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男友盯上后(65)
不过李定原从来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而且陆州难得这么个交情深厚的朋友,礼遇几分算是给陆州面子。
李定原就道:“说完了?那回见。”
嘲笑、警告或者炫耀,什么都没有,周薄贺不太明白李定原,他自诩聪明过人却一直都看不透李定原。
这个人,一举一动完全在他预料外。
像是在听别人的事,热闹都懒得看,还回见?
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我和小州……”
李定原这才稍诧异的看了眼周薄贺,那眼神完全表达了对周薄贺智商的怀疑:“我在,你没戏。”
周薄贺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等,如果将来有一天……”
李定原:“欢迎监督。友情提示,能让州州惦记的朋友不多,如果你不想让他对你退避三舍的话,狐狸尾巴藏好了。”
周薄贺哑然。
李定原开门出去。
等在楼道里的小吴殷勤凑过去:“师父,是有什么关键线索?”
李定原:“瞎白活,没什么能用的。”
人生没有如果,也无法回头。
但李定原知道,如果他是现在的周薄贺,过往尘烟已经无法更改,那就用剩下的日子对人拼命好。
这样瞻前顾后踌躇量度,全是无用功。
李定原没有告诉陆州见到周薄贺的事,也没隔开陆州和周薄贺见面的事,以前怎么样还怎么样。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微末的醋意。
嫉妒过去几年的陆州和周薄贺相处的比较多。
回头下班回家,就让陆州观察他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帅了,说是队里最近来了个小刑警,唇红齿白的差点晋升最新局草……
当然,目前局草还是李定原。
陆州没想到李定原还在乎这个,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不是说差点吗?”
实话说,陆州还没见过比李定原长的好的男人,综合程度的好,身材、长相、气质、性格、能力等等的综合。
就像考试,几门课加起来肯定李定原最高。
李定原道:“那也多亏了你,听说天天看帅哥自己的颜值也会提升。”还要求陆州夸夸他,不然他都没心思上班去了。
这人,又不正经了。
在李定原那种如果不满意就要做点什么的目光威慑下,陆州飞快的道:“你最好看!”
李定原:“这还差不多。是你过去二十四年见过最好看的?”
陆州:“……没错。”
他还清晰的记得刚认识的李定原,高大俊挺沉默能干,挺酷,现在想想,跟错觉似的。
这让陆州有些好奇让李定原产生危机感的小刑警,到底长什么样。
但这好奇只停留了短暂的时间。
他没说,也没想着有什么途径去见一见。
反正不管是说还是见,要被李定原察觉蛛丝马迹,肯定要把他好一顿揉搓。
。
周末,饭后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也就电视开着有个热闹劲儿,陆州玩手机,李定原从拿了本刑侦专业的书在那儿看。
陆州让他上楼上书房去看,或者他把电视关了。
从小养成的习惯,对读书这件事很慎重,最好在能力范围内最安静干净的环境下进行。
李定原没让陆州关电视,只是试图将脑袋枕在陆州腿上。
陆州不习惯。
李定原就退而求其次的拿了抱枕放陆州腿边,枕抱枕上,既能看书,一抬眼也能看着陆州。
陆州原本以为李定原这是装模作样的要赖他这儿。
但李定原翻书的时间很规律,是真的很投入很静的那种态度,甚至能看得到这人眼睛里那种深思的东西。
陆州悄悄关掉了手机短视频,找了本电子小说看。
但还是忍不住去看李定原。
每次李定原话都比较多,动手能力还很强,包括不限于做饭、修水管、钉翘起的踢脚线之类的。
种种迹象表明,这人是个四肢很发达的人,还发达出一身特别耐看的肌肉。
但一般四肢发达的人,就他的见过的,多会耐不住性子。
陆州坐着李定原躺着。
这让陆州的视线有种居高临下的便捷感,便捷的看到李定原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下,隐隐露出肌肉轮廓的胸膛。
冷不丁对上李定原的视线。
李定原一抬眼就攥住了陆州看着他的视线:“看什么呢?”
陆州慌忙移开目光,视线漫撒中看到窗外飘扬的雪花:“下雪了,鹅毛大雪!”
李定原扫了眼窗外,对安市来说很少见的大雪,像棉絮从楼顶倒下来。
两人站在窗户边看雪。
天色其实已经有些暗了,楼上楼下很多人都在看雪,看稀奇的比较多,安市很少下这样大的雪。
陆州打开窗户伸手出去,雪花落在他手指上又很快化掉。
对他来说,这雪勾起的更多是怀念。
他想家了。
老家的雪就经常下这么大,但空气要比这冷的多,北风呼呼的刮,有时候刮的人都走不动道。
李定原怕陆州感冒,想关窗户,但看他那样儿又没提。
进屋拿了件外套让他穿上。
问他:“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过年回家吗,买票了没有?”
陆州说买了,说着披衣服,看李定原还穿着家居服,将窗户关上往客厅走:“腊月二十五的票,卧铺,第二天中午到。”
他是前天买的票。
特意打听了医院规培生的放假时间,综合过后订了腊月二十五的火车票。
李定原:“怎么不买飞机票?”
现在陆州也不缺钱,李定原才会这么问,如果陆州手头不宽裕,李定原会直接告诉他票买了。
陆州说他喜欢坐火车,睡一宿就到,直接到县城的高铁站。
飞机要提前去机场,而且机场距离市中心还很远,打车要一百多,坐地铁要两个多小时。
就这,下飞机还要再坐汽车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县城。
麻烦的要命。
其实家里有车,他爸一定会开车到机场接他,但家里每年冬天路上的积雪都会结冰,不安全。
综合考虑还是火车最合适。
陆州这么说,李定原也就随他了。
但随着接近陆州回家的日子,陆州能明显的感觉到李定原越来越黏他。
这让陆州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虚和不舍,大概是李定原总是很照顾他,但他却要把人扔这儿回家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正好是周日,
家里吃火锅。
李定原问陆州火车票的时间,到时候他送陆州到火车站。
陆州说不用,他打个车去就行了。
李定原从火锅里捞了一个三鲜馅儿的饺子给陆州,韭菜鸡蛋和虾仁馅儿,他亲手包的。
看陆州吃了才道:“吃了我的饺子就是我的人,要么说,要么……”
陆州:“……我给你吐出来?”
太熟悉了,也太习惯两人的相处,他被火锅辣到泛红的嘴巴微张了下,示意可以吐出来。
李定原又捞了一筷子肥牛给他:“吐就不用了,我倒可以把你当饺子馅儿吃了。”
陆州没把这话当回事。
也许是最近李定原颇有些干打雷不下雨的趋势,再没有特别表现出那种很强横的亲近欲和占有欲。
事实证明,李定原从来说到做到。
两人吃完饭收拾完碗筷,主要是李定原洗洗涮涮收拾厨房,陆州做客厅清洁擦擦桌子扫扫地之类。
然后听到李定原叫他,说围裙系成了死扣,让他帮忙解一下。
陆州闻声过去,只来得及看到李定原围裙系的是活扣,再然后李定原伸手啪的关掉了厨房的灯。
客厅的灯照过来,光线不太亮。
陆州被抱到了厨台上。
位置很熟悉,上次他坐在这儿看李定原修水管拖地收拾残局,用手给他捂脚,还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和上次的惊慌不同,这次陆州注意到自己心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