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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干掉我的替身(未来)(16)

作者:月在中天 时间:2017-11-21 19:12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余舟闻言惊愕地看着他,嘴唇都合不上了。陆宽看到这样的余舟,却对梁辰的话相信了□□分。只是,“余舟为什么会想要研究所?”
  余舟眼角狠狠抽搐了下:这让他怎么回答?他侧头去看梁辰,将手凑过去揉捏他的脸颊,艰难地笑道:“你今天有点不对,不会是天行假扮的吧?”
  “别闹。”梁辰拉下他乱动的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紧挨着他的耳边亲昵地笑道:“虽然你的理由有点离奇,但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好遮掩的。”
  他边说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陆宽的反应,当他看到陆宽脸上隐忍的怒火时,暗道一声果然……他带着半认真半玩笑的语气对陆宽道:“这的确是小舟想要的,原因现在可能还不能告诉你。但我确定他不会伤害到帮助他的人。”
  余舟飞快地扫了陆宽一眼,又迅速垂下头,陆宽从里面读出了一丝心虚的意味。
  余舟抿了抿唇,对梁辰道:“辰哥,我想和陆宽单独谈谈。”梁辰看了看两人间的气氛,去了厨房。“我先去做饭,你们好好聊。”
  房间里是长久的静默。陆宽意识到了什么,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视线几乎要把烟灰缸盯出一个洞来,等余舟开口时,他一下子绷紧了后背。因为余舟说的是:“我先跟你道个歉。”
  陆宽像是在等一颗□□进入倒计时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余舟说下去:“不知道辰哥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有时要扮演天行的缘故,偶尔他会和天行一样讨厌。刚刚他说的没错,收购研究院,的确是我的想法,之前对你隐瞒了这点,很抱歉。”
  陆宽哑然,过了好一会才问:“所以你是通过梁天行的口,再借我的手去收购梁家的研究院?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这样更师出有名,我也不必向你解释原因了——你看现在这个情况,我刚刚想那么久都没想到一个可以解释给你听的理由……”
  “但天行和梁辰知道?”
  余舟看着他却没有回答,眼中透出一丝恳求。陆宽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余教授收购千霁的份额,是他的想法还是你的想法?”
  余舟动了动喉咙,声音干涩。“是我。”
  余舟揪着沙发靠垫上的流苏,心里祈祷着对方一定能看出自己的焦虑,然后体贴点别问了,或者辰哥、天行或随便哪个人突然出现,好中止这个话题——妈蛋,好担心他继续问接近千霁是不是蓄谋已久的,再这样问下去自己要掉马甲了。
  陆宽盯着他手上的小动作看了一会,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换了话题。
  “那收购研究所的钱,是他们的还是你的?”
  “啊?”余舟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问题也同样刁钻。回答是他的,那陆宽一定会奇怪他的钱从来吧?所以,“是他们的。”
  “买来送你?”
  “啊不,不是,还是他们的……梁家的研究所做的还不错,让他们存着也好,不是么,呵呵。”
  陆宽看着他,道:“那行,这次合作我也不帮天行了,不用他的钱,我自己直接收购了就是。”
  看到余舟呆楞的样子,陆宽第一次没有被他逗笑。客厅里的对话陷入了僵局。直到大门被推开,天行迈着长腿走进来。“哈哈,听阿辰说你也来了,我就把饭局推了过来。够意思吧!……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天行察觉到客厅里奇怪的气氛,呵呵笑着,把自己挪到离两人最远的沙发,犹豫着要不要坐下。
  余舟闷声道:“辰哥告诉陆宽了,收购梁家研究院是我的想法。”
  天行眨了眨眼,笑了,放心坐下。“就这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错啊,本来就是你的想法嘛,而且我没觉得这有一直瞒着阿宽的必要。”他在第二次见陆宽时,就熟稔地直呼对方阿宽,好像是对着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一样。他在沙发上,把自己摆成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道:“你以为你的马甲穿得很牢吗?虽然老爷子不怎么带那个假货出门,但好歹都是在一个市里,如果陆宽要插手生物圈里的事,迟早会见到他,到时你让阿宽怎么办,叫他余舟吗?今天把马甲扒了也好,省的到时候节外生枝……”
  天行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他那个可爱的弟弟用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瞪着他,而陆宽沉着脸,眼中风雨欲来。他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不放过一丝表情,问道:“什么马甲?”
