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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攻儿我是渣(19)

作者:沿冬华 时间:2017-09-10 22:18 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我站了一会,问他,“你不追?”
  他没好气的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为何要追?”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皮。腹诽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那个阿相关系挺好,还定下了像极私定终身的约定,万一你违背誓言遭了雷劈,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可别怪我没有提点你。
  “阿相你怎么能把王爷晾一边,跟你说了多少遍待客之道,你怎么老是不听。”老者从里屋出来,里屋接着响起阿相的叫声,“啊!我不听,就不听!”
  老者很是无奈,“是阿相不懂事,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莫跟阿相计较。”
  二王爷微微颔首,老者:“多谢王爷。王爷,这是您要的琴。”
  老者将手上蒙着绢布的琴送到二王爷手上后便自行退下,进了里屋找阿相。台上的女子换了曲子,同一个假人似的,面目柔和却感觉不到暖意。
  二王爷直接将琴递到我身前,“看看,如何?”
  我愣了愣,对这天下大馅饼的事有些谨慎,嘴里说着,“你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把琴?”手已经掀起绢布,一把梧桐色的瑶琴便显露在我眼前。
  琴身雕刻着不控制走势的云气纹,玉珠连着红流苏垂挂。
  “这琴……怎么长得和皇上御赐的那把差不多?”
  “本来就是按原来那把的式样造出来的。宫里乐师的琴大多出自这家琴坊,做一把一模一样的琴并非难事。”
  “你要送琴给我便罢,偏生和御赐的一个样。你知道赝品再好,终究不是真品。”
  他说,“只要没人认得出是个赝品,便没有人不相信它不是真的。”
  手指摸了遍七根弦,不愧是给皇宫做琴的一把好手,跟皇帝赐给我的那把手感没差多少。
  “为什么?和皇上坦言御赐的琴已破碎,他总不会因此和我计较吧?”
  “皇上喜怒无常,这几年被他撵出宫或当庭杖毙的乐师宫婢不算少,一件小事足可要你的命,宫里也不会为无关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梅殊,你想在皇宫里活下来,就必须步步为营,一步都不容许走错。”
  “我知道了,你是要我下次进宫的时候把琴带在身边,就算皇上有所怀疑,宫里的琴大同小异,他也找不出两者之间的不同。”明面上对他的做法肯定,心里不禁嘲笑他多此一举。
  看看!皇宫是个什么地方,好好一个人被养成了整天猜忌人心险恶的王者。
  不过既然他担心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下。有人替我扫清麻烦我求之不得。
  他点头,“正当如此。”
  拿完琴准备离开,里屋响出动静。
  “王爷,您要走了吗……”阿相露出个脑袋,不舍道。
  二王爷滞了脚步,抛下一句,“好好学琴。”
  阿相不喜反抓狂,“我会成为天下第一琴师的!旁边那个,我会长得比你高!比你壮!比你更会弹琴!”
  句句直击心底,我不怒反笑,睥睨那个矮子,“好啊,我等着。”
  他气得直抖,脸鼓成个包子,好像使劲瞪着我能把我看穿。刚才像只无害的兔子,现在是只炸毛的花猫。我故意甩了甩和二王爷握在一起的手,阿相的脸憋得忽红忽青,和他那张包子脸相映衬,还挺可爱。
  我小声对二王爷说,“你想左拥右抱可以,但是这么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什么时候骗来的?看你们交谈甚欢,少说也得好几年了吧。”
  他斜眼瞥我,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好这一口。”
  我给他的洗白噎住了。
  守在坊外的季洌往里探头探脑,见我们出来了,疾步过来接过长琴,无需多言,等我们走到马车旁,他早就把琴安置好。
  二王爷的护卫训练有素,主子回到马车,立即翻身上马,双腿夹着马肚让马在城内不紧不慢的走。
  走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不是来时的方向,周围人声渐弱,不是回府,而是到了城郊。
  一行在山脚歇脚。他们几人将马栓在树根,任马低头啃草。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二王爷一语不发示意我跟他走,我回头一看,不止月绸和池临,其他人都留在山脚。
  我抬头眺望了远在天边的山头,云雾缠住孤零零的山,没有诗意盎然的美,只有大把的寥落。心想二王爷该不会想把我从山头扔下来吧。
  光天化日,荒郊野岭,的确是抛尸的一块好地。
  我跟上他的步伐,在他身后厚着脸皮问道,“我们上山做什么?山上有什么让你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在前头回我一句,“今天是重阳。”
  重阳登高,乃祖祖辈辈形成的传统。以前丞相府还在的时候,举府上下带上菊花酒重阳糕出游登高,说是这一天登高可辟灾。
  丞相府出事当年,老爹贵人事忙,一心往朝廷里扑,没有来得及踏秋。命运使然,大概是无心中触怒了神威。
  爬山最累的不是双脚,而是你望着前方,以为要到头了,转角又是一条石道蜿蜒而上。我爬的气喘吁吁,差点手脚并用。
  二王爷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头,不忘挖苦我,“虚弱成这样,五年来就没强劲筋骨?”
  我朝他笑,“有啊,床上运动算不算?”
