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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37)

作者:叶陈年 时间:2018-10-19 01:17 标签:强强 娱乐圈 古穿今

  邰行害怕以李从一的性格真能做出来。
  幸好李从一在正经事上从不掉链子。
  李从一只让邰行捂紧这个秘密,就没说其他的了。
  反倒让邰行有点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不知所措,又开始继续琢磨上一个的胡思乱想。
  是啊,李从一长得那么好看,他既然喜欢男人,怎么就不喜欢李从一呢?
  倒也不是说不喜欢,他只是把李从一当很好的朋友,可以为他做很多事,但从没那方面的意思。
  纳闷了好久,邰行抬头看李从一和餐盘里的牛排较劲,他忽然明了,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李从一的问题。
  李从一的长相男女通吃,让只看颜值的人第一眼就很想上他。但若是像他这种把每一份感情当真的,熟悉了李从一,反倒不会被骗过去沉迷外貌。
  因为李从一的气场看似温和,允许别人很靠近,但拒绝融入。
  这样一个心有隔阂、界限分明的人,不适合当生死契阔的伴侣。
  不知道为什么,邰行有点心疼李从一。
  邰行踌躇了好久,问:“你呢?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我当然……”话到嘴边,李从一才意识到自己也不知道想说哪一个,顿了一顿,他拽出一个时髦的词来,“我应该是无性恋吧。我觉得,那些事,挺没意思的。”
  李从一说得没什么底气,邰行却认为这个答案理所当然。
  虽然很不厚道,但邰行觉得,无性才适合李从一。
  性向问题就此打过,邰行和李从一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没想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终于是说起了今天的主题。
  邰行问:“对于蒋尧,你怎么打算的?”
  李从一蛮不在乎:“蒋尧既然和孟泽搭上关系,应该是有了靠山要和平川解约吧。我之前和陈岱川说过这事,陈岱川表示要是有艺人真想离开平川寻找新发展,他也不会为难,该赔违约金的就赔,该放行的就放。但蒋尧做了这么恶心的事,平川的法务部也不是吃干饭的,至少打合同官司能拖他个一两年吧,这期间,蒋尧可没办法绕开平川接通告和影视。”
  邰行终于感到痛快地出了一口恶气:“他可耗不起一两年,算是废了。”
  李从一忽然神秘地笑:“而且,我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惩罚。”
  “什么?”
  “阴影,也许是一辈子的阴影。”
  李从一退出娱乐圈,自然没办法接演《山海经》的匪几一角。
  王水涣导演对此很遗憾,甚至对康桥表示,他不介意李从一的“丑闻”。
  但退圈已成定论,李从一可不是那种转头就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的人。
  更何况,《山海经》这么大的投资,选角可以由王水涣决定,但要是涉及到不稳定因素,还是需要几位投资方认可的。
  王水涣只好另选他人。
  一个星期后,《山海经·南山》官方微博公布了几位主要演员。
  烟萝还是由赵诗影来饰演。
  匪几,是何加。


