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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45)

作者:摆渡鸟 时间:2023-03-28 11:06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东方玄幻

  “不用。”南恨玉依言当真离开了些,秋吟松了一口气,又事多地有些失落,结果还没等整理仪容成魔主的端庄,就被她师尊一把拽走,她有些懵:“师尊,去哪?”
  “休息。”南恨玉拉着她就往床边走,瞥她一眼带着笑似的,不过太快了秋吟没有看清,只听她师尊不由分说,“一起。”
  “……哦。”秋吟愣愣点头,临到暧昧红帐边,才陡然惊醒她师尊又说了什么惊人之语,“嗯??”
  南恨玉却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搂着她的腰,轻轻一带,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
  “不是,等等!”秋吟这会儿装不住大尾巴狼了,有些慌乱地爬起身,结果被南恨玉环着带回怀里,完全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她真把自己从“八风不动的君子”作成“案板上的鱼”了!
  温凉的体温贴上秋吟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罩进怀里,秋吟心狂跳着跌进惑人的温柔乡,任由南恨玉埋进她的颈边,不为所动,唐僧见了她都要尊敬地高喊一声“大能前辈”。
  当然也没胆子反抗就是了,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她师尊那双茫茫的眼睛深邃得不透景时,最好不要招惹她,否则她师尊能比她还魔头。
  秋吟闭起眼睛,神魂放空到千里外的菩提寺立地成佛似的,已经不在此处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在意,她师尊会先做什么。
  于是魔主大人逃避的意识回归一瞬,将自己从头到脚感受了一遍,啥也没感受到,两人纠缠的红白衣都完好无损,连一个绳结都没开,而她的师尊将她紧紧抱住便不动了。
  敌不动我不动。秋吟心说。
  然而耳边轻震开南恨玉微哑的低笑声,酥酥麻麻地染红了秋吟的耳根,秋吟垂眸,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
  南恨玉没说什么,心情很好地吻了一下又怂又装的徒弟的额头,烛火随她的灵气而灭:“晚安。”
  然后抱着她真的慢慢睡了过去。
  直到南恨玉清浅的呼吸萦绕在耳边,秋吟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南恨玉说的“一起休息”真的就是一起休息。
  ……果然是她思想龌龊。
  秋吟贴着南恨玉的侧脸去看她,昏暗中只能瞧见轮廓,但只是轮廓,她便自然地描摹上所爱的眉眼,像见过千百次,早已深种在脑海中,提笔便能跃然纸上。
  有一些话是不能说的。
  她们都明白,彼此对各自沉默的执拗,那些哪怕她们靠得再近,只要天刃还架在脖子上一天,她们就永远无法坦白的保留。
  就像她已经回来,却仍有模糊的上一辈子记忆,就像南恨玉从未提过,她死后做了什么疯狂。
  她怀揣与天同归于尽的狠心,但仍然盼着有彼此的余生漫漫路。
  但秋吟经常不可自制地想,南恨玉到底为她做了什么呢?
  比如,她为什么能重来一次?如何逆流时间的洪流,重回这片故土?
  还有悲风剑,悲风剑很怕南恨玉,不是俗世意义上对剑仙的敬畏,而是一看就很有渊源刻进本能的畏惧,好像南恨玉对它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它一见南恨玉就炸毛,警惕到有活力得不像它平日该有的死样子。
  而且南恨玉也不喜欢悲风剑,不怎么放在眼里,但要是这破剑死了,她能欣然埋上一捧土。
  这和南恨玉一开始交给她悲风剑,并且无论如何也希望她能将悲风剑握在手里相互矛盾。
  如果南恨玉都讨厌悲风,为什么要交给她?
  ——很可能因为剑仙也入了沈灼兰的误区,以为悲风剑是那把能破天的剑。
  后来厌恶是因为悲风引她入魔?可还是有些说不通。
  秋吟伸手,轻轻探上南恨玉的额头,感受进灵台,还有师尊的伤,草药只能暂缓,但病根不除,只会越发严重,像一直蛰伏的毒不断向四处溃烂,被天道“快马加鞭”抽了两下,更是渗进骨头缝里了。
  这是逆天的后果,如果不是因为剑仙当反着众生命运,以身为剑强顶着天,换做别人早被压垮换了芯子。
  “上一世,除了我短暂地醒过……”秋吟小心翼翼地抚摸南恨玉的眼尾,像抹去不存在的泪,“只有你一个人在‘牢笼’里醒着,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被顶替,走向不可挽回的既定结局,而什么也改变不了,你……”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想不出来,抗争失败被天道顶替,最后惨死无人问津的万魔窟底更惨,还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无能为力,只能发疯又沉默地看着物是人非更令人心力憔悴。
  她们是天赋卓绝,是千年难遇,所谓他人眼中的“天道宠儿”。
  她们也是被抛出来曝晒在大道烈阳下的弃子。
  “如果不能一起生,我们就一起、”秋吟喉咙动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自私的呓语,那个明明体会过的字像一把又钝又厚的刀,磨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割断她一瞬间荒谬得要爬出唇舌的勇气。
  她是南境的疯人,但晚儿说得对,南恨玉是她仅存的良心。
  秋吟小心地回拥,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只是此刻抱着她,抛却天地与仙魔,稍微阖会儿眼。
  有点累。
  “今日天气不错。”秋吟越过嶙峋荆棘的长剑林,走出惊叫的魔墙,将大师兄“友情提供”的灵船放进黑水里,先一步轻巧地跃上,转身伸手,“手给我。”
  南恨玉难得没有穿白衣,主要是魔主大人认为她的白衣太过标志,往外一站就有剑仙飘渺如雪的飒冷,于是哄着她师尊换了一件,她自己因为总卷入剑锋血斗,容易脏衣,图个省事,平日就红黑两种配色,不太适合她师尊,她本来想借晚儿一件花衣,但被南恨玉婉拒了。
  也是,晚儿穿得过于花哨,招摇得能露到水蛇腰,虽然贴合“名花”的定位,但不符合南恨玉的气质,反而容易惹人生疑。
  还是静竹出面,平阳留在她洞府的时候没有闲着,看不过去秋吟一身血色随处跑,用灵气缝了两件长裙,也堆在鳞穴的芥子仓库里,秋吟亲自挑出其中一件水蓝色锈松竹暗雪的长裙,终于令难伺候的剑仙勉强点了头。
  魔主大人当时完全忘了前几日的窘迫,又兴致勃勃地撩拨,要为南恨玉更衣,被她师尊强势地压在床上亲几口就立刻投降,落荒而逃去交代属下了。
  只留淡雪似的人儿慢条斯理地更衣,暗笑她这出德行。
  此时南境的天是不错,夕阳比平日更亮一些,与黑云交织,又像破开阴霾的刃。
  南恨玉戴着长纱斗笠,提起水天温柔的裙摆,靠在船边烈衣美人对她嫣然,她也难掩笑意,轻轻搭上秋吟的手,踏上了船,灵船微摇出细淡的波纹,散向广袤的山水,好似她们二人不是去赴鸿门之宴,而是轻装即走,就此浪迹天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秋,从心流


