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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68)

作者:幺宝 时间:2019-09-09 15:10 标签:甜文 强强 穿书 年下 女装

  薛蔺简直被这比现代女性还大胆的穿法给吓到了,赶紧侧过脸去。却又不得不避到道旁行礼。
  “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要实在无法放心,我愿为你一生不娶。”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萧鸾如遭雷击般打翻了手中握着的酒杯。酒水泼得一地都是,他的义兄唇色惨白,眼里蓄满了泪。
  只一瞬,他就懂得了这表面的温情,背后藏着怎样的狠毒。
  “你想杀我?”他听到自己声音里的不敢置信。
  萧鸾捂面而泣。
  那彻骨的寒意,除了黑一片虚无的空间。而她的消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从榻上弹了起来,发觉是梦,犹不安心,转头就去看躺在他身侧的萧玦。
  然而另半张榻早就空了。伸手触摸,上面连半点人的体温都没有了。
  他惊惧交加,破口大骂:“萧玦,你这王八羔子,死哪儿去了?!”
  正要掀了被子去找人,王八羔子已经乖乖进屋了,手里还端着一盅什么东西。
  千钧一发之际,高空中有细锐破空之声响起。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一人一马已经横摔当场。薛绍踏在马蹬上的一条腿就这么死死地被马儿压在下面!
  马儿惊惶失措地挣扎起身,又把薛绍的腿压了几下。压得薛绍惨呼不绝,就连薛蔺都听得头皮发麻。
  他有点同情地看着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庶弟,装作惊呼:“咦,怎么是我弟弟?你在街上溜马溜这么快干嘛?摔到了没?谁来救救我弟弟?”
  刘承颐这会儿正蹙眉望向暗器射来的方向——朱雀大街右侧低矮的坊门后,一座外观富丽堂皇的酒楼上,临窗坐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其人仪态一举一动尽皆雅致,显非常人。
  他后悔得想再死一遍,时光那么珍贵,他却全用来做了毫无意义的事。
  他听到自己内心在呐喊,他哭泣着请求上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再也不会自私地只看到自己的痛苦,而不去管萧玦如何身陷险境了!
  在祈祷中,他看到了光。他顺着光亮从狭窄的通道中爬了出去。他听到有人担忧地在问:“他怎么不哭?”
  有人指挥道:“打他pe股,不哭他呼吸不了。”
  他立马感觉到有人重重打了他一记,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何时变成了婴儿!
  他挑衅地瞪回那一双双眼睛,成功地把诸多人等的眼神变成望向他时嫉妒羡慕恨的眼神。
  可那些人越是这么瞅他,他越得意。
  直到……
  薛蔺发现他和萧玦竟然出现了仿版时,他差点笑崩了!
  仿他俩的人身着缁衣羔裘,身宽体肥,个子还矮。被一个长得挺高的妖娆姬妾抱在怀里,骑着马花马从巷道里出来。那姬妾有点偏瘦,要抱着这么胖一个胖墩儿,还要拉着马缰,着实有点费力。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薛从谦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脸色已是煞白,父亲本就不太喜欢他这个嫡子,要是和离之事闹到父亲那边去,还得了?
  他会喜欢柳氏,本就是因为这女人温柔解语,娇软可爱。可哪个温柔女子能养得出当街杀兄的儿子的?
  他无法承认自己对庶子的教育失败,就把账全算到了柳氏头上。一想到自己跟这毒妇竟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还能好端端活着,简直不寒而慄。再想到这女人和这无法无天的忤逆庶子,害得他落到被元配休弃的地步,更觉厌弃!
  他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追着陈氏而去了。
  柳氏又惧又怨,指甲死死抓在床榻上,一只指甲都抓折了,回头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就坐这儿了。”他兴致勃勃地对萧玦道。
  萧玦含笑点头。
  没想到接下来,又是一出惊喜。一楼供伎伶表演的木制看台上,很快有说话艺人上去开始给茶客们讲《大业演义》。
  《大业演义》是由中二老师孙斌执笔写作,并通过跟薛蔺的多次探讨写出来的,带得有一点浮夸感的历史小说。而在大逃杀综合娱乐中心里流传的版本,甚至带有很浓的单田芳老师版本的《隋唐演义》的评书风格。
  但薛蔺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带起了长安城里的新风尚。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窘迫可不能他一个人受。他转了个身,恶意地逗萧玦:“咋了?全世界就只剩你一个了?萧川不是人吗?叫他进来服侍我呀。”
  萧玦沉默了一下,声音有点发闷:“他出任务去了,这三天都回来了。还是我进来吧。”说着,手就要去撩纱帐。
  吓得薛蔺一下子滑进水里,连连高声阻止:“别别别,我就是逗你玩儿的!你别进来。”
  同时在心里为可怜的萧川默哀。别怪我,是你主子太狠了……薛蔺想着。