  他无声盯了我半晌,落叶飒飒,虫鸣鸟叫之中,仿佛是他悠悠一叹,我定睛瞧,然而不见他的嘴巴动过。
  他对我伸出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眼,慢慢伸过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他说,“那我把你扔在这里可好?”一边作势松手。
  我反手揪住他的袖子,“别,把我丢在这里还不是便宜了豺狼野兽。我是替你担心,你一个王爷大摇大摆的和男人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他横眉冷目,“我不仅和男人拉拉扯扯,还搂搂抱抱。”
  我:“……”转眼的功夫不受控制的扑进他怀里,紧接着被他横抱起来。
  我忘了和他大眼瞪小眼,明明期待和他所谓的肢体接触,却被他这一举动吓得魂都快窜出躯壳。
  “这这是在半山腰!快放我下来!”稍有不慎,我们两个都会从爬了一半的石梯滚下去。
  “凭什么。你是我的人。”他这回倒强硬的很,根本不由分说,直接抱着我上山。
  他不要命我还要命,顾不上什么风度两手赶紧搂紧了他脖子。要不是两条腿晃的厉害,我还真想像只八爪鱼一样贴他身上。
  他步伐稳健,胸膛的心有力的跳动,“意料之外的轻。”他道,“看来回府的第一件事,是把你养肥了。”
  我干笑,“不如我们先把现在第一件事办了,放我下来成不?”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多少人在看啊,不要潜水啦啦啦啦
 
 
第26章 第26章
  人一执拗起来谁都拦不住,我没劝服二王爷,彷徨了半天,最后认命了。
  后来觉得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感觉还不错。二王爷亲身上阵,人生能得几时欢,该享受时就享受。
  他就这样一路抱着我上山顶,气定神闲,头发丝儿都没乱几根。
  山上一览无遗,遥望可见京都,空气好,风大,直把我吹成个疯子。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二王爷负手而立,向着京都的方向,问我“美否”。
  我加固鹤氅的带子,免得被风吹走。一边应付他,“美。”
  他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着?”
  我心中一叹,正视面前的景色自嘲,“踏秋是为了保亲人平安,可我哪有家?”把五年来欠缺的都看饱了,可我孑然一身,登这么高来只为了喝西北风吗?
  他一滞一动,和我说道:“我也没有。”
  我笑了,“不要觉得我可怜便说出这种话,你的亲人遍布皇宫,而且你有家,那么大的王府我实在无法将它看成虚无。”
  “你觉得他们是我的亲人?”他反问我。
  我看向他,“不是吗?”
  他冷哼,“在世人眼里,他们的确是我的亲人。可惜,皇族里哪来亲情?为了权势可以争个头破血流,谁都没把对方当成兄弟。不过说到底,亲兄弟尚且会反目成仇,又何况身上流着不同母族的血。”
  我试探问道,“正如你和皇上?”
  他道,“倘若我们身上背负的东西不同,自然没有冲突。不过很快,我们也会走到那一步。梅殊,你看吧,有朝一日,这片山河都将归我所有。”
  我心头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大片寒意浮现,“你要抢皇位?”
  或许是太吃惊,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早觉得二王爷不是等闲之辈,他诡谲的行事方式一定意有所图,但我没有想到他看上的是皇位。
  “抢?”他似笑非笑,看起来有多奇怪就多奇怪,“那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过是拿回应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倒抽了口凉气,听到这句话的震惊不亚于上一句,感觉自己快背气了。
  “你,你是认真的吗?”我禁不住问他,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他寻了个不怎么圆滑的大石头,一气呵成将衣袍甩出个完美的弧度,先坐下,“你想听吗?若你想听,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拍拍他身边的位置。
  我将信将疑挪步过去,看不见他的神情,捉摸不透他有几分真实。
  他眼神冷冷清清,开口道,“你对朝中事了解多少?”
  我实话说,“要是以前的话还知道个大概,我爹偶尔会与我说起朝中局势,但是南风馆没人会谈论这些,所以我如今是只井底蛙,就连先皇因何驾崩都不知道。”
  “先皇,是寿终正寝。”
  “其实我对先皇的死因并不感兴趣。”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剩下一堆尸骨埋入土地,除了让后世几代子孙将将缅怀一下,一点用处都没有。
  “人活一世,妄念痴嗔,梅殊你可曾,有一时半刻感到迷茫,恨自己生为丞相之子。”
  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挫折就想打垮我?出生富贵贫贱不由我,天灾人祸不由我,但我可以决定自己活的开不开心。人活短短几十年,对老天而言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不对自己好点岂不往这尘世白走了一趟。”
  他若有所思,“我算是明白了你当初为何执意要活下来。”
  我眉飞色舞,“那当然,我才活了十五年,还玩不够本啊。”
  他望了我一眼,眼里复杂难测,握紧拳头。我暗搓搓的想,不会是想打我吧?
  他坐了一会儿,又将拳头松开。我顺畅的呼了一口气。
  “你知道那时大夫是怎么说你的吗?”
  “被我的气度折服了?”
  他无视我的玩笑,“不哭也不闹,似乎刚经历大起大落的是旁人。我阅人无数,头一回见到求生意志如此强烈的人,连我都没十分把握的伤,他硬生生挺了过来。”
  “嘿……他居然还有称赞我的时候。”我津津有味的评点道。叶神医在我面前不是自吹自捧他的医术,就是倚老卖老。
  “被医者这么说你很得意?”他无奈道。
  “感觉还不错。”我悠然吐出几个字,瞧他眼色一变,忙改口,“我不插嘴了,你接着说。”
  他组织了言语,“皇宫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待的地方,哪个成就帝王业的人脚下不是尸骨累累,就拿野心勃勃的皇子公主来说,谁手上没沾点鲜血。人一旦被权利蒙蔽了眼,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就如同碾死只蚂蚁,反正都威胁到自己了,不如顺手杀了吧。”他冷笑道,“蚂蚁就是蚂蚁,死了也不足为惜,先皇更不会怜惜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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