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选择(66)

　　穆里尼奥：……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好在球员们陆陆续续都到了，穆里尼奥面对这种小眼神，呵呵笑了两声赶紧转身走开了。
　　卡斯蒂亚的小伙伴看到赛斯都很高兴。不过第一个扑上来的是马塞洛。
　　“你和伊戈尔出去玩怎么都不叫我啊！亏我上个赛季还那么照顾你，太不够意思了。”马塞洛抱怨，没去成世界杯已经够烦心了，这几天训练又跟一群孩子一起，也玩不到一起去啊。再看到拿到大力神杯的赛斯过得这么悠闲，巴西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赛斯语重心长地拍拍马塞洛的肩膀：“怎么能只想着玩呢，我们要努力训练啊。”
　　马塞洛因为小甜菜的话懵了一下，鄙视地切了一声。“那是你昨天玩过了才这么说！”哪像自己假期惦记着世界杯，根本没有玩尽兴。
　　本泽马、加戈、迪亚拉他们也在。马塞洛拐了拐旁边傻站着的本泽马：“卡里姆，今儿训练完咱们出去玩，不带赛斯。”
　　本泽马又傻笑了下，说：“不了。”
　　马塞洛：……
　　赛斯哈哈大笑：“卡里姆肯定想说要好好训练，早点休息，哪儿像你。”边说边摇摇头，叹口气，“巴西人啊。”
　　被地域“歧视”的马塞洛气呼呼地跳起来一拍赛斯的脑袋，然后哈哈笑着，嗖地跑走了。
　　赛斯：你太幼稚了！
　　当着一群卡斯蒂亚的小伙伴的面，赛斯决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回头，一群坏蛋笑得纷纷歪在旁边人身上，莫拉塔这熊孩子手贱地上来冲过来也拍了一下。
　　不等他打回去，穆里尼奥咳了几声，大家立刻规矩下来，赛斯瞪了莫拉塔一眼也乖乖站好。
　　今天的安排是练习赛，队内留着的一线队成员，加上纳乔、莫拉塔和刚买来的佩德罗·莱昂，对阵卡斯蒂亚队。
　　赛斯开心得很，几天没踢球正脚痒，没想到刚来就踢上了比赛，太爽了！
　　最后毫无疑问地一线队拿下了比赛，1：0，进球的人是莫拉塔。一脚漂亮的凌空抽射，漂亮到本泽马觉得后背一凉。这伊瓜因还没回来呢，青年队又冒出来一个。
　　穆里尼奥还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样子。不管平时亲切与否，训练场上葡萄牙人还是很严肃的。莫拉塔则是纯然的开心，被小伙伴围着庆祝。
　　马塞洛忘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又凑过来跟赛斯说话。“挺厉害啊，跟你差不多大？”
　　赛斯点点头，语气骄傲地说：“阿尔一直都很棒。”
　　莫拉塔听到声音看过来，在一线队成员的注视下竟然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
　　赛斯：呕，恶心。
　　莫拉塔：……赛斯真是欠打！
　　看到朋友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的，赛斯哈哈大笑。
　　比赛完，上午的训练也结束了，下午的训练要等到5点半。赛斯赖着要和纳乔他们一起回青年队宿舍休息。莫拉塔一脸凶恶地掏出手机，“让我们来看看，头条一定是赛斯回归训练！”很笃定的语气。他觉得现在连伊戈尔都快要比不上赛斯在马德里受欢迎。他昨天训练完上网，哪儿哪儿都是赛斯。小伙伴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结果头条是明天劳尔将要召开告别仪式。
　　莫拉塔一下子愣在原地。大家凑过去看，欢乐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过了会儿，纳乔第一个开口：“太、太突然了吧……”
　　大家都说队长要离开，炒作了一个赛季，一个夏天，可是……告别仪式来的也太突然了！
　　“副队也要走了。”
　　劳尔去往沙尔克04，古蒂要去土耳其的贝西克塔斯。
　　小伙伴们满脸沉重地走着。莫拉塔落后几步走到赛斯身边。在所有人里，赛斯看上去最冷静。“你早就知道了？”
　　赛斯耸耸肩：“难道你不知道？”这不过是公开的秘密罢了，人人都猜测劳尔要走了，等到这一刻真的到来，又难免有种一个时代结束的不安。
　　莫拉塔低声说：“我以为队长会退役。”
　　是啊，赛斯也这么以为的。可是足球就是这样啊！
　　加上马科斯要离开，赛斯还从未有过如此急切的紧迫感。人生本就不长，足球又是一项依赖青春和身体的运动。足球和皇马是他的梦想，如果在年轻的时候，不努力追逐梦想，留下的只能是遗憾。
　　他想，劳尔离开的时候，一定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吧！他的所有青春，所有梦想，所有最美好的时光，所有拼搏的汗水，都留在最爱的地方，他在这里哭过笑过，为皇马拿到了那么多荣誉。
　　即使他没有在皇马退役，也没什么吧！
　　“队长在其他球队，应该会轻松许多吧。”
　　在最后的足球生涯里，不需要再把俱乐部时刻摆在前面，不需要时刻因为自己是俱乐部的形象代言而谨小慎微劳心费力，终于可以肆意地，任性地，去享受足球，去体会最初爱上足球时那份单纯的快乐。
　　这样也挺好的。
　　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回到这片，一直在他们内心深处的伯纳乌。
　　这样就足够了。
　　“我们明天也去吧？跟教练商量一下。”赛斯说。
　　小伙伴们纷纷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又卡文了，感觉每天都在卡文。晚上的德比要加油啊！