  啊,原来还没说到这个吗?!要死了要死了,现在不管是爱炸毛的弟弟还是识大体的阿宽,表情都好恐怖……天行表示,这一刻的他只想尿遁……
  余舟简直要吐血了。他现在觉得,他不止要把老妈留给他的研究基地抢回来,索性把天行手上的产业也抢过来好了——啊啊啊,把梁氏集团交给这样智商不在线的老哥,绝对会破产的吧!
  哦不要问为什么他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陆宽的问题——事实上,他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只能发散着思维想着今后怎么狠狠打两个帮倒忙的哥哥一顿……哦还是老刀哥哥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对他真是没话说……啊老刀,他想念老刀了。
  客厅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陆宽盯着余舟,很好,他现在不揪流苏,直接改当木头人了。听天行的意思,“余舟”这个身份只是个马甲么……心底那把从早上就点着的火一下子呈燎原之势,将他的理智都快烧没了。他受够了自己被这三个人当局外人、当傻瓜耍了,他站了起来。“我走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衣袖被扯住。
  “我……对不起。”
  “我还有另一个名字。”
  “在叫余舟之前,我叫梁天枢。”

  第 28 章

  “在叫余舟之前,我叫梁天枢。”
  “十二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我妈不在了,我离开梁家,变成了余舟。这件事除了老刀和我的一个朋友,现在就只有屋子里的几个人知道。我这次回来,是要拿回我妈留给我的东西。”
  余舟用平静的没有起伏的声音作出了解释。
  客厅里静悄悄的,不知什么时候,梁辰也走到客厅里,静默地靠着飘窗的窗台,不远不近地看着沙发上的三人。
  良久的沉默之后,陆宽终于开口:“所以你和天行,是兄弟?”
  余舟点点头。
  天行站起来,走到陆宽沙发旁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还不算最惨的,我是两周前才知道,自己的亲弟弟原来早在十年前就离家出走了。”
  余舟眉心皱了起来。他似乎对“离家出走”这个词有点异议,但他这时候没有争辩的心情,只是皱了皱眉毛,原本就不开心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梁辰却见到了。他适时走上去,道:“菜都凉了,先吃饭吧。”
  余舟却在沙发上一摊,一副不想起来的样子:“没有胃口,不吃了。”
  梁辰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做了你最喜欢的秋葵小炒肉。乖,带陆宽去洗个手,然后一起过来吃饭。嗯?”
  见余舟听话地点了头,梁辰大手一伸,捞起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天行,带着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天行径直去了餐厅。
  客厅里安静地过了半分钟后,余舟认命地站起来,“走吧,先去吃饭,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我一并和你解释了。”
  陆宽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他,此刻到底没再说什么,跟着他走过去。饭后,几人一起去了梁辰的书房。陆宽走在最后,犹豫了一会,道:“我还是先走吧。”
  闻言,天行和梁辰同时看向余舟,在这个略显得诡异的动作里,陆宽立刻察觉了屋子里,谁才掌握着实际的主导权。
  余舟捏了捏鼻梁,道:“千万别,这时候你走了,我刚才的坦白都白费了。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吧?”
