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暗恋(48)
可引他着火的人丝毫不嫌“麻烦”,已经帮忙想对策了。
“我们在哪画?”周政业扫向毫无遮挡的玻璃窗,“这里吗?”
“不。”
不见光的想法蹿出三丈高,简初词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小气。
他手忙脚乱,热着耳朵收拾画板,缓了会儿才慢悠悠说:“要不我们……”
“开房吧。”
第34章 我也帮你。
周政业划开手机:“我订房间。”
简初词也去找手机:“我订吧。”
明明是件小事, 周政业非要分出胜负似的:“不用,我来。”
“生活费都在我这儿,你怎么来?”
“……嗯, 你来。”
“一起吧。”简初词点开搜索软件, 坐在他身边, “咱们挑远一点的还是近一点的?”
周政业:“都听你的。”
都是成年人,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何况只是去画画。可挑挑选选, 简初词还是订了要坐三站地铁才能到的快捷酒店。
他点进主页, 从钟点房分类里选。
本不发表意见的周政业开了口:“钟点房只有四个小时。”
“画素描够了,还省钱。”
周政业:“……嗯, 行。”
拍下房型, 时间定在第二天下午。简初词整晚难眠,他没让周政业来宿舍楼接, 背着画板去地铁站见面。
周末下午两点的地铁15号线, 挤满去商业街的大学生。周政业背着画板,用手臂帮简初词挡出相对宽敞的空间。
到达酒店, 出示订单、身份证、押金一气呵成。
简初词选了带厅的房型,刷卡进入, 把灯调暗,拉满窗帘。
周政业转了一圈:“在哪画?”
“客厅吧。”简初词里外参观,“稍微站一会儿可以吗?”
简初词想画全身。
“可以。”周政业说。
简初词找了个桌边:“靠这里就行。”
周政业:“现在脱吗?”
简初词第一反应是背过去:“嗯, 脱吧。”
光线昏暗的房间,霎时安静无声,掉落针尖也听得见。
衬衣扇起微弱的风, 简初词低头翻书包;皮带扣在身后摩擦,简初词支起画板;长裤搭在沙发边, 简初词把铅笔拿出来。
准备工作完毕,简初词转身,脱到最后一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高大身型,倒三角轮廓,胸膛宽阔厚实,三角肌和肱三头肌流畅自然,腹直肌、腹外斜肌线条明显。
周政业穿平角内裤,深灰色,凸显的部位勾引简初词的眼,能媲美各种画册上的优质人体。
从小到大,简初词蹭画过不少身体,却只有周政业能害他头晕目眩。
几乎裸身的男人带着股强大吸引力,他不说话,隔着两米就能把人盯穿。
周政业勾住仅剩的内裤边,从容又淡定,正要往下拽。
“不用!”简初词制止人,“不用脱了,这样就可以。”
再继续,他要不行了。
简初词深呼吸,坐在画板前,调整状态,只用从艺术的角度欣赏身体。
总体观察完毕,确定构图,简初词握笔起形,定位五官。
周政业眉骨突出,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也很硬朗。
目光继续往下,他颈肩自然流畅,两侧胸锁乳突肌明显,清晰可见肌肉的走向和起伏。
为什么穿衣显瘦的男人,身体里竟藏着这么多宝藏。
抑制心潮澎湃,简初词完全进入了状态,笔尖一遍遍刮在素描纸,想把美好事物全部复刻下来。
不到三个小时,作品完成,简初词起身洗手,周政业则去看画。
简初词擦干净手,拎着衣服走过来:“还行吗?”
“嗯,和我一模一样。”
“本来就是你。”简初词递衣服给他,“辛苦了。”
“不辛苦。”周政业接下衬衫,“如果有需要,以后还可以画。”
“嗯。”简初词低头,目光滑向腹肌,“政业。”
“嗯?”
简初词抓着衣服,不撒手:“我能不能,摸一下。”
“摸哪?”
简初词指指小腹:“这里,可以吗?”
征得同意,简初词稍稍矜持,搓了搓指尖才用中指触上去,还没体会到手感,周政业先躲了出去。
“怎么了?”简初词难免失落,“怕痒吗?”
“不怕。”周政业说,“但你手凉。”
简初词收回指尖:“抱歉,那我不……”
手腕被抓住,整个手掌贴回了小腹,周政业另一只手还帮他暖手背。
“有没有好点?”
简初词不忍心,用力抽手却没能成功:“你不凉吗?”
周政业护得更紧:“暖热就不凉了。”
“但你能不能松开……”简初词往前半步,压在他怀里,转动被抓紧的手腕,“你这样你按着好碍事,我都没办法摸了。”
周政业勾着嘴角:“好。”
简初词把手移开,从腹肌开始,重新摸上去。紧实的肌肉组织,从指尖穿透掌心,平滑的皮肤质感,绷紧却有弹性。
整整八块肌肉,严丝合缝扣在小腹。
手掌顺着腹部往上,每块肌肉都像精心雕琢的作品,每道轮廓都分明清晰。轻轻按压胸口,还有肌肉收缩和心脏撞击的触感。
周政业的体温传递到掌心,带着股心慌意乱的灼热,简初词呼吸加急,身体烫了起来。
他不敢看周政业的眼睛,从下往上一点点滑动,不论是私心还是站在艺术角度,周政业的身体都可以称作完美。
简初词穿薄款T恤衫,贴近赤身的男人,发凉的体温很快被周政业暖热。他情不自禁,在肩膀吻了两下,又吻两下。
周政业屏住呼吸,手臂在腰上箍紧:“小词。”
简初词并未停止触摸,声音有些沙哑:“嗯?”
“我……可以吻你吗?”
牙齿刮嘴唇,简初词贴他怀里点头。
下一秒,周政业松了手。
简初词:“?”
周政业:“我去刷牙。”
简初词:“…………”
里里外外刷了三遍,周政业才红着脸站在他面前。
简初词:“……”
都二十岁了,怎么还像纯情高中生。
简初词:“等我一下,我也刷。”
牙刷袋从手心扯走,人被压在墙边,控制到胸前。
周政业:“不用,我不嫌。”
“那你也不用刷,我也不……唔。”
发凉的甜薄荷味,黏着水渍,一并压近简初词嘴唇。
恋爱以后,简初词也曾幻想过亲吻,但并不像这种感觉。平日里温柔的人,正在他唇边横冲直闯,生疏又急切。
简初词正欲求饶,却被堵住了唇,挣扎都没机会。
终于察觉到他的不适,周政业松开嘴,放了人:“怎么了?”
“好疼。”简初词嘴唇要失去知觉。
周政业远离他:“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刚松开的身体又被简初词抱回去,缠着他的脖子:“所以,能不能轻一点?”
周政业怔住:“还来吗?”
简初词舔着嘴唇:“不给了吗?”
“给。”
周政业犹豫了片刻,才舍得压上去。
缓慢触碰的吻,只有嘴唇和牙齿的简单触碰,但也吻得难舍难分,对于初次亲吻的彼此,已经是最大的热烈。
贪婪又上瘾。
简初词仰着脖子,夺取薄荷味的呼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楼下的情侣每晚都藏在墙角、楼道和小树林里,紧紧抱在一起,吻得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