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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悬疑推理)(49)

作者:藏妖 时间:2018-10-18 08:34 标签: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现代架空

  温煦没想到花鑫会几天都没回家,在他的概念里,花鑫应该坐在家里生闷气等着他回来好好骂一顿。现实与想象永远不搭边儿。
  温煦闻言忙问道:“老板人呢?”
  “这时候想起来了?马上跟我走。”小七似乎在可视对讲里看到温煦的时候就换了鞋,说完话,推开温煦直接走出房门。温煦忙不迭地跟上去。
  小七的车停在车库里,可见他一直在家里等着。温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缩在座位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小七狠狠骂了他几句,瞧他打了蔫儿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太冲动了。”小七控制脾气,说道,“你要是跟我们商量,谁还能拦着你?我们有很多办法帮你搞清楚盗窃案真相,你却选择最笨最蠢的办法。”
  “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好找你们帮忙。”
  “你傻啊你!”小七又被气得够呛,不轻不重地抽了温煦脑袋一巴掌,“我们跟警方一向是能避则避,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接触他们。每一次跟警察打交道,都要通知会里的监管部。你连声招呼都不打,花鑫接到监管部的通知才知道你去警察局,你这跟背后捅他一刀没什么区别!”
  温煦傻了,战战兢兢地说:“有,有这么严重?”
  “你会被剥夺入会资格的!你说严重不严重?”
  温煦嗫喏道:“其实……也没什么。”
  “你说什么!?”
  温煦嘀咕了一句“没什么”,引来小七惊诧的怒吼。
  “温煦,你再说一遍!”
  温煦被小七吓着了,赶紧解释:“我自己真的没什么,就是担心老板,我怕连累他。”
  愤怒的小七咬牙切齿地说:“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找助手。找过很多人,有的胆子不够大,有的智商不都高,有的太贪心。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闹了这么一出儿。这压根就不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你差点毁了花鑫多年来的计划。”
  “什么计划?从来没听他说过。”
  小七瞪了温煦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过头继续开车。温煦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可是真的很好奇老板的计划。
  车子里忽然不再争吵,安静下来之后都有些不适应。特别是小七。
  小七在花鑫家等了这么多天,不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狠狠骂温煦的。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
  “我们要去总部,监管部的人会找你谈话。不用紧张,实话实话,千万不要说谎,那帮家伙一个个都像是测谎仪成精了,只要你有那么一点心思都能被看出来。”
  怎么办,好紧张!
  温煦的脸都白了,眼巴巴地看着小七,问道:“他们,跟我谈什么?我,我没偷钱。”
  小七真是被他气乐了:“谁管你偷钱没偷钱的事啊,他们要谈的时其他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总之你就记住一个要点,说实话。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花鑫会处理好一切。”
  温煦搓了搓憋闷的胸口——又给老板找麻烦了。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温煦朝外面看了看,下意识地说:“这是灰云山?”
  “我们离主峰已经很远了,这里再往北走就是凌阳市。”小七并没有下车,而是打开导航仪,在上面戳戳点点了几下,很快导航仪界面变成了一个输入框。小七输入了一长串的数字和字母,输入框闪了一下,又有了变化。
  温煦发现,导航仪变成了指纹仪,小七的手按上去,随后叮的一声。小七不耐烦地抱怨着:“真麻烦。”随后,从座位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眼罩出来。
  “干啥?”温煦不明所以地问。
  小七说:“规矩,戴上。”
  温煦倒也没说不乐意的话,很配合地戴好了眼罩。于是,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凭着感知去感受外界的一切。
  车子再一次缓缓动了起来,最开始,温煦还能意识到车子拐了两个弯。再后来,他的感知混乱了,拐弯还是直行基本上都一个感觉。他索性不去想这些,稳定下来等着即将面对的一切问题。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下。小七下车后,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门,扶着温煦下来。他说:“还不能摘下来,跟着我走。”
  下了车的温煦闻到一股淡淡的汽油味,还有属于地下的阴冷气息真切地黏在皮肤上面。心紧了紧——这是在地下。
  失去了视觉,听觉似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质的飞跃。他能听的出走过了两道电子门,走过一条很安静的走廊,最后是进了电梯。
  电梯向上运行,很快停了下来。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
  温煦下意识地抓住小七搀扶着自己的手腕,没等他走出一步,就听前面传来了声音。
  “温煦。”
  温煦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渴:“老板……”


