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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年下,校园)(5)

作者:罗再說 时间:2018-03-29 18:52 标签:强强 年下 花季雨季

  点单的时候行骋还问他:“哥,你加料吗?”
  宁玺看了一眼加料的单子,感觉没什么好吃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给我买?”
  行骋一点头:“对啊。”
  店员做好了饮料把吸管儿插上递给行骋,行骋眉眼带笑:“谢谢。”
  他把鲜芋牛奶递到宁玺嘴边,宁玺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先喝。”
  行骋愣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哥愿意喝他喝过的吸管?但他有点怕是宁玺不想喝,梗着脖子问了句:“那你还喝吗?”
  宁玺垂着眼看表,双眼皮儿窄窄的,露了好一截白净的后颈在行骋眼里,乖得很,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想法摆明了之后,行骋感觉自己快他妈飞起来了,他捧着那奶,猛吸了一口。
  我操,怎么比酒还带劲儿!
  接下来,就是宁玺捧着奶走在行人道上,旁边儿一个行骋,手里抓着篮球袋,心情特别好,过树下的时候,还跳起来去摸树枝头的叶子。
  宁玺在旁边儿训他:“才吃了早饭,小心胃下垂。”
  行骋哪儿听得进去这么多,但还是不蹦跶了,靠着他哥走,满面吹着夏日尾巴的晨风。
  “哥,你这次模拟多少分啊?”
  “六百二。”
  “我考了你一半儿了!”
  “……”
  前边儿路口过了马路就是学校大门口了,早间骑自行车和电瓶车的人特别多,非机动车道疾驰过来一刹车没踩稳的,行骋仗着个子高看得远,瞅到了那边有自行车过来,一伸手就把宁玺搂过来了。
  俩穿校服的男孩儿在大街上搂一下,也没太多人注意,再加上都急着上班儿上学的,更没人看他俩了。
  宁玺紧张得很,不自在地扭过头去,特别怕行骋看到他耳朵烫得吓人。
  可是行骋的目光在他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自然是看到了,因此他胆儿也大了些,绿灯一亮,大家都开始过街,行骋看着人多而密集……
  他把手蹭到宁玺手边,拽了他校服袖子,拉着就过街,行骋还把自己换到了离车近的那一边儿,侧过身子护着宁玺,怕他被这人潮给挤着了。
  他又用力地把宁玺的衣袖攥紧了一些,握在掌心儿牵好。
  马路要过完的时候,行骋看他哥低着头不吭声,怕是自己做得有点儿过火了,想找话题,闷闷地开口:“哥,上次你给我那个历史笔记本……”
  宁玺把书包带子调好,点了头:“看到哪儿了。”
  这问题简直难死他了,行骋认真想了一下,边走边说:“什么亚里士多德的,上学什么……”
  宁玺想笑,憋住了,“形而上学。”
  行骋“哦”了一声,手里的篮球袋子差点儿晃掉了,问他:“那不行能不上学吗?”
  宁玺笑不出来了,冷哼一声:“那你回去吧。”
  当哥的白眼都懒得翻,背着书包喝着鲜芋奶就往校门口走,行骋在后边儿不吭声,这路就是行骋一直追着宁玺跑。
  一到了教室,行骋把书包放了,侧过身子,咬着短袖衣摆,从书包里掏了盒膏药出来。
  他把任眉脸上遮着的书弄下来,把膏药递给旁边儿打盹儿的任眉:“快快快!”
  任眉这面上还盖着书在睡呢,连忙坐直了身子,差点儿没把凳子翻过去:“啊?”
  行骋把膏药给咬开,自己拧了盖子,掏了棉签给任眉:“快点儿,等下老张来了……”
  他侧腰那儿一小块淤青疼了好多天,上周末在黑球场给撞的,幸好这次没碰着应与臣,不然还真的又要挨一顿数落。
  任眉看他腰伤,一下就火了:“你他妈不是发誓说不去了吗?再去一次天打雷劈,是你说的吗?”
  行骋态度更强硬:“这不是都秋天了吗,来了雷也劈不着我。”
  他跟任眉一群男生在高中待了两年,什么小风小浪的没见过,这点儿伤对他来说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以前任眉他们到隔壁区打群架,他们空手对方提钢管,校队这一群仗着人长得高,硬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看着行骋这伤口,任眉气得都想把膏药给抠下来全抹行骋脸上给他敷脸了:“我看你是夏天夏天悄悄过去想留下小秘密了,再去一次我告诉你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他妈看你伤了腰,上哪儿哭去。
  行骋没管后边儿那句,满脑子回味他的小秘密去了,怎么刚跟他哥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没觉得腰疼,这一跟他哥分开进教室了,疼得这么厉害。
  任眉指尖沾了药,给他抹一点儿,行骋倒吸一口冷气,惹得任眉又发毛了,气得把药盒子往桌上一摔:“你找你哥抹去!”
