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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中(18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23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陈子轻支着胳膊起来一点:“……津川?”
  梁津川忽然开口:“脖子疼不疼?”
  陈子轻眼睛睁大了几分,这是酒醒了啊。他清了清嗓子,温声说:“不疼的。”
  梁津川前倾上半身,单手抚上他脸颊,一寸寸地描摹着,他用着这具又给梁津川带来悲痛酸苦的身体,大气不敢出。
  “在民政局拍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笑?”梁津川说,“是不是不愿意?”
  陈子轻愣了下,这怎么又像是没醒啊?他舔舔嘴皮:“我……”
  梁津川只是提出一个疑问,不是要他的答案。
  因此他仅仅是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你愿意,你为我付出这么多,你陪我从下庙村走到首城,陪我走过一季又一季,不是爱是什么,你怎么会不愿意和我在同一个本子上。”梁津川摩挲他微颤的眼睛,“你只是一晚上没睡,困了,也被我吓到了。”
  陈子轻握住他的手,放在怀里抱着:“不是吓到了,我是担心你。”
  梁津川眉目称得上温柔深情:“嗯,担心我。”
  陈子轻感受到梁津川情绪的稳定,心头的那块大石头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搬开了,他囔了句:“我怕你在书房里伤害自己。”
  梁津川似是笑了笑,笑意充斥着莫大的讽刺,无论是挣扎得最血腥阴暗的年少时,还是近几年,他对自己的伤害从来是过家家,小打小闹。
  扇耳光,手掌心破烂,咬得满嘴血能算得了什么,再严重的惩罚他没做过,他不想让残缺的身体承受更大的伤势连累眼前人,他想有个还不错的身体跟眼前人过小日子,经营他们的未来。
  亲人会看不出来吗?
  梁津川用空着的那只手捋起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五指深深埋进头发里,近乎暴虐地抓扯几下,当年他在坟前求亲人祝福,给他十年。
  如今十年已经过去七年,只剩三年了。
  现在又让他知道亲人死后遭过的大罪,他的不安冲破临界点。
  很怕三年都没了。
  抽一晚上的烟也驱不散内心的恐惧,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去民政局扯证是他的决心,他不会回头,他也不能回头。
  这是他做给亲人看,也是他做给命运看的。
  他的罪,只能去下面再还了,他在上面的时间是要给他老婆的。
  .
  卧室里静得像座坟。
  梁津川许久都没说话,陈子轻仰望他模糊不清的轮廓,眼睛都不敢眨。
  就在陈子轻忍不住地想要打破死寂时,头顶响起梁津川极不舒服的声音,他说的是,
  “老婆,我想吐。”
  陈子轻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新称呼,他刷地爬起来:“那我带你去卫生间,你等我先下床,我给你把轮椅推过来!”
  脚踩到地上的盆,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出去。
  陈子轻拿开脚,把盆端起来说:“这有盆,你吐盆里吧。”
  梁津川吐不出来。
  陈子轻丢下盆,力道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吐不出来就躺着吧,等你再想吐的时候还喊我,我给你拿盆。”
  梁津川恹恹地躺在他腿上。
  陈子轻把他凌乱的衬衫拢了拢,斟酌着问:“津川,你不怪我了吗?”
  梁津川沉默半晌,答非所问:“我想做。”
  陈子轻被口水呛得咳嗽两声:“你都这样了,做不了的吧。我们还是好好睡觉,细水长流……”
  眼看梁津川非要做,陈子轻就只好拿出杀手锏:“你嘴里都是很重的酒气,会熏到我的,我不喜欢。”
  梁津川说:“那就只做,不亲。”
  陈子轻一个字都不信:“怎么可能啊,你哪回不是边做边亲的,就算在我后面,也要把我的脸扳过去亲,我不要跟有酒味的舌头融化在一起。”
  梁津川绷着脸吐口气,叫他把轮椅推过来,径自坐上轮椅去洗漱。
  陈子轻大字型躺在床上碎碎念:“头顶悬着的刀下来了,翻篇了,好了好了。”
  .
