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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总不肯离婚(19)

作者:一扇轻收 时间:2019-01-24 14:1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婚恋

  “南,南钺!”江景白打住他,头顶冒烟。
  南钺跳过那个词:“从我的角度来看,做到后期你也没有排斥的表现。”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身体上没有。”
  江景白这下连手背都透着粉了,整个人愈发像一只熟透了的嫩桃子。
  “所以,不存在不合的说法。”南钺努力软言道,“是我操之过急,让你害怕了,是不是?”
  江景白犹豫,点点头,又摇摇头。
  “怕我?”南钺耐心问。
  江景白对着自己指节捏了又揉:“……不是怕你。”
  南钺道:“只是怕疼。”
  江景白蚊声:“嗯。”
  “从哪一步开始?”
  江景白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这也太直接了,让他怎么回答?
  南钺看他羞得快要着火,心底又涩又软:“在那之前会疼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江景白豁出去了,摇头。
  “只用手呢?”
  江景白的灵魂开始捂脸尖叫。
  他眼睫毛都快被热气蒸化了:“有一点,但是……”
  他又说不下去了。
  南钺又帮他说:“但是和别的感觉相比,痛感并不强烈。”
  江景白:“……”
  饶了他吧。
  南钺也不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眼前深深低头,满脸通红,双手还绞在一块揪来揪去的小青年,突然感觉自己特别流氓,还有点禽兽。
  “我明白了。”南钺沉思。
  江景白身体的适应能力很好,大小表现都不像是在疼,问题根源显然出在心理方面。
  “会咬人吗?”南钺问。
  江景白愣住。
  “下次再疼,不要只叫,我听不出。”南钺点点自己肩头,“对着这儿咬。”
  江景白脸上刚缓过来一点,腾地一下,又炸了。
  他天生痛感神情敏感程度远超常人,警惕性高并不奇怪,恐怕越是被动,越是难以放松警戒。
  思及此,南钺索性道:“以后主动权交给你,能不能进行下一步,可不可以进行下一步,哪一步是极限,都由你来决定。”
  什、什么?
  江景白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
  “不是让你在上面。”南钺心知他误会,修正措辞,“你来掌控节奏,我来配合你,这样既有利于你调整心态,熟悉自己的反应,也更方便加深我对你的了解。”
  江景白不由结舌。
  意思是,南钺以前从接吻做起的那些准备,以后都要由他自己主动?
  “当然,如果最后你还是认为不能忍受。”南钺顿了顿,“届时,我会再做争取。”
  再做争取。
  江景白找准话里的关键词,眼神怔怔。
  南钺怕他不理解,干咳一声,更直白地表明态度:“总之,无论基于什么理由,我单方面不愿意和你离婚。”
  听到这样的回应,江景白竟然依稀感到一丝庆幸。
  他松开交扣的十指:“你不介意吗?”
  “什么?”
  “如果还是不行……”
  南钺打断他:“那不重要。就我而言,感情不需要靠那种事情加以维系。”
  江景白掐了掐指腹,清楚听到胸口怦怦怦怦,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响亮。
  南钺:“你想要的话,我有信心用手……”
  “不不不不不!”江景白真是怕了他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刚涌起的那点触动瞬间没了,“我只是怕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拼命摆手,涨着脸炸毛。
  南钺轻笑一声:“那你愿意试试看吗?”
  按照他前面说的。
  江景白稍作犹豫,小幅度地点下头。
  南钺如释重负:“也就是说,你的离婚理由并不成立。”他上身前倾,同他拉近距离,“不想离婚了,好不好?”
  江景白对上那双隐隐透出恳求意味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好。”
  他提离婚,只是担心南钺未来也有类似刘雨晨的苦恼。
  现在南钺先说特别喜欢他,又步步妥协,替他设想,最后连拒绝态度都表明得刚毅果决。
  江景白不由生出一点小小的期盼,万一真像南钺说的,不是不合,是节奏和心态的问题呢。
  他正出神到一半,南钺突然唤道:“景白。”
  “啊……嗯。”江景白抬头看他。
  “过来。”南钺坐着没动,向他伸出一只手。
  江景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慢慢起身,走上前去。
  等握上那双伸来的大手,江景白才注意到,南钺的手好凉,不止是指尖,连掌心一片都是冷的。
  “你着凉了吗?”江景白目露担忧,下意识把南钺的手握得更紧,“外面有这么冷吗?要不要煮点姜茶?”
  “外面冷不冷我没注意,”南钺一脸寒峻,嘴里却说着和神情截然不符的话,“刚刚心里倒是挺冷的。”
  冷得他还有点后怕,不亚于江景白对疼的恐惧。
  江景白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被南钺反握才猛然反应,小心跳得不到片刻喘息。
  “……对不起。”江景白轻声道。
  他想坐到南钺旁边,南钺却扶住他的腰,不让他错开。
  失衡之下,江景白不得不曲起一条腿压着沙发,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弯腰和南越对视。
  他原本脸上就红透透的,被这姿势搞得更不好意思了。
  “晚安吻,”南钺昂头看他,“你该睡觉了。”
  江景白这才注意时间,南钺回家时已经过了十点,现在恐怕更晚。
  他以为南钺会像以前那样过来亲他,可等了半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亲我。”南钺提醒他。
  江景白指尖颤了颤,记起南钺说的主动。
  可床上的主动,和晚安吻有什么关系?