  行骋估计他连让他哥看到他腰伤的勇气都没有。
  周末打球赚了两百来块钱,加上之前那一百五,等这周末再接点儿公司企业的活,下个月应该能去宜家家居那边给他哥挑个小桌子了。
  行骋想了会儿,觉得现在还是先带他哥吃香喝辣比较重要,但桌子还是要买。
  宁玺的家,缺半个零件儿都不成。
  今儿下午球队训练,行骋带着一身伤跑着去了,他觉得他再不参加正规训练,估计都要被校队开除了,为了好好学习,训练的时间都改成了两天一次,宁玺高四压力大,偶尔会下球场来扔几颗球。
  不在一个年级不一个班,行骋能不能在除上下学之外的时间碰到宁玺,完全就是看运气,好巧不巧,今天宁玺还真来了,说下个月市里面比赛,如果自己有时间,可以跟着去当一下替补。
  行骋这正抱着球突围,处于火力全开又猛又浪的阶段,背后换手运球正运得顺溜,场边儿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一声喊:“玺哥来了!”
  他这一走神,球被人抄截了。
  应与臣也正在跟人周旋,好不容易甩脱了近身防守跑出来接球,眼睁睁看着行骋的球被断了,没忍住骂道:“操!行骋你丫发什么愣啊!”
  年级最高,加上性格好玩儿合得来,应与臣还当了个临时校队队长,边跑着边指挥:“靠,暂停暂停!”
  行骋知道自己犯了错,没吭声,小跑着下场,刚想去跟他哥说几句话,就看到应与臣大步走过去一声招呼:“玺啊!”
  行骋真是越喜欢反而越不敢讲话,就站远了看着,眼里都要冒火星子了,一个人气着,一张脸垮下来,抓着外套就往小卖部走。
  他买了几瓶水给校队的人分了,剩两瓶矿泉水,一瓶红石榴汽水儿,特甜。
  矿泉水给了应与臣一瓶,自己开了一瓶,红石榴汽水儿直接塞宁玺怀里。
  行骋拿矿泉水瓶子冰自己发热的脸,努力冷静下来装得酷酷的:“拿着喝。”
  宁玺一挑眉,收着。
  旁边儿有校队的小子来凑热闹,看到宁玺手里没拧开的红石榴汽水儿,诧异道:“哎哟,靠,行骋,怎么玺哥的就是果汁啊!”
  行骋冷着脸骂:“我哥低血糖,你一边儿待着去。”
  宁玺心中也骂,放屁。
  他没当场拧开那一瓶红石榴汽水儿,倒是拿着把手上磨破的护腕取下来扔了,接过应与臣递来的纸巾擦了汗,朝行骋一扬下巴:“我上去了。”
  行骋看了一眼教学楼,点头:“成!”
  宁玺想了一下,又说:“别等我了,你早点儿回去。”
  行骋这一次答应得倒是快,连忙说:“得令!”
  宁玺点头,跟领导视察似的,扫了一圈儿场上的人,眼神威慑力足得很,握着橙汁,转背就往楼上走了。
  在行骋看不见的地方,宁玺走着走着就会笑,因为一想起弟弟来,他真的很开心。
  后来这味道他一直忘不去,跑了好几家超市才买到一瓶,觉得很甜。
  比以往喝的汽水儿,都要甜。
  应与臣在一边儿惊了,我靠,行骋对他哥的狗腿程度简直比自己还牛逼!
  晚上晚自习,高二年级的月考成绩下来了,行骋握着成绩单看了好久,弯下腰去解鞋带儿。
  任眉哭丧着脸把他摁住:“我操,行骋,别上火,别冲动,这篮球鞋一两千呢,扔了你还拿什么征战八方啊?”
