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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30)

作者:沿冬华 时间:2017-09-10 22:18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我做了一半的动作一顿。
  很快跟着笑道:“长公主说的是,但废人也有三急,难道因为是废人就不让人解决了?呃,莫非长公主的意思是想看看废人的三急和正常人比起来有何不同?”
  她神色一凝,摆着臭脸看我。能惹她如此,我很欣慰,说实话还有点爽快。
  我把未完成的动作做完,抬腿走了几步。
  “我知道你是谁。”
  她道。
  我回过头等着她的下文。
  她胸有成竹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在父皇还没定罪前,二王爷给你的两个抉择之中,没有入宫请求父皇的庇佑?”
  我漠然道:“长公主,往事再提很没意思,仇恨对我而言只是累赘。”
  她从容用杯盖抹开漂在水面的茶叶,“你会害死二王爷的。同样,他终有一天也会害死你。你们两个,终究不可能在一起,二王爷不是你这边的人。”
  我道:“是不是这边的人似乎和长公主无关吧。”
  “无关?”她笑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笑意,“在你眼里或许的确如此,但只是你这么认为罢了。可本宫却深知二王爷的过去,这本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宫闱秘闻,说与你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坐吧,本宫只和明白人说话。”
  我只好坐回去,不否认我确实被她这番话引诱了。
  “从哪里说好呢?”她扫了眼后花园的景致,面无表情的说出惊人的话,“就从龙位本就是二王爷的开始说好了。”
  “所有人都知道,父皇先后封过两位皇后,但这中间其实还有一位,只是在位时间极短,极少让人记住,那就是媱贵妃。其时,二王爷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人选。”
  这段往事我确实不知,或许我爹知道,但他从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父皇当时看中的不过是她背后的势力——手握三十万兵马的国丈。可惜啊,父皇老谋深算,算不过天。国丈病逝,国舅袭位,那位国舅却不甘忍受朝廷束缚自愿请辞去做自在逍遥的江湖人士。媱贵妃没有了娘家人的依靠,加之一场有预谋的大火烧坏了二王爷的脸,大臣们纷纷倒戈,一些老臣更是觉得一国储君面相怎能如此丑陋,劝谏父皇另立太子。父皇觉得有理,令立新储。没多久媱贵妃香消玉殒。媱贵妃归西那天二弟听闻消息正从药谷赶来,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还是本宫为媱贵妃入殓。”
  她的茶已经凉了,她还是拿起来沾沾唇,“宫里的女人除了受宠那些,几乎逃不开两种命运。一种被人害死,另外一种,是孤独老死。”
  “本宫自认为了解二弟,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她高贵的姿态睥睨我,“你认为所谓的姐弟情深,在皇室不值一提。我们都深知彼此的利用,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只要我们的利益一致,本宫就不会撕破脸皮,永远都会是站在他这边的好皇姐。所以,在本宫牢牢握住想要的东西前,绝不允许任何人成为他的绊脚石,包括你。”
  我安静了一会儿,说:“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道:“给你两条路,一生一死。本宫知道你很想活,那你就乖乖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我一时觉得好笑,“长公主,你不觉得可笑吗?为难我一个病秧子,王爷府二十几个男宠,你难道不觉得他们比我更有威胁?”
  “你不一样。你对皇帝还有用,叫本宫如何放心将你留下。要怪,你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长公主觉得我命不好?其实不然,我觉得我命还挺好,老天似乎特别怜悯我,高手打不死、悬崖摔不死、热病烧不死,你想要我死,恐怕得先问过老天。”
  她嗤之以鼻,高傲的目光投向我这边,“本宫给你讲个故事。”
  我说:“洗耳恭听。”
  “精贵的鸟笼养了一只金丝雀,金丝雀过着吃喝无忧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他开始厌倦被关着,便想飞出笼子去外面看看,但他还没飞出去,心思被主人发现,主人折断他的翅膀。主人为没有翅膀的金丝雀换了个笼子,那个笼子远没有以前的大,金丝雀再也飞不起来,他十分懊恼、绝望,但他忘了自己还有脚,主人自金丝雀失去双翼后认为他飞不走了,不再关笼门。其实只要他走出鸟笼,他就能看到大千世界。可他没有。”
  长公主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她在等我问她。
  “金丝雀后来怎么样了?”
  “你觉得他会有什么结局?”
  我道,“是长公主你的故事,为何问我结局?”
  她纤长的手指一直玩弄茶杯盖,“你是个聪明人,本宫已经指了明路给你,莫要让本宫为难。”
  “倘若要令长公主为难了又当如何?”
