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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17)

作者:图南鲸 时间:2024-03-07 10:04 标签:ABO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那些被西装阻挡在外的医生被宋迟彦带进来,连忙去给岑真白止砸出来的鼻血。
  “陈叔,”霍仰问,“没事吧?”
  陈叔摸了摸额头上被女人拿手机砸出来的一个包,苦道:“没事,倒是真白被她打了好几下。”
  霍仰心里止不住的愤怒,天知道他再晚一点,那女人估计就不是打下来,而是扯下来了,一个全身都有伤的omega,再直直地摔下那么高的病床,这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粗暴对待一个病人,无论躺着的是谁,无论谁看,都是心惊。
  霍仰眉眼锋利,寒声道:“请你出去。”
  联盟军队一直和王氏军事、路虎军事合作,近几年何氏军事科技倒是想插一脚,都以失败告终。
  何舰或许是受父母叮嘱,屡次想融入他们三人的团体,但霍仰都不知道何氏是怎么想的,军队合作这种大事,是他们这些连军衔都没有的小屁孩吹吹耳边风就能影响的吗?
  女人还傻愣愣地站着,她指着岑真白,“霍少您和他……”
  “滚出别人的病房,”霍仰冷着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站在陈叔和岑真白面前,足足高了女人一个头,“还有,我不建议你闹大这件事,因为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我朋友不过是正当防卫。”
  女人被气得手脚发抖,她托秘书去学校拿监控,学校也没给,只是说正在查,含糊了事!
  霍仰等女人出去后,同医生说,“我们要转院。”
  林子坝悄咪咪地从外边进来,“报告,勘查结束,何舰好像伤得很严重,牙没了几颗,骨头断了几根,下ti 受伤,好像脸也破相了……”
  霍仰气还没消,表情扭曲地看了omega一眼。难怪女人气成那样,做母亲的听到哪个不疯。
  “啧,这omega也挺惨,”林子坝唏嘘道,他们alpha见着omega,都下意识带了点怜爱,“刚好起来又伤了,万一落下了点病根……”
  霍仰一个眼刀让林子坝闭嘴。
  下午四点,宋迟彦和林子坝先回去了,陈叔擦了点消肿的药,然后去办转院手续。
  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霍仰全程被迫跟着。
  还是上次待过的那个vip套房,陈叔出去和医生沟通了,房间只余霍仰和岑真白。
  霍仰翘着腿看躺在床上的omega,薄薄一片,层层叠叠的绷带,肤色苍白得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要不是胸膛还有一点微微的起伏,他都想拿白布给人盖上了。
  医生刚看完的病历单就放在桌子上,他百般无聊,顺手拿起来看。
  岑真白,男性omega,16岁,出生地贫民窟B区……
  等等,霍仰皱起眉,岑真白的血型竟然是A。
  可他记得很清楚,原本打算在马场玩一个星期的他因为那个闹事的omega,被强制命令回了家,彼时霍启正在书房看那个omega的资料,让他最近安生点待在家,别乱跑。
  霍仰正暴躁着,只瞥了一眼就摔门而去。
  就一眼,在资料的最右上角,上边明晃晃写着:血型B。
  作者有话说:
  霍仰:
  联盟十大未解之谜之我的真假omega。


第13章 “你是傻逼吗?”
