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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盛世美颜惹的祸[快穿](17)

作者:绊步多 时间:2018-08-16 18:50 标签:甜文 快穿 情有独钟

  看景姒低着头不说话,白蘅又加了一句,“枉我还以为这皇城中有真正的亲情在,却没想到,也只是说着玩玩罢了。”
  景姒低喝了一声,“不要再说了。”
  白蘅这次却没被他震慑住,“能救陛下的药方,天下只有我知道,若你不一起走,就别想我说出来。”
  景姒不睬他,而是上前几步,坐在床沿上,细细看着景瑋日渐消瘦的脸颊。
  景瑋很没有安全感,很多时候,比起景姒来说更像一个小孩子,但景瑋会倾尽一切地宠他爱他,即使民间景姒太子的名头早已超过了皇帝景瑋,景瑋也从不担心,甚至于,皇位他都可以随时给了景姒,只要他想要。
  对于景瑋,景姒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
  景姒为大雍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是出于沽名钓誉的打算,百姓们的感念,他当然不是毫无触动的。
  但是,大雍没了景姒,还有一群肱骨贤臣,还能有下一个明君,但景瑋没了景姒,就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景姒攥紧衣袖,垂眸道,“我当然没有反悔,按照计划行事就是。”
  白蘅看他低落的样子,强压下心疼,心道等离了雍都,他便带着景姒四处游山玩水,景姒最喜山水风光,到时候便能把大雍的事都忘了,开心起来。
  说是这么说,但白蘅还是看不了景姒伤心,他从桌上拿过那盏漂亮的莲花灯,放到景姒手上,“这一盏看你挺喜欢的,那便留下吧。”
  景姒捏紧了坠着灯的木棍,一言不发。
  白蘅知道他一时恢复不过来,却也无计可施,就在这时,殿外有宫人禀报的声音传来。
  景姒手抖了一下,下意识回了一声,“进来。”
  来的是一名侍卫,他单膝跪地,低着头,向景姒禀报,“禀告殿下,方才有一人来报,斛律铖将军狩猎时不小心从马背上跌下,摔断了腿,今晚无法亲赴殿下的生辰宴了。”
  “这是斛律将军托那人送来的贺礼。”侍卫恭敬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双手托着举过头顶。
  白蘅对斛律铖印象不佳,心里郁卒一下,但也没表现在脸上,将木盒检查一遍后,便递给了景姒。
  景姒惊讶于斛律铖那样上过战场的人,都能不小心跌下马背摔伤,对那木盒里装的东西反而不在意了,接过以后随手放进衣袖,问侍卫道,“来人可有说,斛律将军伤势如何?”
  “回殿下,”侍卫回想那个小兵说的话,“斛律将军伤势颇重,大概要修养几月才能恢复。”
  “知道了,你退下吧。”景姒道,“明日去库房里挑些上好药材,给他送去。”
  侍卫领命退下。
  “斛律铖不来也好,”白蘅等侍卫走了,才说,“少了一个麻烦。”
  “我还是更喜欢,你话少的时候。”斛律铖帮过他许多次,景姒听到这样的风凉话,不由得眉头一皱,越发觉得白蘅碍眼,“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白蘅知道现在不宜再刺激他,只好推门出去了。
  东宫外,鼎沸的人声、张结的彩灯,让白蘅一时目眩。
  此刻正沉浸在为太子庆生的喜悦中的臣民,并不知道,当明日的太阳升起,大雍的景姒太子,将就此消失。


第26章 第一世(25)
  景姒捋顺红色华服上的最后一丝皱褶,抬眸往立在身前不远处等人高的铜镜看去。
