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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121)

作者:兰拓 时间:2018-08-01 21:20 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欢喜冤家

  凹造型凹得差点扭了他的老腰!
  猫大爷默默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心里不由得庆幸,幸亏自己还年轻力壮,若是再过个一百多年,只怕身子骨便没有这般好的柔韧性,可以让他家河蚌抱着自己的大腿入睡了。
  不过,想到他家河蚌仿佛一直很喜欢毛绒绒的小猫崽子,从前在鱼街的时候,自己才刚吃饱肚子呢,就拿了饭菜去喂那些野猫。想来也是真的喜欢自己毛绒绒的双腿,而不是因为同情爱怜什么的故意装作喜欢的吧?
  胡思乱想间,省亲的船队便顺流而下,一路到了清河县。
  如今的清河县可再不似从前了,出了一个深受当今天子宠爱的郡王,又一战成名,获封亲王爵位,不夸张的说,连带着王大郎从前在鱼街的老宅子附近也变成了黄金地段,多的是本地豪绅一掷千金买了小户人家的破烂宅子,重新推倒了建造大宅,只为在外面吹嘘一句自己乃是当朝平海亲王昔日的近邻,连亲王当年在鱼街收保护费的黑历史,也被舆论美化为“保境安民”的义举了,简直比后世的粉丝滤镜还要夸张!
  亲王不在这里就这样了,听说亲王要带着王妃回乡省亲,王妃更是他们的老邻居,鱼街白家食铺和白家酱菜作坊的主人,鱼街的街坊们日日吃着白家食铺的饭食,这回可算是要见到王妃本人了!
  其实很多人从前也见过白春笙的,只是,那时候的白春笙还只是个刚上岸什么都不懂的水妖,靠着一个违章搭建的小食铺在鱼街混日子,众人除了觉得这食铺的小老板看着实在俊美之外,倒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可是现在,白春笙摇身一变,成为了连郡守大人也要仰望叩拜的亲王妃!
  这就像是隔壁游手好闲的二狗子,突然某天突然变成了腰缠万贯的狗总……甭管人家姓什么吧,总归是个总裁了,说出去连邻居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距离他们靠岸还有好几日呢,清河县就聚集了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鱼街再次被清场封道了,不过,这一次,整条街的街坊们非但没有抱怨,反倒个个与有荣焉喜气洋洋的,张罗着打扫庭院,栽种花木,势必要将鱼街常年弥漫不散的鱼腥味给盖下去!
  他们这条街,过几日可是要给亲王和王妃住下的!
  等到亲王与王妃回京了,他们家再来亲戚,便可以吹嘘“这里不远处便是当朝平海亲王的宅邸”,简直气场两米八!这牛可以吹三代!
  等到王鲲风与白春笙的船队及亲王的仪仗靠岸的那天,清河县码头连带着整条鱼街,已经变成了花的海洋,这时节也没有别的好花,最多的便是各色秋菊,价格也不贵,家家户户都买了些时令的秋菊栽种在房前屋后,连码头都摆了许多菊花,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看得白春笙嘴角抽搐,十分怀疑老谋子是不是也穿越过来了……
  王鲲风也觉得有点懵,作为一只已经开了荤的成年喵,看到这怒放的菊花,总是忍不住想到某个需要打码的部位……他一定是被那只邪恶的河蚌给带坏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州府的上下官员都来了,他们自然不好抛下人家各回各家,少不得要去县衙应酬一番,又去了县太爷家的宅子里饮宴,足足忙了两三日,这才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平海郡王在清河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他还是清河郡王的时候,因为清河县被划为他的封地,便在县里选址建造了一处郡王府,后来晋级成为亲王,这郡王府的规格就不够了,再加上皇城也有御赐的亲王府,这里索性便换了匾额,变成了亲王府的别院,专门有朝廷派来的人负责看管打扫,一切都是现成的,他们住进去当晚,便在后宅的汤泉池子里美美地泡了一个澡。
  水性极好的河蚌精,自然抓住机会,在水里美美地撸了半晌猫,夫夫俩将满满一池子水闹腾得只剩下半池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擦干净身子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天,白春笙特意命人准备了上等的宴席,郑重邀请了周婶婶一家、谢篁夫妇外加铺子和作坊的几个管事的携带他们的家眷一起前来赴宴。
