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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中(7)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4-06-28 09:23 标签:快穿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轻松

  相对来说,还是借尸还魂这种老电影里存在的情节,容易被常人接纳。
  于是陈子轻选了最后一个方案:“那是一种法术。”
  季常林道:“一种法术。”
  陈子轻的眼角抽搐,别重复我的话了行吗,真的是,他把手放桌底下,偷摸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开展法术,让自己的魂魄离开身体,去道士周巷的身体里面。”
  季常林指间长而宽的雪茄上积了条烟灰,他没弹掉:“目的。”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我小时候很怕鬼,有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能通灵了,还掌握了看个普通道术就能学会的本领。”陈子轻边说边试探会不会被系统屏蔽,“但我不能和每个鬼魂沟通,和我有缘分的,我才能帮忙完成生前的遗憾。”
  “去年易燃订婚前几天,张家大女儿张淑仪的鬼魂找上我了。”陈子轻看着季常林的雪茄,感觉没烟气了,“我查到她跟梅姨同名,还是您原本要娶的妻子。”
  顿了下,说:“我就把她的死联系到您身上了。”
  陈子轻偷看季易燃一眼,见他没有怪罪动怒的迹象,就老老实实地往下交代:“我当时以为您因为八字风水等原因杀了她,把她的尸体藏在季家。”
  季常林简明扼要地总结:“找尸体。”
  陈子轻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怎么进季家调查就一拖再拖,她时不时的出现在我身边,很吓人,我要毕业的时候,她出现的频率更多了,我只能求她给我点时间,等我完成答辩就马上帮她忙,我保证了的。”
  “答辩后,我不得不进季家了,只能冒死试一试那个法术。我算卦算到合适的目标在哪个方向就去找了,我找到周道士的时候,他刚死,猝死的。”
  陈子轻呼口气:“我成功启用法术接近凌家千金,后面的事爸您都了解了。”
  季常林没给个只言片语。
  陈子轻隔着裤子布料抓抓腿:“帮了鬼魂张淑仪的忙送她离开以后,我就快要从道士的身体里出来了,可爸留我在季家长住,我发愁不知道怎么跟您说。”
  季常林轻抬下颚:“刚好有了一场意外。”
  陈子轻干笑。
  季常林含咬雪茄,漫不经心地吸一口:“挡枪是计划里的?”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的。”
  季常林古怪的沉默了下来。
  “我挡了一枪暂时陷入昏迷,后来有意识了是在车上,没多久车爆炸了,我就借着死亡这个外力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陈子轻一脸真诚的表情,“就是这样了。”
  季常林不温不火地吐出一句:“那枪伤留下的疤痕怎么说?”
  陈子轻瞪大了眼睛,尊称都不说了:“你趁我昏迷扒我衣服了?”他跟季易燃天天做,他身上新的旧的印子都有。
  季常林啼笑皆非,他让佣人看的,但他破天荒的幼稚了一次:“在你背上,掀个衣摆不就能看到了,何至于扒。”
  陈子轻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我用法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在相同的位置出现了个枪伤。”
  季常林语调平平:“儿媳,你在对着谁翻白眼?”
  陈子轻立刻站起来,小学生地并拢双腿,手指贴着裤缝,九十度弯腰:“爸,对不起,我眼周肌肉发育不好,翻白眼只是反射性的行为,没有其他意思,真的!”
  季常林:“……”
  他像是嫌弃地偏头,不想多看一眼:“坐回去。”
  “好的。”陈子轻照做。
  季常林打开手机拍下眉心的血符:“都是符,两个人的落笔习惯大不相同。”
  陈子轻会意地解释,实则是胡编乱造:“我能接管道士自身的个别生理和技能,因此我做他的时候,我是左撇子,画符的笔触也有差别。”
  季常林挑眉:“吞噬?”
