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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34)

作者:周南向晚 时间:2022-10-05 10:32 标签:重生 穿书 仙侠修真 强强

  “别过来。”
  他稍稍往后退却,嘶哑低语。
  苏纨顿住逼近的步子,在离他一步之遥蹲下来,偏着头轻声细语:“师兄,我是赭玄,你不认得我了?”
  他伸出右手,展开合拢的五指,一簇琥珀色的心火在掌心燃起,照亮了自己那张莞尔粲然的脸。
  他心底已经明白了大概,这家伙可能真把他当火炉子了,冷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就被阳火吸引过来烤一烤,方便又快捷。
  不过徐清翊表现得很奇怪,即便快要冻死,亦只肯不远不近地呆在一边,好像在抗拒什么。
  他想起这人如皎月高悬于空的清冷模样,坏心思一起,突然想试试这家伙为了阳火能做到什么程度?
  其面皮上绽出温柔的笑意,眸里仿若生出阳春三月的和风,温煦轻柔,朝他展开双手的同时,催动身体里的阳火。
  强大的热意从他身上散开,瞬间充盈整座长昭殿,此为朱明盛长,甫与万物之源,引来山头萤火早生,绕殿闪烁,恰似繁星遗落,绝景瑰奇。
  “师兄,到我这里来。”
  他嗓音温润。
  眼前人宛如衰萎枯败的雪莲,抬起青灰的眼瞳定定望着他,跪坐在原地良久,愣是一动不动。
  死病秧子挺有骨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苏纨的不耐烦从眉眼间显露出来。
  他欲要放下手,面前的白影忽是撞进他胸膛,两具身躯靠在一起时,这人身上清浅的苏合香气一同沾染在他身上。
  他被他死死拥紧,贪婪地吸收自己体内的阳火真气,只知一味索取,如同欲壑难填。
  阳火真气不受控制般疯狂抽离,苏纨脸色一寒,拽住怀里的人毫不留情往外扯:“我只让你过来,没让你不问自取!”
  怀里的人缠他缠得紧,难以分离,就像依附他生长的青藤,靠着他汲取养分,再为他开出更为绚丽灿烂的花来。
  苏纨按住他的肩,眼神阴翳,手肆力往下一掰,清脆的骨节脱臼声响起。
  这人终于被迫松开了他,他拧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低沉道:“师兄,你这样,我不喜欢。”
  真是玩火自焚!早知道不试探他了!
  他将他推到一旁,尽量离他远了些。
  这回他倒是没有再缠着他了,呆呆坐在原地,无力垂下双手,面色虽还是惨白,但总归没先前那般憔悴了,其眼神空洞茫然,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靠在榻边,上上下下扫视他一眼,心里莫名烦躁起来,最后叹了口气,替他接好脱臼的左手,咬牙切齿道:“这回是我咎由自取,下次我可不救你了。”
  徐清翊默默缠住他伸过来的手,乖乖地揽入怀中。
  这人现在看着乖巧,待清醒过来,大概又是另一番光景。
  苏纨在他身边坐下,催动体内的炎火真气将身边的人笼罩住,自己则靠着墙,继续闭目养神。
  翌日天光四起,覆落在大殿周围百只萤火的尸身之上,大抵是被阳火唤醒得太早,才得了个朝生暮死的结局。
  身边寒凉一起,苏纨想也不用想,先抬指抵住刺来的霜隐剑。
  看,昨夜与他抵死相缠,今日一大早就跟他刀剑相向,他师兄真是把人格分裂发挥到了极致。
  他睁开眼,对上一双冷厉薄凉的清眸,这人对他万分防备,沉声问他:“你怎会在这此?”
  “师兄,我身为长昭殿主,在长昭殿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懒洋洋答道,舒展地伸了个懒腰。
  徐清翊心头震骇,不可置信打量了四周一眼,不由地踉跄后退几步,脑里纷乱如麻,隐隐作痛。
  “师兄,你想不起来不要紧,我记得清楚就行,昨夜月黑风高,你跑到长昭殿来,非要与我交颈而卧,同榻而眠……”
  “够了!”
