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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140)

作者:摆渡鸟 时间:2023-03-28 11:06 标签:甜文 穿书 强强 东方玄幻

  秋吟满脑子生死离别的惆怅一滞,发出茫然的“啊?”。
  随后反应过来她师尊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噗嗤一乐,满是笑意:“这真的是您会说的话吗?”
  “要听实话么,我以前不觉得强者需要怜悯,但后来发现,可能没有不受苦的人……失去你的时候,我觉得天底下没有比我可怜的人了。”
  南恨玉垂眸,有些居高临下的角度,而且隐隐透着危险,但因为是南恨玉,秋吟完全提不起警惕,她的师尊说,“我并不像你想的一样高风亮节。”
  秋吟不甚摔进南恨玉靠近的眸海中,窥见阴暗的一隅,深邃到令人胆寒,她虽不怕,但一瞬间荒唐地觉得,她的师尊此刻像要折她的双腿再关起来,关到众生和命数都看不见的地方,才能安心。
  但只是对视南恨玉便溃不成军,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像懊恼露出高岭的暗面,生怕吓到她,最后只是牵着她的手,一字一顿:“怎么都可以,是你就可以,如果你想问……那么我会回答你,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 祝福
  要命。
  秋吟心说, 要命。
  以前她叹南恨玉喜怒不形于色,暗中窥测她情绪的细枝末节,如今却直白得令她惶恐,所有以为的妄想一一被那张温热的唇念成现实, 好像亏欠她的老天爷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 “对症下药”地以此弥补她, 让她当真有一瞬间产生“就这样下去吧”的想法,哪怕只有一瞬间。
  ……这种有所保留的,近乎懦弱的想法。
  神魂献祭给万魔时不是想好了么,再不管这些。
  秋吟不得不承认, 人可能永远无法到达极致, 天总会留一条不会被挣断的锁链,困人甘愿深陷此间。
  她不禁抬头, 薄粉的灼兰花海像她从未见过的晚霞, 比太清山的晴空晚一些,又比南境山的夕阳早一分, 像夹在仙魔中的缝隙,透着一点让人留恋的世外之景。
  但花总会凋谢, 就像人会老。
  于是秋吟问:“师尊刚才想说什么,避人的悄悄话?”
  “万魔窟底。”南恨玉却没看天, 只是满眼万魔窟底黑石沉灰的荒凉, 心不由揪起, 一边骂着自己自私,一边又忍不住问, “孤死在万魔窟是、什么感觉……不想说就不说。”
  秋吟静静地看她, 打断:“那师尊想知道吗?”
  “……想。”南恨玉低声。
  她想知道,她所有的苦, 她都想知道。
  低着头不看她,明明不想提及她的伤心事,却也不辩解,秋吟莫名看出几分与她师尊不相称的“拘谨”来。
  就好像她是什么需要呵护的宝物,生怕她磕了碰了,碎成一地再合不起来的狼藉。
  “其实没什么,”秋吟不自觉安慰,那一刻生动的绝望和永久的孤寂都散了散,她不想南恨玉担心,但更不愿敷衍她,便从诸多和“好”字不沾边的情绪中,挑出一个最无足轻重、还算说得过去的,“……有点害怕?”
  南恨玉握她的手一紧。
  秋吟由着她,缓慢地说:“因为再也见不到你,所以很害怕。”
  她没想到是这个。
  “我……”南恨玉喉咙里发出难听的音节,让她更加狼狈地停下。
  秋吟轻笑:“你也害怕,对吗?”
  南恨玉沉默许久,轻轻:“嗯。”
  “那正好,我们都害怕,师徒两个胆小鬼,”秋吟用熟悉的话说,“也就不会太孤单了吧?”
