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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6)

作者:箜篌响 时间:2020-02-27 10:51 标签:年下 架空 宫廷

  我正磨着牙思忖如何收拾他,这小疯子却不知怎的,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相爷,我叫秦溪炎。”
  我哦的一声。
  瞅瞅四周,见不远处有匹逃脱的骏马正在岸边悠闲吃草,便想使唤他捉来,刚开口说了句“哎,那个谁”,想起他才是祖宗,便识相地自个走去将马牵来,马鞍旁绑的水囊干粮俱在。
  我将缰绳递到赵广寒手中道:“咱们这回死里逃生,往后怕是更加凶险,你今夜便走,途中切莫暴露身份,待到了地方我再派兵给你。”
  他的白衣染了尘土,显得狼狈不堪,一改往日的轻佻,忧心忡忡地摇摇折扇,似乎这样便能扇去心中烦躁。
  思量片刻,终于收起折扇,翻身上马行出几步,却又不放心,回头提醒道:“阿现,你要当心我父兄。”
  我点点头。
  暗夜的林间树影幢幢,静谧无声,连风都消歇了,远天浓云滚滚,仿佛正在酝酿一场风雨。我送他行至竹林,目送他走远,不由叮嘱道:“路上小心。”
  他举扇示意知道,策马绝尘而去。
  月华白衣,枣红骏马,正是鲜衣怒马,书生意气。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与他兄长截然相反的是,江现死后,燕王毒杀幼帝登基,夏军攻破都城时焚宫自尽,宁死不降,在位不及半年。
  左丞相赵广寒匆匆立五岁幼童为帝,带皇上乘船逃走,于闽州与夏军决战,后夏国三路大军会师,他终无力回天,仰天悲泣,拔剑自刎。
  而赵兴投降后,攻打同胞却分外神勇,为新朝立下战功,享富贵官爵。
  宠爱的,卖国求荣。
  厌弃的,以死殉国。
  燕王也算是个枭雄,不知他知晓自己两个儿子的结局,会作何感想?
  我心中感慨,被秦溪炎摇了摇才回过神,忘记身边是谁,忍不住叹道:“广寒走后,这京城我算没朋友了。”
  他好奇道:“谁人不知,相爷朋友多得能踏破相府门槛?”
  我便道:“那算不得朋友,若我垮台,他们便树倒猢狲散了。我初得势时,唯有几名旧友可自由出入相府,一起喝酒斗鸡,赌博玩乐,好不快活,才是真兄弟。”
  “那他们人呢?”
  月色暗淡,繁星满天,我看着竹林深处,漫无边际的莽莽黑夜,缓缓道:“这些年,我因推行新政,得罪了人,他们为救我一个个死在我面前,只剩我和赵广寒了。”
  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挤出些逝者已矣,节哀顺变之类的语句安慰我。
  他难得轻声细语同我说话,气氛安静而诡异。
  我怔了一下,哈哈笑道:“不是吧,这你也信?那这个说法你信吗?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最终兄弟阋墙,反目成……”
  话未说完,便被踹倒在地。
  ————————
  注:赵兴投降的话化用《元氏本纪第九》武将投降理由。
  多年后,受回家:干什么?我一没嫖,二没赌,和朋友喝个酒都不行了?无论如何,这次我是不会屈服的。
  攻:你站起来说话