第101章 花簪
  黑水还是静的, 万魔离巢搅动着南境重返狂欢,也没能豁起老太太似的“南土护城河”,只有魔主冷落魔火,用水埋人的时候, 黑水才会意思意思动动老胳膊老腿。
  南恨玉拘在悬月峰顶百年, 百年不长, 对她而言,却已长得只能记得皑皑白雪,想不起此间他景也有江南落雨,长川风鸣, 这身水蓝衣像卸去她剑仙的锁, 唤回了她的少女身,她颇为惬意地靠在船头, 半撩长纱, 眺望远山泼墨而去的飞鸟。
  秋吟不知从这程黑水度过多少生死关头,和这水一照面就像俩老太太碰头, 看着都没劲,一点激情没有, 于是猫回画舫,开着窗门, 窝在榻里低头雕着冷火, 是她本体挂在静海峰外削下来的山头石。
  冷火如它长得那样, 表如千年寒冰,冷而刚, 内如深渊魔火, 炽而柔,需要秉着十二分的耐心, 否则多削一分,过了冰层触及内里,火循着缝隙四散,整块冷火就会从内而外四分五裂。
  但魔主大人不是一般人,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劈成两半使,最擅长一心二用,于是被破石头挑衅起躁闷时,就微停下来,一抬头,正能看见船头风吹纱裙,水蓝接天,飘渺如吹开水色晕染而成的画,倒是柔了黑水的阴浓,漫天勾连出“浓淡总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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