  冷静了一下,行骋伸手掐他:“我就是把鞋带系紧点,回家怕我爸抽我,我他妈跑着跑着摔了。”
  操,这成绩,还真的刚好有宁玺的一半,三百三十多点,数学一百二,剩下的分,他都不忍直视。
  任眉是成绩本来就没救了选文理都一样,行骋理科好啊,这为了爱勇敢挑文科,结果考个这个德行,但历史进步了不少,未来可期。
  地理卷子也发下来了,行骋看着地理地图上的一厘米,觉得自己实际上,他跟宁玺,隔了一千公里。
  放学他没等宁玺,跑了几处地儿,揣着回家,书包里边装满了东西,行骋把东西往桌上一倒腾,把那条绳子找出来,开始瞎绑一通。
  这绳子用了好多年了,等有空了,去买根新的。
  到家一直到现在,行骋就猫着耳朵在楼上听,如愿以偿地看着自己房间窗户下面的那扇窗亮起来了。
  他没给宁玺发消息,直接就把那根绳子挂上东西,慢慢儿往下吊。
  宁玺这正把数学写完,抬头就看到窗户边儿熟悉的绳子,挂了个口袋,里边儿装了什么不知道。
  他没有做作业拉窗帘的习惯,行骋也知道,就仗着这,经常不打招呼就甩绳子下来了。
  小的时候,小行骋逗他玩儿,觉得喜欢人就想欺负,挂着他妈妈的小化妆镜下来,小宁玺一抬头就看到个镜子,给吓哭了。
  他就是想让他哥欣赏一下自己有多好看,哭什么啊?
  院里的小孩儿边跑边笑,行骋你挂照妖镜吗!
  小行骋在楼上粗着嗓子骂,我哥照镜子那里边儿也是个天仙啊!
  宁玺这一抬头看到这口袋,叹一口气,无语行骋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伸手准备站起来把绳子解了。
  还没够着,也不知道是里边儿东西装多了还是怎么,拴口袋的小绳子一下就断了,整个袋子掉到了单元楼墙角根儿边。
  行骋在楼上一声骂:“我靠!”
  宁玺没忍住想笑:“傻逼。”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下一秒,他迅速起身,自己换上球鞋,开门跑去捡了。
  没想到的是,行骋穿着拖拉板儿,跟着下楼来。
  两个半大的少年在楼下相对望着,黑暗里,小区的路灯被树荫遮得照不清人脸。
  行骋的视线强势而带着年少直白的占有欲,他紧紧盯着宁玺隐没在夜色里的轮廓,心底一阵躁动。
  他哥哥穿着个白衬衫,袖口挽起一半上去,额角的碎发短短的,领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好,露出特标致的一字锁骨。
  行骋怎么也没想到宁玺会跟着下来,紧张得想喘气,张口就说:“我不想走了。”
  “那你站着,”宁玺手里还拿着那一口袋东西,他也没看,提着就往行骋怀里塞:“你不走我走。”
  行骋追上去,“哥,你把手伸出来。”
  宁玺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事情,脚却不听使唤般地停下来。
  在单元楼边儿,他终还是妥协了,借着光,袖子撩起来了一些,伸出手来。
  他就这么眼看着行骋从口袋里,把一盒新的护腕掏出来,拆了包装,将护腕往两边勒大。
  这护腕是名牌货,一个下来一两百,还是他今儿放学了跑商场买的。
  行骋左手握住了宁玺的手,右手就这么把那个护腕套在了宁玺的腕子上。
  院落里安安静静,他们也相对站着,均沉默不语。
  行骋给他戴好之后,盯着宁玺沉浸于夜幕之中的俊秀眉眼,背枕万家灯火,心里烫得不像话。
  很多年之后,行骋再回想起这个场面,觉得那会儿,他就像在给宁玺戴婚戒一般……
  郑重而虔诚。

  试着去握你手。

  第七章
  绿树阴浓,夜雨来得沉沉。
  最后一场夏日的降水过了,成都石中迎来初秋暑散,银杏叶也由绿变黄,纷纷而落,参与进了往来的人潮。
  应与臣这下了课抱着球来文科班接水,一双眼扫了一圈儿班上的女生,被宁玺捅了一肘子才回过神来,低头就看到宁玺手上的护腕。
  应与臣握着水杯推他一下:“玺啊,你不是退出篮坛了吗?”
  宁玺捏了一下戴着的护腕,脸不红心不跳地:“保暖。”
  看他这淡定样子,应与臣免不了调侃几句:“哪个姑娘给你买的?”
  宁玺扶着凳子坐下来,把手往桌上一搭:“行骋。”
  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应与臣拍了拍胸口,歇了口气,眨巴着眼睛说:“当我没问。”
  接下来的一周,宁玺迎来高三第一次全年级性质的模拟考试,作息规律,去球场的时间也少了,行骋才算是消停了一阵。
  晚上睡不着觉,跑窗户边儿去趴着,看他哥窗口的灯灭了,行骋才钻被窝里,睡得安稳。
  入了秋,短袖变成长袖,可宁玺偶尔撩一下袖口,行骋自然也看到他哥戴在手上的护腕。
  行骋买的护腕很窄一根,藏蓝色的,上边儿一个打勾的logo,怎么看怎么顺眼。
  行骋心里有一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欲念,每晚都在宁玺窗口灯光的微凉照耀下,疯狂滋长。
  宁玺那双能花式运球,能灌篮,能拿鲜芋牛奶,能妙笔生花,能记下公式的手……
  一定,一定,很好牵。
  十月初。
  国庆节高三就放两三天,班主任心疼学生,几个班主任凑钱买零食给学生发福利,一人一袋青柠味薯片和一瓶成都老酸奶。
  宁玺领过之后拿着看了会儿,揣着出教室了。
  隔壁理科班骚动起来,估计应与臣又搞了什么事儿,宁玺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一下,就被应与臣拦下来了。
  应与臣手里攥了袋耗牛肉干,往宁玺怀里塞:“请你吃肉!”