  霍仰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的人,一旦有点他想知道的,他得立刻知道,不然抓心挠肺得很。
  要是林子坝跟他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和宋迟彦有关的,你别和人说啊,就上周他不是鸽了你嘛?唉……算了,还是不讲了。”
  霍仰能冲到林上将家里,把他儿子揪下来,进行九十九种严刑逼供。
  岑真白的血型不同,只有一种可能,要不是他记错了,要不是这个病历单打错了。
  于是他找医生去了,“医生,病人的血型你打错了。”
  “打错?我看看,”医生还以为他是病人的家属,对病人知根知底,所以也打开电脑文件确认,“病人就是A血型,刚抽的。”
  霍仰皱眉,脑子有点卡住了,“会不会是验血那一步就出错了。”
  “诶哟不可能,”医生摆摆手,“现在都机器一对一验了,结果直接打出来的。”
  霍仰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就走,他一边给陈叔留言,一边给自己爹打电话,没人接,他又打给江嘉能,还是没人接。
  看来都在忙,一时半会不会给他回电了,霍仰便直接打车回了家。
  他不知道霍启把资料放哪了,也有可能被带走或者被销毁了,总之他几乎将所有可以存放纸质书籍的地方都找了,除了四楼上了锁的书房。
  花了快一个小时,没有找到。
  霍仰快被这要知未知的答案逼疯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他三年后是要直接考进军校的,军校要求视力在4.5以上,身高170以上,可进军校只是站上了起跑线,他志不在此,他还要进部队,拿军衔,不再被人以“霍启”的儿子称呼。
  进部队则又要考试,面向各大军校的学生,分为笔试、体考和战略实践考,身体素质要求视力在5.0以上,身高175以上。
  所以霍仰自懂事起,一直很在乎他的眼睛,每次测视力都在5.2。
  他清晰地看到那三个字,就是血型B。
  外加给霍启找资料的人是部队里的,这要是找错,直接也不用干了。
  就在霍仰打算把一直挠着自己心脏玩的小钩子压下来时,陈叔给他打电话:“少爷,真白醒了!”
  霍仰行动力极强,再次下楼喊司机把自己车去中星医院。
  资料没是没了,那找当事人问清楚不就好了?
  从家到医院用时半小时,冬天却出了一身汗,霍仰来到病房,又被里边的暖气扑了一脸,脱掉最外层的长款羽绒服搭在沙发上,他毫不客气地推开里边那扇门。
  “喂,omega,我问你———”
  成功收获了一只闭着眼仍然不省人事的omega。
  霍仰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他语气恶劣:“不是说他醒了?”
  陈叔心虚:“这不是又睡了……”
  ——
  岑真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脑子时时刻刻都是混沌的、不清醒的,身体发出不堪的哀叫,像是沉重的老式电脑,吱呀吱呀地运转着风机,两分多钟后,眼皮才颤颤巍巍地动了动。
  他看到身旁坐着一个人,抱臂,翘着二郎腿,姿态居高临下的,一股不讨喜的气息。
  可是他的眼睛不知怎么了,怎么看都很模糊,他徒劳地睁大,还是认不出来人。
  “……”
  岑真白听到这个人好像说了点什么,听不清。
  宽大的病号服遮不住突起的瘦削锁骨,omega脸色苍白,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一点,表情有点空白与迷茫,像一片不冰了、融化了一点的小雪花。
  好累,眼皮有点重,岑真白颤着睫毛半晌,撑不住似的又闭上了眼。
  “操,”霍仰忍不了了,皱眉站起来,他等了大半小时,“别他妈睡了,我来这就是为了看你睡觉的?”
  岑真白无声息地躺了一会,又睁开眼。
  霍仰直接一只手撑在病床上,他对上omega的眼睛。
  omega也在盯他,那眼神直勾勾的,又没有聚焦,看得霍仰不舒服,他道:“喂,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岑真白有点头晕,他终于想起来对方是谁了,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在景山一号大门跪了一天的是不是你?”霍仰就像在审一个犯人,他迫切地想从岑真白的嘴里听到“是”这个回答。
  岑真白嘴唇干裂,嗓子涩涩地发着痛,他没能理解,声带摩擦着沙子,小声地发出两个音调:“……什么?”
  霍仰深吸一口气,重复了一遍,“你有没有在景山一号的大门跪过。”
  要是别的omega躺在这,好不容易昏迷后醒了,浑身疼也得不到一杯温水,就算不被霍仰此刻的神情吓哭,也会委屈哭。
  霍仰:“你别是失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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