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掉的前男友复合了(25)
温沈澜:【……】
温沈澜:【…… ……】
温沈澜:【吃醋,就是吃醋,绝对吃醋了,还醋得不轻,甩脸色给你看】
陆边叙看到这条回复,莫名其妙浑身舒坦了一下。
温沈澜还在喋喋不休的分析:【你们身份地位差距太悬殊了,正常来说这辈子都不该产生什么交集。这种omega特别容易没有安全感,你要多给人家一点安全感】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怎么给?结婚吗?】
温沈澜手一滑,差点摔了手机。
正打算怒斥发小,忽然有护士过来问家属,他立刻敷衍地打了几个字发过去,收起手机,站起来说:“我就是家属。”
这边,陆边叙也放下了手机,因为秦黎洗好澡下来吃饭了。
“老公~”omega一来就挂到自己身上,用腿缠l住,发尾潮潮的,浑身还冒着热气,“我想晚上出去看烟花。”
“海滩烧烤要不要?”
“要,我要吃鱿鱼,还要啤酒。烟呢?我的烟呢?还有霜之哀伤……啊、忘带了。”
“烟在行李箱,打火机在我口袋,梨宝贝什么都没忘。”陆边叙托住他的屁股,抱去餐厅,“先吃饭。”
尽管对于omega睡一觉后就恢复了活力有些惊讶,陆边叙思考片刻,归功于大海让人心情愉快。
-
晚上的烟花是精心安排过的,一个接一个不断,足足持续了半小时。
五颜六色的火焰在空中绽放,此起彼伏,转瞬即逝。
秦黎坐在沙滩的小凳子上,一手啤酒一手串,风卷云残地吃着撒满辣椒面和孜然的鱿鱼串,一旁有服务生帮忙在烤,陆边叙也在烤。
忽然,他抬起还挂着鱿鱼须的牙签棒,指了指微亮的夜空,说:“陆边叙,那朵烟花好像蒲公英。”
“嗯?”陆边叙从炽热的炭火里抬起头,恰巧捕捉到烟花消失的瞬间,“……像吗?”
“像啊。”omega笑起来,凑近,拿起一串鱿鱼递到他嘴边,“吃吗?很好吃的。”
带着略微咸腥的海风吹起银白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黏黏的。
陆边叙觉得秦黎就是一朵蒲公英。
他吻了蒲公英,尝到了辣椒面的味道,被辣到,于是报复性地揉乱了对方的银白长发,把人抱进怀里。
Omega一直在笑,闷在怀里笑,肩膀颤抖得厉害,不肯抬起头来,陆边叙看不到他笑,只觉得笑声好像有些难听。
又想起那个两人盖同一条毯子看剧的夜晚,莫名纠缠着结婚不结婚的事,忽然觉得此时很适合旧事重提:“秦黎,有人说我们应该结婚。”
Omega的笑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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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度假结束了。
回程途中,陆边叙收到温沈澜发来的消息,说小马已经买到,正想办法运过来,还有之前托自己帮忙牵线新的原材料供应商,也有了眉目。
真是双喜临门。
再过一个月才是冬至,时间正好。
度假回来之后,秦黎终于开始好好吃饭,跟着家庭教师学习乐理,还认真学习了交通法规,满分通过alpha的考察,得到了一把车钥匙,被允许在其他人的陪同下开车出门。
但不能超过三公里,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小区里打转。
日子平静又悠闲,懒洋洋的,像晒过太阳的柑橘流出酸酸的蜜汁。
……
###给的期限只剩下一周。
秦黎终于久违地使用密码解锁,点进了聊天框。
梨宝贝:【如果我把人工耳蜗芯片设计文件给你,这次真的会给我结尾款吗?】
###:【当然】
###:[模糊的监控截图]
###:【你乖乖听话,我告诉你你哥在哪】
秦黎仔细辨认了一下截图,能看出是一家医院,哥哥躺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人。
又是这种视角的照片。
偷拍、旁观,以及监控的截图。
