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边小卖部(89)
宁桥这才反应过来宁正也来了,他走过去拍了拍宁正的肩膀,这几天他们有打电话, 宁桥也知道了宁正的事情:“你就跟着哥好好干,保证能赚大钱。”
虽然他来这边一段时间了,但他还没正经在饭店里吃过饭,本来他是想带着宁正在街边随便吃点什么的,但向驰安来了,他还是想带向驰安区吃点好吃的,他不想委屈向驰安。
“我上去换个鞋,咱们去吃饭吧。”他刚要上楼,向驰安拉着他的衣服,看着昏暗的招待所的牌子,“把行李拿下来,今晚不住这儿。”
宁桥愣了一下点头,随后向驰安看着宁正:“你稍等一下,我去帮他收拾一下。”
宁正呆呆地点头,就看见向驰安跟在桥哥的后面,步子有些急。
宁桥住在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门只开了一个缝,他刚转身就被搂住腰往房间里带,向驰安用脚勾住了房门,随后吻住宁桥的唇。
两个人就像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碰到一点甘霖就死死地缠住不放。
宁桥的呼吸声很重,他紧紧地抓着向驰安的手臂,身前是向驰安温热的身体,身后是有些凉的铁门,他在这冰火两重天里脑子都转不开,只能凭着直觉跟着向驰安的动作。
向驰安很是激动,捧着宁桥的脸,占据他全部的呼吸,好像想把宁桥揉进自己骨血里,才能一解这么久以来的相思苦。
他吻过宁桥的唇,一双大手落在宁桥的后颈,在宁桥的后颈上不断地摩挲,随后又不断地啄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又落回唇角。
他们平复了一下呼吸,两个人挨得很近,向驰安低声说:“胡子好扎。”
宁桥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又被向驰安拉住手,又重新亲了回去。
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也是浪费时间。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宁桥这才想起还等在楼下的宁正,他用了十二万分的自制力,终于推开了向驰安:“宁正,宁正还等着呢。”
向驰安这才停下,但也没离他太远,跟他贴着脸,感受贴着宁桥下巴上的胡茬带来的痒意,凑到宁桥耳边说话。
宁桥连忙捂他的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这不是事实吗?”向驰安动了动。
宁桥赶紧推开他,着急忙慌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包装得鼓鼓囊囊的,随后换了双鞋,跟向驰安一起到楼下退了房,走出去就看到宁正蹲在路边,像一朵蘑菇。
宁桥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跑过去安抚:“久等了啊。”
宁正摇头,只觉得宁桥的脸有点红,嘴巴也有点肿,也不知道刚刚是去吃了什么东西。
随后宁桥带他们去了一家据说是草市的私房菜馆,宁桥只是经过过,没进去吃过。
“我也不知道那里是吃什么的,但看起来还可以,咱们就在这里吃吧?”
宁正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他开着皮卡车跟在宁桥的车后面,还是觉得刚刚下楼来的宁桥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到了菜馆,宁桥才知道这里是吃些草市本地的山货的饭店,山菌火锅。
宁桥知道向驰安喜欢这一口鲜的,这个店应该能让他吃好。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宁桥看着他点菜,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
宁正其实也想知道,总不能是因为向驰安放心不下他一个新手开车所以才送他来这里的吧。
向驰安这才笑了笑:“你明天你的生日,你忘记了吗?”
宁桥愣住:“我生日?”
宁正也愣住:“桥哥你生日?”
“哦,对,四月十六号。”宁桥挠头,“你不说我都忘了。”
很快山菌锅上来了,因为他们都开车,所以没人喝酒,宁桥点了果汁。
宁正吃得很香,也许是因为在家里压抑的时间太久了,出来一趟反而放松了不少。
另外两个人就吃得相当地心不在焉,尤其是宁桥,吃两口就盯着向驰安看,向驰安察觉到他的目光,桌下的脚轻轻地勾了勾宁桥的小腿肚。
宁桥一个没注意,一口汤差点把自己呛到,吃得唏哩呼噜的宁正抬起头来看他,宁桥朝他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等到宁正吃完了,宁桥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来去结账,向驰安慢条斯理地走到外面,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店。
宁桥结完账出来,向驰安朝那边指了一下:“住那个酒店。”
宁桥自然是应他,宁正看得瞠目结舌,犹豫着开口:“要不咱们还是住招待所吧?那个酒店,看起来不便宜的样子。”
宁桥赶紧说:“哥赚了钱了,这哥酒店也是住得起的。”
酒店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开着车过去很快就到,宁桥上前台开房,宁正跟在他的旁边,小声说:“哥,要不开一间大通铺?咱们三个人住。”
他还是想为宁桥节省一点。
向驰安听见了,低头看了他一眼。
宁桥也很着急:“这大酒店哪来的大通铺嘛,开两间。”
宁正的脸红了红:“那也行,咱俩住一间。”
向驰安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哥住一间。”
宁正:“啊?”
“我怕黑。”向驰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宁正:“啊?”
没再给宁正发问的时间,宁桥赶紧拿了两个房间的房卡,带着宁正往楼上去。
两间房间隔得有些远,宁正以前出门也都是住招待所的,这么高级的酒店他还是头一回住,拿着张房卡站在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驰安经过他,从他的手里拿过房卡,在门上轻轻碰了一下,房门就打开了,等门打开,他又把房卡插到门旁边的凹槽里,屋里的灯随即亮了起来。
向驰安看着他:“我跟你哥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有什么事的话等明天再说,行吗?”
宁桥想了想,从自己裤兜里抓出一把钱给宁正:“有需要什么东西就自己下去买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向驰安扯着衣领,往那边房间拉,那样子看得宁正一阵担心,他俩人活像有一场架要打一样。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向驰安连房卡都没插,宁桥手上的行李也随手就扔在了门口。
向驰安吻得急切,在一片黑暗里他解不开宁桥的衬衣扣子,直接双手用力把这件花衬衫撕碎。
屋里太暗,他们边亲边往床边挪动,宁桥也着急,在往床边去的时候小腿肚磕到了床柱,疼痛让他不小心咬到了向驰安的舌头,换来的是向驰安更深的吻。
他伸手去脱向驰安的衣服,向驰安很是顺从,等都脱完,宁桥以为他要有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向驰安却突然停了下来。
宁桥有些不耐,抬腿勾了勾他的腰,向驰安俯身把他抱了起来。
宁桥并不轻,他的个子也不小,但向驰安抱他还是很轻松,他捡起丢在门边的房卡,屋里顿时大亮,宁桥有些不适应,把头埋在向驰安的肩头。
向驰安抱着他去了浴室。
热水淋下来的时候,宁桥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必须要紧紧地抱着向驰安才能得到一丝的清凉。
浴室里热气升腾,交缠的身影映在磨砂的玻璃上,宁桥的一条腿勾在向驰安的腰上,一只手撑在洗漱台上,说话断断续续:“一定要,要在这个时候吗?”
向驰安轻笑一声:“扎得慌。”
“可以,可以明天早上。”宁桥用另一只抓住他的手,“现在真的不行。”
他的唇周已经被打上的剃须膏,白色的泡沫像是云朵一般,他不想把泡沫弄到向驰安的身上:“可是我现在想亲你。”
“我会很快。”向驰安的动作慢慢放缓,宁桥被这种绵长又不利落的动作折磨得快要受不住。
他不动的时候从一侧拿了剃须刀,他的手很稳,一点点刮开宁桥脸上的泡沫,慢慢地剃掉他的胡茬。
宁桥实在是被折磨得不行,刚要动就被向驰安按住腰:“别动,一会儿划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