  南钺:“平时接吻都害羞,别的事怎么放得开?”
  江景白一梗,在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他飞快低头,在南钺嘴唇贴碰了一下,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想把手抽回去。
  南钺却不肯:“我没这么敷衍。”
  “我没有敷衍。”江景白心虚辩解完,求饶地看着他。
  南钺视若无睹,扣住他腰侧不撒手。
  江景白没办法,只好再次俯身,又轻又缓地对着男人紧闭的嘴唇亲吻过去。
  等再抬头,江景白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南钺总算放过他,站起来往主卧一扬下巴:“去睡吧。”
  江景白以为他会跟自己回卧室,没想到南钺起身便要往反方向走。
  “你不睡吗?”江景白问。
  南钺脱下外套,进了厨房:“……饿了,吃点东西。”
  一晚上没吃饭,精神一紧一松,飞天遁地,可不得饿狠了。
  江景白看男人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原地摸摸鼻尖,小步小步蹭了过去,从橱柜里取出一筒挂面:“煮点面吧,太晚了,别的不好消化。”
  南钺依言应下,想催他出去,又见江景白摆了两个碗在岛台。
  江景白对上他的视线,实话实说:“……我也饿了。”
  两人目光相交,沉默片刻,双双意识到对方原来也没吃饭,不约而同抵肩笑开。
  南钺嘴角的弧度依旧转瞬即逝,可江景白这会儿倒不觉得他疏冷了。
  江景白摆好调料碗筷,站到南钺身后看他起锅烧水:“南钺。”
  “嗯。”
  “你以后,还像刚才那样,多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江景白小声请求。
  南钺刚添完水,闻言顿了下手。
  “你不告诉我,我看不透你在想什么,总是猜错。”江景白垂着眼,“平时你就不爱和我说话,什么事都是一个表情,虽然每天一起生活,但是感觉你一直离我特别远。”
  “今晚你说了很多,我其实……挺开心的。”
  “草率提离婚是我不对,我开始也想好好和你商量来着,可是我刚组织好语言,你直接掉头去了公司,轻描淡写让我等你回来,我以为结婚离婚对你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我……”
  “没去公司。”南钺听他小心翼翼说了一堆,心头肉都快被掀翻过去,索性直接说了实情,“……只是出去冷静一下。”
  至于为什么出去冷静,不需要额外解释,答案也不言而喻。
  “工作是借口,骗你的。”南钺尴尬承认。
  信息量有点猛,江景白花了两三秒才开始消化。
  他咽住没出口的话,睁大眼睛看着身前山崩地裂都似乎面色不变的男人,有点不可置信。
  南钺酝酿半天,用他一贯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更加让人不敢置信的话:“不是不爱和你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景白眨了眼睛,左边拖鞋的鞋尖轻轻碰了碰右边拖鞋的鞋边。
  “很想和你多交流,总找不到话题。”南钺说完停下,间隔好久又接下去,“比如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
  他往锅里加入适量冷水,合起锅盖,半晌听不到小青年的回应。
  南钺动了动嘴角,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纤瘦白皙的手,安静拧开煤气管道上的阀门,下压灶具开关,锅下顿时冒出蓝莹莹的火苗。
  南钺:“……”
  刚刚心里太紧张,竟然忘记把煤气打开。
  他正要窘迫,后腰突然被对方轻轻抱了一下。
  江景白抱完对他说:“还可以在水里放一点盐,和一汤匙的菜油。”
  这样可以防止面条糊烂黏连。
  南钺从声调听出对方在不好意思,自己被搂过的腰侧也有点发热。
  他点头。
  放完油盐想到什么,补充:“好的。”
  顿上几秒又补:“……加了。”
  补完再补:“还要放什么?”
  等他补满三句话,锅盖的透明玻璃都被蒸汽笼出一层水雾。
  “这样就可以了。”江景白抿住嘴,在南钺身后无声笑了笑。
  窗外大雨倾盆,风雨抽溅,窗上一片迷潆。
  面锅里的汤水却不紧不慢地翻涌着几串攒簇细密的气泡。
  咕噜,咕噜。
  声音幽微,又暖和又舒心。
  ——
  圆细面条煮得快,从烧水到出锅不过五六分钟。
  时间太晚,两人也是真的饿了,只简单拌了调料,没做什么其他花样。
  吃完南钺去浴室匆匆冲澡,江景白收拾好锅碗岛台,又提起南钺随手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细心拉平肩袖,整齐挂到玄关处的衣柜。
  主卧的窗帘还开着一半,江景白上前正要拉起,云层间乍然游出一道电光,顷刻便将雨幕映得白亮。
  江景白被刺得眼花,刷地合严窗帘。
  不出几秒,外面果不其然炸开一道响雷,隔着玻璃还像鞭子似的抽在耳边,特别符合夏季雷雨的声势浩荡。
  光线明暗切转太快,江景白眼前一团一团地发黑。
  “打雷了?”南钺在浴室突然开口,声音隔门模糊传来。
  “对。”江景白闭了闭眼,抬手轻揉眼皮缓解。
  等再一睁眼,卫生间门已经被打开。
  南钺套好睡衣,探身出来看了看他,又回到盥洗池的镜子前准备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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