  陆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暗了暗,最终还是跟着三人走了进去。
  天行见了,开心地在他胳膊上垂了一拳,眼中透着少见的认真:“以后就是兄弟了。”
  梁辰脸上却不见波澜,似乎对此毫不意外。他走上前,打开书房里的投影仪,幕布上随之出现了目前梁氏研究院的势力分析图。图上显示了三个派系,分别以梁锋、陈墉和宋博文为首。除了梁锋,另两个人陆宽都不认识。但宋博文的头像似乎在哪见过。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仔细想了两秒,就记起了某个下午在何医生的诊室外见到的男人。
  “陈墉,研究院的院长,从我小时候他就在这个位置上了,到现在也没换过人,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宋博文,研究院的副院长,性格比较小白兔,没什么主见,却令人钦佩地坚守自己的立场。”
  出乎陆宽意料的是,讲解的激光笔被余舟拿在手里。而且看余舟的架势,虽然他十年来未踏足梁家和研究院,却对整个研究院的情况了如指掌。
  “现在研究院里的情况,有点像一个各方势力割据的朝廷,君主和权臣各握有半壁江山,而多方都在蠢蠢欲动——君主企图专、制,奸臣一心争权,清流一派则在观望。”
  余舟分别点了点梁锋、陈墉和宋博文。接着激光笔移到梁锋和陈墉之间的一个标注着“LTS02”的小浣熊头像上。
  “然后是这只被君主操纵的狸猫,一直听话地在位置上守了十年,不过最近,我发现他开始像陈墉一派倾斜了——这也是我加快动作的原因。狸猫一旦变了立场的话,会破坏我原来的计划。”
  天行抽了抽嘴角:“你叫他狸猫?如果他是狸猫,那你就是太子了?这我可不干!你是太子的话,那我又是谁?”
  “就研究院而言,我当然是太子!难道你想和我争研究院?事先说好了的啊,梁氏其他的一切我都不要,但我妈留给我的,我一定要拿到手——不对,你提醒我了,研究院最贴近实际的形容应该是,女王遇刺,王夫篡权,太子流离失所……”
  天行扶住了额头,摆手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的哈利波特王子,请继续。”
  余舟一本正经地更正:“你想说的是哈姆雷特吧?我不喜欢这个比喻,这是个悲剧。”
  天行认输地举手,表示自己不再打断他。
  但陆宽却开口了:“狸猫是谁?”
  书房里瞬间静了下来。半分钟后,刚刚保证过不开口打扰的天行不得已解释道:“余舟的拷贝体,代替余舟留在梁家。就是因为有他在,这十来年我都不知道余舟原来一直在外面。”
  陆宽将几人前后的解释一串联,明白了:“这是梁锋安排的?”
  天行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余舟,略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即使过了半个月,他还是很难承认自己的父亲会把曾捧在掌心的小儿子弃之如敝履。
  陆宽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安排?余舟的缺失为梁家带来什么损失吗?”
  “因为梁家的研究院,实际上属于余舟妈妈的。她和老爷子——呃,也就是我爸结婚后,由于我爸注入了大量资金,我爸开始拥有和她一样的所有权。后来余舟妈妈遭遇不测后,大家都以为研究院都归老爷子了,可是律师却找出一份遗嘱,说她之前就立下了遗嘱,将她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余舟,不过其中对研究院说了额外的说明,规定研究院暂由她指定的代理委员会管理,等余舟满30岁、或是在取得博士学位后,才能从代理委员会那里取回她那部分的决策权。而这个代理委员会,不知道中间是否出了一些猫腻,反正目前是由陈墉管着——也就是余舟说的那位大奸臣。而遗嘱中还有一条重要的前提条款:一旦她唯一的儿子出现意外,那研究院将被责令解散。所以,为了研究院的完整,他们必须保证这个’太子’始终在位。”
  陆宽望着余舟,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余舟的半张侧脸:微抿的唇和看不出神色的眼角,靠着桌子支撑的身子显得有些伶仃,肩膀微微下垂着,让人有种想要过去给他一个支撑的冲动——然而已经有人这样做了:梁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甚至低下头,在他耳后亲了一下。
  陆宽像触电般收回了视线。虽然知道梁辰算是余舟的兄长,但看到两人过密的举动,他仍控制不住地生出怒火——比知道余舟对他隐瞒身份时更甚、更难以压抑的怒火。他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将紧攥成拳的手收到了桌子底下,咳了一声道:“我明白了。继续吧。”
  余舟却摇摇头:“今天先到这里吧。”
  “嗯?”天行愣了下,快速瞥了一眼陆宽,道:“……好。那剩下的等周末聚会再说。”
  陆宽眉心微蹙:“你不是说,不避讳我吗?”
  “不是的,”余舟走过来,对他局促地笑了下:“在说下面的部署之前,我有一些事必须向你坦白。我想回去和你谈谈。可以搭个顺风车吗?”
