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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本要凉[重生](81)

作者:月无弦 时间:2018-11-21 12:15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四哥带着自己家老娘当帮手,直面我的逼婚风暴。其实四哥在我病重期间便来看望过几次,只是那时我昏昏沉沉连句体己话都没说出口。再后来我登基,母后病逝,四哥跑前跑后地帮助大哥主持大局,也没来得及跟我独处。哪曾想我这没良心的五弟缓过劲儿来,第一件事便是要给他娶媳妇,气得他连道“没大没小!”

 

  然而裕太妃却瞬间临阵倒戈,一巴掌呼在四哥的后腰上表示我是个皇帝,给他指婚天经地义。再者,他都三十有五了,再不娶媳妇想气死她这个老母亲吗?我便揶揄我四哥空有一腔才华,到头来连个姑娘都追不到。我跟裕太妃达成共识,一左一右地数落着四哥的不是,把四哥给整急眼了,跳起来辩解道:“谁说我追不到姑娘了!我跟...跟...”突然吭哧了起来。

 

  我与裕太妃对视一笑,觉得这里头有说法啊?四哥涨红着脸直咽吐沫,愤愤不平地冲我一伸手:“镯子!”

 

  我这才想起手上还戴着他的金镯子。这镯子确实有用,到底把我的小命给拴住了。我把镯子褪下来拍在了他手上:“小气样儿!”

 

  四哥冷哼,一撩衣袍,玉树临风地往外走,经过门槛时绊了一下,扶着门框努力站稳,然后逃之夭夭。

 

  没出几日,我的狗腿子徐长治接到了“眼线”的回禀,说四哥连夜赶路跑去了韦州,灌了半坛子酒后单枪匹马地登门跟潘府四小姐提亲了,见面就往人姑娘手上套镯子,差点没被当成登徒子给打出去。幸而潘小姐与珉王殿下是两情相悦,大大方方地当场答应了。我微怔,一时没想起这位四小姐是何人,徐长治解释道:“原礼部尚书,潘乐兴大人的小女儿。是有名的才女。跟珉王殿下因诗词相识,二人应当私下里有书信来往许久了。”

 

  四哥提亲事件被全国人民津津乐道了许久,很快便掀起了一波“提亲热潮”。朝中大臣们一改往日里的内敛稳重,冲心仪的姑娘们直白地表达着爱慕,倒是真结成了好几对儿。我身边的红豆跟红枣也先后被大臣们家的公子给提走了,哭哭唧唧地舍不得离开,被我劝了许久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宫。

 

  魏云朗接手了魏叔生前所驻守的北方边关后,死缠烂打地开始追安以歌将军,俩人中间隔了山重水复,竟然还真接上头了。魏云朗趁着有空闲时间,跑到琼安来见我,让我想办法给他凑笔聘礼,毕竟他比小葱拌豆腐还一清二白。

 

  我觉得这可以有,便一边同魏云朗扯闲篇,一边命宫人去把北朝廷仅存的古董全拖到院子里来,让我好好挑挑。一个清秀的小太监跑了过来,低声向我问安,转而熟稔地指挥着宫人搬东西。我见他眼生,问他的名姓。小太监回禀道:“禀陛下,奴才贱名“平安”,是原内务总管陆公公的徒弟。”

 

  我僵住,攸地想起我的“长治久安”永远地缺了一半。原来陆久安这小子也学着前朝大臣们,留了个接班的徒弟吗?

 

  在我发愣期间,平安小同志已经把东西整理好了,一一打开让我过目。三哥的那把火烧得有点厉害,北朝廷剩不下几个有用的物件了,除却一些金银首饰还算完好,瓷器被砸碎,不耐烧的书画被焚之一炬。然而我却在一个大箱子里看见了整整齐齐的一堆画卷,不由惊愕地问道:“这些个画怎么被保存下来的?”