　　☆、第 78 章

　　送走劳尔和古蒂, 球迷还有时间伤感, 皇马全队却要紧接着乘飞机赶往美国洛杉矶, 进行新赛季之前的热身赛。
　　长达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哪怕睡了一路, 赛斯还是累得不行。等到大巴抵达酒店, 他提着行李箱，慢悠悠跟在纳乔身后往下走。
　　酒店外面围着一些球迷，看到球员走出来尖叫着围上去。这种情况，哪怕再累, 赛斯也只能停下来签名。好在后面C罗一出来, 球迷们一下子涌过去了。
　　没错，这次集训，C罗和佩佩也来了。赛斯悄悄说, 毕竟他们早早就被西班牙淘汰了嘛。
　　C罗：你说什么？
　　赛斯：机器人你来了我们就更有训练的动力了！
　　C罗冷哼一声走进酒店。
　　这个赛季他将穿上熟悉的7号战袍, CR9终于又变回了CR7。能穿上喜欢的号码自然是好的, 但是劳尔竟然从皇马离开这件事, 也让他又一次感到了足球世界的无情。果然只有实力才是足球场的通行证。
　　上个赛季他转会到自己从小喜欢的皇马, 然而赛季末却一无所获。说实话他觉得球队的发挥并不差，这样一个结果真让他难以接受。他对佩莱格里尼没什么评价, 倒是对新来的穆里尼奥更了解。
　　毕竟, 当初就是这个葡萄牙同胞带领的切尔西连续两年把曼联给压在底下。当时的他, 也恰好处在职业生涯比较艰难的一段时间，不管是俱乐部、国家队，甚至队友和球迷, 都是他所经历过最糟糕的。此刻再见到穆里尼奥，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当时的穆里尼奥毫无疑问已经是个胜利者，但之后他欧冠失利离开切尔西，又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率领国米取得三冠王。人们说穆里尼奥意味着冠军。当时的C罗虽然已经是足坛有名的新星，距离成功却还有一段距离，但他最终一步步走上了巅峰，人们说他是当世最强的球员之一。
　　现在，巅峰的两个人相遇了。
　　他们没有理由不拿冠军。
　　而且穆里尼奥的训练量这么大不拿冠军也太亏了吧！！！
　　第二天他们就出现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球场上。有了C罗这样勤奋努力的巨星做榜样，一群替补和二队小球员更是不敢懈怠。不到9点半，已经有不少球员提前半小时到达热身了。赛斯也是一大早就被精神旺盛的纳乔叫醒。
　　先是无障碍跑和折返跑。紧接着是35分钟的组内对抗赛，期间穆里尼奥不断在球员之中走动，大声提示着他的要求，高强度的逼抢下来赛斯累得不轻。只谈训练的强度，赛斯还真是有些明白切尔西和国米为什么能赢了。
　　擦擦汗休息一会儿，穆里尼奥跟他们讲完下一个环节的战术和要求，球员们再次被分成两组。
　　赛斯当然负责进攻，加上左路的C罗和中路的本泽马，一个三叉戟初步形成，对面则是佩佩等人组成的防线。赛斯对着纳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纳乔：笑得让我想打人！
　　C罗右腿有些许不适，本泽马因为这段时间里的某些案件，心态有些起伏，结果这场训练里，赛斯成了最大的亮点。
　　速度快，脑袋也聪明，很快就理解了穆里尼奥要求的跑位，攻防转换、串联进攻和几脚射门都很不错。加上球商很高的C罗，两个人之间的配合很快就开始贴近穆里尼奥想要的状态。
　　经过了半个多赛季高水平比赛的磨砺，赛斯早就不是那个还在青年队的他了。莫拉塔坐在地上喘气，想要变强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强过。赛斯很厉害，他早就知道。但是天赋他也有，努力他也不少，过去赛斯比他强一些，但是放到现在，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这让他怎么甘心？
　　穆里尼奥直到训练结束，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赛斯的肩膀，没有所说什么，满意的情绪却是人人都能体会到的。
　　一旁的俱乐部工作人员也是喜笑颜开。没什么比看到小甜菜棒棒哒更令人开心的了！
　　小甜菜本人也很开心。上午的训练强度挺大，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觉得自己状态很好，对下午的封闭训练就更加期待了。
　　结束训练之后，赛斯给等在场外的球迷们签名之后就可以离开了。他把手搭在纳乔肩上，同情地看着前面的C罗。CR7等会儿还有新闻发布会呢！想也知道那群记者会问什么——你会不会穿7号？是你挤走了劳尔吗？你讨厌穆里尼奥吗？葡萄牙输给西班牙，看到队友会不开心吗？巴塞罗那你怎么看？
　　C罗：原来不光英格兰的记者讨人厌！
　　纳乔无语地看了眼赛斯：“你还没我高呢，非要把胳膊搭我肩上不累吗？”一句话让赛斯生气技能get。他甩开赛斯的胳膊，说：“那是因为C罗的地位高啊，换成我，我站马路边上，记者也不会来采访我。”
　　“有道理。”赛斯竟然点了点头。
　　纳乔和莫拉塔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赛斯上了大巴车，球迷看过去就开始感动：小甜菜们感情真好！
　　一进大巴纳乔先一步拉下了车帘子，两个人把赛斯按到大巴座位上狠狠收拾了一顿。
　　“挠、挠痒痒算什么本事啊！”赛斯生气地擦了擦被迫笑出来的眼泪。“我看你们是嫉妒我今天表现好。”说到这里他又纳闷了。“可是我表现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一直嫉妒我，多辛苦啊！”
　　真是欠收拾！
　　纳乔决定不理小屁孩，看看，阿尔才比赛斯大几天，成熟稳重（赛斯：什么？这是阿尔？）多了！他拿出手机，跟莫拉塔合影一张，说什么也不肯带上赛斯。在按下拍照键的一瞬间，赛斯猛地蹿到前面，把纳乔和莫拉塔的脸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