她,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也不解释,他手掌扶在斛律铖背后,感到黏糊糊的液体正侵透衣料,爬到他指缝里来。
  把手放到眼前一看,暗红色的血沾满了手掌。
  景姒眉头一皱,这傻子竟然伤口裂开了也不说!
  “景柔,斛律铖的伤口裂开了,你让人来给他处理一下。”景姒掰开斛律铖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费力地把他平放在榻上,很是担忧。
  景柔下意识就要让人过去,纤手刚抬起来,她就想起,如今景谟已经找到了,那么景姒与斛律铖,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都怪这东宫总给她一股不对劲的感觉,让她心里十分不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冷笑一声,踱步走过去,“我倒是给忘了,既然已经找到三皇兄,那么你们也该共赴黄泉了。”
  景姒的手,在斛律铖衣袖上狠狠攥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景柔一步步靠近。
  由东宫往北十里,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宫门,直通宫外。
  此时,这人迹罕至的宫门外,停了几辆其貌不扬的乌篷马车,其中一辆,坐在赶马位置上的是一个清秀少年,他一身布衣做普通百姓打扮,但不俗的容貌还是让他充满了威仪。
  他姿态悠闲,但总往灯火最明亮那个方向飘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突然,他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眉目柔美的少女从里面钻了出来,月光打在她脸颊上,赫然是不久之前在画舫上出现过的青梧。
  从打开了一会儿的车帘看进去,隐约可见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车帘落下来,便又遮住了里面的情景。
  青梧不敢与白蘅待在同一辆车驾上,她跳下车,躬身行礼,“回主子,陛下的情况十分凶险,必须尽快启程!”
  鲜少有人知道,医仙谷正统的主人是不学医的,他们只习武,而且往往是武学奇才。
  医仙谷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白烨这一个谷主是学医出身,但他只是暂代谷主之位,真正的谷主是一直远离江湖,潜藏在大雍皇宫中的白蘅。
  等到白蘅及冠,白烨便要把位子还给他,所以青梧等人才对他如此恭敬。
  “再等等。”白蘅有些心不在焉,他忍不住站起来往东宫的方向远眺,心里不住地想,景姒怎么还没出来?宴席还没结束吗?
  青梧知道他在等谁,但那日她在画舫上,亲眼见到白蘅欺侮太子,如今太子会答应他一起离开雍都,恐怕也是他使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胁迫来的。
  她低下头,不得不把白烨搬出来压白蘅,催促道,“师父有令,一接到陛下就迅速离开,不得拖延!”
  白蘅轻飘飘看她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从马车上跳下来便往宫里走,边走边说,“你们带着陛下先走,马车给我留一辆,我去找他。”
  青梧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主子!”
  白蘅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不知是不是夜晚的原因,声音带着凉薄的意味,“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回来找我,还有,治疗陛下的药方,我埋在医仙谷最大的那颗桃花树下了,你转告给白烨。”
  他之所以藏着药方不说,不过是想借此胁迫景姒跟他走罢了,但景姒却到现在都没出现,既然胁迫已经不起作用,药方暴露与否也就跟着变得不重要了。
  他要去找景姒,不论等待着他的是刀尖还是毒酒。
  青梧拿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声音消失在重重夜色中。
  一个医仙谷弟子胆怯地凑上来,问青梧,“师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青梧顿了顿,景瑋的情况太过凶险,已经不能再拖了。
  她咬牙,“上车,连夜回医仙谷!”
  景匿正坐在皇子府的后花园中喝酒,旁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无。
  八月十五,月圆、桂花开,也是那个人的生辰。
  他的手边,摆着三个面具,其中两个是刻意狰狞了容貌的牛头和马面,与之相比,剩下的那个要显得漂亮很多,白色的底上,勾了几瓣绯色桃花,唯一美中不足地是,这面具的边缘有些破损,像是被人踩过一般。
  景匿的手略过牛头马面,拿起了景姒戴过的那一个,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眸光幽深。
  那天以后,他派人找了许久,才从街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找回了这个面具。
  景匿喝的是桂花酿,如清水一般并不醉人,但他的思绪,还是朦胧了一下,飞回了半月前的雍都街头。
  来来往往的人流,他只看得见那个纤细的身影,世上的人那么多,能放进他心里的,似乎还是只有那一个。
  但是,那又偏偏是最不可能接受他心意的人。
  心情越发烦闷,景匿接着倒了一杯,仰头喝了下去。
  越喝越觉得这酒太过无味,不能解了他心上的愁,景匿刚准备叫人换烈酒来时,就听到一阵喧哗声,从花园的走廊传来。
  不多时,皇子府的管家便匆匆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个人,脚步有些踉跄,穿着宫裙,若是景谟在的话,定然能认出,这就是在宴席上不小心把酒打翻在他身上的那个宫女。
  景匿看到这宫女神情慌张,脸色也很苍白,心里顿时就觉得不妙。
  果然,那宫女一见到景匿,便跪倒在地上,“大皇子,求你快去救救太子殿下吧,三皇子要杀他!”
