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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中(92)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23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陈子轻笑着把皮球踢回去:“一婶觉得牛值多少钱,就多少钱,我都听一婶的。”
  一婶戳他脑袋:“死小孩,从哪学的这套。”
  陈子轻说他没学,都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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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婶去买牛,她不惯着老大,当场就吵起来了。
  “一百三十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搁那吃人呢,老牛不中用了,干不了几年活了,南星心善看它可怜才买它,你倒好,对个侄媳趁火打劫,都过来看看啊,都来看看,有这样的大堂叔吗,有吗有吗,这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这年头没多少不好面子的,大堂叔让她这么一叫唤都要下不来台了。
  还是大堂婶站出来打的圆场。
  双方都退让一步,成交价是一十九块八毛,有零有整。
  一婶把老水牛牵回来,陈子轻看她的眼神像看威武的大将军。
  “行了行了,别拍你一婶马屁了。”一婶在他张口前说,“牛你牵回去。”
  末了表情复杂:“南星,你脑子没问题的吧?”
  “没有啊。”陈子轻摸了摸老黄牛,“一婶你看,它对我笑呢,它现在心情可好了,一点怨气都没了。”
  “……”一婶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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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轻把家里的猪圈改成了牛棚。
  梁津川听他介绍新成员:“买回来养老送终?”
  陈子轻含糊:“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它对我哭是在向我发出求救。”
  梁津川似笑非笑:“救世主。”
  陈子轻语塞:“津川,你别这样。”
  梁津川叫他滚。
  陈子轻灰溜溜地去厨房烧水,他给煤炉子加进去两块煤,点起来了就放上瓦壶,里头有大半壶的水。
  厨房哪都冷冰冰的,只有煤炉子是热的,陈子轻坐在炉子边上取暖。
  前几天有人拉着煤来下乡卖,陈子轻错过了,这煤是找三个婶婶借的。他双手托腮,心不在焉地等着水烧开。
  梁津川没对他施展报复,没要他死。
  尽管梁津川亲口说过,只有他死了,自己才会泄恨。
  陈子轻跟梁津川相处最困难的时期,对方就像刚才那样让他滚,当然了,他没滚。
  唯一的伤害是那一巴掌,还是他自己扇的自己。
  陈子轻一路回想整理下来,梁津川连报复他都没足够的精力和想法。
  不知道梁津川的心路历程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最终没有杀死他,再自杀。
  到目前为止,梁津川的头顶依然没有色块,身后不见鬼影。
  陈子轻最初猜是梁津川的怨气重到可怕,需要激发某类关键词。
  半年过去了,一点变故都没发生。
  再有半年,就到鬼门开的时候了,要不要试着激发一下看看。
  假设下庙村的总怨气里,真的有至少一半是梁津川滋生的,那我求求他,进度条不就能直接走到底了吗?陈子轻胡思乱想了一会,打开米缸,手伸进大米里挖出个红彤彤的柿子带去小屋。
  梁津川在写日记。
  小屋进了人,他手上的笔没有停。这是学校布置的作业,内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陈子轻把柿子放在桌上,明知故问:“写日记啊。”
  然后就发现梁津川写的内容是老水牛事件。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咳两声,他抓了抓手上有些痒的冻疮,犹犹豫豫。
  梁津川:“说。”
  陈子轻顺势进入正题:“津川,你心里有怨吗?”
  梁津川不答反问:“什么怨?”
  “怨我啊。”陈子轻说,“我那么对你,我指的是之前。”
  他换站位,尽可能地观察到梁津川的神色变化:“所以你有怨吗?”
  “有期待才有怨,有得到再失去才有怨。”梁津川翻一页继续写,“我对你,没有。”
  陈子轻点点头:“那你会不会怨老天爷没长眼?”
  梁津川:“没那闲工夫。”
  陈子轻把越抓越痒的手背送到嘴边,用牙咬住,伸舌舔了舔。
  梁津川不是隐藏了滔天的怨气,是真的没有?