秦黎已经确信,这家伙只是恰好在哥所在的城市,实际上根本没法靠近哥身边,不然怎么只拿得出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至少也该拿把枪抵着才对。
梨宝贝:【我不信】
梨宝贝:【只要我继续留在目标身边,你就会不停提出新的要求】
###:【你有得选?这些聊天记录一旦曝光,姓陆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甚至逃不出C1区】
秦黎靠在阳台护栏上,叼着烟,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笑了一下,低头打字:【报复也只会报复活人,和死人有什么关系?】
发完就把手机给关了,拿上车钥匙,避过赵远的眼睛来到地下车库,钻进驾驶座,娴熟地一通操作,设置导航目的地——陆边叙的私人码头。
海岛上做出的那个决定,经过无数个夜晚盘算思索,坠在心头,越来越沉重,终于在今天被利落地一刀剪下。
他记得,那条海湾路没有监控。
第22章
今日下起了雨。
是入冬后难得的雨,被风拉出细丝,蛛网似的糊在宽阔的玻璃上,衬着破落的天。
办公室里的暖气很足,陆边叙正和温沈澜开着视频会议聊天,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支风铃花,荣幸地入了镜。
温沈澜懒得嘲笑他,揶揄道:“婚戒挑了没?”
“还早。”
在没有征得秦黎的意见之前,陆边叙觉得随随便便谈论这件事有些不礼貌,岔开话题:“我和那个进口原材料供应商谈了谈,价格公道,还愿意优先供应,各方面都没怎么为难,应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不,不是我。”温沈澜没个正形地坐在桌前,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杯子里的牛奶,看起来不怎么想喝,但还是喝了。
“我家里你是知道的,对经商这块不怎么上心,一门心思追求艺术,就指望我读个经济学博士回去继承家业,现在里里外外都是我叔在管。我瞧你着急嘛,就直接问我叔去了。”
“你叔叔?”陆边叙停顿了一下,继续问,“这供应商是你叔叔帮忙牵线的?”
“算是吧。我叔、那个……”温沈澜咬了咬吸管,面露尴尬,含糊半天,放下牛奶杯坐直了,“咳,和你说实话吧,我叔平时忙,觉得这事儿很小,就交给了我堂弟去办。总之,反正,我们家关系都不错的,有我在,坑不了你。”
陆边叙:“……?”
陆边叙确认:“你只有一个堂弟对吗?”
“嗯,对,就是被你烧了婚姻协议的那个。”
“……”
温沈澜也觉得这事有点尴尬,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斟酌着怎么解释,片刻之后,开口道:“你家里嘛……那个关系有点复杂,我堂弟原本不太瞧得上你,但我婶身体时好时坏,就想看他早点成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觉得你嫁……咳,娶了我堂弟也挺好,就帮着说了几句。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直接找人写了份婚姻协议,让唐兴带过去。哎,我要知道,肯定拦下他。”
说完又赶紧找补:“不过,最近好像挺欣赏你的。”
“欣赏就不必了,我会亲自去谢他的。”陆边叙记下这个人情,并写进了日程表里,“你堂弟……”
忽然办公室被敲了敲,秘书进来,说是预定的礼盒送到了。
他打开看了一眼,随手摆在风铃花旁边。
“你买了什么?”温沈澜问。
“礼物。”
“我当然知道是礼物,那么大一个蓝色蝴蝶结。我以为你会选粉色红色之类的。”
“他喜欢蓝色。”
温沈澜凑近摄像头,露出夸张的表情。
“面瘫了就去治。”陆边叙拉远镜头以表嫌弃,忽然发现对方黑色衬衫的领子上粘着一根显眼的银发,“沈澜,你的领子上沾了毛。养猫了?”
“啊?”温沈澜低头翻了翻领子,捏住那根毛,辨认了一下,“什么猫,这是我老婆的头发。大概又抱着我衣服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