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104)
“您再教教我吧,不然我学不会啊……”
大脑迟钝运转,虞微年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柏寅清说过来的话,他已被按在门板上。
他脚尖绷紧,双腿完全站不稳,只能牢牢扶着门,避免摔倒。但柏寅清却捏过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巴亲,好几下他差点摔倒,整个上身伏趴在门板上,被含住舌肉重重地捣。
十指无助又难耐地抓着门板,侧脸贴在上头,被亲得脸肉都变形了。唾液刚被吮走,又被源源不断喂入新的,他被迫听着口腔搅/动发出的绵密水声,以及门板晃动发出的吱嘎声响。
虞微年哽咽着哭:“唔……”
他呼吸不上来的同时,又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柏寅清好像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完全,不一样。
掠夺一般的吻同样夺走了虞微年的空气,他觉得喘不上气,喘息难耐地去推柏寅清,却怎么都提不起力气,染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崩溃:“别这么重……”
柏寅清应了一声,可还是亲得很重很急。
这可苦了虞微年。
虞微年肚皮本来薄,平日里稍微多吃点东西,都会很明显。现在的他因吃了太多,小腹负担极重,只觉肚皮都要破了。
他颤抖地将手按在小腹,甚至能感受到小腹中剧烈的痉挛抽动,仿佛食物在疯狂翻搅,隔着一层薄薄肚皮,都能让他清晰摸到。
站不住脚的虞微年,险些从门板上滑落,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拦腰横过,将他面对面抱起。
紧绷着的一双腿分开挂在腰间,他被柏寅清面对面抱在怀里。
湿热柔软的口腔再度被粗舌捣入,次次吻到口腔最深处,分不清彼此的唾液顺着口腔边缘流淌、飞溅,又因吻得太急太快,被凿成绵密的沫,弄得地面、门板上到处都是。
虞微年被悬空抱在怀里,柏寅清便是他唯一的着力点。他害怕摔倒,只能紧紧抱住柏寅清的脖子。
终于,他喉间再次发出一道闷闷的、不成型的哭叫。手指用力抓挠柏寅清的后背,又渐渐舒展开来。
湿漉漉的脚尖绷紧又舒展开,又在空中无意识地乱蹬,修长脖颈有气无力地向后靠。
突如其来的热意不小心落在柏寅清的小腹,他却浑然不管,任由淡淡的黄在地面蜿蜒流淌,朝四周扩散。
虞微年意识不清明,却还是在无意识地掉眼泪,柏寅清猜测,这是因为虞微年的泪失/禁体质。他抚摸虞微年失神的眉眼,手指插/进张开的唇缝间,狎昵地磨蹭。
唇肉饱满红肿,唇周晕开一片绯色,唾液顺着手指搅/动流淌,在地面蓄起深浅不一的水洼。
柏寅清刚抱着虞微年走动两步,虞微年便跟着抖了抖:“呜——”
重色边缘本就被撑得发白,当下不小心溢出许些。
头顶暖黄灯光在虞微年身上镀上一层釉色,粉白肌肤被汗水泡湿,反射脆弱细腻的水光。柔软发丝黏在鬓边,还有一缕发丝落在唇角,气若游丝的模样,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美人鱼。
柏寅清紧紧抱着虞微年,一同坐在沙发上。比起美人鱼,虞微年更像一只大型人偶娃娃,只能有气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平坦胸脯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与他的小腹一样。原本干瘪的小腹,因为吃了太多食物,如今高高↑起,肚皮呈现出圆润的、被填满的弧度。
“宝宝。”柏寅清只敢在虞微年意识不清时,轻轻地唤。
湿透长睫轻轻地晃动,虞微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呼吸。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从眼尾溢出,一副坏了的模样。
他根本听不清柏寅清在说什么,更别说做出回应。
只有这时候才会乖吗?