  此话刺耳,让他目眦尽裂,心头筑起的高墙仿佛一朝崩塌,压得他粉身碎骨,鲜血淋漓。
  他本信人定胜天,遂全力以赴,奈何到头来,还是一败涂地。
  提着剑的手颓然落下,苍凉浮上心头,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在竹廊尽头留下一道虚影。
  风灌进脑里,徐清翊稍微清醒了些,远远望见伏笙殿外围满了人,忙收起颓丧模样,施了清浊诀,消去身上的狼狈痕迹,面色如常往朔微峰方向去。
  殿前的人们神色严谨,面露焦灼,为首的贺长老手里拿着一枚红羽急令,见天边白影乘风而下,忙迎上去。
  “掌门,此乃浣灵道发来的红羽急令,请掌门过目。”
  红羽急令乃各门各派之间遇危急时传信所用,若非迫在眉睫之事,是用不上红羽急令的。
  徐清翊接过令牌,摘掉红羽后,令上金光灿灿,不多时化为字迹浮于上空:魔兽汹涌,浣灵遭袭,望同修急援,吾甚感激!靖存谨上。
  短短数字,诉尽危急之象,眨眼间,那字迹忽然淌出血水,从空中滴落。
  “不好,浣灵道危在旦夕!”
  孟齐君嗅着这血腥气,心神不安。
  “既以血行书,可见他道门凶险之态,浣灵道与我道相交上百年,又同为这道界中仅存不多的炼器法门,若连它也覆灭,必是兔死狐悲!”
  贺景一念如今修真界法象,哀叹不已,“掌门,此等请求,渡人亦是渡己,老朽愿带弟子前往浣灵道相助!”
  “同忧相救甚好,可贺长老,魔兽突袭,想来与魔界关系匪浅!此番非元婴期修士出山不可。”
  岳知稍作分析,心中已有定数。
  “元婴期修士?本门除了擎霄尊君,就两位元婴期修士,赭玄他鲜少插手外界之事,怕是难以相劝。”
  贺景长吁短叹,很是为难。
  “如此,就只能劳烦掌门携弟子走一遭了。”岳知看向徐清翊,拱手行礼。
  “可掌门一走,我道门内岂不无主?”
  孟齐君觉得有些不妥。
  “这倒不用担心,擎霄尊君闭关一事并未走漏风声,再者有赭玄威名远扬,足够震慑那蛇虫鼠蚁之辈!”
  贺景捋了捋白胡子。
  徐清翊握紧手中的红羽急令,思索再三,轻微颔首:“事态紧急,明日我携弟子启程,之后,便辛苦诸位长老操劳。”
  众人齐齐鞠躬行礼:“掌门言重!此番路途艰险,望掌门慎终如始,我等定不负掌门所言,守好道门,静待掌门载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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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春树的花衰败后,新长了一树的惨绿枝叶,给郇阳殿添了好些绿意。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立于殿中,好似已这样站立许久了。
  “师兄,此行你不必忧心道门,贺长老并非是妄言,”
  莫秋折行至望春树下,拿起一旁的花锄,“那人仅靠名号,便可震慑世人三分。”
  徐清翊闻言微怔,想起了什么道:“难得你提到他这般平和。”
  锄土的人哑然片刻,发出一声轻笑,“你若不挑明,我都未察觉到。”
  他拨开泥土,昏黄的酒坛口露出来,磨损的边缘昭示着岁月流逝的长久。
  “这酒你埋了上百年,怎么舍得挖出来了?”
  徐清翊记得那时孟长老缠着他三师弟讨了大半年,他都铁了心没挖出来。
  莫秋折愣愣地望着酒坛沉默,半晌席地坐在泥土里,从胸腔里长吁一口气,将手中的花锄扔到一边:“师兄,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他早点服下月隐无忧草就好了。”
  他抬头时,看到他师兄蹙起了眉,眸里是淡淡的不解之意。
  他自己却笑了出来,乏力感缓慢地延伸到喉咙,堵得他脖颈发闷,可他硬是挤出了声音:“他若是早些服下月隐无忧草,或许我与他,会是知己至交呢?”
  说完后,他觉得荒诞无稽,发出阵阵哂笑,好像是在笑他自己,又好像是在笑这天命,他问他:“你说,我是不是极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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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苍山,浮云游空。
  黄符纸鸽燃起火,纸灰一点一点的散入山峦。
  时日过去良多,小徒弟把药房和丹房翻天覆地寻了个百八十遍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这么大道门,竟连颗螺惑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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