  周婶婶如今已经是白家食铺的掌柜了,她一个老妇人,倒也没有什么抛头露面的顾虑,靠着做掌柜的积攒的银钱,供着儿子周茂青考取了秀才,女儿周幼青也与今年开春相看好了人家,只等着冬日的好日子出嫁了。
  谢篁与曾娘子也过得十分和美,曾娘子给谢篁生了一个冰雪可爱的长女,乐得这螃蟹精连走路都差点横着走了,如今谢篁总管着白春笙在清河的所有买卖,相当于白氏集团的总经理了,也另外买地建造了新宅子,这次来赴宴也带着自己的女儿要给白春笙磕头。他们当初说好的,若是他生了孩儿,无论男女,都要认白春笙为义父的。
  谢家长女闺名念恩,曾娘子一定要给女儿起这个名字,便是要让她记住义父对她父母的再造之恩,若是没有白春笙的点拨提拔,谢篁如今还在码头给人扛包,别说娶媳妇了,只怕连养活自己都艰难。而她,也不可能摆脱从前的那些虎狼一般的亲人嫁给谢篁,如今出门,谁不尊称她一声谢家娘子?家里也住着地主们才住得起的大宅子,也请了几个下人,这些,都是白春笙给他们带来的好日子。
  谢念恩刚满三岁,走路却已经十分稳当,听了母亲的话,小丫头歪着头看了看坐在上面穿的好像天上神仙的俊美男子,乖乖走过去磕了头,软软地唤了一声“义父”,美得白春笙合不拢嘴,急忙将肉嘟嘟粉嫩嫩的小丫头拉起来,抬手就给她挂上了一个装饰了各色宝石的金项圈,又命人单独拿了一个单子过来,只说是给义女的见面礼,里面都是些皇城才有的绫罗绸缎、精致首饰之类的,还有路上收礼的时候收到的在清河县境内的一个小庄子,约莫一百多亩地,正适合拿来送给这小丫头,今后放到嫁妆里也是极好看的。
  曾娘子原本只是想着白春笙和王鲲风两个男子成亲,今后没有子嗣怕外面有人说闲话,索性让自家孩子都认了白春笙做义父,按照现如今的乡俗,没有亲子,义子义女也是可以替他们养老送终的,曾娘子自觉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白春笙的,便与谢篁想了这么个主意,完全没想到白春笙这个义父出手如此阔绰,她拿着那礼单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还是谢篁想得开,让曾娘子代自家丫头收下了这份厚礼,反正他们一家今后也是跟着白春笙一直干下去的,白春笙对他们一家的好,他记在心里,今后好好帮着他将县里的买卖做好就是了。
  白春笙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份一份的送出去,连周婶婶家即将出嫁的幼青妹子也得到了两副全套的足金首饰,并六匹内造的绫罗绸缎,算是提前送她的添妆了。
  宴席散去后,谢篁和周婶婶单独留了下来,距离上次送账本进京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们又攒了一批账本等着给白春笙汇报。
  白春笙却并不去细看,他如今也不靠着这点小买卖维持生计了,不过,毕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赖以为生的买卖,又关系到谢周两家的生计,反正也不要他操心什么,便继续做了下来,如今每年也能给他带来几千两银子的纯利,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买卖了,可是,他现在每年能从朝廷拿到八千两俸银,另外还有亲王封地每年几万两银子的捐税,相比之下,清河这边的买卖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如今白家食铺在县里不只是鱼街这家店,其他镇子上也有了分店,因为卖的是白家独一份的小吃,别人家仿造的也没有他们家好吃,因此生意都不错,这也是周婶婶舍不得不做这个掌柜的主要原因,白春笙给她定的规矩非常简单粗暴,也非常诱人,食铺不管开多少分店,每年赚得的利润里面,有一成是属于她的。
  因为白春笙做了王妃的缘故,现在白家食铺的生意愈发的好了,十里八乡的但凡赶集,手里有点银子的都想到王妃家开的食铺里吃顿饭,周婶婶这次便提前将中秋节前的利润给结算了一部分,合计一千多两银子。
  谢篁也将这些日子的利润交了上来,作坊里的买卖做的比食铺大,出货多,利润也更高一些,合计有三千多两银子。白春笙都收了,连带着账本一起放在一边,转而问起他们在生意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之类的。
  “如今整个州府都知道咱们家铺子是王妃名下的,哪里还有人敢来找咱们麻烦?就是从前那些私底下偷偷仿造作坊酱料方子的作坊,现如今也悄悄地关了门,生怕官府找他们麻烦呐!”周婶婶笑眯眯地说。
  “就是!春笙你就放心吧,现在咱们的货船进出码头,都没人敢查呢,他们都说平海亲王率领东征军平定瀚岚之乱的时候,一日便斩杀了数万人头,如今谁敢来找咱们的麻烦?”是男人就没有不向往沙场秋点兵的壮烈场景的,说起镇上那些“平海亲王东征瀚岚”的传奇故事,谢篁简直都快手舞足蹈了。
  想当年他们也曾和王鲲风一起在码头讨生活啊,虽然一个扛包一个收保护费,可是,到底也算是一起混过的,现在好兄弟在前线杀敌,保境安民,他们做兄弟的也脸上有光,十分的骄傲!