  镜中的少年即将年满十八,如墨的青丝被脂白玉冠束走了一半,剩下的乖顺地隐没在盛装中,只偶尔在腰侧的位置露出一缕淡青发梢。镜中人与镜子外面的人动作一致,当那双灿若星子的眸子对上时,整张脸的全貌也终于显露出来,冰肌玉骨、唇红齿白,万千诗句都形容不来他一丝一毫的昳丽。
  他一抬手,织刺着繁复螭龙图案的衣袖便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臂,素白的手指点在镜面上,红唇微张,“再见。”
  声音低不可闻。
  景姒打开门出来时,白蘅眼中俱是惊艳。随着年龄的增长,景姒已极少如幼时那般身着鲜艳的红色,而是以暗红居多,而这盛装是织造局三千绣娘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用了各种奇珍丝线,一寸一寸精心绣出来的,通身如朱砂般红艳,被景瑋赐名为“似砂衣”,十分吸人眼球。
  但现在,景姒包裹在这样一身华贵的盛装中,站在万盏花灯下,却比那砂红霓裳、炫目花灯还要耀眼无数倍。
  他的光彩,似乎生来就比世间万物耀眼,让一些心有缺憾的人,很容易便能找到他。
  已有轿撵停在门外,等着接景姒去雍宫最高的观星台。
  景姒手上还拎着那盏写了字的莲花灯,他看了看它,还是递给了白蘅,“帮我好好保管它。”
  白蘅伸手接过,便感到鼻间一缕桂花幽香曳过,景姒已经在往外走了。
  “殿下……”白蘅忍不住,在景姒走过他的时候,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见他回头,才接着说,“您今晚,很好看。”
  在大雍,男子比起女子,在衣着妆容上的要求更多,也以美仪容为傲。所以白蘅这样的称赞,并不显得唐突。
  “白蘅,”景姒璀然一笑,也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帮我照顾好父皇。”
  白蘅心甘情愿地跪在他身前,深深低下头,那是顺服的姿态,“遵命,殿下。”
  “嗡——”,观星台上的铜钟已经敲响,钟声飘摇到东宫这边,那是群臣登台的标志。
  “走吧。”景姒放下轿帘,内侍们便将轿子平稳抬起,往观星台而去。
  白蘅如往常无数次那样,站在东宫门口目送他远去。
  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分别而已,他这样想的。
  景姒到观星台的时候,除了高处还空着两个座位以外,整个宽阔的高台上座无虚席。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之前便知道消息,皇帝身体不适,不会在今年的生辰宴上露面,所以在看到景姒孤身一人前来时,也没有感到惊讶。
  “平身。”景姒走到比龙椅稍矮一点的那个位子上坐下,如平常那样笑意融融。
  在一片压低的人头中,斛律铖抬起头,遥遥看了景姒一眼,便匆忙低下了。
  他现在满脸沾满了胡须,头发披散着,穿着打扮俱与大雍人定义的雅致背道而驰,算得上是狼狈。要是不小心让景姒看出来了,那可就损坏了他一直在景姒面前维持的光辉形象了……斛律铖心里骂娘,果然,那群家伙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三皇子驾到——”众人刚刚坐定,便听到外面的内侍拖长了声音的唱词。
  大臣们脸色微变,三皇子景谟自从太子干政后便渐渐淡出了朝野,曾经的早慧之名,被掩盖在太子的光芒之下,年纪稍长些之后,更是终日沉迷于温柔乡美人巢,声名狼藉之际,让他桃李满天下的外祖父都对他彻底失了望。
  景谟沉寂了这么多年,在大雍的存在感还没有老是惹是生非的大皇子景匿强,像这样敏感的时刻,景谟应该如往日一般唯恐避之不及才对,怎么反而主动往前凑?