  陈子轻说:“不算吧,肌肉反应情感反应之类。”
  季常林将雪茄搁在手边,朝一处扫了眼:“去把那边的棋盘端过来。”
  陈子轻去端了。
  .
  公公持黑子,儿媳持白子,他们心照不宣地下起了棋。
  仿佛回到了雇主与府上贵客的时候。
  季常林低咳几声,这手普通又出色的棋艺是年轻人的,不是道士的。
  道士的所有,都是年轻人自有。
  是这个年轻人赋予道士闪光点和存在于季家的意义。
  季常林落下一子:“说另一件事。”
  陈子轻正在思索怎么接季常林给他放的饵,闻言一抖,手中白子掉在棋盘上,砸中黑子弹起来,他慌忙伸出双手捉住,惊魂未定地捧着白子喘口气,心里同情季常林的下属,这老东西不怒自威。
  季常林单手支在耳边:“你跟我儿子在我眼皮底下谈你们的真爱。”
  陈子轻的思路全乱了,这棋下不成了。
  敢情季常林是两条路齐上,既剥了他的马甲,又知道了自家儿子在背后玩的伎俩。
  “他拿为了家族,为了我这个父亲的身体,不得已献出第一段婚姻娶你这套应付我。”季常林的鼻息里带出点意味不明的笑音,“我提出让你来我身边做特助,随便一试就试出来了。”
  陈子轻:“……”
  你儿子哪有那么蠢。他是顺势而为,顺着你这步棋走他想走的那步棋吧。
  陈子轻忽然一个激灵,季常林也知道这一点。
  季常林不是动怒。
  因为他能心平气和的当着另一个当事人的面,说起这件事。
  陈子轻瞬息间就笃定了这个可能,他偷偷打量季常林,成功又英俊的男人像酒,越老越醇,以季常林的气场,过往经历,搭配功成名就调和出的独有魅力,周围肯定有一批接一批的人想攀附,甚至有大把异想天开的期待季常林沾上烟火气,失个控发个疯,为爱低头在雨里痛哭,再求而不得狼狈成狗。
  那不可能了,季常林死也死在神坛上面。
  季常林似是没察觉儿媳的审判与评估:“我儿子早就中意你,他为了和你结婚,连同风水师一起做局。”
  陈子轻垂头放棋子:“我进你们家了,风水问题确实解决了。”
  季常林看他落子的位置,到这一刻,他竟然没方寸大乱,放的是他能为自身争取到最多退路的地方。
  陈子轻等了会,没等到季易燃的反应,忍不住地说:“有做局的成分,也有真材实料的成分,不然风水眼怎么会新生,我想易燃只是拿到机会就用了。”
  季常林说:“做的局不够完美,不该粗糙的地方粗糙化了,太心急。”
  陈子轻心知肚明:“是我的原因。”
  季常林好像赏脸地拿出了些许兴致:“哦?”
  陈子轻心下郁闷,季易燃怎么连这个也要知道?不是不多管闲事,无所谓儿女情长相关吗?
  “我那时刚结束跟谢浮的感情,间接性失忆忘了他。”陈子轻说,“易燃发现了,他想在我忘记谢浮期间确定关系,尽快和我结婚,他怕有变数,怕我记起来谢浮了,就不舍得了放不下了。”
  季常林捻走被吃的白子:“他比他的两个发小稍逊。”
  陈子轻下意识地维护:“哪有啊,他并不比哪个差,我觉得他最好。”
  季常林:“最好。”
  他摇摇头:“真该让我那个没自信的儿子听听。”
  “我那儿子唯一的低分就是他处理感情的态度和方式,太看重,那本该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季常林毫不顾忌儿媳的感受,将儿子的投入贬低得一文不值,随后就说,“别的没有缺点,他已经能独立掌舵。”
  季常林被儿子设计,他有批评,也有赞赏,那不是纯粹的父与子,更多的是掌权人和亲手打磨出的作品。
  “现在说我身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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