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男友盯上后(82)
陆州也并不觉得爱情大过天,所有的东西都该让路。
现实就是要面对。
他已经无法改变,但李定原明明能有更好的生活,光明正大一生顺途,他认同李定原父母的想法和安排。
要他是个女孩子就好,他会争取……
到地方后,陆州下了车。
钟助理面目周正神情温和,打眼一看就给人一种成熟可靠的感觉,他给陆州开的车门。
本来不该多话。
到底没忍住,问陆州:“您没事吧?”
陆州摇头:“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进了小区,正是下晌太阳光最烈温度最高的时候,不过到底还在冬日,不晒人,刚好暖洋洋。
陆州在小区凉亭里坐了一会儿,背对着太阳。
后背晒了晒,没那么冷了。
大自然对光线和温度的慷慨让陆州好受了很多,他甚至抻了抻手臂和腰背,自觉精精神神的。
陆州回了家。
先洗澡换衣服,又收拾出门的行李。
身份证收起来,医院的挂号单子撕碎冲马桶,背包翻起来,衣服放洗衣机,还给花浇了水。
一窗台的多肉因为李定原的照顾,每一个都肥肥壮壮,可爱又健康。
手机有李定原的信息,两个小时前的:[小懒猫,睡醒了给我电话]。
陆州有睡午觉的习惯,一般一点睡,有时候会睡到下午三点多。
这会儿三点半。
陆州打了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
李定原:“刚醒?”
陆州:“嗯”
李定原:“上午怎么不接我电话?”
陆州:“晾衣服没听到,你出任务,怕打扰你。”
李定原笑起来:“还挺机灵,我在局里呢,逃犯车祸内脏受损大出血,跑山里半道就昏迷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正点儿下班。”
陆州:“烧烤。”
李定原:“能点红烧小猫咪吗?”
陆州:“不能。”
搁以前陆州早把电话撂了,但是现在每分每秒好像都变得弥足珍贵,他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就按了录音。
李定原只以为两人关系大有进益,低声道:“州州,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陆州没说话。
以前他可能说不想,嘴硬或者怎么样,都习惯了,但现在就一点都不想说了。
他很少说谎。
不想说的时候就沉默。
李定原也不催他:“乖,等我回去。”
在其位谋其政。
他只能在自个的办公室偷摸说这么几句,而后又威严了面孔出去,高效率的忙起来。
陆州也坐到了书桌前。
他有些庆幸还没来得及答应李定原什么,他们只是含含混混的亲昵了几次,再没有什么。
陆州坐在书桌前发呆了很久。
头疼。
吃了止疼药,再回到书桌前也什么都不想做,后来趴着睡着了,外出很累,中午那场“饭局”也很累。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精力旺盛的人。
陆州是被痒痒醒的。
屋子里很昏暗,窗户上映着一点红色的余晖,他抓住李定原碰他脸的手:“你回来了?”
李定原:“还要睡吗?我抱你去床上。”
陆州摇头,坐起来,双手捂着脸醒了醒神:“不困了。”
李定原:“累成这样,干什么了?趁我不在家熬夜……”
陆州有熬夜的毛病。
忽然发现一个什么小说好看,或者就是起了玩心,能一路从晚上六七点玩到凌晨三四点,几个喜欢逛的手机APP来回倒腾,能无限循环。
后来床铺被李定原占了一半,陆州这毛病一度被改了七八成,他要不睡就要被李定原逮着玩儿,早睡倒是很好的逃避方式。
等两人熟了,陆州适应了李定原的存在,会偷偷起来玩。
手机光线调很暗那种,又或者借着去卫生间直接跑去次卧,最后被拎回来训了一顿。
李定原给陆州普及熬夜的危害,并且万分委屈的控诉。
有段时间他看陆州精神萎靡,以为是自己的出现让陆州压力过大,没想到这小崽子是熬夜熬的。
算起来,陆州很久没熬过夜了。
现在被李定原脸贴脸的“审问”,陆州往旁边偏了下脑袋:“睡不着。”
李定原胡噜他脑袋:“想我了?”
陆州从椅子另一侧溜出去:“我饿了,他家生意好,去晚该没位置了。”
每次吃烧烤,两人都是去李定原第一次带陆州去的那家,味道好材料也新鲜,距离还不远。
李定原跟陆州身后:“不急,我预约了位置,七点半到就行。我也饿……”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伸手将陆州捞怀里了。
陆州不禁挣扎。
他答应了要和李定原分开,即使现在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方法,但他总该对李定原的人生负责。
挣扎时还有些生气。
小学就知道划拉小姑娘,初中就谈恋爱……
陆州的挣扎没什么用。
他像一个仰壳的小乌龟,被李定原从眼角眉梢亲到嘴巴下颌,最后还在脖颈那儿流连个没完。
后来又亲到嘴巴。
陆州忿忿的咬了他一下,不重,因为李定原不防备他,所以陆州能找到很多机会并且能控制住力道。
然后他被亲的更凶了。
最后陆州使劲才从衣服下摆将李定原的手拽出来,然后手脚并用的从沙发上往远离李定原的那边爬。
李定原将人拦腰带回来:“好了好了,欢迎仪式结束,陪我歇会儿。”
他捏陆州的手。
后来又扒拉了下陆州的红润饱满的嘴唇:“还会咬人了,吃饭的家伙别咬啊,下次咬我手,咬肩膀,咬脖子,人家问我就说家里小猫挠的,多有面子。”
陆州:“……”
过了会儿实在没忍住,问他为什么会有面子。
李定原:“哥有猫啊,这还不叫有面子?”
陆州再次接不上话。
不过在李定原说很想他,想要能被人抱一下时,坐人怀里的陆州还是转过身抱了下他。
他脸贴着李定原的脖颈,好久不愿意动一下。
这种软塌塌黏糊糊的小猫,李定原受宠若惊。
摸了下陆州的额头,还好不热,低声问:“哪儿不舒服吗?还是终于知道要黏着我了?”
陆州:“累”
不过李定原问陆州要不然在家里吃饭,他给做的时候,陆州还是坚持去外面。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会儿。
李定原洗了个战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两人才一起出门。
地方不远,走着去的。
老板给李定原留的靠窗的位置,清静。
陆州看李定原喝啤酒,也想喝,他除了几年前的升学宴外再没怎么喝过酒,印象中啤酒很难喝。
李定原拿自己的杯子,给陆州倒了半杯。
陆州尝了尝,还是一样的难喝,又给推回去了,他心里难受,但却也不想再多遭什么罪。
店里爆发出阵阵欢呼,是一群大学生。
有鲜花。
好像是有人表白成功了。
陆州看了会儿,问李定原:“你以前跟人这样过吗?”
李定原:“没有。”
他带着个笑模样观摩陆州的神情,有点儿得意似的报备:“哥以前哪有空关注这个,一心就想着进部队玩枪。”
陆州:“没想过成家?”
李定原递给陆州一串陆州最喜欢的烤鸡胗:“计划过。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成个家,那时候职位能再升一升,不那么忙,有时间陪伴家里人,谁知道真碰到喜欢的人,什么时间还是别的什么,通通都不作数,就看着他站在那里就能高兴的找不着北,一点都忍不住。”
周围人多,他说的很含蓄,也没有特别的指代性。
但眼睛一直盯着陆州。
从来不吝啬于表达爱意,完全忍不住,太喜欢了,怎么样翻腾都不能熄灭的一种燃烧到骨头里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