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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过度(4)

作者:迟小爷 时间:2018-07-31 21:39 标签:狗血 年下 有虐

  可现在,吴山林不仅出来了,还带着一条断腿和满身怨气出来了。
  叶子星终于相信了命数这种东西,命中注定的劫数,就算陈念能救他一时,也救不了一世。
  “你到底要做什么,继续帮你赚钱吗?”叶子星在恐惧中稍稍镇定了下来,大不了再继续两年前的痛苦,只要不牵扯到覃骄阳。
  吴山林不说话,而是撑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向叶子星走来,他弯下腰,粗粝的手掌摸上叶子星的头顶,如果仅仅看这个动作,恐怕会让人以为是一位慈父在抚摸儿子头发。
  “傻孩子,我想要的钱可不是你能打工赚来的,我要的是覃家的钱,覃家的大儿子不是你最爱的好弟弟吗?他不会丢下你不管吧。”


第五章
  “什么覃家?什么意思?”叶子星起初不知道吴山林在说什么,他说覃骄阳是覃家的大儿子……聪慧如叶子星,他转念就想起了今天中午在楼梯口碰到的那个男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人长的眼熟了,因为那个男人和覃骄阳有几分神似。
  他们都是孤儿,不管是怎样成为孤儿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都没有互相过问,毕竟缺失亲情是他们一辈子的遗憾,但如果覃骄阳真的找到了亲人,他是为覃骄阳高兴的,毕竟他的秘密刚被覃骄阳撞破,已经失去了做他亲人的权利。
  “我的傻儿子,亏你对他这么好,他却连自己的身世都不告诉你。”吴山林摇着头,语气里带着讥讽,“不过你也没必要知道,反正以后你都会和爸爸在一起,不会再见到他了。”
  吴山林拍了拍叶子星的脸颊,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只是站了一会,他就很累了。
  “哎,你知道爸爸这腿是怎么没的吗?”
  叶子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
  吴山林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是在监狱里被人活生生敲断的,那两个人都是小星找的吧?没想到我们小星看着斯斯文文的,还认识不少小流氓。”
  “以后小星来做爸爸的腿,爸爸叫你往东,你就不许往西,你说好不好?”吴山林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叶子星一直保持着目光垂向地面的姿势,好像吴山林只是一团会说话的垃圾。
  “好不好?”吴山林又问了一遍,依然没有人回答他。
  “老子问你好不好!”吴山林突然暴喝一声,手中的玻璃杯猛地向叶子星身上砸去。
  叶子星浑身无力,来不及躲闪,玻璃杯在离他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摔碎,水混着玻璃渣子全都蹦到了他身上,他的脸颊和额头上顿时多了几道细小的血痕。
  吴山林拿着叶子星的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现在,给你的好弟弟打电话,你让他带着一千万过来赎你!”
  “一千万?他哪有这么多钱!”
  叶子星就怕吴山林去找覃骄阳麻烦,覃骄阳还是个学生,眼看着就要考研了,前方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叶子星不可能让他沾上吴山林这条毒蛇的。
  “不可能?老子告诉你,就是一个亿他们家也拿得出来!他老子是骄阳集团的董事长,一千万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够塞牙缝,但对于你来说,那可是救命钱!”
  吴山林瞪着浑浊血红的双眼,说话的声音变得阴森无比,自从提到一千万之后,他的神情开始变得癫狂起来,和以前夺走叶子星刚发的工资去赌博时的样子非常相似,但却更令人作呕胆寒。
  “找到了。”吴山林眼睛一亮,停在“阳阳”那里,拨通了电话。
  “不要打给他,我帮你赚钱,我来赚钱!”叶子星激动的大吼,他甚至撑着绵软的身体靠坐了起来,但这一切只是徒劳。
  振铃声从手机泄露到安静的空气中,一声、两声、三声……每一声都要比前一声绵长,直到最后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叶子星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心中又泛起无尽的怅然,覃骄阳已经不接他电话了。
  吴山林又不信邪的打了好几次,均是以无人接听告终。
  覃骄阳的出租屋里,手机兀自的响着,铃声还是覃骄阳让叶子星给他录的“阳阳,接电话了哦”,这是叶子星的专属铃声,开始叶子星觉得很傻不愿意录,但禁不住覃骄阳的撒娇攻势,“是我用不是你用,别人要觉得也只会觉得我傻,再说了,星子的声音这么好听,一点都不傻!”
  每次,只要手机刚响起“阳阳”,覃骄阳就会立刻把电话接起来,从不让叶子星等待,但此时此刻覃骄阳却刚从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
  覃骄阳适应了几秒钟外界的光,然后坐起身。他摸了摸头,头上包着纱布,手上也挂着点滴。
  “这么快就醒了,真是精神力旺盛的青春期少年。”
  覃骄阳猛地抬头,才发现陈念也在病房里,他正站在“禁止吸烟”的标志旁抽烟,尽管是对着窗口抽的,但还是有少量烟味散到了覃骄阳鼻腔里。
  覃骄阳皱了皱眉,然后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我操!”陈念还没来得及将手上的烟毁尸灭迹,就被赶来的医生抓了个现行。
  “医院不允许抽烟,你不知道吗?”来的是一个值班医生,表情不悦的看着陈念手上刚灭掉的烟头。
  “实在抱歉,下次不会再犯了。”陈念尴尬的笑了笑,把手上的烟头扔进垃圾桶,然后看了覃骄阳一眼。
  医生为覃骄阳检查了一下,“你的伤主要是皮外伤,失血加上饮酒才导致昏迷,好好休息,如果之后有任何不适再告诉我。”
  医生走后,陈念坐在了覃骄阳床边,覃骄阳想把他踹下去,却被陈念躲开了。
  “嘶……”由于用力过猛,覃骄阳头上一阵疼痛。
  “都已经把自己作死作到医院了,就安分点吧。”陈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像在教育一个认知水平还不达标的小朋友。
  覃骄阳懒得跟陈念说话,两人之间出现了诡异的安静平和。
  “诶,我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气叶子的?”
  陈念突然说起叶子星,覃骄阳下意识的握紧了拳。
  “叶子哭的可伤心了,我还从来没见他哭过。”陈念是真的没见叶子星哭过,无论是小时候被他欺负还是两年前被吴山林折磨。
  听到陈念说叶子星哭了,覃骄阳心中一痛,随后便是一阵难耐的烦躁。叶子星为什么要哭,做错的人也有资格哭吗?覃骄阳想象着叶子星哭泣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印象中的叶子星永远是温润又波澜不惊的,即使看起来很文弱,却如竹般坚韧,可他却在陈念面前哭了,他把最脆弱的模样只展现在了陈念面前。
  思及此,覃骄阳心头波澜起伏,他没有精力去分析波澜的源头,只是咬牙切齿的对陈念说:“你最好现在就滚,不然我会把你揍到离不开医院。”


