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文男配又攻了男主角(275)
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眼前。
发愣发怵的眼睛满满聚焦到上面,是筋骨分明的一只手,修长,干净。
栾屹见人没接,抬了一下手:“给。”
校服领子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股想要开口的艰涩劲儿却并没有减少,反而变本加厉,最后乌白用力地吞咽了下,才勉强说出口:“脏。”
话总是在说出口时才能意识到不对,乌白越加懊丧地低下头。
栾屹倒没有想那么多,乌白的校服还在滴着水,便道:“随身带手帕的用处就是擦拭。”
垂在裤缝的手指蹭了几下,蹭掉沾上的灰尘,乌白才抬手接过手帕,攥在掌心。
另一边栾清也将那一个五颜六色收拾干净,栾清跟在他在训练营混过挺长时间,栾屹并不担心。
栾清甩了一下粘在头发上的发丝:“说说吧,想要个什么死法。”
名为鸿哥的人还要挣扎,栾清一脚按趴下去:“老实点,听着没!”又一瞅乌白:“你想怎么处理。”
乌白说:“放了。”
栾清一懵:“嗯?你有没有搞错!他们刚才要揍你啊——!”
乌白很轻低点头:“我知道。”
栾清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你还——”
“栾清。”栾屹淡声道:“放了。”
“哥!”
栾屹道:“爸妈平日怎么教你的。”
栾清霎时闭嘴了,剜了脚下那人眼。
鸿哥急慌慌跑起来,栾清越看越生气,到底又对着鸿哥逃跑中的屁股来了脚,踹得人一个踉跄:“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见一次揍你们次,我的拳头可不是开玩笑的!”
五颜六色溜没影了,栾清活动着手腕盯着乌白:“你,几年几班的。哎,算了,反正我是高一七班的,他们那群人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到来找我。”
栾清自顾自说着,没管乌白应允与否,拍拍手又道:“走吧,哥,我都要饿死了,急需食物。”
栾屹看了乌白眼,没再多说,与栾清一路离开,但才走不过两步,近乎于无的脚步声在身后悄然出现。
栾清敛着眉问:“咦?你还有什么事?”
乌白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栾屹:“请问……”他捏着手帕询问:“我……我怎么还你。”
栾屹并不在乎一个手帕的去留,正如他方才说的,随身携带手帕就是为了某些时刻场合的不时之需,派上用处就是好的。
目光在乌白身上稍作停留,栾屹道:“不用还了。”
第153章
由于《雪落满骨》最后栾清骨癌去世导致be的剧情设计,在绑定116后栾屹就命令栾清做了全面体检。
正好刚结束场合作,从私房菜馆出来后栾屹顺路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人潮拥挤,消毒水味弥漫在每一寸可供呼吸的空间,来到私人办公室,主任将栾清身体报告提交给栾屹道:“检查结果显示栾小姐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内,未见明显异常。”
栾屹嗯了声,细细翻阅体检单,最后才道:“有劳。”
尽管现在显示一切正常,未免以后不会发生意外偏差,栾屹默默将定期叫栾清体检列入计划清单。
沿着廊道行走,栾屹也收了检查单,正要按电梯,忽然瞥见一节熟悉的身影。
那节身影从一间病房内出来,很小心地带上门, 最后站在门口双眼似不舍透过小扇玻璃向内望去。
是乌白。
握着门把手的手缓缓撤离,乌白转身离开,在动作间看见了站在距离他不过三四厘米的栾屹。
脚步一下停在原地,乌白垂下眼犹豫要不要问一声好,栾屹先有了动作,只见他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便抽身离去。
鼻尖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都是穿着白大褂、护士服的医护人员,乌白始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直至有人对他说借过,才如梦方醒地有了意识。
与此同时,擦拭干净锃亮的电梯清晰完整倒映出栾屹过于冷淡的面容,他看着飘在半空中的116道:“病房里的人是谁?”