  白春笙被他们说得目瞪口呆,旁边的王鲲风却是听得脸都黑了。
  他哪里有民间传说的那般勇猛无敌?刚过去就被那群水妖给俘虏了,还被困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若不是他家河蚌亲自去寻他,说不定现在还在那海岛上做野猫呢。
  “哈哈哈哈~斩杀数万人头……哈哈哈!”送走周婶婶和螃蟹精,白春笙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那海中小国瀚岚国,拢共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万人口,他家猫爷又不是杀神,怎么可能把人家一个国家的人都杀了呢?这些说书的也太能编了吧?简直把他家猫爷塑造成了当世白起。
  “哼!”猫大爷不高兴地坐在床边,看着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河蚌,眉头一挑,将人捞在怀里,狠狠捉住那柔软的红润肆意享用起来。
  许是今晚用了些酒水的缘故,今夜的猫大爷尤其热情,将自家河蚌剥干净之后,整个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仿佛品尝最顶级的河蚌料理一般,从头慢慢品尝到尾,一寸也不肯放过。
  河蚌精被这只贪婪的猫妖啃得连连告饶,没想到越是告饶,那吮吸的力道便越是凶狠,终于,小河蚌被猫妖一口吞入口中……
  忙忙碌碌好几日,好不容易将周围相熟的都见过了,该送的礼也都送出去了,又请了周幼青过来陪阿姌叙旧,夫夫俩这才腾出空来,去见了被猫大爷藏在黑鱼精庄子上的商秋芦。
  商秋芦到底被那剧毒伤了根本,太子暗中搜罗送来的,再加上他夫夫俩从宫中的赏赐中挑出来的各种名贵药材足足养了小半年,还是脸色苍白,行动就要咳嗽两声,这才初秋,他们还穿着薄薄的衫子呢,他就已经穿上了棉夹衣,整个人苍白的好像地狱里逃出来的鬼魂一般。
  白春笙看着心里难受,商秋芦见到他们进来,装作不经意地往他们俩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不知道到底是失望还是庆幸。不过,他素来擅长掩藏情绪,只愣神了数秒,便含笑请他们坐下,又告罪说他刚挨过了一场风寒,如今还不能起来与他们见礼。
  商秋芦藏在这里,身边伺候的,包括给他看诊开方子的大夫都是王鲲风安排的,他自然知道这家伙如今的情况。虽然体内的毒已经清了,可到底损了五脏六腑,就如同被蚁虫掏空了树干的大树一般,寻常人得了风寒,只需几幅汤药下去便可痊愈,对现在的商秋芦来说,随便一场风寒,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命硬,好几次大夫险些救不过来,最后还是被他熬了过来,病歪歪地活得十分坚强。
  白春笙一直以为只要替他解了毒就好了,没想到他人是醒过来了,毒也解了,可身子骨也彻底坏了。这种情况仔细想想,其实就和他们那个时空的癌症晚期患者一样,体内的器官已经被癌细胞彻底摧毁,勉强靠着各种名贵药材吊着命,不过是苦熬着等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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