第48章
  温煦忽然觉得嗓子有些紧,不安的低声叫着:“老板……”
  眼罩忽然被摘掉了, 温煦半眯着眼适应突然而来的光明。狭窄的视线里, 老板干净而又帅气的脸上有几分担忧的表情, 因为消失的太快, 温煦以为看错了那双深邃眼中的一点温柔。
  花鑫把眼罩丢给了小七, 神色如常地对温煦摆摆手:“跟我来。”
  终于见了面,第一句话是“跟我来”?他不生气吗?
  因为没有被责备,温煦的心更加不安, 愣愣地站在原地。小七推了他一下, 他才赶忙走出电梯,眼睛紧盯着花鑫的背影, 无暇顾及周遭的情况。小七跟在后面, 看着温煦亦步亦趋追赶花鑫, 却总是比花鑫慢了一步。
  小七快走几步,抬手拍了拍温煦的肩膀。温煦的眼神从花鑫的背上转回, 看到小七的脸上写满了安慰的善意。他勉强地笑了笑,想告诉小七,自己并不紧张。然而,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真的很紧张。
  温煦不知道等一会即将面对谁,或者是面对什么。如果是最不好的结果,今后该怎么办?离开老板, 重新找份工作?还是说需要被关起来,度过所谓的“脱密期”之后, 才能重回社会?
  其实,两种结果温煦并不觉得多糟糕,可是一想到离开那个家,他的心便慌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又去看走在前面的人的背影,那背影挺拔宽阔,好像可以遮挡所有的风风雨雨。
  这一刻,温煦才有些后悔四天前的一意孤行。
  三个人在走廊里拐了几个弯,花鑫推开一扇深灰色的房门。温煦跟着他走进房间,看到的是普通的摆设,只是没有窗户罢了。
  房门悄无声息地关好,花鑫才转回身,定睛看着温煦。
  温煦惭愧地低下头,呐呐地说:“老板,对不起。”
  花鑫哼笑了一声,笑声中并没有半点气恼的意思,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歪着头,说道:“很有主见,至少这一点值得称赞。”
  “老板,我……”
  “好了,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花鑫打断了温煦的歉意,将旁边的两把椅子拉过来,示意他坐下,“温煦,接下来的四个小时,你要自己去面对了。”
  温煦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不用想太多,实话实说就可以。”花鑫轻松地安慰道,“但是,现在我需要提醒你两点。首先,如果遇到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就说需要考虑考虑,不能说‘不知道’;其二,不用对他们太礼貌,在他们看来过于循规蹈矩的人并不适合在监理会工作。记住了吗?”
  温煦用力地点着头:“记住了。”
  花鑫看了眼腕表:“差不多了,早开始就能早结束。走吧,我送你过去。”
  其实,温煦还想再坐几分钟,再跟花鑫说说话。可是花鑫提醒了他,早点开始就能早点结束。
  花鑫起身打开房门,等着温煦做好心理准备。温煦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大有豁出去的劲头。
  在这条走廊的最深处,有一扇双开的亮银色大门。门紧闭着,温煦才看到这扇门,就觉得腿软。
  不过是几十步的距离,温煦好像走了几百米一般长,等花鑫站在门前,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孤军作战了。
  花鑫没有急着敲门,而是转身面对他,沉声道:“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
  温煦也想这么认为,但是……
  温煦迟疑地说:“如果……”
  “没有如果。”花鑫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你相信我,就要有信心。在我这里,没有‘如果’。”
  黝黑的眸子传递着不可动摇的坚定,好像本该就是如此,好像已经预见了结果。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温煦看得痴了。
  花鑫的眼睛因为微笑而眯起了一点点,他抓住温煦的手臂,紧了紧,温和地说:“兔子还在家等你,进去吧。”
  不知道哪一句话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关键,温煦卡在嗓子眼儿的心稳稳地落回了原位,看着花鑫敲响了亮银色的门,看到有人打开门,冷漠地注视着自己。这一刻,温煦竟然没有半分紧张的感觉。
  开门的人三十多岁,他看了眼温煦,又转头对花鑫微微点头,随后向里面的人说:“部长,温煦到了。”
  温煦听见里面有人说:“进来吧。”
  踏进去的瞬间,温煦飞快地握了一下花鑫的手。
  待亮银色的大门关闭,花鑫苦笑道:“怎么这么凉啊。”
  与此同时。
  杜忠波走过少年房间的门前,朝里面瞥了一眼。
  上午惊扰了刑警队的少年黎月夕正站在里面答警察的问题,他的神情很冷淡,说话的声音也很轻。
  杜忠波看了一会儿,就被下属叫走了。
  主卧室内,少年的父亲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数不过来;他的妻子趴在他的身上,伤口同样数不过来。血几乎流满了这个只有八平米的小房间。法医说。两个人都是被乱刀砍死的,凶器就丢在了现场,是两把打磨的很锋利的菜刀。菜刀还是新的,很有可能是少年刚刚买的。
  “我挺纳闷的,老杜。”法医低声说道,“按照现场来看,行凶者的身上和脸上都该喷溅到死者的血液,但是那个孩子的衣服太干净了。”
  杜忠波想了想,说:“你们继续吧。”言罢,他转身走向少年的房间。
  黎月夕坐在整理的很干净的床上,房间里的东西都像他一样,非常的干净。相比父母所住的只有八平米的小房间,他的房间至少大上两倍有余。可见,他的父母很疼爱他。
  杜忠波走近的时候,黎月夕抬头看了他一眼,遂又低了头,安静下来。杜忠波站在下属身边,同样安静地看了黎月夕一眼。
  下属对杜忠波摇摇头,很无奈地说:“这孩子什么都说不清楚。”
  杜忠波示意下属起来,他坐在了少年的面前:“黎月夕,我是刑警队队长,杜忠波。你可以叫我杜队长。“
  黎月夕慢慢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杜叔叔。”
  杜忠波苦笑一声:“我有那么老吗?”
  黎月夕好像犹豫了一下,又叫道:“杜队长。”
  “开玩笑的,你想叫什么都行。”杜忠波随口说道,“按年龄算,我也是你叔叔辈的人了。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黎月夕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证,表明自己没有说谎。乖巧的让人心软。
  杜忠波忽然对眼前这个干净的少年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但是他很快将这种不该有的情绪抹掉,面色严正地说:“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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