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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头狼(37)

作者:清简 时间:2018-08-17 21:50 标签: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年下

  路爵默默的拉开冰箱门,准备吃个苹果冷静一下,拿出来发现苹果挨个都被路天咬了一口,一兜子苹果没剩下一个好的。
  这孩子报复心挺强啊。
  “得,带你一起看总成了吧。”路爵啧了两声,打开电视机说,“小孩总看黄片儿不好。”
  “怎么不好?”路天爬起来把屋里的灯给关了,这样比较有氛围。
  “会死。”路爵说。
  路天蹲在沙发上压根没理他,抱着枕头盯着画面看得认真:“我激动。”
  路爵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但还是架不住他一会儿一个问题的问。
  路天:“他为什么要叫?”
  路爵:“因为爽。”
  “我不信。”路天使劲儿摇了摇头,“不信不信。”
  “……”路爵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思。
  “我真的不信。”路天做出一个很真的表情,“要不……”
  “不试。”路爵干脆的拒绝了他,“不信拉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丧,能不能稍微夸夸我,就这一次。QAQ


第34章
  俩人一夜没睡, 各自去卫生间冷静了一下下, 大冷天儿的,路爵冲了个凉水澡出来。
  他也没用毛巾擦干,就直接穿着宽松的大裤衩, 任胸膛上一路蜿蜒滴下来的水珠自然风干。
  透心凉, 心飞扬。
  过了半个小时,他简直可以立地成佛。
  老罗一直给他发消息, 让他进奇迹凉凉跟他一块儿做衣服。
  老罗:“快来参加混凝土之战吧。”
  路爵:“混你爸爸的凝土。”
  路爵的地图已经走完了,全S通关,但每一关都是好友排名第二, 第一是老罗。
  这对于追求完美的路爵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辱。
  他今天突然开窍, 灵机一动, 把老罗从好友列表里给删除了, 然后成功的上了位,成为了第一名。
  路爵截图发了个朋友圈, 配一个双手抓着栏杆往外看的猥琐笑脸表情包:“嘻嘻嘻, 我真是个小机灵。”
  江恒没多久就评论了他:“娘。”
  “你懂什么, 哥不萌么?”路爵回完他,又收到一条新动态。
  路天很捧场的来了句:“萌。”
  当真是自家的崽,路爵颇觉欣慰。
  “个屁。”路天补充道。
  他一直在学基础的拼音, 词汇量不够丰富,所以打字速度也慢。
  不过好歹他聪明,什么东西教他一次, 他就明白了。
  路爵琢磨着给他买几本儿童读物看,带拼音的那种,隔天去找江恒,让他推荐了两本。
  当时江恒正在擦桌子,随手从酒吧的抽屉里翻出一本小册子,路天反应快,一扬手接住了。
  路爵瞄了一眼,封面用加粗的花式字体,写着这样几个字:《短信情话大全之老夫老妻篇》。
  颜色很花哨,带星光滤镜的那种,五彩斑斓,非常迷幻。
  路天随便翻了一页问:“这讲的什么?”
  路爵从他手里拿过来,看了一眼,用读语文课文的语气念了出来:“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农种大米,小心翼翼伺候你,等你慢慢变大米,爱你想你吃掉你,我再开始种大米。”
  念完这一条,路爵哇了一句:“好书,开卷有益啊。”
  路天挠了挠头皮:“感觉有点发麻。”
  “你拿去学习一下这个。”路爵随手扔给他,“学完你就可以直接得道升仙了,妥妥的没毛病。”
  江恒弯下腰又掏出来一本说:“还有,一本系列丛,书。”
  书名是《如何征服美丽女孩》,路爵也拿起来递给了路天。
  “你这儿有没有《如何征服狂野男孩》。”路爵从桌子上拿了块儿切好的水果问。
  “哪个狂野男孩?”路天问。
  “你这个狂野男孩。”路爵说。
  “我不用你征服。”路天说,“我向你低头,你把我饲养长大,也不容易。”
  饲养这个词儿很厉害。
  路天对于自己的定位基本与猪平齐。
  路爵感动得快要哭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白疼你。”
  几个人唠了半天嗑,没过多久,路爵电话就响了。
  来电人显示是周辞,最近这几天风声鹤唳,路爵一看见周辞的名字,就下意识心里一紧。
  他当下决定打完电话,就把周辞的备注改成六合.彩,这样每次接电话都会有种中奖的感觉。
  果然周辞一开口就没什么好事:“有人在S市附近发现了方青崖的影子,就在前不久。”
  “妈的,真的假的?”路爵看了眼时间,“我现在过去?你在哪儿?”
  “洋城。”周辞说,“目击者称,在这周围见到的他。”
  洋城是S市的市中县,属于城乡结合部的范畴,因为地儿比较偏,所以一直在搞工业开发,受重型工业污染,河流变成了跟七彩祥云同款颜色。
  地下水挖到十几米都没有干净的水源,方圆十里几乎寸草不生。
  工业基地的周围基本上没什么人住了,只有一个村子还坚守阵地。
  到了村里,路爵发现这个村子里居住的几乎都是年逾七十的老人,他们就像是被遗落在这里的文明一样,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工厂里的一位职工阿姨说,前不久在村子附近的集市见过方青崖。”周辞把墨镜放在兜里,找了块石头,随地坐下。
  路爵瞄了他身上那条昂贵的西装裤一眼,据他所知那个牌子至少五位数起。
  “阿姨说,因为女儿是方青崖的粉丝,所以记他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他戴着口罩,穿了一件黑色卫衣去买菜,把自己浑身上下都包裹得很严实。阿姨觉得很奇怪,凑近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黑色纹身。”周辞打开手机给路爵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案,那是一个小小的F字母。
  “你肯定他住这儿?”路爵问。
  “不肯定。”周辞说,“只是推测,如果他要把自己藏起来的话,绝对会选择这里。”
  这里不仅交通不畅通,网络也不发达,没有四处隐藏的摄像头,也没有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发现的危险。
  俩人正说着,刚好一个老大爷背着手拿着烟斗,从俩人面前走了过去。
