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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17)

作者:箜篌响 时间:2020-02-27 10:51 标签:年下 架空 宫廷

  就是这么一群可怕的疯子。
  虽说朝廷出兵也能剿灭,但代价太大,在此生死存亡之秋实在没必要耗费兵力在他们身上。因此我即便知道他姓谁名谁,家住哪里,有几户人,也不愿主动招惹。
  我实在怕凌墨惹上他,宁可他打我,悄悄过去对着他低声下气地求道:“他还小不懂事,我替他道歉,请你不要伤害他……”
  没说完便被他恼火地推开。
  凌墨关切地看我一眼,凤眸里波光闪动,紧握长剑,鞘中剑意震荡不息,旦听锵然声响,手中剑出鞘了。
  剑意森寒,遮天蔽日。
  出鞘瞬间,我顿觉气温骤降,冷得发颤,艳阳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连潇潇也忍不住青眼相看,自语道:“醍醐心法?这心法能短时间内修筑内力,却是以十年阳寿为代价,本藏于慈空寺中,十二年前,两伙匪徒为夺心法闯入寺中,杀光所有僧侣,抢夺中烧起焚天大火,毁掉其中半阙,醍醐心法从此残缺。这小官人面容俊俏,资质上乘,何故练这心法?”
  秦溪炎冷哼一声,左手拇指微挑,窄刀脱鞘而出,迅猛凌厉,疾如劲风,接下这暗无天日的一剑。
  刀剑相撞,发出震天翁鸣。
  罡气狂涌,将周遭草木吹倒,飞沙走石,草屑乱滚,扫在围墙上,留下深刻的剑痕。
  剑走轻灵,刀势刚劲,咄咄逼人,但见满眼云烟,不知是谁的剑气,竟将我身旁石桌齐齐切作两半。
  我吓得缩到潇潇身后。
  潇潇嫌弃而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护在后面。
  我虽看不太懂,但见凌墨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拆解招式,好像对他的路数十分熟悉,知道他下招要出什么似的。
  又暗自奇怪,秦溪炎平日搞我的时候不像是左撇子,打架时怎换了左手?
  问潇潇。答曰他年幼时右手受过伤,平时还好,关键时刻用力过猛会抽筋,使不出全力。
  我若有所思,却听清越剑鸣,天地间黯淡无光,混沌朦胧,秦溪炎的刀脱手而出,三尺青峰破开防势,剑气呼啸,直指他的喉咙!
  这剑太快,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出于本能地箭步上前,叫道:“不要!”
  本以为必死无疑,但凌墨那剑却在距他咽喉不及半寸处,停住了。
  接着归剑入鞘,看也不看他,冷冷道:“原来阁下只有这点斤两,也好意思碰我的人?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精进武功,免得惹人笑话。”
  我彻底震惊了。
  凌墨……什么时候学会嘲讽了?而且方才说了好多话?
  他今日很反常!
  凌墨说完,又冷冰冰地看向潇潇,眼里杀意横生。
  我和潇潇都瑟瑟发抖。但若仔细想想,潇潇其实并没做什么,若说过分,是秦溪炎更欺负人才对,但我并未多想,我已被镇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潇潇在见识过他的剑后,躲到我身后哭道:“官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保护我!”
  我无奈道:“大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日不了你。”
  我并不是被威胁才这么说,我是真心想休他。
  凌墨还算给我留面子,低声威胁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解决,处理完来厅堂用膳。”
  语气里带了股狠劲,惊得我心里打个哆嗦,连声称是。他走后也不敢敷衍,提笔蘸墨,欲写休书,却被潇潇攥住手腕,我换左手捉笔,左腕也被钳住,蛮不讲理地不准我写。
  我掰扯不过,只得作罢。
  再看秦溪炎仍一言不发,正瞅着自己掌心出神。他的身影孤零零的,月牙儿般明艳的桃花眼黯淡失色,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凤凰,没了往日神采。
  我想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约战了。
  不但被打败,还被无情嘲讽。
  便安慰道:“哎,你还好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放在心上。那醍醐心法是怎么回事?真的会折寿吗?”
  “醍醐心法……”
  他魂不守舍的,喃喃重复了一遍,好像忆起什么,眼里闪过一缕悲戚,猛地推开我转身过去,背对着我不答话。
  我每日要见的人太多,要做的事太多,算不上有耐心,绝不会顾忌所有人情绪。此时满脑子想着凌墨,见他不答,便扯着他衣袖追问,他被催得急了,再次甩开我,手背遮住眼睛,哽塞着嚷道:“不关你的事!”
  “……”
  我愣住了,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伤心。
  但我只是不知所措地站着。
  眼睁睁地看着他掠出围墙,如飞花逝入青葱林间,头也不回地消失不见。那浓烈的颜色如一抹朱砂,落进眼底,怎么也擦拭不净。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摸摸脖子,不知他是怎了。
  问潇潇,潇潇道他们九岁便认识,当时秦溪炎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被路过的天武会成员捡到,会中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得追问成员过去,因此他也不很清楚,只知道在这小子面前不能提醍醐心法,谁提谁死。
  哦,那我还得谢谢他了?
  待把潇潇哄骗唬走,我唤心腹前来,命他即刻启程,到慈空寺调查当年之事,再查天武会首领身世。
  安排妥当,便转去厅堂。
  此时已是正午,刚步入厅堂便看到凌墨静静坐着等我,白净貌美的脸在骄阳下,美玉般剔透,眸光旖旎,只有眉心凝着层经年不化的霜雪。
  虽不说话,却能感觉到那股压抑着的杀意。
  回想今日,我先是说谎骗他,给他塞媳妇,招小妾,不吃早饭,最后不知秦溪炎强吻我的画面他有没有看到,希望没看到,但当时我脸上的表情一看便是被侵犯的模样,怎能瞒过他的眼?
  这回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怎可能在这关头惹他?只是倒霉撞到枪口上。
  但我毕竟看着他长大,也活了近五十年,前两回是他趁我喝醉夺走主动权,如今我清醒得很,他生我气又不是一回两回,眼下这个不过是小场面,能有贺州可怕吗?
  并不会。
  于是我顶着压力,从容拉过座椅,在他身边重重搁下,不慌不忙地握住他的手,笑吟吟哄道:“凌墨,别生气啦,我跟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有对你是真心的。当时我只是想回府拿点行李,没料想出了这档子事,但总归是我的不是,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原谅我吧。还有,你告诉我那醍醐心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真的吗?为何要那么做?”
  他果如我料想那般,身体微僵,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没有说话。
  ————
  凌墨的剑名叫归鹤。
  秦溪炎的刀叫小木鱼。
  江现的剑是皇上赏的尚方龙泉宝剑。


