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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鸡蛋(42)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1-07-13 06:48 标签:ABO 幻想空间

  当弟弟也挺好的。
  起码被看在眼里了,是个人了。
  他的待遇比赵文骁好多了,那老男人现在还是“小赵总”。
  杨鸣站在别人的笑话和郁闷上治愈了自己。
  .
  天气越来越冷,大家渐渐都加了毛衣毛裤,梁白玉的那身入秋穿着已经成了异类中的异类。
  梁白玉不怎么出门了,他不是突然玻璃心了怕被当神经病打量,而是把心思精力都花在了两只鸡身上。
  离过年越近,两只鸡在他眼里的地位就越高。
  有天夜里,陈砜下山来找梁白玉,给他带了蔬菜,还有一盘红烧肉。
  “不用倒锅里热。”陈砜说,“在饭头上蒸着吃就行。”
  “噢……知道了……”梁白玉趴在桌上。
  动物要冬眠,梁白玉好像也有这症状,他比之前更懒了,身上的发条像是被调慢了好几倍。
  陈砜俯视他一会,半蹲着跟他平时:“不舒服?”
  “没有呀。”梁白玉的眼皮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球缓慢的转动,“没有不舒服,就是不想动。”
  “好困啊。”他这么说着,手抬了起来,“拉我一把。“
  陈砜将他拉了起来。
  “怎么还不下雪啊。”梁白玉抓着陈砜的胳膊,慢慢回房,他的眼睛往嵌在土墙上的小木窗那瞥,“我天天等,都等烦啦。”
  “快了。”陈砜闻到他身上暖暖的气息,混着点他独有的香,便无意识的收着下颚线低头,离他更近。
  “那我信你了,你不会骗我的。”梁白玉把半个身子靠过去,脑袋也歪在他肩头,眼半垂着对他小麦色脖颈吹了口气,又魅又欲的笑,“想闻就闻啊,不要偷偷的,我衬衫扣子都没扣齐,你凑进来啊。”
  陈砜被青年挑逗的次数多了,已经从最初的躲闪退后,僵硬窘迫,面红耳赤,到了如今的愁苦。
  忧愁,苦闷。
  心脏每漏跳一次,都会疼。
  陈砜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感受青年的体温,和正常人一样。
  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
  陈砜没接梁白玉的话茬,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他说他前不久巡山听见了张母的惨叫。
  “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被人强了,当时现场就她自己。”陈砜皱眉,“不清楚参与的是一个,还是两个。”
  梁白玉震惊得吸口气:“天啊……”
  “小嫂子才三十多人,模样在村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她的神智不清醒了,就遭人欺负了,”他说着,难受的抿起嘴,“那她老板孩子在地底下得多伤心。”
  陈砜看着青年,他的眼睛很深很黑,那里面说不清有什么浮动了一下:“她没疯之前骑车撞你,还诬陷你伤了你,你不怪她?”
  “不怪。”梁白玉说,“那时候她悲伤过度,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不会当真的。”
  陈砜卷起袖子:“我被她挠了一道。”
  梁白玉看他露出来的伤口:“怎么这么严重?”