柏寅清伸手抚摸虞微年的发丝,低头将泪珠一点点舔舐干净。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那该多好。
……
等虞微年彻底清醒,大概是一个小时后。他浑身筋骨酥软,无比舒畅。
失焦的瞳孔总算重新有了光彩,他稍稍挣了挣,便发现抱着他的柏寅清,仍深深拥着他不放。
虞微年只是稍微一动弹,小腹便无比酸涩,他小幅度抽了口气,低头望了一眼,肚皮竟泛起了红。
他揉了揉肚子,发现还是很酸。并且柏寅清还没离开,异物感也很强。
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柏寅清的苏醒。
可惜虞微年还约了朋友,不然还真想再继续下去,他只能强行把柏寅清推开。
先是“啵”的一声,随后是大片溢出,洁白床单洇成淡淡的浅灰,大幅度朝四周扩散。
虞微年简单冲了个澡,也没有仔细清理,更没有给柏寅清动手的机会。他穿好衣服,伸手拍了拍柏寅清的脸:“辛苦了。”
“可惜没有奖励。”他眨眨眼睛,又说,“怎么是这个表情?”
柏寅清气质沉冷,平静地凝视虞微年:“你声音有点哑,喝口水吧。”
虞微年被伺候着喝了口温水,嗓子果然舒服许多。他见柏寅清转头,又故意将柏寅清推到床上,随后坐在柏寅清的身上,轻轻蹭了蹭柏寅清的腹肌。
他俯过身,双手捧起柏寅清的脸亲了下:“好啦,下次给你奖励。”
“……”
幽深眼眸盯紧虞微年,柏寅清问,“你对情人都是这个态度吗?”
虞微年故作不解:“什么态度?”
当然是了。他对情人向来大方,只要没惹着他不开心,要求又不过分,他都会满足。
但他又很矛盾,如果情人过于听话,他也会觉得没劲、无趣。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就会马上换下一个。
分手炮都打完了,虞微年也不介意说点柏寅清爱听的话,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当然不是,只因为是你,我才这样。”
柏寅清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虞微年不放。
“那我走了。”虞微年慢条斯理地下床,系好最后一颗衣服纽扣,“我大概两个月后回来,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约一下?”
他喜欢这种玩伴一般的关系,只需要追求舒适刺激,不用考虑其它。不用负责,没有麻烦,很适合他。
“嗯。”很快,他听见柏寅清说,“如果你想的话。”
虞微年背过身,因此他也没能看见柏寅清那张毫无情绪的脸,眸色变得幽暗危险。
虞微年本想说不用送他,但柏寅清只安静地站在床沿,注视他离去的背影,那眼神怪诡异的。
他拿起手机,当着柏寅清的面解锁屏幕,正打算回手机消息。没走两步,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拖拽他的意识,四肢同样跟着发软。
咚的一声,手机摔落在地。一只长臂及时伸过,将虞微年搂进怀里。
半逆光的光影之下,只能看见柏寅清的侧颜线条,透出冷漠、却难掩亢奋的气息。
滚烫手指慢慢抚摸虞微年的眉眼,他偏首望向掉落在地的手机,以及一条没有来得及发出的信息。
——分手炮打完了,我现在就&……
后面的内容没来得及打完,反而因眩晕手指误触。柏寅清将这串文字一个个删除,只剩“分手”二字时,他凝视了许久。
“分手?”
柏寅清极轻地扯了下唇角,眼帘下垂,掩住眼底的偏执与戾气。大掌用力扣在虞微年后颈,缓慢且占有欲地摩挲。
良久,空气中才响起一道冷淡的男声,“你想都别想。”
……
酒店上空盘旋一架私人飞机,螺旋桨转动发出嘈杂声响。飞机越过大陆,跨过海岸线,最终停在一处私人停机坪。
虞微年尚在沉睡时,柏寅清则在核对行李。虞微年被养得很娇气,吃穿用度都需仔细上心。
该有的物资都已经运来,柏寅清仍担心会有遗漏。他正在一一检查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半困惑半试探的叫唤:“喵呜?”
勾勾画画的动作一顿,柏寅清偏首看向客厅的猫咪,因身处新环境,久久一脸好奇与胆怯,步伐迈得很慢,怯生生,直到看到柏寅清,才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