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婚结束后在离婚综艺怀崽了(66)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了几句,没让她的话掉地上。
然后赵致诚突然来了句:“看来我之前被骗了二十欧,也没影响集体活动嘛,只是没了买我自己想要的纪念品的钱而已。所以遇到事情啊,果然不能太早下结论,有的担心完全没必要啊。”
其他人不好直接说,凌宋白则皱着眉干脆回道:“之前大家未雨绸缪,提了一嘴你没钱了的事实罢了,谁一直揪着你说了吗?现在你总算找到机会阴阳怪气了,很高兴吗?”
赵致诚不爽地大喊冤枉:“宋白,你这也太针对我了,我这怎么算阴阳怪气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连续睡了几天客厅地板,没睡好,所以心情也不好,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找苦头吃了,睡床吧,那么大张床又不是不够睡……”
凌宋白眼见着怒火更盛了:“用不着!我再说一遍,你别再这么故意装暧昧!我嫌恶心!”
赵致诚撇了撇嘴:“你就是仗着我脾气好,赌我对你狠不下心呗,但是宋白,你最好别这么一直挑战我的耐心,一直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凌宋白和赵致诚就这么吵了起来。
商安安和乌杳然、徐铭和卫姜互相看看,一来关系没那么熟、不了解具体内情,二来明哲保身,三来也确实不感兴趣,所以几人都选择了不掺和。
就是听得多了有点影响心情,毕竟凌宋白和赵致诚起争执是真的在吵架,嘉宾们又不是纯吃瓜角度,难免被带得也生出烦躁。
不像黎琢瑾和虞梓两个人互怼时妙语连珠,让人听了其实心情还挺好,更不会觉得氛围压抑。
就这么总算回到了游轮上,众人都迫不及待各回各房间,躲个清静了。
这天晚上,虞梓仍然需要黎琢瑾帮忙洗澡。
还是来到节目组临时提供的豪华套房,浴室里,虞梓刚被黎琢瑾抱进浴缸,两人就感觉到脚下一阵不夸张的轻晃,是游轮再度启程了。
因为他们明天要去圣托里尼岛南边的另一个小镇,纯靠步行的话大半时间都要浪费在路上,所以节目组配合嘉宾们的行程,晚上先从北边的港口驶向南边的。
黎琢瑾昨晚因为游轮行驶而迟迟难以入睡,虞梓现在又想起来这件事,不由得打量着黎琢瑾的神情。
见状,黎琢瑾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突然被我的色相迷住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展示腹肌呢。”
虞梓无语,给了他一个白眼,顺带抬手把他的手推远:“黎老师,十八岁打响指叫青春年少,但你已经二十七了,这显得有点油腻,免了吧。”
黎琢瑾挑眉:“再不青春年少,也让你刚才看得目不转睛了。”
“……”虞梓不想跟这自恋绝症患者说话了。
但接着想了想,他还是开了口,有点正儿八经地问道:“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睡不着?应该不是单纯因为觉得游轮太晃了吧……”
黎琢瑾一怔,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稍微敛下去了几分。
“你实在好奇的话,也不是不能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爸自杀的时候想拉我一起吗。”片刻后,黎琢瑾垂下眼,手上掬起水淋到虞梓身上。
虞梓微微一愣,没想到和这件事有关。
黎琢瑾语气平静地继续:“他当时是自己开游艇出海,跳海溺水死的。”
“他从家里出发之前,叫我陪他一起出门,我不乐意,他就给我的水里下了安眠药。但可能是因为我喝得不多,醒得也快,醒的时候我人就躺在游艇上,游艇驶在海面上,风浪挺大。”
“他当时想要绑着我一起跳海,我干脆拼命跟他打架,趁他没抓住我,拿了游艇甲板上的救生圈,自己先跳了海,然后运气好,没淹死。”
黎琢瑾说完旧事,微一耸肩:“但毕竟是经历过生死时刻的,之后留下一点阴影也算正常吧。”
“这艘游轮比较大,重心稳,前几天一直停在港口没动,我在这上面也没什么感觉,本来还以为没事,直到昨天晚上游轮突然开始动了……不过停下来了就好了,而且我阴影也没那么厉害,夜里说吐在你身上是吓唬你的,不至于。”
虞梓抿了下唇:“你和你爸……如果我继续问,你爸为什么想拉你一起死,你是不是不会回答我了?”
黎琢瑾一乐:“可不吗,咱俩的关系说这种话题,有点熟过了。不过,你要是愿意为此献身,我在床上意志不坚定,可能就全告诉你了,我建议你脚伤好了之后试一试。”
虞梓木然道:“……你就是暗恋我吧,这么锲而不舍地引--诱我,昨晚还故意抱着我睡。”
黎琢瑾轻啧了声:“别闹,我给你洗澡呢,你讲鬼故事把我吓到了,我就只能赶紧逃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浴缸里了,那你还怪可怜的。”
他嘴上胡言乱语,手上也没闲着,在虞梓身上光明正大胡乱摸索。
虞梓忍无可忍,抬手一捧水泼到黎琢瑾身上:“你可能确实该去做个绝育手术——”
黎琢瑾看了眼自己的上衣,叹了声气:“想看我的腹肌就直说,我又不是不肯脱给你看,你这样把我衬衫打湿了,搞得欲盖弥彰,湿--身--诱--惑似的——另外,你又不能怀孕,惦记着叫我做绝育干嘛。”
虞梓差点一口空气呛住:“……人类的结扎手术当然对你没用,我指的是雄性猫狗那样的绝育手术,做完直接一劳永逸,从此清心寡欲,我相信你在抛弃红尘欲--望后,一定会更像个人。”
闻言,黎琢瑾没马上接茬,只是动手从容地拨了拨虞梓身上对应的地方,虞梓骤然受惊,差点想一脚朝黎琢瑾踹过去,可惜情况受限,没能成功。
黎琢瑾则噙着笑,很有求知欲似的慢悠悠拉长声音:“你说的是摘掉这个吗?”
虞梓靠在浴缸边缘看天花板,无欲无求地说:“你会遭报应的。”
因为这茬,翌日早上起床后,羞愤交加的虞梓决定尝试恢复自理。
他的左脚虽然烫伤疤痕还没消、还得继续涂两天烫伤膏,但踩地上走路已经没问题了。
所以虞梓单脚落地,靠自己下了床,扶墙蹦进卫生间。
黎琢瑾抱着手,不慌不忙地看着他的行动,点评道:“金鸡独立,身残志坚,可喜可贺。”
虞梓:“……滚。”
进了卫生间,虞梓坐在洗脸池边的高脚凳上洗漱好了,准备换衣服时发现没把衣服带进来,于是又单脚蹦跶着出去拿衣服。
可能是几天没自己走路了,虞梓发现蹦来蹦去还挺累……
看着虞梓自己拿了衣裤,黎琢瑾好整以暇:“真不要我帮忙了啊?我发誓这次不乱折腾你了。”
虞梓遗憾自己要一手扶墙、一手拿衣服,实在没空朝黎琢瑾竖中指。
【哇哦,细说一下“折腾”!】
【咦,所以是昨天晚上黎哥帮小鱼洗澡的时候欺负人了嘛~】
【黎哥,就是这样,继续不要拿我们当外人!再多说点!】
【好可惜哦,昨天晚上黎哥没有像前天晚上那样,抱着小鱼睡觉】
虽然虞梓说不用,但黎琢瑾还是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口看着虞梓自己换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