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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30)

作者:098 时间:2018-11-21 21:10 标签:强强 美食 灵异神怪

  头顶上传来低低的笑声,诱惑得阮洋睁开眼去看看这位天使,抑或是恶魔。晨光透过纱帘照在应书怀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薄唇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像一颗鲜嫩的果实蛊惑人心去采撷。
  棕绿色瞳孔里,一向清冷的眼波中泛起淡淡的□□,却克制着隐忍不发。一手控制住阮洋的手,一手却探进阮洋的睡衣,在腰窝处来回摩挲。
  阮洋有些恼意。应书怀白衬衫整齐,扣子一丝不苟,甚至连发丝都没有凌乱,而反观自己,领口被扯开,露了半边肩膀,睡衣凌乱。鲜明的对比,立马让阮洋推翻之前觉得应书怀是天使的判断,说他是恶魔都不为过。
  应书怀长臂一伸,将阮洋从被窝中捞出。阮洋顺势双腿缠在应书怀精壮的腰间,如同树袋熊扒在应书怀身上,哼哼唧唧还想睡个回笼觉。
  应书怀大掌轻拍了阮洋的臀部一下,直接托着他去了浴室:“赶紧去洗漱,吃完再睡。”
  本来还期许在浴室里发生点什么的阮洋,最终还是败在肚子“咕咕”叫下。闻着香味来到餐厅,听到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探头望去。
  还是小米粥。
  阮洋笑道:“应教授是不是只会煮小米粥啊?”
  应书怀盛出粥,避开阮洋伸过来要接碗的手,搁在琉璃台上,递过汤匙:“烫。”看着阮洋食欲大开,填了不少小米粥到肚子里,应书怀才稍微放心下来。
  吃饱喝足的阮洋满意地眯眯眼,看应书怀在水槽边上洗碗洗勺又洗锅,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还挺好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阮洋按住琉璃台,问:“昨夜谢老爷子过世了?”
  “嗯。”
  “那我就没有看错了。在谢家大宅看到的谢老爷子,其实是他的魂魄吧。难怪地上没有他的影子。”
  “嗯。”
  “白喜煞那么轻易地就离开,估计是因为谢老爷子以命相偿。白喜煞也是个可怜人,还没到无恶不赦的地步,得了谢家一条命就放过了谢晴。”阮洋低叹了一声,“都是谢家先祖的错。”
  “嗯。”
  “哎对了,那白喜煞先前不是被困在阳龙斩阵法里吗?怎么当时还能追着我们跑到后院里来?”阮洋回想了一遍昨夜的事情,提出了疑问。、
  “阳龙斩能困阴邪是没错,但阵法出了漏洞。”对于之前的话,应书怀都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唯独在阮洋问及道术时才尽职地解答,“阳龙斩的十八道符算是十八道门。只不过这十八道门有死门,有生门。假神破了一道生门,却被白喜煞抢先通过。通过后的生门消失,所以白喜煞能出阵,而假神还被困于阵中。”
  “这个阵法不好。既然是绞杀阴鬼邪祟,为什么要留生门呢?斩草除根不好?”
  “这就是沈门的规矩了。万事留一线,不赶尽杀绝。”
  “就怕是农夫与蛇。”阮洋沉吟一会,说:“这就是沈门人丁越来越少的原因吧。能破生门的鬼必是法力高强的鬼,一出阵法必要报复啊。鬼心最险恶了,沈门这样是白发了善心。”
  听到阮洋的鬼心论,应书怀评价:“鬼心是险恶,但更可怕的是人心。”
  阮洋想到欲炼制白喜煞来逆天改命的谢家先祖,心里默认了应书怀这句话。前人挖坑,后人用自己的生命来填坑,不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吗?
