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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悬疑推理)(47)

作者:藏妖 时间:2018-10-18 08:34 标签: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现代架空

  廖文文从包里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钱文东吗?”
  钱文东?廖文文居然给钱文东打电话!温煦一愣,悄悄地靠近一些。
  廖文文说:“你们在找光头李是不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抓住他……”
  原来钱毅能抓住光头是因为廖文文通风报信。不知道怎么回事,温煦忽然觉得光头李的死很解气,非常解气!
  挂断了钱文东的电话,廖文文又拨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她很久才开口说话:“双林……”
  廖文文一开口就哭了,躲在后面的温煦心头一紧。
  ——
  “文文?”程双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是说好了吗,不要给我打电话。”
  “双林,我想你。”
  程双林沉默了片刻:“文文,都结束了,别想太多。听我的话带上东西马上离开本市。”
  “你,你来见我一面吧。”她近乎于低微地恳求着,“求求你,我有话要对你说,非常重要的。”
  “文文,别闹了,我现在不能露面。”
  廖文文忽然大喊了一声:“我没有闹!我也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我……”
  “我”什么呢?我刚刚被人强/奸了,我想见你,想你的温柔想你的怀抱,想听你说:没事的,有我在呢。
  寒风在小巷子里肆虐而过,鹅毛大雪夹杂着寒冷打湿了厚厚的棉衣。廖文文孤零零地站在无人的岔路口上……
  “文文,事已至此我们都不要再想其他事了。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跟你谈这些,你听话,带着东西马上走,这事关系到大俊的安危。我们已经欠他两次,不能再欠他第三次了。”
  廖文文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冰冰冷冷。
  躲在后面的温煦不知道程双林究竟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廖文文拿着手机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然后按下结束键。寒风中,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抬起头迎着风雪,慢慢地走向前方。
  ——
  被总部召回的花鑫见到了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男人给了他厚厚的一份文件,带着笑意说:“提前走了程序,已经批准了。回去教他填好,尽快送回来。”
  花鑫挑挑眉:“这么快啊。”
  “毕竟我们的人手很短缺,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也不容易。下次带他来总部看看吧。”
  “行,我会提前打招呼的。”说完,花鑫拿着文件离开了总部。
  等花鑫回到家里,温煦并不在家,等着他的是趴在沙发上乖乖睡觉的兔子。花鑫脱下外衣随后丢在沙发上,走上楼梯的时候喊了几声:“温煦,到我书房来。”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从眼前冒出个人来,花鑫下意识地站住了脚步,看着温煦凭空出现,不由得愣住了。
  随后,温煦猛地扑了下去,花鑫不得不张开双臂把人接到怀里。
  怀里的温煦浑身冰冷,不停地颤抖着。花鑫忙把人搂紧:“怎么了这是?下去再说。”
  花鑫搂着温煦走下台阶,在沙发上坐下:“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温煦没有放手,紧紧地搂着花鑫的腰。他需要一点温暖,需要善良何和美好。
  “温煦?先放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一暖。”花鑫担忧地说。
  温煦仍然没有放手,花鑫这才意识到,他的颤抖并不完全是因为寒冷。
  “温煦……”花鑫轻抚着他的背脊,“放松一点,你到家了。”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你到家了”才让温煦镇定下来,他弯下腰捂着脸,平息自己无以言明的情绪,很快,花鑫拿来了毯子和热咖啡。
  把毯子披在温煦的背上,花鑫继续轻抚着:“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让我缓缓。”还没有从惊愕中解脱出来的人声音都是颤抖的。
  花鑫不再说话,安静地等着他的温助理平静下来。
  须臾。
  温煦喝掉了大半杯咖啡,才说:“时间轴把我丢到2013年12月了,我估计应该是12月8、9号的中午。”
  “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看见了光头男。”
  花鑫记得,光头男死于2013年12月10日。
  温煦放下了杯子,缓缓抬起头:“老板,我也看见廖文文了。”
  花鑫的眉心微微一蹙,温和地说:“别急,慢慢说。”
  慢慢说也不会消耗多少时间,毕竟要讲述的只有一件事。花鑫始终很镇定,即便听到廖文文被光头男强/暴,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
  讲到最后,温煦说:“我估计,是光头男告诉廖文文的……杨俊偷了钱毅的东西。”
  花鑫点点头:“这么一来,所有的线索都穿起来了。先是廖文文酒后误与陌生男人共度一夜被杨、程发现,随后两个男人都结束了跟她的亲密关系。之后才是杨俊和光头男偷取钱毅的货,被程双林拿给了廖文文,并且让廖文文带着货离开本市。廖文文不清楚货的来历,但是杨、程二人已经为了避开钱毅的眼线躲了起来,廖文文去找光头找杨俊的下落,光头对她所做的事……让她选择了报复所有人。”
  温煦捏着眉心,看上去仍然有些低落。
  花鑫想了想,还是安慰了几句:“以后你会遇到很多案发经过这种事,要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小七有句话说得很正确,我们不是警察。你明白吗?”