第70章
  因为公主安然回来了。
  薛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一下子从地面上蹦起来,飙到她面前。却生怕会碰到她的伤口,不敢伸手抱她。
  忍着泪绕着她转了一圈,察看她身上是否有新伤口。
  此刻的她面带惫倦,背上的那支利箭早被去了尾,只余短短小截并箭头插在背上。她穿的是白衣,鲜血早已凝成乌色,板结在原本柔软的衣料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你又伤到哪里了?”他声音发抖。
  虽然明知道公主那番“暂为夫亦怀君恩”的说法,很有可能只是在恶心刘承颐,但薛小蔺才不管这些。
  他觉得她就是喜欢他。
  人生得意须尽欢,管它是真还是假。多认为它是真的一天,那就多开心一天,有什么不好的?
  于是他一整天心情都特别好。回府后在自己院子里吃一口蒸雪梨,心都能甜化掉。
  司筝和萧卫走出来,给他跪下。两人艰难地对望一眼,一人说了句“对不住”,另一人说了句“多谢郎君”。
  “我也忍不了了!”一声充满怒意,跟边关将士比起来却仍旧显得有些斯文的声音,突兀地插了一嘴。
  薛蔺拉着萧玦的手臂,怒道:“你不是后羿后人吗?拿箭呐!”
  萧玦二话不说,箭囊取箭,弯弓拔弦。“嗖”地一声,正待收割第二条人命的突厥汉子就被百米穿杨,脖子被she了个对穿对过!
  薛蔺有点受不了这血腥场面,但看着弱者被从刀下救起,又觉振奋,硬着头皮对萧玦嚷嚷,让他继续。
  萧玦三箭齐发,手中箭如连珠弩般发动,不停不休。箭囊很快空了。
  他吓得大喝:“吾乃尚书省薛仆射嫡孙薛蔺,尔等谁敢动我?!”
  果然,冲过来要捉他的甲士顿时停下了脚步,俩俩相望,都拿不定主意到底该听谁的。
  平阳大怒,眼珠子一转,忽然娇笑连连,高声道:“我捉他是要干什么,你们难道还不懂吗?要是诸位助成了好事,薛郎君尝了甜头,只怕感激你们还来不及。”
  薛蔺简直被这女人厚如铜墙铁壁的脸皮,给惊得回不过神来!
  她一个当公主的人,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儿,居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他犹疑之间,萧玦看着他推拒他的手,脸色已然转为灰败:“不是说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不管我是男是女,都喜欢我的吗?”
  薛蔺顿时想起了那道被他理解成是“来自女朋友的送命题”。他又是委屈,又觉得萧玦倒打一耙,声调不自觉地就高了几度:“那你也没明摆着告诉我,你是男的啊!”
  萧玦闭了闭眼:“……可我也没刻意瞒过你。”他落寞地朝夜色中走去。
  屋里只剩下薛蔺一个人。
  一种说不出,但又不知道该怪谁的委屈袭上心头,薛蔺鼻子发酸,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伸手胡乱擦了擦,想起萧玦身上的伤,人又慌乱起来,追了出去:“人呢?跑哪儿去了?你箭头还没拔-出来!”
  男女朋友之间还不能搞搞小庆祝?
  薛蔺正心潮澎湃,就听到身后有人尖叫:“没了,茶水没有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有人看到太阳被吐出来,安了心,趁着大家关注点还没转移回来,偷溜回薛蔺刚刚烹茶的釜边偷茶喝。可那人来晚了,不止先前薛蔺倒的那五杯茶,连釜里剩的茶水都空了。
  那人犹不死心,把釜倒过来,让里面贴壁的茶水可怜巴巴地滴到茶杯里。
  他tian了一口,惊叹不已:“这是茶水吗?!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口感,竟是茶水?!”他忍不住又tian了一口,可釜里总共就滴出来那么点茶水,哪里还tian得出来?
  薛蔺差点想把盅给摔了,这特么分明就是想跟他间接接吻!
  萧玦机敏地在他暴怒之前往外走去,还不忘说上一句:“你不是很喜欢我送你的那套明光甲吗?我等会儿就去薛府把它偷过来。”
  呵呵哒,连跟他夜间幽会,都非要穿白衣的公主殿下,这会儿居然也当起偷鸡摸狗之徒了。
  薛蔺呸了一声:“你以为你这么装乖,我就会感动吗?我告诉你,不会!你给我乖乖躺回来。”
  萧玦却转身开始脱衣:“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看。”
  大业如唐代一般,受胡风影响甚浓。逢酒宴必有男儿跳舞,像李渊就曾在听闻大败突厥的喜讯后,当众给大家弹琵琶,而李-世-民则跟随老爹的琵琶声,为大臣们跳起舞来。跳到后来,一众大臣跟着皇帝一起跳,欢歌笑语声一夜未停。
  萧玦见大家都跳起来了,故意嘤咛一声,倒在薛蔺身上:“山大王,不跟你的压寨夫人共舞一曲吗?”
  我卄我卄我卄卄卄!薛蔺像被点中了哪个穴道,心里绝望地喊着:我好像真的喜欢这个调调……
  薛蔺心脏狂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表面特别冷酷地道:“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萧玦一怔,低声提醒他:“你以前特别喜欢我晚上主动去你寝间。”
  就连萧玦都对他这个便宜外公,瞬间多了几多好感。军粮发完,离开之时,首次对其执了晚辈礼,并低声喊了声“外公”。
  刘雍听到那声“外公”的时候,脸上闪过惊喜,连道了三声“好”。目送萧玦远去后,回到帅帐又忍不住痛饮了三大杯酒。
  等到夜阑人静,帅帐中只剩他一人时,他走到描绘了地形图的屏风之后,取出一卷画轴展开。
  画里的玉面郎君英姿勃发,画卷纸张却带着陈年的淡黄。他良久凝视着画中几乎与萧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老泪沾眶。
  “阿鸾,她今天喊我外公了。”
  有些人哭泣:“没了太阳,这可怎么得了?长夜漫漫,种个地都要举着灯种了……不,庄稼还会不会成熟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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