  “大爷,您有在村子见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吗?”路爵及时拉住了大爷问道。
  “什么?”老大爷摇摇头,用方言大声嗷嗷着,“我早上没吃驴肉火烧,我吃的是馒头稀饭。”
  这驴唇不对马嘴啊。
  路爵点点头,冲他挥手:“得嘞,您走好。”
  “啊?”老大爷没听清他说的什么,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病了,都病了。大家都得病了。”
  得病?
  路爵决定放过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大爷,去找一个明白人问一下。
  村子很小,俩人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一个在门口晒太阳的奶奶,这个奶奶看着挺精神的,脑子也不糊涂。
  “你们是说那个总是在晚上才出去的年轻人吧,见过一次啊。”奶奶说,“我们村里年轻人都搬去城里了啊,城里条件好,也没有污染。我们这里啊,不是人呆的地方,水都被那个印纸厂给毁了。”
  “那个年轻人住在村里?”路爵直接无视掉了她的后几句,“那您记得什么时候看到的他吗。”
  “对啊,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好像就住在老李家的方向。”奶奶可能是很久没有跟人交流了,说起话停不下来,“这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走也走不掉,全都得了癌症啊。”
  路爵啧了一声,觉得非常悲哀。
  印刷厂确实很污染水,把厂子建在河流上游这个傻逼举措,不知道是谁干出来的,竟然没人管?
  “小伙子长得真精神真敞亮,你们哪儿的人啊。”奶奶见俩人一直不说话,一脸微笑的询问,“现在有没有对象啊。”
  “有。”俩人同时默契的撒起了谎,说完都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俩人用很是复杂的目光交流了好几秒钟。
  奶奶嘴里的老李家,住在村东头,是一家很破旧的宅子,院子不小,从门缝里看过去,地面非常整洁,没有杂草,有近期居住的痕迹。
  周辞刚想抬手敲门,路爵就一跃跳上了墙头,直接蹦到院子里,然后哟了一声。
  周辞紧跟其后,踢开堂屋的门,发现屋内的东西已经空空如也。
  路爵走进屋仔细的观察了下四周,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捡到了一个空烟盒,从烟盒里倒出了点烟灰。
  他用手指碾了碾,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三天之前人应该还在。”
  周辞眼神沉了沉道:“还是来晚了。”
  *
  坐在酒吧里,路爵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神却越来越清醒。
  路爵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方青崖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站在他面前,而在方青崖的身后站着一个看不见脸的黑影,就像是魔鬼一样用黑洞洞的眼睛望向他。
  方青崖的背后有人在操控着一切,他被这个人给控制了,而这个人就像是站在天台角度的上帝一样,在暗中俯瞰着一切,他们所有的举动都在这个人的监视之中。
  从安排方青崖的死亡到他们去医院的冷库找尸体,再到今天去李村追查方青崖的踪迹,他们所有的行动,这个人都了如指掌,并先他们一步把所有线索切断。
  但那人却又好像故意去留下一些耐人寻味的暗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比如那个床底下的烟盒,似乎就像是在挑衅他们:是啊,我是存在的,可惜你们就是不知道我是谁,你们在明我在暗,你永远也抓不到我。
  你说气不气人。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江恒摸着下巴说,“这毒贩,应该是,犯罪型人格。”
  路天作为一个优秀的听故事选手,主动问了句:“那是什么人格?”
  江恒用三两句话讲了一下,犯罪型人格,又称反社会人格。
  有些毒贩铤而走险无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追逐金钱和地位。欲望得到满足以后,他们就会产生心理上的愧疚,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产生后悔的情绪。
  而拥有反社会人格的人,他们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这些欲望,他们犯罪就是为了享受那种掌控全局,以及被追逐的刺激感。
  而且他们永远都不会产生任何对于犯罪愧疚的情感。
  这种人,根本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理解他们的行为。
  周辞单手撑着下巴,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江恒,一脸迷弟的表情似乎写着这几个大字“他真优秀,我真是太爱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什么叫尬吹》
  我:夸我。
  你们:夸你夸你。


第35章
  江恒没搭理他, 他却一直顺着沙发往旁边凑过来, 眼睛里亮闪闪的,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又加上人多, 周辞热得把领带随手扯了下来, 装进了口袋里。
  说完随意的瞥了江恒一眼:“我快过生日了,我最近缺一条围巾。”
  这话极富暗示性, 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
  但江恒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点点头说:“哦。”
  “我喜欢戴羊绒的。”周辞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我羊绒线都买好了。”
  他姑妈上个星期从澳大利亚回来, 据说是刚从羊身上薅下来的新鲜热乎的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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