  应书怀将餐具用自己的逻辑,从高到低,从大到小排列得整整齐齐,像一列一列待检阅的军队。回身抽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放下衬衫袖子,重新一丝不苟地扣好袖扣。强迫症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即使在床上动情时分,应书怀还会计较单数还是偶数,没做到偶数他就浑身不舒服。一想到他的这个龟毛的性子,阮洋就想搞点恶作剧。
  假意不经意地把家居拖鞋一只踢到琉璃台外,一只翻回来,鞋底朝天躺在高脚椅下。应书怀余光一瞥到,立即重新将拖鞋捡了回来,两只摆放整齐在阮洋脚下,冷声道:“穿上。”
  阮洋还在大胆地试探应书怀爆发的底线:“天热,光脚凉快。”说完就跳下高脚椅,赤脚走向客厅,打开电视。
  电视里新闻主播刚好在播报一则新闻。
  “本市隆兴路昨晚八点发生了一起六连撞的交通事故,目前已造成五人死亡,八人受伤。事故发生原因正在调查中。我们连线下驻守在医院的一线记者给我们发回来的报道。林东,你好!”
  “主持人,你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记者林东。我现在在市第一医院为大家发回报道。这位朋友,可以请你讲述下昨晚事故发生的经过吗?”
  一个头部缠满绷带的伤患,一手按着腹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昨晚我下班照常坐公交车回家,车上有六人。拐弯的时候,司机速度并不快。我看到路中央突然出现一个人,然后司机为躲避行人,猛地转了方向盘,与后面的车辆撞上。”
  “你是说行人不守交通规则,致使连环车祸发生吗”
  “是。希望有关部门好好查一查,找出这个罪魁祸首。”
  旁边一个老太太突然凑过镜头来插了一句:“唉你们上电视吗?这人脑子摔坏了。我也在公交车上啊,车上明明只有五个人,他硬说是有六个,跟我们争了好久咧。我老太婆虽然老,但也没有老眼昏花的地步......”
  “谢谢!谢谢两位。”记者见又要开始争执起来的两人,赶紧切换镜头。
  电视屏幕上快速出现了一张张遇难者的图片,和遇难家属的哭嚎画面。阮洋对这新闻的制作方表示担忧,这种控场能力和播报水平,简直......
  还没想清楚简直什么时,应书怀挡在自己面前,弯腰将拖鞋放在阮洋脚边。阮洋心头一暖,飞快地亲了应书怀一口。
  应书怀眸色变深,荡漾着危险的颜色:“你吃饱了是吗?轮到我了吧。”倾上身来,把阮洋按倒在沙发上,俯身朝阮洋脖颈处低下。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门铃响起。
  应书怀动作一顿,眉头皱起。
  阮洋瞥了一眼门的方向,两手一挂住应书怀的脖子,拉近他。手指插/入应书怀的发脚揉搓:“别管。就当家里没人在,一会儿就走了。”
  “叮咚,叮咚,叮咚!”这回的门铃声稍急促了些。
  应书怀松开阮洋的脖颈,正要起身,又被阮洋一把揪回,额头相触。紧接着,阮洋听到家门口密码锁的按键声。
  “滴滴滴滴滴,嘟——”
  阮洋一惊,一把大力掀翻应书怀,一跃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应书怀:“饿了。”
  阮洋:“我去做饭。”
  应书怀:“不麻烦了,直接吃你。”


第35章 子夜凶车02
  门被打开。
  “唉你在家啊?刚怎么不开门啊?”
  一位穿着宝蓝色连衣裙, 长发盘起, 保养得宜的女人, 换了鞋,拎着小包走了进来, 才看见阮洋身边还有个高大俊逸的小伙子,戴着副黑色细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小洋, 有朋友在啊?”女人很是惊异, 除了世交的孩子裴盛外,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阮洋带过其他人回公寓。
  阮洋大脑直接死机, 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才好。我的交往对象?我的灵魂伴侣?正在他不安地偷偷抚平上衣刚被按在沙发里的褶皱时,听见身旁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好, 我是阮洋的朋友, 应书怀。”
  两人礼节性握了下手后, 应书怀轻拍了下阮洋的手臂,说:“你姐来了, 还愣着?”
  阮洋听到这个称谓诧异地看了眼从容不迫的应书怀,而径直在沙发上坐下的聂女士欢快地笑出声来。
  此时一脸认真的应书怀恰到好处地微露疑惑, 低声问:“不是你姐?”