第42章 如烟
  李从一退圈,最欢天喜地的莫过于蒋尧。
  蒋尧都没料到能这么干脆顺利地就把李从一挤出娱乐圈,实在太喜出望外了。
  原本他还担心,即使李从一闹出丑闻,可能《山海经》导演组还是不会换人。这会儿,一颗心安稳地待着肚子里,他等着自己的好消息。
  结果等到了《山海经》在微博公布主演名单。
  蒋尧愣住了,看着匪几的主演陷入了迷茫。
  何加?
  要不是这人是李从一当时的室友,蒋尧盯着李从一的时候顺带瞟了他几眼,搞不好现在都不记得何加长什么样子。
  一个在读大学生,长得过分斯文秀气,没什么演艺经验,更别谈名气了。
  导演组最后选了这样一个人演匪几,却没有考虑过他?
  蒋尧几乎无法相信,然而事实上就是导演组从来都没有接洽过他,这意味着从头到尾蒋尧都不在导演组的选择范围内,连候选都排不上位置。
  “这不可能!”
  蒋尧本来半躺在沙发上,双脚叠在茶几上,悠闲地刷微博。看到这则新消息,震惊得一脚踢翻茶几,各色水果、茶点、水杯凌乱滚了一地。
  蒋尧面色发白:“一定有什么环节出错了,如果没有李从一,怎么可能还轮不到我!”
  蒋尧喘着粗气,神经质地抓着头发,来回走动,把地上的葡萄踩得不堪入目。
  “我必须要问个明白。”蒋尧抓起外套,忽然朝外跑了出去。
  直到晚上,他才在酒店外头,堵到了聚完餐出来的导演组。
  “王导!”蒋尧红着眼喊他。
  王水涣一愣,看了几秒才认出这是蒋尧,他挥了挥手叫其他的副导演先回去。
  “走走吧。”王水涣似乎知道蒋尧想说些什么,挑了一条人烟稀少的人行道。
  蒋尧迫切地说:“王导,我能问问,为什么匪几最后是何加来演?”
  王水涣叹气:“我本来钟意李从一的,可没想到李从一身上出了那些事。”
  “不,王导,您懂我问的意思。”蒋尧嘴唇颤抖,“为什么李从一之后,不是我,而是何加?”
  王水涣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措辞,“那么多面试匪几的演员身上,除了李从一,就属何加最接近我想要的那种气质。”
  蒋尧怔怔,眼眶愈发红:“王导,您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您应该不记得了,但我印象深刻,那直接影响了我的一辈子。那时候您对我说,您很看好我,还说会在您将来拍的影视剧给我留一席之地。我一直以您的这句话为动力。”
  “我记得,当时你很年轻,才十七八岁吧,长相和表演都让人眼前一亮,尤其你的神情充满了对演戏的执著,让我觉得很感动。”王水涣回忆道,“我说的话也是真心的,我向来不吝啬给出色的年轻人机会。但是……”
  “现在您说的话还算数吗?”蒋尧追问。
  王水涣叹气:“当然算数。”
  “那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你还是很执著。”王水涣说着,却摇摇头:“但从你的眼里,我看到的执著,已经不再是对演戏的单纯热爱了,不是清水一样的执著。或许这就是娱乐圈吧,太复杂了,一河的浑水,没有几个人待了这么多年,还一如既往的清澈。”
  蒋尧明白了,失魂落魄地站定没动,像块木头立在灯光下。
  王水涣向前走了几步,才发觉他没跟上来,语重心长地说:“投机钻营会走得快,但走不远。这句话我送给你,希望它还能影响你的一辈子。”
  王水涣伸手招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但这大都市的夜色,也不是纯粹的漆黑了,它带着璀璨的霓虹,带着呼啸往来的车灯,遮住了满天繁星,有时候明亮得比白天还要炫目,但它终究不是白天。
  蒋尧发现事情远还没完。
  他的经纪人施小山忽然对外公开了两人的聊天记录,证实李从一的手机被偷是蒋尧所为。
  蒋尧瞬间取代李从一,成了话题中心,一出门被成片成片的记者围追堵截。
  网友们因为李从一和邰行火速退圈带来的惶然,立即在蒋尧身上找到了发泄点。
  蒋尧怒不可遏地打电话给施小山:“你究竟在做什么?”
  施小山有些愧疚,但不得不说:“陈董对公司内部争斗一直很反感,小打小闹、红线范围内的抢资源也就算了,但这次你不顾我劝阻,甚至都没和我说一声就捅破篓子,做得太大了。我不知道你攀上了谁,有底气离开平川。但我得找出路。”
  蒋尧气道:“我说过可以带你一起离开的!你还是我的经纪人!”
  “唉。”施小山叹气,“我不想离开平川。”
  蒋尧不能理解:“平川有什么好的?”
  “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经纪人,前后也跳槽了四五家公司。”施小山说,“你以后会发现,没有比平川更有人情味的娱乐公司了。至少你在公司,是被当做人来对待的,而不只是赚钱娱乐的工具。”
  何为工具?一旦没有价值就可以丢弃的东西。
  蒋尧将会很深刻地认识到这个概念。
  李从一笑看网上风风雨雨,反正和他关系都不大了。
  退圈的头一个月,无比清闲。
  但他也不可能一直清闲个三年,休息到差不多,骨头缝都有点酥软的时候,给邰行去了一个微信:“去春兰姐姐那里报道?”
  “走!”
  曹春兰是佳兴话剧团的演员队队长。
  当初曹春兰扮演《生物链》里的老奶奶时,就对李从一和邰行两个后辈很看重,让他们随时去话剧团找她玩。
  后来李从一和邰行深陷卖腐门,曹春兰老太太也特意发微博挺两人。
  微博内容让李从一还挺感动:
  【当你看见两颗明珠挣扎浮出泥沼,你首先要质疑的不是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而要责问是谁让他们一直深陷黑暗?】
  只是曹春兰的微博还不如一个普通网红有关注度,她的话看进去的人不多。
  曹春兰老太太也不屑多少人愿意听,她直接给李从一和邰行私聊:要是娱乐圈混得不开心,就给我的话剧团来打打杂吧。
  他俩到话剧社的时候,曹春兰正在和团员排练新话剧。
  李从一和邰行也没见外,就坐在舞台下面边看边等。
  这出新话剧叫《如烟》,讲的,居然也是死亡。
  李从一觉得挺有意思,当他询问死亡是什么时,很多地方都在试图给他回应和答案。
  话剧场景只有一个病房,演员有五个,一位已经去世的老人,老人的老伴,老人的儿子媳妇,老人的孙子。
  曹春兰饰演的就是那位躺在病房上已经死亡的老人,是的,话剧一开始,她的角色就死了。
  原来这还是一出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话剧。
  老人虽然死了,但灵魂存在于这个舞台。
  当老人以灵魂方式出现,也就是曹春兰表演的时候,其他的四位演员就陷入僵立不动的状态。
  当轮到其他四位演员时,曹春兰又会躺回病床上演一具尸体。
  他们看不见彼此,听不见彼此,可他们却正在进行无法交流的一场对谈。
  这是死者和生者对立的两个世界,泾渭分明,无法逾越。
  这话剧的结构十分对仗和工整。
  曹春兰饰演的角色死后,首先回忆的是青春正茂,也就是和她老伴相识相爱的过程。
  随后下一段灵魂就安歇,轮到老伴出来,从他的角度讲述他与死者的关系。
  两段台词自然有着许多的设计,对同一段往事的不同讲述,有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有让人温情脉脉的感动,也有人性之中一些微妙的灰色地带,他们中间并不一直恩爱,甚至相互伤害过,但还是走到了人生最后一秒钟。
  再之后,曹春兰陆续回忆关于养儿子、关于儿子娶媳妇、关于婆媳之间的事,这是她作为女人,这一辈子最贯穿始终的命运。
  “死后”的她,试图探究她付出那么的心力,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到底值不值。
  随后,儿子和儿媳也都纷纷隔空“回应”。
  他们之间的事,有的是鸡毛蒜皮,有的是人生大事,但在死亡面前,那些轻重缓急都褪去了色彩,只剩下事件本身,如果一定要为这些事定性,那大概生命的延续和传承。
  最后,是曹春兰讲述她与孙子的相处,这是她逐渐衰老的暮年,也是她借“孙子”而焕发出来的纯真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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