  景匿握着面具手骤然收紧,面具上的裂纹扩大,不多时便碎裂成了几瓣。
  斛律铖不动,看着景姒,景姒也还看着他,“那你以后,若是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亲手送到你手里。”
  说完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一句,“我叫,斛律铖。”
  听见这样天真的承诺,景姒笑了,温润的笑里有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真实,熠熠生辉。他看着斛律铖认真的眼神,说,“好啊。”
  白蘅又重复了一遍,“公子,请。”
  斛律铖又看了景姒一眼,说“我走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白蘅将斛律铖送到东宫门口,叫了一个下等宫女将他带回住处,便折身往回赶。


第66章 第三世6
  虽然不知“画奴”为何突然停手, 但若她想要继续做些什么的话,他仍旧没有半点推拒的余地。
  洁白贝齿咬住嘴唇, 景姒心里首次生出了难言的屈辱感——
  他们怎么敢, 如此放肆!
  “锵!”宝剑出鞘的声音,在耳边脆脆响起,景姒冷笑一声, “你想杀了我吗?”
  “殿下?”回应他的的声音,却不是“画奴”捏尖了的低柔,而是独属于成年男子的磁性,带着激动, “真的是你?”
  “……”景姒沉默了一会儿, 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斛律铖?”
  斛律铖“嗯”了一声, 景姒不知道, 他已经挑开了垂下的暧昧纱幔, 低头看着只露出头的景姒,神情莫测。
  他记得幼年时,第一次偷偷溜进东宫, 原本是想找景姒问罪的他, 在看到窝在被窝里里静静睡着的景姒后,满腹的委屈,都被奇迹般地安抚了。
  那时候他只觉得, 小恩人长得真好看, 而现在, 那秀美的眉眼长开, 多了少年的英气,更多的却是眼尾上翘的靡丽。
  鬼使神差地,斛律铖伸出手,隔空抚在他空茫的眸子上方,“殿下,你的眼睛怎么了?”
  景姒觉得眼睫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手掌灼热的温度,熏染他的眼球。他忍不住眨眨眼,“暂时看不见了而已。”
  他精通医理,这诡异的毒他虽然闻所未闻,但也能判断出,这并不是永久性的毒。
  斛律铖的手,已经从浓密的眼睫逐渐往下,一路划过粉白的脸颊,停留在艳红双唇的上方,仿佛只要往下一点,就能伸进那温热的口腔中,搅动嫩红软舌。
  清明的绿眸,染上了某种只能藏匿于阴暗的欲念。
  景姒久未听到斛律铖的回答,有些奇怪地微微偏头,唇上感到了灼热的温度,比绸面更加刺激的触碰,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斛律铖的手抖了一下,他将手收回,方才触碰到那软唇的手指揉了几下,像是在怀念,声音也有些不稳,“你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景姒无暇去想斛律铖的手为何会出现在他嘴唇附近,流遍全身的疯狂快|感已经快将他逼疯了。
  几乎用了所有的理智,他才将到了喉咙的呻|吟止住,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变得紊乱无比,“你,不要碰我……”
  绯红的脸颊,艳若桃李。斛律铖的眸色暗了暗,“殿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臣可以帮忙。”
  “不,”景姒埋在被子里,浑身都是热汗,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也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你出去!”
  “殿下……”斛律铖还想再说,景姒已经咬着牙,再次下了逐客令,“出去!”
  “臣告退。”
  景姒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心底一根名为羞耻的弦瞬间松弛下来,此时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便伸手将汗湿了的被子拉开,身上的灼热,终于有所缓解。
  他靠在床头喘了会儿气,才颤抖着手,向下伸去。
  斛律铖站在门外,身为练武之人,他的听觉比常人不知敏锐了多少,薄薄的门板根本阻隔不了屋内的声响。
  绵长难耐的喘息,带着鼻音的轻哼……尽数传入他耳中。
  “姒儿……”他在心里叫着这个称呼,终于意识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许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景姒到底鲜少做这样的事,没一会儿便泄了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拉着被子把自己遮掩住了,才把斛律铖叫进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一名白衣女子?”
  斛律铖看他比方才更加美艳的一张脸,有些神思不属,但好歹还能听清景姒在问些什么,“未曾。”
  听到回答,景姒也不意外,猜测那“画奴”许是听到斛律铖来的风声,溜之大吉了。
  “殿下,今晚可还要回宫?”听到方才房中的动静,斛律铖当然能猜到,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也知道景姒不愿意再留在这里。
  “不必了,明日一早再回宫吧。”出乎斛律铖意料的是,景姒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就待在本宫身边,不准走!”
  斛律铖惊讶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属下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殿下放心。”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景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发现,发泄了那一次之后,身体竟然更加敏感了,此时若是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怕是要当着斛律铖的面出丑了。
  将斛律铖留在房里的景姒也很无奈,斛律铖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若是他离开了,难保“画奴”不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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