  还有事?不过让陆宽自己都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更生气。也许是因为今晚的意外有点多,他都麻木了,也许是因为余舟离开了梁辰的怀抱,离他更近了些。不论是因为哪种缘由,他都点头同意了,带着余舟离开了这个让他倍感压抑的房间。
  书房里,天行盯着默不作声翻着资料的梁辰看了一会,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为什么突然告诉陆宽?你不怕他一怒之下中止合作?”
  “不会的,我有分寸。”
  “可这毕竟是梁家的家事。这样告诉外人,终归是有风险。虽说陆宽人还不错,但我们才刚认识不久。”
  梁辰勾了勾嘴角,笑道:“你们似乎都忘了,陆宽是谁?他可是变异人,你以为他很容易唬弄吗?如果在往后利用他的关键时刻被他发现,就不是今天这样的甩甩脸色了,到时必然会引来他的雷霆之怒。而且,他的战斗力可抵得上一个军队——把这样的人彻底拉到我们阵营,不是更好吗?”
  “你怎么有把握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商场上,只要有永恒的利益,就会有永恒的伙伴。他现在和我们合作有利无弊。而且,”梁辰露出了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容:“你没注意到他看余舟的眼神吗?”
  “啊?生气的眼神?”
  梁辰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算了,当我没说。”
  陆宽和天行一样,并不知道自己看着余舟时,是用怎样一种眼神。他甚至没留意到,即使是在自己最生气的时候,视线仍无可救药地粘在青年身上,见他皱了皱鼻子就关了车窗,听他打了个喷嚏就担心晚上他穿少了,在每一个等红灯的路口,他的视线总是飘到青年的身上。由于余舟不肯在车上说话,他便一路开了回去,直到上了顶层,到余舟家里,他才忍不住问:“你要说什么?”

  第 29 章

  房间里的灯全都被点亮,余舟站在光晕里,仿佛这样会让他更有坦白的勇气。
  他站在沙发后的铁皮君,目测着如果陆宽突然发火,它过来拦住他的可能性。他默默掏出一个长形盒子,里面放着一排的“金龟子”。他从中随意拿出一个,往空中一抛,“金龟子”就在屋子中绕着圈飞了起来。接着余舟在点开屋子里的智能系统,墙上立刻出现一个一人高的投影,投影中播放的,正是屋子内的录像,随着“金龟子”的飞行,投影中的图像随之更换。
  “我能知道研究院里的情况,是因为有老刀的帮忙,这样的金龟子,我布置了不止一打。”
  陆宽首先想到的是何鸣诊所里的那只“金龟子”。
  “何医生那里的’金龟子’,也是你放的?”
  “嗯,其实那只’金龟子’跟的是宋教授,只是跟踪的时候出了一点故障——那天我看到你了,抱歉。”
  “所有这些’金龟子’里,都带有监控器?”
  余舟轻轻“嗯”了一声,同时悄悄睁大了眼睛,咬着唇抿紧嘴角——他知道怎样让自己看上去更无辜,以前闯祸时对着老刀这样卖卖萌,事情总能轻轻揭过。他在心底祈祷着这次也能奏效,同时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愧疚一点。
  可惜陆宽只看了他一眼就飞快移开了视线。“所以当初你放我这里的那只金龟子,也有一样的功能?”
  “嗯。”余舟放弃了卖萌,这次的声音稍大了些,还破罐子破摔般忍不住炫耀起来:“你那只是特别的,只要被人触碰到,里面的监控元件就会自我消融,变成一只普通的跟踪器,连克莱恩教授都没发现端倪呢。”
  “能偷拍到我你很骄傲?”
  “呃……”余舟缩了缩脖子:“我没偷看你洗澡的……我只是好奇千霁是怎样构架的……”
  陆宽无力地扶额——他发现自己的底线在青年面前已经彻底沦丧了,听到青年的解释时自己不生气就算了,这种莫名奇妙的遗憾和心跳加速是哪来的啊……就像刚刚,青年只要稍稍露出点可怜的样子,他就毫无原则地原谅青年了,不得不转开头来掩饰自己的脸红……
  陆宽咳了咳,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初在岛上……我是有意去接近你的。”
  “……那岛上的那场绑架,你事先预料到了?”
  “……嗯。”
  “不会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不是……不是一手策划的,其他人也有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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