第六章
  青岩小区7栋203里,吴山林疯了似的,一刻不停的给覃骄阳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叶子星没有注意到吴山林表情的变化,长时间的响铃让他开始担心起覃骄阳来,因为他离开之前用东西砸了他,会不会砸出问题来了?他后悔自己的冲动,他真是急糊涂了,他怎么忍心伤害他最爱的阳阳呢?可如果不那样做,他想象不到覃骄阳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
  “妈的!”吴山林骂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他不会再接我电话了。”
  “什么意思?”吴山林看向叶子星。
  叶子星虚弱的喘了一口气,“就是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现在非常讨厌我,你在他身上根本拿不到一分钱。”
  在说到“讨厌”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叶子星胸口一阵闷痛,眼中情不自禁显露出哀伤。
  吴山林死死的看着叶子星的面部表情,那种绝望与痛苦全被吴山林看了过去,再结合一直无人接听的电话,他开始暴躁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吴山林的拐杖把地面敲的咚咚作响,“老子观察了你们好久,昨天还在家门口搂搂抱抱兄弟情深,今天就分道扬镳了吗!你骗老子!”
  “我没有骗你,不然他不会不接我电话,他不会再管我的事了。”叶子星开始庆幸在覃骄阳生日上发生的一切,至少覃骄阳不接他电话,就不会碰上吴山林。
  吴山林阴沉着脸,赫然从凳子上站起,然后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叶子星太了解吴山林这个动作了,蛰伏的梦魇悉数回笼,他的手还被绑着,只能暂时护住后脑。
  “啪!”
  皮带狠狠的抽在了叶子星拱起的脊背上,叶子星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毫无章法的抽打。一段时间之后,他背上开始渗出交错的血痕,在雪白的毛衣上格外扎眼,这鲜红的颜色好像刺激到了吴山林的神经,他越发兴奋了。
  叶子星除了最开始的呻吟,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他双拳紧握在后脑,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他不能出声,因为他越痛苦,吴山林就会越起劲。
  叶子星在火辣辣的剧痛中恍惚的想起了覃骄阳的脸,不管是不可一世的得意还是阳光灿烂的笑容,都成了慰藉。他像两年前每一次挨打时一样,奋不顾身的抓住脑海中的覃骄阳,抓住他眼前唯一的光。只要想到他是在保护自己最爱的人,他就可以无所畏惧。
  由于缺了一条腿,吴山林的体力大不如前,他喘着粗气,渐渐停下了挥皮带的动作。
  “老子倒要看看,他的好哥哥被打成这样他管不管!”
  吴山林拿起手机,冲地上的叶子星拍了好多张照片,还有好几张是背部特写,然后全都发给了覃骄阳。
  叶子星还在地上颤抖,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吴山林在做什么,背上的痛疼几乎让他昏过去……
  陈念最后还是如覃骄阳所愿离开了医院,因为他的机车钥匙好像落在覃骄阳家了,他是跟着救护车一起来医院的,机车也停在了覃骄阳家楼下。他找覃骄阳要了钥匙,回去取车。
  来到覃骄阳家里,这里还是和中午一样,垃圾桶里带血的骨架残骸依然还在,他记得覃骄阳是有个同租室友的,不过现在是过年期间,室友应该回家过年了。
  他在客厅四处找了找,很快在桌子下找到了自己的机车钥匙,估计是揍覃骄阳的时候甩到了地上。
  陈念刚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三十二个来自“星子”的未接来电,以及叶子星刚刚发来的一封短信。
  陈念挑了挑眉,拿起手机,手机上了锁,他把界面换到密码锁界面,思考了一下,然后输入了叶子星的生日,手机立刻解锁了。
  “的确是个傻`逼。”陈念嘲讽似的骂了一句,然后打开了短信。
  短信的内容却让他愣住了,里面只有一句话——真的不打算来救你哥哥吗?
  之后还附了五张图片,都是血糊糊的背影,但他认得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叶子星。陈念眉头皱了起来,他思索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小念?”电话里传来一个成熟的男声。
  “陆昱,我有朋友出了麻烦,帮我找人定位他的手机号。”
  听着陈念命令式的口吻,对面笑了两声,“这就是小念求人的态度。”
  陈念再次皱了皱眉,然后喊了一声:“陆总。”
  “我明明给过小念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小念怎么总是忘呢?”对面的人就像在耐心诱导小孩子学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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