第17章 蜉蝣
  他沉默许久,当我以为他已经原谅我的时候,却突然开口,低声说道:“每次都是这样。”
  “嗯?”
  他平静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出去花天酒地,回来身上沾满酒气和脂粉气,随便说几句好听的,就以为我会不在意,疏远我,把我推给别人。”
  他忽然抬眸,黑浸浸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自嘲:“但我一直忍着,只能忍着,因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认为的好。”
  这话如穿心一剑,我登时心胸剧痛。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下头,声音哑哑,道:“你还小,不会明白。人活得久了,就会考虑很多问题,我只希望若我不在了,也能有人照顾你,陪伴你走得更远。”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已经厌倦了这话题,冷静回道:“那你可想过,任何人都可能比我更早丧命?虽然你大我九岁,但我少活十年,你仍能一直陪着我。”
  我如鲠在喉。
  天地将倾,谁又能独善其身?我必将离开的。但若说出那话,就要说出樊州之战,就要说出大梁灭亡的事,他会怎么做?
  他定会选择同我一起,迈上那艘沉船。
  我舍不得。
  简单考虑,只能选择缄默,在他要求下,将桌上的包子和粥吃光,刚恢复体力,他便半强迫地将我拖拽回卧房,就在先前我站的地方,掐住我的下颌,亲吻我。
  大概是所练心法关系,他身上总是很凉,这个吻像冰激凌般清甜冰凉,湿软缠绵,我甚至能嗅到他发间的香气,不由意乱情迷。
  浑浑噩噩间,他扒下我的亵裤,自桌案的木盒中取出一件泛着森寒冷光的铁具。我不记得我房内有这东西,待看清,才发现那是件外形类似现代CB的铁制鸟笼,也就是男用贞操锁。
  我震惊地看着他慢慢将卡环套进阴/茎与囊袋根部,笼子将性/器禁锢,尺寸几乎量身定做,前端留有孔眼,轻便透气。
  但是无论如何,它都是个鸟笼。
  戴上它便无法真正勃/起,更不可能射/精,然而没等我出言反对,便听到卡环与笼身锁死的绝望声响。
  他将钥匙随意放在桌边,视线低垂,漂亮的手指隔着冰冷的铁笼,温柔地轻抚着我的性/器,冷淡道:“我说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人总是想要不能得到的东西。先前被那样挑/逗我毫无反应,但他越是冷淡,越是不让硬,我便越觉得兴奋。
  于是我的性/器不受控制地迅速顶起,在他的注视下,撑满整个笼子,硬得发疼。
  他分明看到了,却一言不发。我羞得满面通红,期期艾艾道:“好,好啦,这下你总该信了吧。”说着尴尬地想拉起裤子,摆脱这诡异氛围,他却倏然压在我手背,力度很轻,却不容置疑。
  我方寸大乱,犹豫着抬眸,望进他漆黑深沉的眼底。
  他视线朝下轻点。
  我便感到浓重的压迫感,像有双无形的手按在肩上般难以违抗,只能慢慢矮身,跪了下去,余光瞥见他慢条斯理地取出那根我最害怕的,质地坚硬的黑檀木戒尺,抬起我的下巴,轻轻摩挲逗弄着我,欣赏着我畏惧又兴奋的表情,才在我侧颊轻拍了拍,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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