  景姒却没有臣子们那样的担心,如今的景谟,早已没有了一较之力,再加上他就要离开了,实在无心再与他勾心斗角。
  这边每人的脸上脸色各异,那边景谟已经踱着步,走上来了。
  大雍的三位皇子,在相貌上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但都位于英俊之列,景谟虽沉迷女色,一身的书卷气却还没有褪尽,缓步走来的时候,真如浊世君子一般,温润如玉。
  他躬身行礼,唇角带笑,“景谟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景姒看着站在下方的景谟,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是带笑的。
  但内心,肯定是最冰冷的那一种。
  景谟就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景姒在的时候,还能震慑住他,等到景姒走了,这大雍都将被他冰冷的信子缠绕。
  既然就要离开了,那就再帮景匿扫除最后一个威胁吧。
  “无妨,皇弟能来,本宫很高兴。”景姒晃着酒樽,半点没有动怒,“只是不知,皇弟是因何来迟?”
  景谟脸上笑意加深,开始娓娓道来,“听闻钵盂的王子远道而来,且接受了太子的生辰宴邀请,为避免宫人疏忽,怠慢了远客,我特意编了一曲钵盂特色的舞曲,请了几个钵盂舞娘昼夜不舍地练习,直到一个时辰前才准备好,因而迟到了片刻。”
  “皇弟有心了,”景姒却依旧是淡淡的,“那就让钵盂舞娘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宫人准备的节目表演完了,再请她们出来一展舞艺。如何?”
  又问了一句,“钵盂王子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便站了起来,隔得太远,景姒只能看到他披散的头发,“皇弟的金曲,在坊间可是一曲难求呢,钵盂王子等会儿应该好好欣赏一番。”
  斛律铖在杂乱发丝的掩映间,直直看着景姒,闻言,便刻意粗声粗气回答,“谢殿下费心,小王一定洗耳恭听。”
  景姒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让他坐下了,又让宫人给景谟加了个座,“既然皇弟与王子如此投缘,那就坐在一起罢,也方便把酒言欢。”
  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长期游离于朝纲之外,眼下竟然连他们的座位都没有,而且,让他与一个野蛮之地来的王子坐在一处,分明就是在贬低他。
  而且,这还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假货。
  景谟看了状况外的斛律铖一眼,掩下眼底的一丝冷意,抬起头,笑意盎然地落了座,“谢皇兄体恤。”
  钟鼓响,舞乐起,觥筹交错间,生辰宴正式开始。


第27章 第一世(26)
  宴席开始,大臣们一个个走出位子,手举酒杯,说出一串串事先准备好的祝词,景姒带着温润笑意,桂花酒也一杯杯地下了肚。
  桂花酒温醇浅淡,但喝多了依旧是会醉人的。等到了斛律铖敬酒的时候,景姒眼里已有迷茫的水雾了。
  “祝大雍太子身体安康,心无烦忧。”斛律铖知道此刻不该露出端倪,所以他依旧伪装着那过于粗糙的嗓音,眼睛却忍不住贪恋地往景姒脸上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王子。”景姒面无异色,除了眼神略有些迷茫以外,根本看不出他脑袋已经有些昏沉了。
  他单手撑在矮几上,看着遥遥站在台下的“钵盂王子”,突然觉得他的身形,与一个人很是相似。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太不合时宜,景姒的理智大半还清醒着,所以咽下到了喉咙的那句话,转而说,“王子远道而来,不必多礼,请坐下欣赏歌舞吧。”
  斛律铖应声坐下,屁股刚碰到凳子,就听到坐在他身边的景谟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景姒找来的冒牌货?”
  斛律铖转头看他,那张君子般清俊的脸上,还戴着温润的假面,真不知道他是怎样以这样的表情,说出阴阳怪气的语调的。
  不过,斛律铖瞳孔收缩,原来钵盂王子是被景谟劫走的吗?他想做什么?
  “三皇子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斛律铖镇定自若,甚至还抿了一口酒,“不过,本王知道在大雍,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是大不敬之罪吧?”
  “……”景谟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一眼,脸上笑容慢慢淡去,“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
  斛律铖转过脸去看歌舞,没理他。
  景谟也没再说什么,但也没看歌舞,而是低着头,目光时而癫狂时而冰冷,偶尔,还有抑制不住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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