  宁玺抱着那一袋问他:“你哪儿来的?”
  应与臣笑得特别欢,手里还拎着几袋:“我买的啊,全班都有,但也得给你一袋,拿着吃吧。”
  宁玺点头道了谢,手里拿着的那袋薯片和一瓶酸奶被应与臣瞟着了,应与臣拉他胳膊:“你拿去送谁啊?”
  见宁玺不吭声了,应与臣又抓了一袋往宁玺那儿塞,皱了皱鼻子,压低音量,说:“替我给行骋一份儿呗?你这袋自己拿着吃,别什么都给你弟……”
  心思一下就被看穿了,宁玺现在才发现应与臣就是个人精,咬了咬下唇,嘴硬道:“我没说是给行骋的。”
  应与臣摇摇头,他就是单纯地觉得宁玺对他弟弟太好了,其实并没有往更深层次的地儿去想,宁玺这态度反而看得他有些云里雾里的。
  宁玺看应与臣不讲话了,感觉自己也越描越黑,抱着三袋吃的,站走廊里,秋风一过,发热的脸都给吹凉了。
  跟应与臣道别过后,宁玺拎着吃的就跑高二去,大早上的,靠在高二教室后门,看了一眼教室里,这普通班的学生,大部分都在睡觉。
  偶尔有几个起来接水的,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看着也不太清醒。
  行骋个儿高,坐的最后一排,刚好靠着墙在睡觉,旁边的同桌任眉也在睡。
  宁玺屏住呼吸,动作特小心。
  他把装了零食的袋子放在行骋脚边儿的地上,酸奶塞到了行骋抽屉里。
  行骋这一觉醒来,没留神差点儿给踩上去,上边儿老师还在讲课,他不敢声音太大,揉了揉眼,满眼倦怠。
  他觉得估计又是哪个丫头给他送来的,用手拨开看了一眼,越看越饿,趴在桌子上,觉得还是不能吃。
  任眉也醒了,抓了一包起来看,叹道:“我靠,又是哪个姑娘给的啊?”
  他这一声,惹得前座才从办公室挨了收拾回来的男同学也转过头来看,这一瞅就把八卦之魂给燃烧起来了:“高三才有,是学姐?”
  行骋一听“高三”这两字儿就跟踩着尾巴了:“操,任眉,你说会不会是我哥他……”
  任眉本来还挺好奇的,一听行骋这么说,觉得他要么喝醉了要么就是臆想症犯了,白眼都懒得翻,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性大吗,没睡醒吧你?”
  想了会儿,行骋叹一口气,觉得眼睛还睁不开似的,把东西全塞进抽屉里:“不大,算了。”
  前座的哥们儿听到说起行骋他哥了,连忙凑上来:“嗳,行骋,跟你说个你哥的事儿!”
  行骋一听,瞌睡都醒了:“快说!”
  讲台上的老师也没管他们了,发了卷子下来让自己做,前座抓了本书过来挡着,特小声:“听说最近上次打区赛的那个队在打听宁玺……”
  行骋冷静道:“打听我哥做什么?”
  任眉在旁边无语死了,行骋一碰到他哥的事儿就大脑短路:“上次本来他们都能赢啊,你哥替你上场,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的!”
  讲台边儿坐着看书的老师终于受不了了,也是个新来的,往这边一瞟就只看得到闻名于全年级的行骋,教鞭往桌上一打:“行骋!”
  任眉迅速拿起一本书把行骋脸挡了,一边咳嗽遮掩尴尬,一边念叨:“对不住对不住…… ”
  这事儿就这么成了个暂时的悬案。
  中午放学了就放国庆长假了,教学楼高三的教学区域依旧亮着灯,行骋背着书包在教学楼下站了会儿,盯着宁玺教室的门……
  他可能才看了两三分钟,高三教学区的走廊栏杆边儿就出现了个人影。
  隔着那么远,楼上楼下的,宁玺穿着身蓝色校服,皮肤白净得很,从走廊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被栏杆遮挡着,宁玺只露了肩膀和头,行骋一眼就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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