  她冷冷瞪我,“本宫的耐心有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也是个没有什么耐性的人,实在不想和妇人继续打哑谜。
  我直言不讳,“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长公主是如何认定我是个威胁,我能在此立誓,不管二王爷和你在密谋什么,我都不会妨碍你们,若有违誓,天不容我。”
  “你会后悔你今日所立的誓。”
  她面色如霜,眼神肃穆,仿佛在为我做出预言。
  “有劳长公主挂心了,我从不后悔我选的路。”
  我再次站起来,谈话到此为止,我并不想继续听下去。
  她目光如炬,原本一个女人目光直接的盯着男人,是让男人值得激动的事情,但她的眼神里全是让人胆颤的寒冷。
  “那个孩子是叫灵歌吧,真可怜,活了这些年,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一震,忘了要走。
  她道,“他本就是从长公主府出来的一条狗,狗只要会摇尾巴就足够了,本宫不需要会咬人的狗。”
  我听了浑身发毛,“你们皇族……当真冷酷无情。”
  她蓦然松手,杯盖碰杯口,声响尖锐,“从假墨延死去,你就已经是一颗废棋。”
  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没沦落成灵歌的下场,她是否觉得我该抱着她的大腿感激涕零。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小可爱们的黑发秘方哈哈你们真是太可爱了。
 
 
第38章 第38章
  人活着生不由己占多数,像我明明不想牵扯过去,偏偏有人认为我是他们完美计划中掺杂进来的一颗老鼠屎。
  当然,我不可能因为长公主这么说,我就得听她的。一则皇上还欠我家人情,我总要把这个好处讨回来,二来长公主让我走我便走,那我岂不是很掉面子。
  我没有答应她,此时府里钟声响了三声。
  二王爷回府了。
  奴婢小厮都往前门急急赶去,过不了多久,二王爷现身在我方才来的地方,比起我要大方的多,他根本没想过偷偷摸摸。
  “皇姐,你对株幽说了什么?”
  长公主呵道:“一些建议。二弟不是说,本宫喜欢的可以拿走,本宫觉得他不错,不如将他让给我。”
  二王爷这时朝我看了一眼,这一眼好像隔了千年万世。他突然道:“不行。”并向我走来。
  “二弟,出尔反尔是不行的。”
  他道:“皇姐怕是会错意了,我说的是东西,他不是东西。”
  长公主听罢啼笑皆非,“他不是东西是什么?”
  “是家人。”
  长公主一张脸冷了下来。
  我在旁边看好戏,等着他们二人掐起来。这局面无端滑稽,长公主像极了妄图拆散一对小鸳鸯的恶婆婆。
  “区区一个男宠,玩玩就好,二弟不要因小失大了。”
  二王爷道:“这是我的私事,我自会处理。皇姐若没有要紧事相商,还是尽早回府吧。”
  长公主气得脸忽红忽绿,“站住,本宫有话和你谈。”
  “好。”他侧脸跟我说:“你先回无人居。”
  我乐见其成,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长公主说的话在我脑中迟迟挥不去。如果灵歌真的是她的人,那我可否这样理解,灵歌背后的大人物是长公主,二王爷想复兴的计划中有她一份子。
  二王爷到底在想什么,造反怎么能带上女人,不知道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打哪儿出来的吗?从古至今,有多少英雄豪杰就是栽在女人手上。
  血淋淋的教训,还总学不乖。
  我不由得想到韩世琤,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道也参与了造反中的一环,作为其中一股江湖势力支持二王爷?
  如果真是这样,他把我送给二王爷当男宠的意义何在。
  要通彻他们的想法和解九连环一样,一个解不开妄想解下一个。
  看来我对人心的尔虞我诈没有一点办法,幸亏没有接手官爵,否则还不得翻船。
  …………
  回到无人居画眉还在,看到我主动朝我笑了一下,我也对她展颜,心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月绸和她说话她显得心不在焉,眼睛四处游走,分明有事。
  我没来得及问,季洌跨进门槛来,这事就这么被我抛却脑后。
  “都在呢,正好我也省的找,我带了姑苏的栗子,特地让厨子炒热了给你们尝尝。”他在桌上放了一大纸包。两个小姑娘听此放下手中缝了一半的青帕。
  栗子实在香,季洌说:“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我当即就想到你们了,反正你们都没到过姑苏吧,你们可有口福了。”
  所幸池临的离去没给他多少影响,他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多大区别。
  我站在桌边,捡起一个栗子,问他:“你去姑苏做什么?”
  他随口应付我:“任务,反正你少管。”
  他抓起一个咬,“对了,我记得画眉你是姑苏人吧?”
  画眉没拿牢,栗子骨碌在桌上翻了两个跟斗,月绸吹了吹手喊烫,画眉拿手捂耳垂,道:“是的,祖籍姑苏。不过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
  季洌道,“姑苏人美山水美,多好的一个地方,你怎么不待在那里反而要来京城?”
  画眉说:“大家都是因为太穷才会卖身为奴,王府给的月钱更多。而且姑苏已经没有我的家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这么说你现在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季洌还没得到画眉的回答,便被月绸唬了一句:“你会不会聊天啊!”
  现在屋里有四个人,画眉背井离乡、月绸自六岁被卖就没见过爹娘,我自然不用说,一家老小死在阴谋下,除了季洌哪一个不是孤苦伶仃。季洌从没提起过家人,我总觉得他对家人的概念极为模糊。
  “我这不就是在聊天嘛!”季洌竖起眉毛,显得有点困惑,不明月绸无故发飙的原因。扭头来问我:“月绸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生气了?”
  我啃栗子,凉凉的搭腔:“你又把天聊死了。”
  他不服:“什么叫我把天聊死了?所以我就不爱和女的聊天,心跟个针孔一样细,还总让人琢磨她们不开心的原因,我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虫,怎么知道她们怎么想的?”
  “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女人是用来宠的,你讨得她们欢心,等到她们没了你不行,还愁搞不明白吗。”
  他表情怪异的看着我,“你到底站哪边?”
  我说:“我哪边都不站。”
  他抛栗子进嘴,“还是池临好说话。”
  我抬了抬眉头,他立马改口:“不用说话,直接动手。唯有在他离开这件事上我实在想不通,他明明可以加入王爷的亲卫队,没必要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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