第6章 天武
  我闷不做声地跌在粗粝的沙石地上,膝盖硌得发疼,正要爬起,却觉右肩一沉,余光瞥见他黝黑冷酷的靴子正踏在我肩上,踩着我站不起身,抬头却见他正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瞳乌黑,深不见底,唇边挂着戏谑的笑。
  我睁大双眼,身子僵住。
  刚才瞬间,腿间那话竟颤巍巍地抬头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慌慌张张地弯曲身子挡住,讪讪笑道:“好汉爷爷,前夜你那样……真的不能再做了……”
  他俯身,温热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压着我干涩的下唇,兴味十足地笑道:“我当然知道相爷受不住了,你不是嘴上功夫厉害吗?就让我瞧瞧有多厉害吧。”
  这便是欺人太甚。
  我好歹也是一国之相。
  日我就罢了,竟还让我伺候他?简直做梦。
  我正要骂娘,又想起方才那些被碾碎似的鲜红碎肉,稍稍犹豫,只得答应。便跪在他身下,颤抖地将手挪到他腰间,学着平日百花楼姑娘侍奉人的动作,解开衣带,刚拉下他的亵裤,那根粗壮的阳根立即弹出,险些打在我脸上,雄性的麝香气息充斥于鼻息。
  我盯着那黑黔黔的巨物,心中骇然。
  这尺寸,难怪能捅得我两天不能动弹。
  我实在不愿将这根巨龙吞进口中,挣扎着商量道:“大爷,咱们都是带把的,你不嫌恶心吗?不如我给你钱,你去嫖妓吧……”
  正说着,他却将那黝黑可怖的孽根压在我的下唇,缓缓在我脸上磨蹭着,那透明的液体沾在我的脸颊,愉悦地欣赏着我不甘又不敢躲的屈辱表情,极其温柔道:“相爷的嘴,怎会嫌弃?乖,把口张开。”
  我不敢发作,却也咬唇不肯配合。
  他声音骤冷:“张嘴,否则杀了你!”
  “别杀我别杀我!我舔就是了。”
  我丝毫不敢迟疑,跪在他胯下,哆哆嗦嗦地张口将那东西含住,顺从地照他的吩咐用舌头舔弄茎身,连两边的囊袋也要仔细舔舐。做这些的时候他私/处的毛发时不时擦过我的鼻尖,令我觉得羞耻万分。
  他仍不知足,拍拍我的脸柔声笑道:“相爷,表情再开心点嘛,您不高兴我会心疼。”
  我说不出话,完全没觉得他哪里心疼。
  反倒我越不情愿,他便越亢奋,尤爱强迫我做不想做的。
  正想着,按在后颈的手掌开始施压,迫我将那巨物含得更深,直至顶到喉咙,恶心干呕。他看着我委屈不情愿的神情,费力而痛苦地吞吐,口中硕大越发坚硬,几乎将我嘴角撑裂。
  不知舔弄了多久,我觉得下巴发酸时,他喘息声加重,总算有了要泄精的迹象,然而这时远处却传来踩在芳草枯枝上的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
  有人来了。
  我立即挣扎着想站起,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这羞耻的模样,却被他死死按住,拔出阴/茎,将我拖到草丛中,掐住脖颈,按倒在地,接着躬身半跪,将那东西强行塞入我口中,冲刺抽/插。
  我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慌得不行,拼命挣扎,却反被他钳住手腕,压在头顶。我总算明白不让他爽了是不会放过我,只得乖乖配合,仰起脖颈方便他插到最深,只求尽快弄出来。
  人声渐渐逼近,就在我们身旁的行道走过,我紧张万分,心悬在嗓子眼,生怕被发现,他却越发兴奋,凶猛地在我嘴里进出,操得我几乎窒息。
  谁能料想,寻常阡陌,当朝宰相竟躲在草丛中给一个男人口/交?
  被羞辱,被强迫,被半窒息,我的身体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好在天很黑,他应当没看见。
  这时那边传来说话声,其中有人说道:“老大是怎了?下午听说有人要刺杀江相,饭都不吃突然跑了。他近来就很不对劲,不打架不惹事,我昨日还看到他在读江相写的分田法论。”
  “他,他还能读懂分田法了?”
  “这算什么?我还见过他读佛经呢,潇潇去哪了?”
  “离家出走了。奇怪,明明看到尸体,怎就是找不到人?莫非他躲着我们?”
  直到几人走远,他才在我口中发泄出来,腥膻的液体直接射进我嘴里。
  制住我那钢铁般有力的手刚松开,我立即翻过身去趴跪在地,不住咳嗽,心脏扑通直跳,惊魂未定,待喘匀气,也不吭声,踉跄着爬起来便走。
  他忙问我去哪?
  我没声好气道回相府。
  他马上意识到我生气了,好似做错事的小孩般,不安地问道:“相爷,你生气了?”
  我冷淡道:“祖宗,我哪敢你的生气?莫不是嫌活得太久?”
  他确认我就是生气了,便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讨好般笑嘻嘻道:“相爷,我跟你开玩笑的,不会真的杀你。”
  现在说这个,晚了。
  在草丛里打野战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冷着脸,不接这茬,心里气咻咻道你可厉害着呢,就算不杀我,也能把我绑起来日到服软。
  本不欲与他计较了,却听他接着说道:“而且你不也硬了吗?方才有人经过时,你可兴奋了,我以为你也喜欢呢。”
  我的脸刷得红了,只觉颜面无存,气到发抖,血涌上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冷声道:“你误会了。我又不是变态,怎会对着男人兴奋?你有的哪样我没有?我硬是因为心里想着女人,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帮人走后,竹林里恢复了寂静,窸窣虫鸣清晰可闻。
  月色惨白,映着他褪色的柔软的唇瓣。黑黢黢的双眼如两团沉静的火苗,有些仓惶,有些不悦。
  我刚被伤了面子,羞怒交加,口不择言,待反应过来,到底心里发憷,以为他要杀我泄愤,紧张地想着若他动怒,我便立刻跪下认错。
  但他却抱住我,亲吻了我。
  勾出我的舌头交吻,吻得我眼神迷茫,忘了呼吸,才对着满脸通红,喘息不止的我嘻嘻笑道:“很晚了,我送你回相府吧。”
  我便顺这台阶,默默道声好。
  我本穿的身风流蕴藉的蔚蓝色对襟长衫,佩镶金发冠,却掉到河滩沾满泥污,发冠也不知丢哪去了,便到溪边鞠了捧水,洗脸漱口。我借水面检察衣冠,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脸,心想这都能啃得下口,这小禽兽果然比我还禽兽。
  收拾过后,总算齐整许多。
  这时便听远处传来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朝那看去,只见数不清的通红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乌云似的军队,训练有素前来。
  正是凌墨的黑羽军。
  我一眼便望到他,身姿秀挺,玄甲黑衣,隐在夜色中,衬得那俊美的脸越发莹白剔透,光看着便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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