【哦, 你说这个。 】
116嗖嗖地翻阅资料:【是乌白的母亲,冯映秋。 】
栾屹便不再问了。
从医院离开后栾屹原路回了公司,恒鉴这几年已不再拘泥于国内,越发有向海外扩张的趋势,栾琢于半年前正式接管恒鉴总部,至今仍是忙得脚不沾地。
相比之下,栾屹要轻松许多,但也只局限于一些,明面上他只负责一个游戏公司,实际海外那部分工作对接一直是他在负责。
栾屹新接手了个项目,准备将一部电竞小说开发成竞技类枪支游戏,该小说版权早早卖了另加公司,但这家公司这几年逐渐走下坡路,只靠着吃老底养活全公司人,没有足够资金预算启动项目,游戏版权一时间烂在手里。
市场部对该游戏版权进行了一系列评估调研,且不提原著背后的读者粉丝,光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枪支格斗就注定了该项目蕴含着庞大经济价值,于是栾屹便约定那家公司负责人吃个饭,具体商谈一下。
这种事交给手下即可,但栾屹一向喜欢亲力亲为。
另加公司的负责人是位酒池肉林全占的中年男人,早早将约饭地点发给了栾屹。
是位于北城中心繁华地带的娱乐会所,钟楼。
晚十点正值北城夜生活高/潮,街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在车窗上,宛如流动的浮光绸缎。
在钟楼服务生的引领下行至三楼流水阁,项目负责人段正青已等候多时。
流水阁安静,只有袅袅檀香,静气凝神。
生意谈得各怀鬼胎,段正青深知该项目必定转手的道理,铆足了劲从栾屹手中讨到点别的好处,但栾屹也不什么好好说话的主,一时之间一来我往,始终得不到准数。
最后到底是段正青退一步,不过都是沉浸商场的老狐狸,一点好处都没淘到也有点不愿意,从皮质沙发起身,摸过搁置在台球区的球杆:“来局,栾总?”
流水阁一百平米,与二楼数人占据同一娱乐区不同,三楼每一包间均隔绝出众多区域,最大程度保护了客人隐私。
工作上栾屹向来并不排斥这种活动,便道:“请。”
段正青乐了乐,球杆点着求桌道了声好,又按了下手边的铃道:“不过就你和我未免有些单调,索然无味,不如来点别的样式。”
才说完,便有三男两女推门进入,与一、二楼服务员明显带有规矩约束性质的翠竹旗袍、衬衫马甲不同,他们衣着做了特殊改良,旗袍露背,开叉到大腿根,同时衬衫更为修身,衣料单薄,隐约看见身形走势、轮廓。
栾屹一瞬便知晓段正青要做什么了。
目光依次划过走近的五人,在最后一名是倏然一顿。
也许是他停顿的过于明显,原本四肢尽管不算舒展也算是自然的乌白一下就僵成了木头人。
怎么是他?
还没开始,乌白就已经开始后悔和婳姐打申请,主动接了这活。
但想到尚在病房等待做透析的母亲,乌白只能咬咬牙,尽量稳住好情绪。
说段正青是老狐狸,他也没埋没这称呼,栾屹与乌白眼神不过交流一秒,段正青就察觉到,一点乌白:“原来栾总喜欢这款。”
他在眼中,从来没有怎么洁身自好,酒肉不沾的说法,就算有,只是没遇到合心意的那个,都是男人,器官都一样,没谁能逃得过。
段正青用一种打量商品货物的眼神将乌白从头扫到脚,最后落在透过衬衫就能看清的腰身轮廓上:“就是太瘦了,不过瘦虽瘦,长得到不错。”
“知道怎么做?”段正青扫过球桌问。
乌白声音很平:“知道。”
段正青道:“那行,去吧。”
乌白将视线局促在地面一小块,不看别处,走到台球桌,摸过白色母球,身体向后仰去,直至近乎整个身体均贴在冰凉的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