  南恨玉微怔,秋吟慢慢凑近,笑眯眯地说:“人会撒谎,对么,言语没有那么可信,而我恰好是最爱多疑的那类阴谋家,没办法因为一句‘我在’就消除所有的不安,所以师尊来证明吧,证明你在我身边,证明你触手可及,我现在就很害怕,你……唔。”
  亲吻是温柔而又灼热的,既能令人心跳加速,也能令人心安,将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在摩挲与交互中流露,还有情浓之后,若即若离纠缠的温热与呼吸,不可忽视,那样鲜明的存在。
  秋吟意犹未尽地蹭着南恨玉的唇角,低声笑了,震感传过南恨玉的面颊,与心跳同频,她说:“……我喜欢这个回答。”
  她弯起眼睛,偷腥似的说:“以后也这样吧?只要我问。”
  南恨玉温顺又纵容地啄了她一下:“好。”
  随后她神色正了正,又想说什么,秋吟却按住她的脉搏:“我没记错,你说这片花海‘有点’避天,对吧?刚证明完‘你在’就昏死过去,这样是作弊吧,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未查明的我也有了头绪,你不比这些隐秘轻薄,你比这些都重要,所以一换一不成立,我不想吃亏。”
  南恨玉最受不了她神采的笑,而肉身迟钝的痛提醒她,徒弟说得没错,她仍然在天之下,受着那该死的束锁,随时会被一击而垮。
  如果还是以前的话,她说不定不管不顾就说了,哪怕血溅当场,生死何足道哉?
  但是现在她只想贪恋活着的每一刻,因为那不算轻松的每一刻里,有她的所爱。
  一切好像都没有那么难熬了。
  花海终于再也撑不住,散作漫天薄尘,像一场暧昧的花雨,又像坠落的瑰丽晚霞,世外的幻境碎裂,露出南境真实而沉重的黑压,秋吟却丝毫不为所动,轻抬起手,接过这风一般的“祝福”。
  虽然她不信神佛,但她喜欢这片花海。
  喜欢花海之下,她身边的人。
  “还算不错的祝福。”秋吟勾唇,想。
  她心里勉为其难对沈灼兰客气了一分。
  秋吟仔细拢好南恨玉身上的黑袍,就差打个死结密不透风,直到南恨玉无奈地叫她的名字,她才略有不甘地松开,轻轻地将她师尊打横抱起,悲风剑一转,乘风而上。
  她隔着黑色的兜帽,吻了吻南恨玉的额头:“一会儿别出声。”
  然后秋吟:“静竹,可以了。”
  静竹速应:“了解。”
  万魔窟深不见底,离了底的路漫长又孤冷,唯有炙烤灵魂的热,很难捱。
  当然伤不到身为它们主子的秋吟,但也很无聊,不过如今怀里抱着她师尊,万魔窟的风都顺眼了些,等到了崖头时,她甚至觉得过得有些快。
  回了南境,秋吟自然又成了喜怒无常的魔主,她冷着脸往回走,南恨玉安静地待在她怀里,虽然不知道徒弟在做什么,但还是配合地装起“死尸”,只不过……
  她闭着的眼一瞬睁开,划过阴冷冷的暗芒,从兜帽的缝隙扫过鳞穴的一处。
  在她们上来之前,刚才那里有人。
  秋吟早有所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南恨玉知道徒弟心里有数,便又闭上眼,靠着她的胸膛,笼罩在她的温度里,不一会儿便在潮水般涌来的困意和痛感中睡了过去,竟意外安稳。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秋吟很快察觉南恨玉睡着了,她又放慢些脚步,稳稳抱着人过了万魔窟外的法阵,大护法大人亲自等候在外,小少年板着冷脸,就要开口汇报情况,秋吟寡淡地“嘘”了一声,静竹提到嗓子眼的一连串话生生咽回去,憋得小脸泛红,只好瞪着她,满眼控诉她“见色忘义”。
  魔主接受良好地颔首,爽快应下属下的冒犯,然后熟视无睹地绕过他,抱着南恨玉回了自己的洞府。
  她将人安放在床上,留在床边待了一会儿,垂眼温柔地描绘南恨玉的睡颜,低声吩咐:“去熬碗药。”
  静竹自觉停在门边,面无表情:“什么药。”
  于是秋吟终于屈尊降贵地分了他一个眼神,嫌弃地写着“你在问什么蠢话”。
  “……”静竹默了默,决定不和分裂似的混账主子浪费口舌,高贵冷艳地掉身就要留给秋吟一个背影以示“不满”,结果又被秋吟叫住:“不用了。”
  混账不愧她的喜怒无常:“你们几个毛手毛脚的,干不来精细活,下毒都嫌敌人死得慢,别说救人的药了,凉了苦了她就不喝了,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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