  温煦点点头:“明白。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温煦有了疑问,也有了点精神,他看着花鑫,“我们不是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吗?为什么化工厂那件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花鑫就打断了下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很难解释清楚。说得浅白一点,就是,时间轴有它自己的计划。或许,那家化工厂可以影响未来,或许,化工厂的某个人可以造福人类,总之,这个化工厂必须存在下去。而我们,就是保证它存在下去的应对策略。”
  很奇怪的感觉,温煦想。化工厂明明与廖文文等人毫无关系,却把每一个人都牵扯了进去。如今,温煦不知道该如何给廖文文下个定义。她本是整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可她也是一个被害人……
  似乎看出了温煦的心事,花鑫说:“温煦……”
  “我没事。”温煦忙道,“就是还没缓过劲来。你别担心我,我不会钻牛角尖的。”说到这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犹豫了一下,有些心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温煦自知读的书很少,即便想要说点什么,也只能是浮皮潦草而已。但这不代表他心里的感受也是浮于表面的。
  几个涉案人哪个没有错?他们都在错误的时间里做了错误的选择,明明有机会纠正这些错误,他们还是一错再错。真的就像廖文文自己讲的那样——他们走进了一个怪圈。
  一个用爱恨情仇和贪婪画起来的怪圈。
  915案告破,化工厂完好无存地继续经营下去,但是在温煦的概念里915案的核心还是廖文文等人。死去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们淡忘,活下来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廖文文在狱中能不能摆脱心魔,他不想知道;钱文东今后会怎样做人,他也没兴趣。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在正确的时间里做正确的选择,即便做得不够好,也能抓住机会纠正错误。
  谁都会犯错,需要避免的不正是一错再错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鑫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看着温煦从悲哀中的落寞慢慢恢复平静,平静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双总是习惯巴巴看着他的眼睛有了几分光彩。这是让他感到意外的变化。
  温煦开解了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老板……”温煦平静地说,“我能不能请几天假,我想办几件私事。”
  花鑫想到包里厚厚的入会申请文件,再看看温煦坚定的目光。
  “可以,需要我帮忙吗?”花鑫如是问道。
  温煦摇摇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有些事,还是要我自己去办的。”
  花鑫了然:“一周够不够?”
  “应该够了吧。”温煦的口气中带着一点笑意,“如果不够,我会提前跟你联系的。”
  花鑫并没有过多询问他到底要去办理什么私事,只是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朝着楼梯走去:“走的时候记得告诉兔子一声。”
  温煦轻轻地嗯着,抱起一直窝在身边睡觉的兔子,捏起肉呼呼的小爪子。
  花鑫上到二楼走进书房,顺手关了门。他看到电子表就放在桌面上,本舒展开的眉毛紧紧地蹙了起来。走过去拿起电子表,手指在上面摩挲起来,翻过表盘,在表盘的背面刻着一个字,尽管这个字有些模糊了,还是可以清楚辨认出,这是一个“姜”字。
  花鑫心事重重地将电子表锁紧抽屉里。
  ——
  荷兴县的县医院准时在八点正式接纳前来看诊的病人,位于诊楼后面的住院楼在七点左右就热闹了起来。有早起打饭的病人家属、还有出来慢慢散步的病人、他们将整个三层楼塞得满满登登。距离医生查房还有一个半小时,护士们挨个病房提醒,把东西收拾好,查房的时候可不能被医生看到这些。
  一名护士推开213号病房,这个病房只住了一个病人。是一位患上肝癌的老太太,平时这个时间都是老太太的女儿来照顾一下,今天或许是有了什么事耽搁了,病房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护士在心里偷偷埋怨着:怎么一个陪护都不在呢?老人家要是有什么急事怎么办?
  刚刚想过到这里,身后站定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回了头,猛地愣住了。
  这是个很年轻很好看的男人,与医院,不,应该说与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可她在他的身上看不出究竟哪里不同,只能认定这个人非常特别。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周玉芳的病房吗?”
  “啊对,你是哪位?”
  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我是他孙子。”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几眼:“我见过他孙子。”
  “那是我哥。”
  小护士忽然意识到,自己干嘛要盘问眼前这个人?真是昏了头了。她忙让开门口的位置,说了句:“你进去吧。”
  病房里都是药水的味道,已经发黄的墙壁上贴着住院须知,两张床,一张空着,一张上面躺着他牵挂了三年的奶奶。
  奶奶瘦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闭着眼睛正在沉睡。温煦安静地坐在床边,端详奶奶的模样。
  仿佛是有了某种感应,当一缕阳光斜斜地映在奶奶的眼睛上时,布满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奶奶睁开了眼睛 ,目光落在了温煦的脸上。
  温煦平静地轻声说:“奶奶,我来看你了。”
  奶奶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又把眼睛闭上了。在温煦还想说话的时候,奶奶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温煦有些哽咽,缓缓地深吸一口气,紧紧回握着奶奶瘦骨嶙峋的手。祖孙俩就这样握着手,安静的相处。
  门口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急促,也很拖沓。急促的脚步声是周谷城的,他走了几步不得不停下来安抚女友:“一个星期就来一次,你好歹装装样子啊。”
  “你知道我最讨厌医院的。”女友娇嗔地对他嘟嘟嘴巴,不悦地说。
  周谷城有些心烦了,冷下脸:“现在家里人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你不出面说不过去。别忘了,你要是做得好,我就能继续从那小子手里拿钱,就算奶奶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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