  那怎么不像村里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那几个人一样,色块透明呢。
  陈子轻若有所思,难道说,一开始是他推测的走向,只是后来换了梗概标明了主角,就抽掉了对应的设定?
  不是没可能啊。
  陈子轻无意识地吮起了手背皮肉,发出湿腻的水渍响。
  “说完了吗。”梁津川突然出声。
  陈子轻回神:“说完了。”
  梁津川的话语冷血无情:“说完了就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陈子轻嘀咕:“你都没看过我一眼,我怎么碍你……”
  后半句还在嘴里没蹦出来,梁津川就按了下圆珠笔,转身看他,眼里尽是不耐:“是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要。”陈子轻把被他咬着的手放下来,指了指梁津川的本子一处,“那有错别字。”
  梁津川的目光里,伸过来的那只手上沾了点煤灰,手背冻伤的地方有深浅牙印,湿漉漉的。
  他反应过来时,手中圆珠笔已经抵上那片糜红的濡湿。不知何时按出来的蓝色笔芯,画下了一道短而深的线条。
  陈子轻疼得缩回手:“你干嘛在我手上乱画?”
  见梁津川一言不发,陈子轻捂着被他画道线的手走了。
  .
  年三十,大雪。
  梁铮如他所说的上门跟嫂子碰杯,祝嫂子新的一年愿望成真。
  梁津川就坐在桌边吃饭。
  陈子轻对梁铮挤眉弄眼:别说了。
  梁铮好似没捕捉到他的祈求和警告:“我每年都祝你,直到你嫁给有钱人,住楼房,开上汽车为止。”
  陈子轻气恼地放下杯子:“都让你别说了,你怎么还在说啊。”
  梁铮装聋作哑,笑得颇有流氓意味。
  陈子轻让他走。
  “大过年的,”梁铮对小寡夫弯腰低头,“你看我头发里的雪都还没化,这就赶我走是不是太狠心了?”
  陈子轻一脸无语地瞪着他。
  “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梁铮从黑色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个红包,递到梁津川的眼皮底下。
  村里只有小孩才能拿到红包。
  梁铮拍拍梁津川的肩膀:“这是堂哥给你的压岁钱,祝你学习更上一层楼。”
  按照习俗,小孩应该伸出双手去接压岁钱,并对长辈说谢谢。
  梁津川没有动。
  梁铮也不在意,他摸了摸下巴,朝紧盯着他的嫂子帅气地一笑。
  瞧瞧这警惕的样子,生怕自己的小叔子被欺负了。
  陈子轻强行把梁铮推出堂屋,推进雪花飘飞的院子里,再推出院门。
  梁铮忽然发力,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在他惊愕忐忑中,恶作剧地在他耳边吹口气:“嫂子,新年快乐。”
  说完就吹着口哨回家去了。
  陈子轻搓搓手腕,他把院门拴上又打开。
  村里过年是要挨家挨户串门的,不能关门,那会被说死。
  陈子轻回到堂屋,他从烧酒精的小炉子锅里夹了个糯米圆子吃下去,紧张地等着梁津川问他再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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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年夜饭吃完了,梁津川都只字不提。
  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他去拜了一圈年,揣着两大兜吃的回来,再应付了逐一来家里拜年的老少村民。
  村里你来我往地送完祝福没多久,鞭炮声就响了,此起彼伏,互相比较时长和音量大小。
  仿佛只要放的鞭炮时间是全村最长的,来年就能发大财,全家兴旺。
  陈子轻喊梁津川放鞭炮。
  这鞭炮是一婶挑的,陈子轻拆开包装把鞭炮拎出来才发现很长一条,他只能找了根棍子把鞭炮缠上去。
  陈子轻把棍子塞给梁津川:“你拿着,我去厨房拿火柴。”
  梁津川握住棍子挑起来,缠在场面的鞭炮很快就被刮进屋檐下的风雪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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