 

  “回陛下。陆公公生前嘱托奴才,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这口箱子,因为这是陛下点名要留下的肖像画。”平安回道:“所以奴才在出事儿前把箱子偷了出来,藏在自己个儿的屋里了。幸好奴才不过一小小太监,没被人注意到。”

 

  我蹙眉回忆了许久,终于想起很久前曾命陆久安把宫里所有的肖像画给留下,因为当年我梦见老爹用一肖像图给我来了个全垒打。我一直觉得这是有用意的,却没时间深究。

 

  我让平安把里头的画卷都展开给我看看,若是有出自名家之手的就送给魏云朗。里面的图画大多数画的是我们皇室的人,有画皇爷爷的,画母后的,还有画我认不出的妃子的,我也看见了一幅画父皇的。一连看了半天,我都没发现值钱的,正扼腕叹息,就见平安拿起最后一幅画卷,慢慢地展开了。

 

  这副画卷有些古旧,边角处微微泛黄,还有些破损,但破损处都被小心地补好了。画面上是一白裙及地的女子,发髻慵懒地偏侧在一旁,长发垂至腰间,坐在古檀色的椅子上,手持绢扇,面容姣好,神情娴静,眼睛若有若无地看向我,让我的心脏顿时停跳了一拍。

 

  是仙女姐姐。虽然她本人比这画上的模样要更美上几分,但这姿容与气质绝对与她相差无异。我慌忙看向落款,只见一行黑色的小字端端正正地标注着:淮安刘氏,年十九,名嫀儿。

 

  刘嫀儿,我生母的闺名。我哑然,问平安这副画什么来历?平安道,这幅画一直藏在御书房的里阁,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亦不是正规的皇室画像,应当是选秀用的画像。但奇怪的是,这幅画被保存得十分隐蔽,装在盒子里还被书本挡着。若不是宫人们细心,可能就被遗忘在御书房里了。

 

  原是如此吗?我茫然无措地笑了起来,惹得魏云朗心惊胆战地在后头搀扶着我,以为我要发病了。是我太傻了,竟没发现仙女姐姐看我时的眼神,与母后看六弟时如此相似。若不是自家的孩子,她这位已然超脱凡尘的仙子何必一而再地帮衬着我这倒霉玩意儿。那句“儿啊,都结束了。” 竟是她在唤我。

 

  我至始至终,都被母亲与父亲所挂念着。

 

  我没心情挑东西了,接过仙女姐姐的画后,又拿起了父皇的肖像画,最后让魏云朗自己挑,看上啥就拿啥。

 

  我回到屋里发呆,把父皇与母妃的画放在一块儿看来看去。他们二人好像不是很般配,一个过于刚硬,一个过于温和。但我一想起仙女姐姐那一脚起死回生飞踢,又觉得他俩不愧是两口子,十分默契地打人只打脸。看着看着,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幻境,我看见年轻气盛的父皇不耐烦地翻腾着秀女们的画像,随便扯了一幅出来,表情突然凝固住了,继而双眸微微散发出一抹光亮,有惊艳,也有期待。

 

  画面一转,则变为已至中年的父皇,面无表情地背着手看向挂在墙上的画,伸出手一遍遍抚摸着,一不小心划破了一个角,登时略带心疼地蹙起了眉,然后笨拙地自行修补着。修好后又最后看了一眼,便卷起来放入盒子里,藏了起来。连带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并掩藏了起来。

 

  流水未解意,行云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故人重壤永隔幽。

 

  我久违地醉了酒,趴在桌看挂在墙上的两幅画。钟伯琛完成了今日的“训孩子”大业后,一推门嗅见厚重的酒气,不由低呼出声:“小五!你怎么能喝酒!”

 

  我任由他抱了起来,用汗巾擦干净我脸上的酒渍。我伸手去搂他的脖子,轻声说道:“那个时候,多喝了那半坛子酒,真的是太好了...”

 

  钟伯琛揉了揉我正在发烫的脸蛋,登时焦急无比:“小五,你太乱来了。刚好转了一些就...”