  “皮外伤。我没防备,她的攻击性很强。”陈砜把袖子放回去,提醒道,“还有周婶,你注意点。”
  “放心吧,我有数的,疯子会攻击人。“梁白玉坐在床前脱皮鞋,“傻了的不会,婶婶还给过我萝卜呢。”
  青年卷着白袜筒往下拉,脚踝到脚背的线条瘦而脆弱。
  颜色却是最健康的白中带粉,透着极其诱人的细腻漂亮光泽,能激起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丑陋也最本能的欲念,想捧起他的脚,吮一口舔几下,再咬出一个个血痕。
  这是一个脚控者的天堂。
  准确来说,任何肢体控的,都能在他身上得到满足。
  梁白玉把脚上的两只白袜子脱下来,左右张望,找地方放。
  陈砜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过去,接过了那双袜子,他面不改色的将袜子拿在手里,说出没说完的话:“你离她们远些,别靠太近。”


第33章
  张母的遭遇,村里头没人传。
  哪怕她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被好几个干农活的村民撞见她鸭子走路,腿上都是血。
  以前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不新鲜。
  在这个只有一条大河通向外面,屹立在深山里的小村庄,受害的是Omega,那就是Omega的错,自己压不住信息素,才会害得Alpha失去理性。
  受害者要是Beta,也是自找的,没有信息素哪哪儿都普通一无是处,谁会碰啊,还不是自己求着让人搞。
  受害者如果是个Alpha,那就是废物一个,最好关起门捂紧实,不然被发现了,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张母这八卦,没有成为大家伙津津有味咂摸的价值。
  张母在家里待了几天就出来了,她还是跟平时一样,一天到晚的在每家的屋前屋后走动,嘴里不知道神经质的念着什么,还会阴森森的咯咯笑几声,她的脸被不知道树枝还是石头子划了好几道伤,没处理感染了化脓了散发着臭味。
  虽然不像周寡妇那么狰狞,却也是破相了,不好看,冷不防的还能吓到人。
  举止疯癫配一张丑脸,就从“嫂子”“张家媳妇”“小张他妈”,变成了“疯婆子”。
  至于张家老的被小的咬死,小的把人脑浆打出来逃跑被河水淹死,还有刘家的无妄之灾……这才过去一两个月,大家的同情心就已经被柴米油盐搅散了,多的是走走嘴皮子不走心的唠嗑。
  要是过个几年,十几年,二十年,到那时还能不让岁月冲走的,就只剩下谣言。
  就像曾经害人也把自己害了的梁家。
  不过,村里人不对张家刘家的事挂心了,却依旧雷打不动的对梁白玉抱有偏见,那股子愤愤不平别提有多坚固了,整的就跟自家是受害的那方似的。
  乡里乡亲,甚至互相扶持过的感情消失得快。
  被煽动的,莫名其妙的,跟风的哀怨仇恨倒是很长久。
  .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是在两周后降临的,很小,伴着风雨。
  雪花飘了大半天,落地就化,像是没有来过。
  趴在窗边的梁白玉很失望,他枕着冰凉坚硬的窗棂,吹着风雨慢慢睡去,等下一场雪。
  手里是仅剩的倒数第二颗软糖。
  傍晚时候,学校放学,蔡小静从梁家屋后路过,惊叫着跑到窗前。
  梁白玉被吵醒,他动了动沾满小雨珠的眼睑,慵懒的拖着尾音:“别喊了,我只是睡着了。”
  “那你去屋里睡啊,趴在这多冷,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多难受,发烧了更是麻烦,小诊所冬天的药很少……”蔡小静唠唠叨叨。
  梁白玉轻蹙眉心:“啰嗦。”
  蔡小静迅速闭上嘴,不敢再出声惹大哥哥不高兴,他一不高兴,她就觉得自己犯了大错。
  小姑娘的头发长了又剪短了,是家里人把碗扣在她头上,顺着碗沿剪的蘑菇头,发质还是像稻草,挺营养不良的,但她的五官长开了一些,肉乎乎的婴儿肥里已经露出尖下巴,能瞧见美人相的影子,她朝气蓬勃眼神清澈,如同春天里的一支嫩芽,每一天都会有变化,有无限可能。
  青春旺盛的生命气息随风往窗户里吹。
  梁白玉支起头,眼皮一抬:“今天都学了什么?“
  蔡小静脸一垮:“怎么还问我学习?“
  “问问嘛,是不是快放寒假了?”梁白玉伸出手,摸她伞面上的雨水,“有考试的吧?”
  “期末考试。”蔡小静苦恼地说,“头都要炸了。考不到班级前三,我妈会把我的腿抽肿,就用毛巾抽。“
  “要考前三啊?目标定那么大。”梁白玉蹙眉,“你爸呢,不拦着你妈?“
  蔡小静眼神飘忽:“我爸他……他不怎么回家,做工呢。”
  扯谎的水平很差。
  梁白玉把手从小姑娘的伞面上拿下来,甩着指尖上的水珠:“那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放学都来找我,给我读篇课文,就当是复习了,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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