  夜深人静,梁津川的唇舌在他老婆耳廓跟脖颈里游走,问他想在哪办婚礼,是去国外,首城,还是老家。
  陈子轻清明了点:“不办了,好不好?”
  下次再办。
  充满病态痴恋的吻停了。
  “为什么不办?”梁津川寒声,“我见不得人?”
  “没有啊。”陈子轻从他身上坐起来,撑着他,“你下次再接受采访,主持人肯定要问你无名指的戒指,你就说你已经结婚了,你的西装是你老婆给你置办的。主持人问你老婆,你直接说你老婆是你的嫂子,你们这么多年共患难,相依为命到了今天,要是主持人有顾忌不直问,你自己说。”
  梁津川怪异:“要我说这么多?”
  像是平时都是一颗一颗拿到糖,一下子拿了一桶,觉得虚幻不真实。
  “是啦是啦。”陈子轻不动了,累了,趴会梁津川的胸口。
  梁津川一手捉住他的腰,一手拉他的腿——
  陈子轻又昏上了,他眼冒金星,有什么要野蛮凶狠的从嗓子眼捅出来,导致他条件反射地把嘴闭上。
  只闭了一小会就控制不住地张开,呼吸,喊名字,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轻躺在梁津川怀里,被他揉着肚子,眼皮抖了抖,糊里糊涂地说:“你不能给我打激素针,我不要长胸。”
  梁津川面色一沉:“在哪听来的这种东西?是不是梁铮?”
  陈子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装死。
  “那种针是有钱人为了寻求猎奇的刺激给玩物打的,几个疗程走完就会催熟发育,变成男妈妈。”梁津川在他耳边说,“过不了多久,有钱人腻了,男妈妈会被拿来放在生意场上估价,或者送去站街,客人都是冲的好奇新鲜。”
  “客人什么样的都有,他们埋在男妈妈的怀里,肥头大脑满口黄牙,猪进食一样。”
  陈子轻一阵恶寒。
  梁津川轻笑:“我要是真的想要喝奶,为什么找个男的,我脑子傻缺?”
  陈子轻咽口水:“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梁津川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肚子:“人对未知的领域有探索心。”
  陈子轻狐疑:“只是探索心?”
  梁津川笑他想太多:“我不会让人横插在我们中间。”
  顿了下,说:“狗也不行。”
  陈子轻疑惑不解:“怎么突然说狗。”
  梁津川的口吻冷冷的:“不知道。”他转瞬就虚弱而阴郁起来,“老婆,我们只能是我们。”
  陈子轻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放在自己酸酸涨涨的肚子上面:“好好好。”
  .
  婚后的生活没变化,梁津川照常到点下班,有应酬就报备。
  不管是什么时间点回来,都会带个小礼物。
  结了婚一样忙碌,没有婚假。
  院子里的柿子熟了,不能用钩子钩,只能摘。
  找一个周末,陈子轻搬了个梯子靠在树上,他背着篓子爬上去摘柿子。
  梁津川在下面给他扶着。
  陈子轻摘一个数一个,有只鸟停在树顶叫。
  “你别通知你亲朋好友来啄我,会给你们留的。”陈子轻安抚焦躁的鸟雀。
  正说着,鸟就冲着陈子轻飞来,他眼前一花,人在梯子上晃动,双手挥舞着抓住附近的树枝。
  梁津川一身冷汗,到他从梯子上下来,那股子心悸都没过去。
  陈子轻和他分享一篓的大红柿子。
  梁津川无动于衷,冷冷地扬言:“摘个柿子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我要把柿子树砍了。”
  “树有什么错,”陈子轻不高兴,“砍了我明年上哪儿吃柿子。”
  梁津川
  陈子轻从篓子里拿出一个柿子,他发现柿子顶的壳上有小白虫,随便吹掉。
  “干嘛乱撒气。”陈子轻揪掉柿子顶的壳,沿着一处撕下来一块柿子皮,他吃掉上面的肉就把皮丢掉,将露在外面的一块鲜红果肉送到他唇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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