 

  我不等他说完,昂头亲了上去。钟伯琛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扰得情迷意乱,慌忙回应着我,一手覆在我的脑后,一手环在我的腰间。我们二人忘我了许久后,我敛回神志,蹭了蹭他的脑门道:“以后每天都要对我说情话,不得冷落我。”

 

  时光,太仓促了。与其将情话留作追忆别年,不如好好讲给眼前人,趁活着。






      第73章 番外二 【种桃齐蛾眉】

 
  今日,我在大侄子的苦苦哀求之下,免为其难地去上了个早朝。群臣们自打我登基以来就没上过早朝,一直都是在书房里跟大侄子瞎唠,冷不丁突然恢复了早朝制度,不约而同地全都跟过年似的换了套新衣服。没新衣服的几位穷光蛋便打了个新补丁,也喜气洋洋翘着脚窜了过来。
 
  可惜我们这“山寨皇宫”着实有点小,大家伙儿肩并肩地缩在一间屋子里怎么看怎么尴尬。尤其是前南朝廷和北朝廷的大臣们互相还不熟识,私下里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服对方。北朝廷的嫌弃南朝廷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南朝廷的嫌弃北朝廷的酸腐,一时间白眼漫天飞。幸而南朝廷的诸臣们还算给我这个皇帝面子,一口一“陛下”喊着,不然这朝廷够呛能维持得住。
 
  我让诸臣们坐着说话,一人赐杯茶吸溜着。满满当当的屋子放下椅子后更挤了,众人拘谨地喝了口茶后,由新任礼部尚书开始切入了正题。
 
  “陛下,晟宣国国君又又又换人了。表示愿意与我国重修于好,并将其嫡皇子送予我国当质子。”
 
  我脑壳疼,不明觉厉地问道:“又换人了?换谁了?总不能是换回李擎了吧?”
 
  “吾皇圣明...”群臣拖着长腔回答道。
 
  没错,李擎又做回皇帝了。李擎他八哥当皇帝期间统共就干了一件事——打我们。然而就这一件事他也没做好,更惨的是,这位身强体壮,野心勃勃的皇帝于三个月前突然暴毙。李擎再度捡了漏,从冷宫里被解救了出来,重回了帝位。
 
  对于八皇子到底是怎么嗝屁的,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他罪孽太深让老天爷给收走了,还有人说是染了顽疾。但我家大丞相自己个儿有个说出来会吓死人的答案——他是被他的皇后给毒杀的。
 
  钟伯琛表示,李擎那个娶媳妇附带来的儿子,是八皇子冒认的,为的是跟皇后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联手推翻李擎。然而八皇子出尔反尔,在与我朝开战期间,将这位小皇子送给了祁国大皇子当质子。皇后本就是因为李擎想将她的儿子送给我朝当质子,才跟李擎翻的脸;哪曾想八皇子更加过分。因此皇后一怒之下毒杀了八皇子,自己也落了个被其亲信所杀的下场。
 
  所以困扰了我一辈子的未解之谜一共有三个,一个是“我为什么这么命硬”,另一个是“李擎为什么这么命好”,最后一个则是“李擎的这个假儿子到底是谁的?”
 
  钟伯琛怀疑孩子是祁国的大皇子的,因此他才点名要这孩子,还跟八皇子背地里达成了联盟。然而为何孩子的生母不愿意归还孩子,那咱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已经死了,娃娃到底被当成质子送了过来。我对这位母亲莫名地心生敬佩,无论她行事几分对错,终究是敢爱敢恨地为了自己的孩子拼尽了一辈子,咱这些不知情的旁观者没资格指摘她。
 
  一个月后,李擎亲自把孩子送了过来,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李擎对这个孩子痛深恶绝,然而现如今看来,他似是对这娃娃还有些不忍割舍,一路牵着手送到了我跟前,几经叮嘱后才离去。临走前他红着眼眶看向我,仿佛有许多话要跟我说。然而我心里连丝涟漪都没有,甚至没有了厌恶,只淡淡地回了句“保重”,便打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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