  阮洋只要一想到未来正式向父母介绍应书怀时,应书怀一本正经地朝聂女士喊姐的样子, 就忍不住抚额:“这位是我妈,聂女士。”
  应书怀转过头,正面向聂女士,正色道:“抱歉, 您太年轻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小洋,你这位朋友太有趣了。小应是吗?快坐下,站着说话多累。我们小洋平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他这个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前一阵子忽然说不喜欢公寓的家具,立马重新换了一套。我今天才抽空过来看看,到底给他整成什么样了。”
  听到聂女士提起这件事,阮洋与应书怀对视了一秒,随即低咳移开。那天血肉怪突然闯进公寓大打了一场,砸坏了不少家具,阮洋当然不能说给聂女士听。
  应书怀抬指扶了下眼镜,淡笑道:“阮洋很好。我待会还有课,就不陪您坐着聊了。这次真的很抱歉,下回有机会,请您吃饭。”
  聂女士点头,笑称自己已经记下了这顿饭了,然后看着应书怀轻车熟路走到开放式厨房的琉璃台上,拿起自己的腕表带上。
  阮洋亦步亦趋地跟着,低声说:“开车了吗?可以先开我的车去。”
  应书怀捏起外套搭在臂弯处,微垂眸看向阮洋,有了些温度:“我开车了。晚上还有课,明天等我电话。”因为有聂女士在,阮洋不好多说什么,将人送到玄关处,替他开门。
  应书怀瞥了眼正起身与自己送别的聂女士,有些遗憾地看向阮洋的嘴唇,借着搭着外套的手飞快地勾了下阮洋放在门把手上的小指,若无其事地回头对聂女士笑道:“您不必送了。改日见。”
  阮洋只觉应书怀的小动作实在太突然,心跳骤然加快,不敢去猜是否能逃过聂女士的火眼金睛,笔直地挺着背脊,小挪了一步挡住聂女士的视线,却不知自己此时的举动淋漓尽致地阐明了,什么叫欲盖弥彰。
  门关上。
  应书怀在门外轻轻勾了勾嘴角,信步进电梯离开。阮洋身边的人自己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还好上一周未雨绸缪,上网查了下见家长的要点,今天才不算手忙脚乱。
  阮洋在门内深呼了一口气,转身就对上聂女士八卦欲望强烈到冒精光的眼睛。
  “聂大美人,你怎么搞突袭?”
  “阮小帅哥,他是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阮洋避开她探究欲的眼神,绕到琉璃台后,倒了杯杯水,咕噜灌了半杯。
  “呐,避而不答,有情况啊!”聂女士紧追不舍,手撑在琉璃台上,歪头瞧着阮洋,“看起来我们老阮家的独苗苗要开花啦~”
  见阮洋启唇,聂女士伸出食指轻嘘了一声:“嘘,别狡辩。只是普通的做客怎么会选一个这么早的时间?怎么还会脱腕表?不会是昨晚就在公寓过夜吧?”聂女士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眨了眨眼。
  阮洋无奈,说:“我没准备狡辩啊。”两手撑住琉璃台,不甘示弱地凑过去,神情有些郑重:“放心,等你儿子把他拐回家,你在儿子心中仍然是全世界最美的少女。”
  阮洋自己说完,都有点脸颊发热,回冰箱再倒半杯冰水。聂女士想起阮洋第一次爆搜时,自己曾经酸溜溜地说“等你娶了媳妇,全世界最美的少女就变成你媳妇了”。现在如果儿子娶的是这个人,貌似也不错,毕竟男人可不能称为少女。
  在聂女士沉浸于眯眼敲算盘,和对应书怀的初见评估中,门铃又响起了。
  这回来的是裴盛。
  “聂姨,你来看小暖阳?有没发现他金屋藏娇?”裴盛嬉皮笑脸地跟聂女士打招呼,“我要跟你打小报告,小暖阳有情况!”
  聂女士笑了,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他藏的娇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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